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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养了蛇小说

烤馕不吃瓜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舍友养了蛇小说》是烤馕不吃瓜的小内容精选:室友从泰国请回“情缘小鬼”,祈求爱情降我劝她别却被嘲笑嫉她不知我能看见——那东西正吸取她的气1苏婉推开宿舍门的那一一股混合着热带果香和某种奇特香料的味道便先于她本人涌了进甜腻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像某种腐烂的芬“晓晓!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她像个凯旋的女将巨大的行李箱随意丢在门脸上洋溢着被阳光和喜悦镀亮的色一个色彩斑斓的象牙手链被塞进我手材质温雕...

主角:周屿,苏婉   更新:2025-10-31 08: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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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从泰国请回“情缘小鬼”,祈求爱情降临。我劝她别碰,却被嘲笑嫉妒。

她不知我能看见——那东西正吸取她的气运。1苏婉推开宿舍门的那一刻,

一股混合着热带果香和某种奇特香料的味道便先于她本人涌了进来,

甜腻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闷,像某种腐烂的芬芳。“晓晓!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像个凯旋的女王,将巨大的行李箱随意丢在门口,脸上洋溢着被阳光和喜悦镀亮的色彩。

一个色彩斑斓的象牙手链被塞进我手里,材质温润,雕刻繁复,是典型的泰式风格。

“漂亮吧?在夜市一眼就看中了,觉得特别配你!”我捏着手链,指尖传来一阵凉意,

刚想道谢,她的注意力却已像被磁石吸引般,全数落在了自己随身的小包上。

她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个物件,用一块深紫色的丝绒布包裹着,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不过这个,才是我的重头戏。”她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

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我特意跑去清迈,求了高人,

才请到的——专管爱情的情缘小鬼!”“小鬼”这个词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我心里,

激起一片不安的涟漪。在我的认知里,这与“邪门”、“阴损”之类的词汇紧密相连。

我看着她解开丝绒布的系带,喉咙有些发干,想说点什么,却一时失语。布滑落了。

那是一个约莫手掌大小的雕像,材质似木非木,似骨非骨,通体呈现一种深沉的暗褐色。

雕像是一个盘腿而坐的婴孩形态,五官雕刻得极其精致,甚至带着一丝憨态可掬。

它戴着镶有彩色石头的头冠,身上缠绕着金银两色的细丝,在宿舍明亮的日光灯下,

折射出某种诡丽的光泽。“是不是很可爱?”苏婉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雕像的头顶,

眼神里充满了母性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感,“大师说了,只要诚心供养,

它就能帮我达成心愿,让我的正缘早日出现,而且……”她顿了顿,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是让我心想事成的那种哦。”然而,在她眼中看到“可爱”的地方,在我眼中,

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就在丝绒布彻底揭开的那一刹那,

我的视野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机屏幕,猛地闪烁、扭曲了一下。

一股阴寒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宿舍,

让我裸露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根本不是什么精致的雕像!在它上方,

凝聚着一团模糊的、人形的黑气。那黑气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隐约能看出一个婴儿的轮廓,

但皮肤是那种溺毙者才有的死寂青灰色。它没有眼白,双眼的位置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漆黑,

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而此刻,它正像只壁虎一样趴在苏婉的肩头,

细瘦得不成比例的四肢紧紧缠绕着她的脖颈,那张本该属于婴孩的脸上,正冲着我,

扯出一个僵硬而贪婪的狞笑,嘴角几乎裂到耳根。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握着象牙手链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让我没有失态地后退。这是……什么东西?!

强烈的恐惧和担忧压过了生理上的不适。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个恐怖的幻象上移开,落在苏婉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脸上。

“苏婉……”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这东西,听起来有点……邪门。

你确定要把它请回来吗?我觉得,这类来路不明的……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苏婉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下去。她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像是晴朗天空骤然飘来的乌云。“林晓,你又来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被扫兴后的埋怨,“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

你是不是又要开始讲你那些神神叨叨的‘感觉’了?”她将雕像紧紧抱在怀里,

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需要严防死守我这个“外人”的诋毁。“这怎么就来路不明了?

我可是通过正规的寺庙,花了很大价钱请回来的!大师是得道高僧,很多人都说灵验!

