我能听到别人的心声所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妈的生日宴，她端着酒杯，笑得温婉贤淑。“我们家薇薇能有今天，全靠她自己争气。

”“我这当妈的，没出什么力。”亲戚们纷纷夸赞，说她教女有方。我哥林峰在一旁，

不耐烦地刷着手机，嘴角带着一丝轻蔑。1我妈的生日宴，向来是她的个人秀场。

她穿着定制的旗袍，妆容精致，正接受着亲戚们的恭维。“嫂子真是好福气，儿子有出息，

女儿又这么漂亮懂事。”“可不是嘛，我们家林薇马上就要嫁给张总了，

以后就是豪门太太了。”我妈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微微摆手。“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这当妈的，也就能在背后帮衬一把。”她说着，慈爱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暖意。“薇薇，

来，妈敬你一杯，谢谢你为这个家……”话音未落，我脑中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

像有根针狠狠扎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刻薄又怨毒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炸开。

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我为她好。我浑身一僵，茫然地看向四周。谁？谁在说话？

宴会厅里依旧是觥筹交错，笑语晏晏。我妈依旧是那副慈母模样，举着酒杯，等着我的回应。

可那个声音，清晰得不像是幻觉。要不是为了给小峰铺路，我才懒得管她死活。

当年那个丫头片子就该直接淹死，省得现在碍眼。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丫头片子……淹死？”我不自觉地喃喃出声。“薇薇？你说什么呢？

”我妈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爸林国强也皱起眉：“大好的日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哥林峰更是直接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发出刺耳的声响。“林薇你是不是有病？

存心让妈不痛快？”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的脸，此刻却无比陌生。

我试图从他们的表情里找出破绽，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妈，那双含笑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然后，那个声音又来了。是她的声音。是我妈的……心声。

这小贱人怎么了？难道想起来了？不可能，她那时候才多大。我手一抖，

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完了。不是幻觉。我能听到我妈心里在想什么。“对不起，

我……我有点不舒服。”我慌乱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多大的人了，毛手毛脚的。

”我爸不悦地呵斥。我哥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就知道给我丢脸。我听到了。

连我哥的心声也听到了。我不敢再待下去，匆匆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

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宴会厅。我冲进洗手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着脸。镜子里的女孩，

面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我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试图集中精神。

我要再听一次。我要确认。我闭上眼，脑海里努力回想我妈那张慈爱的脸。下一秒，

那个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和算计。等她嫁给那个五十多岁的张总，

拿到八十八万彩礼，小峰的房子首付就够了。至于她嫁过去会不会被打死，关我屁事。

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刀，将我二十多年来所认知的美好亲情，捅得千疮百孔。原来，

我幸福美满的家庭，不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

2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夜没睡。脑子里的声音时有时无，像个信号不稳的收音机，

播放着一家三口各自的心事。我妈在客厅打电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哎呀，

是亲家母啊。我们家薇薇能嫁给张总，是她的福气。张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会疼人啊。

”可她心里的声音，却像一条毒蛇。那个老东西，满脑子都是龌龊心思，

还不是看上她年轻好拿捏。等钱到手，管她是被打死还是被折磨死。

正好还能再讹一笔丧葬费。我爸在旁边看报纸，一声不吭，心里却在盘算。

这笔彩礼到手，得先紧着小峰。公司最近的窟窿也得补上。林薇那边，让她先忍忍吧。

我哥林峰则在自己房间里，焦躁地踱步。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林薇去要钱？

那帮催债的快把我逼疯了！再不还钱，他们说要剁了我的手！我躺在床上，浑身发冷。

这就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一个想卖女儿换钱。一个想用女儿的彩礼填窟窿。还有一个，

等着姐姐的卖身钱去还赌债。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我好。我从小到大的记忆，

此刻都变成了笑话。我妈总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我。

她会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地守着，会在我考试失利时温柔地安慰我。

她是我所有同学都羡慕的“别人家的妈妈”。可现在我才知道，那些温柔和慈爱，

全都是伪装。她心里想的是当年那个丫头片子就该直接淹死。

“当年……”我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夏天的池塘，冰冷的塘水，

还有一双用力将我按进水里的手。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童年的噩梦。现在看来，

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想杀我。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我不能坐以待毙。逃跑？不。

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把我抓回来，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报警？我说我能听到他们的心声，警察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我需要证据。

能把他们所有人都钉死的，无可辩驳的证据。我要亲手，把他们一个个，全都送进地狱。

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福上。照片里，一家四口笑得灿烂又幸福。我伸出手，

拿起照片，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

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我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就在这时，我爸妈在客厅的谈话声，

透过门缝传了进来。“你说，薇薇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是我爸的声音。

“能有什么不对劲，小女孩闹情绪罢了。”我妈不以为然。最好是闹情绪，

可别是想起了老房子的事。那东西要是被翻出来，我们都得完蛋。老房子？什么东西？

我竖起耳朵，心脏狂跳。只听我爸压低了声音：“都这么多年了，不可能。

那口井都用水泥封死了。”“那也得小心。”我妈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厉，“她要是敢不听话，

