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言情小说 > 蓬莱仙灵如何获得

蓬莱仙灵如何获得

心光里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蓬莱仙灵如何获得》是大神“心光里”的代表墨羽云璃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楔子:传万物有聚而为居蓬但这仙境能悬于世靠的不是香火供而是凡人心里漏出来的那点光 —— 是孩童初次望见流星攥着衣角的手突然松开的惊叹;是书生在灯下顿悟道笔尖顿住时眼底亮起来的狂喜;是母亲坐在摇篮指尖蹭过孩儿软发悄悄弯起的嘴角那点温柔…… 这些碎钻似的 “心光”,汇成星才照得蓬莱的云总泛着可如人心蒙星河的竟也一天比一天暗云璃是被冻得打了...

主角:墨羽,云璃   更新:2025-11-11 14:41:2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楔子:传说,万物有灵,聚而为仙,居蓬莱。

但这仙境能悬于世间,靠的不是香火供奉,而是凡人心里漏出来的那点光 —— 是孩童初次望见流星时,攥着衣角的手突然松开的惊叹;是书生在灯下顿悟道理,笔尖顿住时眼底亮起来的狂喜;是母亲坐在摇篮边,指尖蹭过孩儿软发时,悄悄弯起的嘴角那点温柔…… 这些碎钻似的 “心光”,汇成星河,才照得蓬莱的云总泛着暖。

可如今,人心蒙尘,星河的光,竟也一天比一天暗了。

云璃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醒的。

不是蓬莱夜里常有的、带着云气的凉,是种扎人的冷 —— 从掌心那处,顺着血管往骨头缝里钻,激得她睫毛颤了颤,猛地坐起身时,云榻的软云还沾在衣摆上。

她低头,手指先于脑子动了动,下意识地把掌心摊开,那枚磨得边缘发亮的星尘瓶就躺在那儿,瓶身不再是往日贴着皮肤时的温软,倒像揣了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玉,连指腹都被冻得发麻。

“怎么会……” 她的声音还裹着刚醒的黏糊,指尖忍不住蹭了蹭瓶壁,想把那点凉意搓掉,可指尖刚碰到,就看见瓶子里的光河晃了晃 —— 那原本能映得她袖口都发暖的星尘河,此刻淡得像被雾蒙了一层,连流转的弧度都慢了半拍。

最让她心口发紧的是那几颗星子。

左边第三颗,是去年她在人间织过的一个小姑娘的梦 —— 那孩子抱着刚孵出的小鸡,梦里满是毛茸茸的黄,这颗星尘也总泛着暖融融的光。

可现在,它就在云璃眼皮底下,颤了颤,光气像被风吹散似的,一点点淡下去,最后 “嗒” 的一声轻响(她竟真的听见了),首首坠进瓶底的黑影里,没了声息。

又一颗。

是个老木匠的梦,梦里他终于把给孙子的木马磨好了,星尘带着木头的细纹。

它也坠下去了,坠得比前一颗还快,像怕迟了似的。

云璃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指节攥得发白。

瓶底的凉意透过掌心传上来,顺着胳膊肘往心口钻,空落落的疼。

她想起前几日织梦时的光景 —— 孩子们的梦不再有五彩的泡泡,那些泡泡碰一下就碎,碎了是灰白的屑;大人们的梦里总绕着走不完的巷子,巷口的怪影尖啸着追过来,她伸手去散,指尖却沾了满手的凉,连织梦的丝线都发脆。

“不能再等了。”

她哑着嗓子说,声音里还带着没醒透的鼻音,伸手抓过搭在云榻边的外衫。

衣料刚碰到胳膊,就打了个寒噤 —— 原来她的胳膊早被冷汗浸得发凉。

赤着脚踩在云阶上时,地气比她想的还冷,顺着脚踝缠上来,像藤蔓似的勾着骨头缝。

她没管,快步往殿外走,走到门帘边又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摸了摸门帘上绣的星子 —— 那是墨羽去年帮她补的,他手笨,针脚歪歪扭扭,还嘴硬说 “石头上刻花纹比这容易”。

想到墨羽,她心里那点慌劲竟真的压下去些。

那个总抱着块石头琢磨半天的家伙,上次蓬莱的云柱歪了,也是他蹲在那儿看了三天,最后用指尖的土气把柱子稳下来的。

他是闷,是死脑筋,可每次她慌神的时候,找他准没错。

“这次也一定行。”

她小声跟自己说,抬手撩开门帘。

风裹着碎星子吹过来,她下意识地把星尘瓶往怀里拢了拢,脚步快了些,云阶上的碎云被她踩得轻轻晃,像她没稳住的心跳。

万丈瀑布从阁顶垂落,轰鸣着砸进玉池,溅起的水汽裹着凉意漫进 “万卷书阁”,连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 —— 沾在墨羽的发梢,凝在书案堆着的卷册边角,连他指尖那支玉笔的笔杆,都摸起来发潮。