”我看着她被那黑气缠绕的脖颈,只觉得那气息似乎更浓重了些,

试图再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比较好。

依靠这些外力,万一……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呢?”“能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苏婉嗤笑一声,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林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看我和周屿进展顺利,心里不舒服吗?”周屿?我们系的男神,

苏婉追了他快一年了。我愣住了:“我……”“别不承认了。”她打断我,下巴微扬,

像只骄傲的孔雀,“我告诉你,今天约会,周屿亲口答应明天陪我去看那个很难约的艺术展!

这就是效果!立竿见影的效果!你之前劝我放弃,说他太高冷追不上,现在看我有希望了,

又说这些晦气话,不是嫉妒是什么?”她的话语像一根根细针,扎得我心口闷痛。

原来在她心里,我的担忧和劝阻,竟然被解读成了如此不堪的嫉妒。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所有准备好的、关于阴阳眼、关于气运被吸食的话,

都被堵死在了喉咙里。说出来,她也只会认为我在编造更荒谬的谎言来恐吓她吧。

我看着苏婉,她因为激动而脸颊泛红,

眼神里充满了对我这个“嫉妒者”的不满和对未来爱情的无限憧憬。她身后,

那青灰色皮肤的邪灵,黑漆漆的瞳孔牢牢锁定着我,狞笑的嘴角似乎咧得更开了,

仿佛在嘲笑着我的徒劳。宿舍里甜腻的香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混合着那无形的阴冷气息,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氛围。我默默地闭上了嘴,将所有翻涌的言语和恐惧都咽回了肚子里。

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大团湿透的棉花,沉重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苏婉见我不再反驳,

像是赢得了某种胜利,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我。她转过身,

珍而重之地将那尊“情缘小鬼”雕像放在了她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拿出自己最喜欢的香水,

小心翼翼地喷在周围,嘴里还哼起了轻快的歌谣。她不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她兴奋地规划着与男神周屿充满粉红泡泡的未来时,站在她身后的我,

正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来自深渊的邪灵,用它无形的触须,

一刻不停地、贪婪地吸取着她的生机与气运。而那缠绕在她脖颈上的黑色气息,

仿佛一道逐渐收紧的枷锁。2宿舍的灯熄了,

只有苏婉书桌的方向还亮着一小圈暖黄的光晕——是她为那尊“情缘小鬼”点的电子莲花灯,

据她说,这样能让它“感觉更舒适”。那点光,在彻底黑暗的房间里,像一只窥伺的眼。

甜腻的香火气并未散去,反而在静止的空气中沉淀下来,丝丝缕缕,无孔不入。我侧身躺着,

面向墙壁,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忽略从苏婉床铺方向传来的、一种极其细微的声响。

那不是呼吸声,也不是梦呓。那是一种……粘稠的,仿佛湿漉漉的嘴唇在吮吸什么的声音,

间或夹杂着极其轻微的、类似骨骼摩擦的“咔哒”声。我知道那是什么。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才克制住翻过身去看的冲动。七岁那年的记忆,如同沉在水底的冰块,

在这种时刻猛地浮上心头,带着刺骨的寒意。那时候,我们还住在老家的胡同里。

邻居张爷爷是个和蔼的木匠,总喜欢给我做小木头鸟儿。有一天,

我像往常一样跑去他家院子玩,

却看见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穿着藏蓝色褂子、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低着头,

身形有些透明,脚不沾地。年幼的我还不懂得恐惧,只觉得好奇。我扯着张爷爷的衣角,

仰着头大声问:“张爷爷,这个奶奶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呀?她都不说话。

”张爷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他蹲下身,

用力抓住我的小胳膊,脸色煞白,声音都在抖:“晓晓……你、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样的奶奶?”我清晰地描述了出来,包括奶奶褂子上那枚掉了色的梅花扣。

张爷爷的眼神从惊疑变成了彻底的恐惧。他松开了我,

嘴里喃喃着“她回来了……她来找我了……”,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屋里。没过三天,

张爷爷在睡梦中去世了,医生说是因为突发的心肌梗塞。他的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而不知怎的,我那句“看见老奶奶”的话传了出去。他们用混杂着恐惧和憎恶的眼神看我,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丧门星”、“讨债鬼”,说是我咒死了张爷爷。从那以后,

胡同里的小孩都不跟我玩了,大人们看见我也总是窃窃私语,眼神躲闪。

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一个能带来不详的怪物。妈妈抱着我哭了很久,最后摸着我的头,

哽咽着说:“晓晓,以后……以后看见那种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再说了,就当没看见,

