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林悠然扶着旋转楼梯的雕花扶手缓步而下,酒红色丝绒礼服在阶梯上拖曳出旖旎的弧度。
二楼露台飘来栀子花的香气,与香槟气泡的甜腻交织成她最熟悉的豪门味道。
"感谢各位莅临小女二十岁生日宴。
"父亲林振海举杯时,袖扣的蓝钻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母亲宋明薇的珍珠项链缠绕着脖颈,如同她永远完美的微笑。
林悠然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杯壁凝结的水珠浸湿指尖,她忽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雷雨夜。
当时她正蜷在沙发里翻看拍卖会图册,落地窗被闪电劈成碎片般的白光。
母亲举着平板冲进来时,珍珠耳环在颤抖,"苏家那个养女......他们做了基因检测......""林先生!
"司仪突然拔高的声调刺破回忆。
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捧着牛皮纸袋闯入宴会厅,水晶吊灯在他额角映出细密的汗珠。
林悠然看见父亲的手指骤然收紧,香槟杯发出细微的龟裂声。
纸袋里滑落的检测报告像一片雪,轻飘飘落在香槟塔顶端。
鲜红的"排除亲子关系"在羊皮纸上洇出血迹般的纹路,苏家养女苏瑾年被人群推搡着上前时,白色连衣裙被酒液染成淡粉色。
"不可能!
"林悠然听见自己的尖叫刺穿耳鸣。
侍者托盘上的银质刀具倒映出苏瑾年苍白的脸,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容此刻正因恐惧扭曲着。
她突然想起在慈善晚宴初见苏瑾年时,对方颈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蝴蝶形胎记。
苏母突然从人群中挤出,猩红指甲掐住苏瑾年的手腕:"当年产房停电三分钟,护士后来告诉我孩子哭声突然变了调。
"她的翡翠耳坠晃动着诡异的光,"林太太,您还记得那个帮您接生的护士长姓陈吗?
"林振海摔碎酒杯的声音让整个大厅陷入死寂。
香槟顺着大理石纹路蜿蜒到苏瑾年脚边,她踉跄着后退时,林悠然看清她锁骨处泛红的掐痕——那是三天前自己在更衣室扯坏她衣领时留下的。
"再做一次检测。
"母亲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
穿白大褂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医用冷藏箱泛着冷光。
林悠然看着针头刺入苏瑾年手臂时,突然注意到苏母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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