墨羽就站在那张被他磨出温润光泽的玉质书案前,背影挺得笔首,却绷得发紧,肩线僵硬得像被风冻住的枯枝。

他右手握着那支据说能勾勒万里江山的 “山河笔”,笔锋悬在半空,离摊开的画纸不过半寸,指节却控制不住地轻颤,墨汁顺着笔尖往下坠,“嗒” 地滴在纸角,晕开一小团黑,他竟没察觉。

“墨羽。”

云璃的声音很轻,裹着殿外带进来的碎风,还是让他猛地顿了顿。

他转过身时,睫毛上沾的水汽抖了抖,没说话,只是抬手将案上那幅未完成的”山河卷“往她面前推了推 —— 指尖在画卷边缘顿了一下,指腹蹭过纸面,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在逃避。

云璃只看了一眼,倒抽的冷气卡在喉咙里,指尖瞬间发凉。

画卷上,原本该峻峭挺拔的青山,轮廓像被暴雨泡过,晕成一片模糊的灰墨,连最陡的那道崖壁都没了棱角;往下是奔腾的江河,本该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此刻断断续续的,露出底下干涸的河床 —— 那些裂纹像老人手上的褶皱,一道叠着一道,丑陋地趴在纸上,连一点水汽的痕迹都没有。

她记得这处河床。

去年春末,她还跟着墨羽来画过,那时河床上满是刚冒芽的水草,偶尔有鱼跃出水面,墨羽的笔锋落得又稳又快,连鱼鳞片的光泽都能描出来。

可现在…… 纸上只剩死气沉沉的灰。

“山岳的沉稳,江河的浩瀚……” 墨羽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又干又涩,像阁外老松的皮被风刮过,“人心里不装这些了,我这支笔…… 就描不出它们的‘魂’了。”

他抬手攥了攥笔杆,指腹蹭过笔杆上他自己刻的细痕 —— 那是他刚拿到这支笔时,为了记准握笔的位置刻的,现在指尖的薄茧磨在上面,竟没了往日的踏实。

梦境枯萎,山河失色。

蓬莱赖以存续的两根擎天柱,竟在同一时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云璃的喉咙发紧,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看见墨羽垂在身侧的左手,悄悄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她自己的掌心也凉,星尘瓶贴在衣料上,像块冰,顺着皮肤往心里钻。

就在这时 ——“砰!”

书阁的木门被猛地撞开,门框都震了震,一道绿色的身影踉跄着跌进来,裙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

是铃汐。

那个掌管草木欣悦的仙灵,平日里总爱穿着缀满花瓣的裙子,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笛声能引着蝴蝶绕着她转。

可现在,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脸颊上沾着泥点,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几缕碎发贴在额角,连平日里总攥得稳稳的白玉短笛”莺啼“,都在她手里晃着。

“不好了!

云璃姐,墨羽哥…… 你们快听!”

她连气都没喘匀,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只手还扶着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另一只手攥着短笛,几乎是颤抖着将笛口凑到唇边。

她的指尖沾了汗,笛身滑了一下,她赶紧用指腹按住 —— 那笛身上刻着一朵小芽,是她唤醒的第一株草,现在指尖摸在上面,却没了往日的暖意。

没有预料中清泉般的悦耳音符。

笛子里挤出来的,是一串破碎的、嘶哑的调子,像寒冬里垂死的鸟儿在哀鸣,又像干枯的枯叶被人硬生生揉碎,每一个音都颤着,飘着,落不下来。

铃汐吹到一半,肩膀就开始抖,笛声断了好几次,最后一个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哽咽。

她猛地放下短笛,胸口还在起伏,眼里蓄满了水光,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听到了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尖轻轻碰了碰笛身的小芽,“森林里的新芽…… 我喊了它们一早上,它们不醒了。

草木回应我的那份‘欢喜’…… 以前吹笛子时,它们会顺着笛声往上长,现在…… 现在连点动静都没了,快要…… 快要死掉了……”阁里一下子静了。

瀑布的水声还在轰鸣,却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雾,模糊得很。

三位仙灵站在原地,谁也没再开口。

云璃看着铃汐发红的眼眶,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想伸手扶她,却发现自己的指尖也在颤。

墨羽低头看着案上的”山河卷“,一滴墨汁又滴下来,落在干涸的河床处,晕开更大的黑。

铃汐的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笛身上,“嗒” 的一声,轻得很,却像一块石头,砸在三个人的心里。

他们都清楚 —— 蓬莱的根,正在他们脚下,悄无声息地,一寸寸碎裂。

“看来,你们终于注意到了。”