好不好?”那句话,像一道沉重的烙印,刻进了我的童年。我学会了闭上嘴,

把那些突兀闯入视线的“存在”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我努力装作正常,

装作看不见那些游荡的虚影,装作感受不到那些异常的阴冷。

我把这份“特殊”深深地埋藏起来,用层层伪装包裹,成了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也成了我性格里无法剥离的孤僻与谨慎。而现在,上铺那个东西,

比我童年见过的任何游魂都要清晰,都要邪恶!它不再是模糊的影子,

而是拥有具体形态、散发着浓郁恶意的实体!粘稠的吮吸声还在继续,像魔音贯耳,

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终于无法忍受,极其缓慢地,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轻轻翻过身,

仰面朝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以及那盏电子莲花灯诡异的光晕,

我看到了足以让我做一辈子噩梦的景象。那个青灰色的邪灵,此刻正整个趴在苏婉的胸口,

细瘦的四肢像蜘蛛一样张开,紧紧吸附着她。它低垂着头,

口鼻的位置紧贴着苏婉微微张开的嘴唇,一缕缕乳白色的、如同晨曦雾气般的气息,

正从苏婉口中被它源源不断地吸食进去。每吸食一口,

邪灵那青灰色的皮肤似乎就变得“饱满”一分,周身缠绕的黑气也浓郁一丝。

而苏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蹙起了眉,脸上那层被化妆品掩盖的疲惫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甚至透出一种生命被透支后的灰败。它在吃她!它不是简单地依附,

它是在以苏婉的生命精气为食!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猛地用被子蒙住头,

在绝对黑暗和布料沉闷的气味里,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劝阻苏婉时,

我只是觉得那东西不祥,会带来厄运,却万万没想到,它的方式是如此直接而恐怖的掠夺!

第二天早上,苏婉是被闹钟吵醒的。她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倦意:“奇怪了,明明睡了八九个小时,

怎么感觉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浑身酸痛,累死了……”我看着她眼下的乌青,

以及连粉底都遮不住的憔悴,默默地递给她一杯温水。那邪灵依旧趴在她肩头,

似乎比昨晚又凝实了一些,黑漆漆的瞳孔转向我,

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肯定是太兴奋了。”苏婉接过水杯,

自我安慰道,随即又像是打了鸡血,拿起手机,脸上瞬间阴转晴,“你看!

周屿又给我发早安了!还问我今天想看展到几点!”她献宝似的把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

聊天框里那个简单的“早上好”和后续的询问,在她眼中仿佛是全世界最甜蜜的情话。

我看着屏幕上那冰冷的文字,又看了看她肩上那贪婪的邪灵,

再看看她因为一点点虚幻的温暖而重新亮起的眼眸。所有的话都堵在胸口,沉甸甸的,

压得我生疼。她沉浸在“爱情降临”的假象里,为男神一句程式化的问候而欣喜若狂。

她却不知道,维系这假象的燃料,正是她自己在被一点点地、活生生地消耗殆尽。我低下头,

喝了一口自己杯中寡淡的白开水,将那翻腾的恐惧与无力感硬生生咽了回去。劝阻无效,

真相不能说,我还能做什么?或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童年学会的那样,

继续沉默地“看”着。但这一次,不再是置身事外的逃避,

而是……一种煎熬的、无力的守护。我看着苏婉兴高采烈地跳下床,开始挑选衣服,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它下一次“进食”,会是什么时候?

而苏婉这副看似旺盛的精力,又能支撑它“吃”多久?3苏婉的“好运”,

像一场不合时宜的、过于绚烂的烟花,在我们平淡的校园生活里突兀地炸开,

引来一片惊叹与羡慕。始作俑者是她半个月前转发的一个奢侈品包包抽奖微博。

当时她只是随手一转,嘟囔着“就当攒人品了”,谁都没放在心上,包括她自己。然而,

就在她请回那尊“情缘小鬼”的第五天,

主办方的私信像一颗彩蛋砸中了她——她成了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中了!晓晓!