我多的是法子让她听话。”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她跟她那个死鬼姐姐一样，永远闭嘴了。

死鬼姐姐？我……还有一个姐姐？3我还有一个姐姐。这个念头，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轰然引爆。我从来不知道。家里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女儿。

我爸妈也从未提起过。

老房子的井……姐姐……二十多年前的溺水……无数的线索在我脑中交织，

汇成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真相。当年掉进水里的，或许不止我一个。我妈要淹死的，

也不止我一个。我的姐姐，那个我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姐，很可能就死在了那口井里。而我，

是那个侥幸的幸存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必须去老房子看看。我必须把真相挖出来。第二天一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下了楼。我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看到我，立刻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薇薇醒啦？

快来吃早饭，妈给你做了你最爱的小馄饨。”小贱人，昨晚摔东西闹脾气，

今天还不是要乖乖听话。我压下心头的恶心，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妈，

我想回老房子一趟。”我妈的动作一顿，心里的警报瞬间拉响。她要去老房子干什么？

难道真的想起来了？她不动声色地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回老房子？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快结婚了，想回去看看，把我小时候的东西收拾一下，留个纪念。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我妈心里的弦稍微松了些。也对，她能知道什么。

让她去看看也好，反正那口井封得死死的，她什么都找不到。“行啊，”她爽快地答应了，

“让你爸开车送你过去。”正好让他盯着点，免得这丫头动什么歪心思。

去老房子的路上，我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试探我的口风。“薇薇啊，

跟张总处得怎么样啊？”这丫头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挺好的，

张总对我很好。”我低眉顺眼地回答。“那就好，那就好。”我爸松了口气。等彩礼到手，

公司的危机就能解了。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一片冰冷。老房子在郊区，

是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显得有些破败。我爸把我送到门口，

说要去镇上办点事，让我自己先进去。我知道，他会在不远处盯着我。我走进院子，

杂草丛生，记忆中的秋千架已经锈迹斑斑。我凭着模糊的记忆，绕到屋后。

那口井就在后院的角落里，井口被一块厚厚的水泥板封得严严实实，

上面还堆着一些废弃的杂物。就是这里了。我妈以为用水泥封死，就万无一失了。

可她不知道，有些罪恶，就算埋得再深，也终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我走近那口井，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就在我的手触碰到那块冰冷的水泥板时，

一个细弱、惊恐的哭声，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里响起。

“妈妈……救我……好冷……”不是我妈的心声。也不是我爸和我哥的。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4那声凄厉的哭喊，如同鬼魅，

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是她。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是她被封印在这口井下的冤魂，

在向我求救。我浑身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我一定要把她带出来。

我一定要让那对禽兽不如的父母，血债血偿！可是，我一个人根本弄不开这块水泥板。

我爸就在附近监视着我，我不能轻举妄动。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急。复仇，需要耐心。

我假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进屋里翻了翻，然后就给我爸打了电话，说收拾好了，

可以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爸又试探我。“薇薇，你是不是在后院那口井旁边站了很久？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我心里一凛，脸上却装出天真的样子。

“是啊，我记得小时候，妈妈总不让我靠近那口井，说里面有水鬼，会抓小孩。

”我紧紧盯着我爸的侧脸。“爸，那里面真的有水鬼吗？”我爸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

车子都晃了一下。他心里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她果然怀疑了！不能让她再查下去！

他干笑两声：“傻孩子，那都是大人吓唬小孩的。你妈是怕你贪玩掉下去。”这个解释，

天衣无缝。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一定会被他骗过去。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房间，

开始制定下一步的计划。要挖开那口井，我需要帮手，一个可靠的，又能干体力活的帮手。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陈宇。他是我大伯家的儿子，我的堂哥，在工地上班，

有一身力气。最重要的是，他家和我家关系一直不好。我妈总在背地里说大伯母是乡下人，

上不了台面。我爸也瞧不起大伯父，觉得他没本事，一辈子只能在工地上卖苦力。陈宇心里，

一定积攒了不少怨气。有怨气，就好利用。我找了个借口出门，“偶遇”了刚下班的陈宇。

他穿着一身沾满灰尘的工装，看到我，眼神有些不自然。又是她，穿得人模狗样的，

肯定又在心里笑话我。我主动走上前，叫了声：“哥。”陈宇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打招呼。我开门见山：“哥，我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

我给你这个数。”我伸出五根手指。陈-宇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五万？她疯了？

他心里的贪婪和怀疑在激烈交战。她想干什么？该不会是什么犯法的事吧？不过，

五万块，够我爸妈干一年了。他-妈的，凭什么他们一家住大房子开好车，

我们一家就得挤在出租屋里？干了！富贵险中求！我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就知道他上钩了。“不是什么坏事。”我轻声说，“只是帮我挖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