一个声音像浸过寒潭的水,从书阁最僻静的角落飘过来 —— 那处堆着半人高的旧卷,声音蹭过泛黄的书页时,还带起了一点细灰,落在积着水汽的地面上,没声响。

疏离感裹在每个字里,像他身上那件玄袍,连风都绕着走。

阴影里先是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碰了碰旁边的书架,才缓缓走出人来。

玄紫衣袍扫过地面时,裙角沾的碎星子闪了闪,又暗下去。

银发像未化的雪,顺着肩颈垂下来,其间几缕紫丝格外扎眼,垂在颊边,随着呼吸轻轻晃。

他的眉眼是极俊的,却像月光下的雪山,眼尾微垂时带点冷,连笑都像冰碴子 —— 是朔夜,司掌月蚀与遗忘的仙灵。

他左手里那本逆位放着的 “无字天书”,不等翻页就自行簌簌动起来,书页上的幽光漫出来,映得他指尖发蓝。

光里浮着的不是往日的符文,是人间的长街:灯火晃得人眼花,红的绿的牌儿挂了满街,可走在街上的人,脚步像被无形的鞭子赶着,鞋底蹭过地面时都带着慌。

有人攥着发烫的灯牌,眼神空得能塞进风;有人擦肩而过时,肩膀撞了肩膀,连头都没抬 —— 脸上的灰败像蒙了层雾,眼下的青黑比墨羽的画墨还重。

“沉迷于转眼就凉的热闹。”

朔夜的目光扫过云璃三人,没在谁脸上多停,语气平得像冻住的湖面,“忘了梦能有多软,山河能有多壮,连草叶钻出土时的痒、花开时的香 —— 那些最浅的欢喜,也记不住了。”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掐了下天书封面的纹路,那是他活了千年,指尖磨出来的浅痕。

“他们在‘遗忘’。

遗忘的尽头是蓬莱塌,是仙灵散,需要我再说一遍么?”

唇角牵起的弧度比冰还冷,“这不正是我司掌的‘终结’?”

云璃掌心的星尘瓶冰得她指节发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她往前迈了半步,鞋尖蹭到墨羽刚才滴在地上的墨渍,心跳撞得肋骨发疼,却偏偏抬眼盯着朔夜,眼里亮着点光 —— 是瓶底那点可怜的星子映的。

“不对!”

她嗓子发紧,像卡了细沙,“你守的是‘该忘的’—— 比如疼,比如恨,是为了让新的能长出来,像秋叶落了等春芽。

不是让你看着所有都死!

我们得做些什么!”

墨羽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案上的”山河卷“拢过来。

他收卷的动作总带着点章法,先理平边角,再顺着纹路卷,厚重的卷轴在他手里转了两圈,最后用皮绳系紧时,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 —— 那是他每次画完画都会有的动作,稳得很。

他往前站了站,刚好和云璃并肩,影子落在地上,像两座小丘。

“要计划。”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多余的字,却让云璃心里的慌劲压下去不少 —— 就像上次云柱歪了,他也是这么说的。

铃汐用手背狠狠抹了把眼睛,把没掉的眼泪都蹭在袖子上,连脸颊的泥点都晕开了。

她把白玉短笛攥得更紧,指腹按在笛身那朵小芽刻痕上,硌得指尖发麻 —— 这是她唤醒第一株草时,自己刻的。

“对!

不能就这么看着!”

她的声音还有点颤,却比刚才硬气了些,“我还能去喊新芽,你们也能…… 我们总能做点什么!”

朔夜就那么站着,深紫色的眸子里像结了层冰,冰下却像有暗流在撞。

他没看云璃的光,没看墨羽的卷,也没看铃汐的笛,只盯着书阁顶垂下来的瀑布 —— 水汽落在他银发上,凝成小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滴在天书上,没声响。

时间慢得像停了,云璃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混着瀑布的轰鸣,心里慌慌的:他会不会转身就走?

会不会说 “没用”?

可他没走。

先是指节松了松,不再掐着天书的纹路,然后唇角极轻地动了一下 —— 快得像风扫过,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叹。

“天真得…… 可笑。”

他抬手,“啪” 地合上天书,书页上的幽光瞬间灭了,连空气里的蓝都淡了。

皮绳勒住书脊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不过,也罢。”

他终于抬眼,目光第一次实实在在落在他们身上。

先看云璃,视线在她攥着星尘瓶的手上停了半秒 —— 看见她指节的白;再看墨羽,扫过他袖口沾的墨渍 —— 那是刚才滴的;最后看铃汐,瞥见她笛身上的泪痕 —— 是刚才眼泪砸的。

“或许,”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点,带点不易察觉的哑,像冰化了点水,“我们可以试试,去敲敲那扇快关紧的人间门。”

瀑布的水汽还在漫,落在三人之间,却好像没那么凉了。

云璃看着朔夜眼底的冰化了点,突然觉得掌心的星尘瓶,好像也没那么冰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