我中了!”苏婉举着手机,在宿舍里又蹦又跳,屏幕上的恭喜字样几乎要闪瞎我的眼。

她激动地抱住我,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混合着喜悦,几乎让我窒息。我僵硬地回抱了她一下,

目光却无法从她肩头移开。那邪灵似乎也很“兴奋”,青灰色的身体微微起伏,

缠绕在苏婉脖颈上的黑气像活蛇般蠕动。在它无声的狞笑中,我清晰地看到,

苏婉周身那层代表个人气运的、温暖明亮的鹅黄色光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啃掉了一大块,

边缘变得参差不齐,颜色也瞬间黯淡了许多。这“幸运”,是有价的。而且,

价格高昂得可怕。如果说抽中包包还带着一丝网络虚拟的侥幸,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则让这种“幸运”变得无比真实,也无比令人心惊。

我们专业有一个所有毕业生都削尖了脑袋想进的顶尖公司,今年破天荒来我们学校招实习生,

名额只有一个。竞争激烈到白热化,苏婉虽然成绩不错,但在众多学霸和大佬面前,

也顶多算是中上水平。她投简历时,甚至没抱太大希望,只说“重在参与”。然而,

奇迹再次发生了。经过几轮残酷的筛选,最后进入终面的三个人里,竟然有她。另外两位,

一个是常年霸占专业第一的学神,另一个是手握多个国家级竞赛奖项的大佬。无论怎么看,

苏婉都像是误入大佬对决赛的陪跑新手。面试结果出来的那天,她几乎是飘着回到宿舍的。

“晓晓……”她声音颤抖,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是我……录取的是我!”原来,

学神在面试前一天晚上突发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连床都下不了,直接错过了面试。

而那位竞赛大佬,在面试当天早上,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两个社团的一场冲突纠纷里,

被辅导员紧急叫去谈话,错过了面试时间。于是,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就这样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落在了苏婉这个“幸存者”的头上。“大师说得太准了!

这情缘小鬼真的太灵了!”苏婉抱着那尊雕像,恨不得亲上两口,眼里闪烁着泪光,

“它不仅能管爱情,还能旺事业!周屿和实习……我的人生简直要开挂了!”她看不见,

在她狂喜的宣告中,她周身的气运光晕再次急剧萎缩,颜色已经从鹅黄褪成了近乎灰白,

像一张被揉搓过度、失去活力的旧纸。那邪灵趴在她肩头,

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一圈,原本只是缠绕脖颈的黑气,

现在已经如同一条恶毒的绶带,斜斜披挂在她胸前。“幸运”开始展现出它狰狞的另一面。

苏婉容光焕发,走在路上都仿佛自带追光,但她生活中的“小意外”却陡然增多,

频繁得令人不安。好端端地走在平坦的校道上,她会毫无征兆地脚下一崴,摔倒在地,

膝盖磕得青紫。在食堂用微波炉热牛奶,明明时间设置正确,杯子却突然炸裂,

滚烫的液体溅了她一手,烫起一串水泡。最惊险的一次,我们下课回来,刚走到宿舍楼下,

一盆放在六楼阳台边缘的绿萝毫无缘由地直坠而下,擦着苏婉的肩膀,

“砰”地一声在她脚边摔得粉碎!陶片和泥土四溅,苏婉吓得脸色惨白,

尖叫着后退了好几步,心脏怦怦直跳,半天回不过神。“怎、怎么回事?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声音发颤,“那家阳台……不是有护栏吗?

”我抬头看向六楼,那户阳台的护栏间隙,确实不足以让花盆轻易掉落。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升。“没事了,没事了,虚惊一场。”我扶住她发抖的手臂,

轻声安慰。她却很快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上甚至重新浮现出那种被命运眷顾的、带着点宿命论的笑容:“吓死我了……不过还好没事!

看来我最近运气是真的好,这种意外都能躲过去!”她弯腰,小心地避开碎片,

仿佛那只是她幸运旅途上一颗无关紧要的小石子。我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发紧。

她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躲过一劫,却不知道,

这“意外”本身就是她那“好运气”所带来的必然代价!那盆绿萝,

就像是冥冥中被某种力量拨动,精准地指向了她。晚上,苏婉因为“双喜临门”,

大手笔地请几个相熟的朋友出去大吃一顿庆祝。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尊被供奉在电子莲花灯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雕像。我没有开大灯,

只拧亮了桌上的台灯。昏黄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上,微微晃动。

我拿出那个用来记录灵异现象的旧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笔尖在纸上悬停片刻,

然后落下:日期:请回邪灵第5天事件:抽中奢侈品包包。

观察:气运光晕首次出现明显缺损,颜色黯淡。

日期:请回邪灵第12天事件:获顶尖公司实习机会。竞争对手A急病,

竞争对手B卷入纠纷观察:气运光晕急剧萎缩,呈灰白色。邪灵体型膨胀,

黑气蔓延至胸前。新增现象:宿主开始频繁遭遇意外摔跤、烫伤、高空坠物。

写完最后一行字,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笔记本上冷冰冰的文字,

勾勒出一条清晰的、通往毁灭的路径。苏婉每向前“幸运”地迈进一步,

就在她自己看不见的深渊滑落一丈。庆祝的喧嚣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宿舍里却安静得可怕。

我看着那盏为邪灵而点的、散发着虚假温暖的莲花灯,

一个冰冷的问题浮现在脑海:这“幸运”的狂欢还能持续多久?而下一次,

那盆“意外”落下的花盆,还会只是擦肩而过吗?4笔记本上记录的现象不再是孤立的点,

它们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条名为“代价”的线串联起来,形成一条清晰得令人齿冷的逻辑链。

苏婉的每一次“得到”,都伴随着他人的“失去”,而且这“失去”正变得越来越具体,

越来越残酷。那位因急性肠胃炎错过最终面试的学神,据说在医院躺了三天才缓过来,

不仅错过了实习,还耽误了一门重要课程的结课论文,成绩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而那位被卷入社团纠纷的竞赛大佬,则因为“未能妥善处理冲突,造成不良影响”,

被取消了本年度的奖学金评选资格。消息传来时,苏婉正对着镜子试穿新买的职业装,

准备去实习报到。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注意力全在衬衫的领口是否挺括上。

“听说学长学姐他们都挺惨的,”我一边整理书桌,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

试图唤醒她哪怕一丝一毫的警觉,“好好的机会,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

”苏婉整理袖口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是啊,

是挺可惜的。不过话说回来,机会嘛,本来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转过身,

裙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可能……我才是那个准备最充分的人吧。

”她语气里的那点轻描淡写,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像一根冰刺,扎进我心里。

我看着她,她眼中只有对自身幸运的确认,对被淘汰者的遭遇,缺乏最基本的共情。

那邪灵缠绕在她胸前,黑气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流转,

仿佛在享受这份由他人厄运滋养的力量。厄运的转移并未停止,它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荡开的涟漪一圈圈扩大,波及到了更意想不到的人。

曾在我们专业课上公开批评过苏婉作业“缺乏深度,流于表面”的王教授,

一位治学严谨、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家中书房的水管在深夜突然爆裂。等他发现时,

珍贵的藏书、积累了半生的手稿和许多孤本典籍已被污水浸泡得一塌糊涂,损失无法估量。

这件事登上了学校的内部通报,提醒师生注意用水安全。苏婉看到通知时,

正和我在图书馆自习。她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默默锁屏,

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王教授……太倒霉了。”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东西,

不全是同情,更像是一种被触及到某种隐秘联系的慌乱。我没有接话,只是感觉手脚冰凉。

在我的视野里,苏婉周身那灰白色的气运光晕,在王教授出事后的那个上午,

似乎短暂地“亮”了一下,虽然依旧是灰败的底色,但那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减轻了些许。

而她肩头的邪灵,则满足地咂了咂嘴,青灰色的皮肤下,暗红色的流光一闪而逝,

像是饱餐后的惬意。它在通过掠夺和转移,来维持甚至增强苏婉表面上的“幸运”,

同时修复她自身被过度消耗的根基?这个发现让我不寒而栗。这不再是简单的等价交换,

而是一种邪恶的、损人利己的寄生循环!我必须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晚课结束后,

我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绕道去了学校后街那家熟悉的便利店,买了个饭团当宵夜。

店主是个面相和善的大叔,找零时还乐呵呵地跟我说“学习辛苦啦”。就在我接过零钱,

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货架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屿。

他站在饮料柜前,似乎是在挑选,但眼神却锐利地扫过货架上的商品,

最终落在……一包被撕开、零食撒了一地的薯片,以及旁边一个被打碎的啤酒瓶上。

狼藉的现场还没来得及清理。一个店员正皱着眉头,

一边打扫一边低声抱怨:“真是邪了门了,好端端放在架子上的东西,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还摔这么碎……”周屿的目光在那片狼藉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又状似无意地看向门外——苏婉和我刚才正好从便利店门口经过。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见了?他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这种不正常的“意外”总是如影随形地发生在苏婉周围?

他眼神里的探究,绝不仅仅是对一个普通同学的好奇。我攥紧了手里的饭团,

塑料包装发出轻微的声响。周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视线与我在空中短暂交汇。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温和的笑容,只是微微蹙着眉,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凝重,

然后对我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知道些什么。

他绝不仅仅是一个被苏婉“幸运”吸引的追求者。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便利店,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周屿的点头像是一个确认,确认了我一直以来的恐惧并非凭空想象,

确认了这条厄运转移的链条真实不虚。回到宿舍,苏婉已经卸了妆,正敷着面膜,

哼着歌整理明天实习要用的资料。她看起来心情很好,

似乎已经完全将王教授的损失和便利店的“小插曲”抛在了脑后。那邪灵盘踞在她肩头,

黑气已经浓得如同实质的绸带,几乎要将她大半个肩膀覆盖。它的形态似乎又有了变化,

原本只是细瘦的四肢,现在关节处似乎长出了细微的、骨刺般的凸起,看上去更加狰狞。

我坐在书桌前,打开那个旧笔记本,

手指有些颤抖地在新的一页写下:日期:请回邪灵第18天事件:竞争对手A学神急病,

竞争对手B大佬丧失评奖资格;批评者C王教授财产重大损失。

观察:厄运转移对象扩大,后果升级从机会丧失到实质财产损失。

宿主气运得到短暂“补充”,邪灵力量显著增强,形态出现进化迹象骨刺。

新增疑虑:周屿似乎对异常有所察觉。写到这里,我停住了笔。笔记本上的记录,

已经从观察变成了某种可怕的预言。这一次是财产损失,下一次呢?

如果这种掠夺和转移的模式继续下去,

如果邪灵需要更多的“养分”来维持苏婉虚假的繁荣……我不敢再想下去,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抬起头,

看着苏婉敷着面膜、毫无知觉的脸,

一个冰冷的问题扼住了我的呼吸:这条用他人不幸铺就的“幸运”之路,

终点……会不会是某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5周屿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我们身边。

他以“了解实习情况”和“提前熟悉职场”为由,约苏婉喝咖啡、讨论行业前景。

苏婉对此欣喜若狂,每一次约会回来,脸上的光彩都足以照亮整个宿舍,

仿佛她的人生真的踏上了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完美轨道。“周屿说,

我那个实习公司的高管他认识,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周屿夸我很有想法,

比很多混日子的老员工强多了!”“他说这周末有个小型的艺术沙龙,都是圈内人,

要带我去见识一下!”她兴奋地分享着每一个细节,语气里充满了被认可、被珍视的幸福感。

然而,在我听来,周屿的这些举动,与其说是恋人未满的暧昧,

不如说是一种……有目的的接近。一次,我们三人在图书馆的休息区偶遇。苏婉去洗手间,

座位上只剩下我和周屿。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却暖不透他眼底的深沉。他端起咖啡杯,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确保只有我能听见:“林晓,你有没有觉得,苏婉最近……运气好得有点过分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用力。我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

努力保持平静:“是吗?可能是她终于时来运转了吧。”周屿轻轻放下杯子,

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的目光锐利,像能穿透一切伪装:“抽奖中奖,

可以解释为概率;竞争对手接连出事,可以解释为巧合。但是……”他顿了顿,

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连王教授家水管爆裂这种小概率事件,

都恰好发生在她被批评之后,这环环相扣的‘幸运’,你不觉得太密集了吗?”我沉默着,

血液仿佛在瞬间变凉。他果然注意到了!而且观察得如此细致,联想得如此直接!

他看着我骤然收紧的手指和微微变化的脸色,没有再逼问,只是靠回椅背,

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但话语的内容却更加惊心:“我查过一些资料。

某些……非正常的手段,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强行提升一个人的气运,

但通常伴随着极大的反噬。要么透支未来,要么……”他目光扫过苏婉空着的座位,

意有所指,“……转移代价。”就在这时,苏婉回来了,脸上带着明媚的笑,

瞬间打破了我们之间凝重的气氛。周屿也立刻换上了一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仿佛刚才那段对话从未发生。那份被刻意压下的惊悸,在我心里生了根。周屿绝非常人。

他对这些超自然现象的接受度和了解程度,远超普通学生。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我们有一个小组讨论,地点定在离宿舍区不远的一间空教室。讨论结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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