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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无蔗糖兔子”的优质好《重生复仇恋爱可以和动物说话》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冰冷周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冰粘带着铁锈般的腥糊了我满头满每一次费力的喘都像是把浸透了血的湿棉花塞进喉咙沉重得令人窒眼皮像是被强力胶水死死粘每一次试图掀都牵扯着额角一阵尖锐的、锥心刺骨的剧记忆的碎片混乱地切割着我的意识——刺耳的哄狠狠踹在腰腹的硬底飞舞的烟头烫在皮肤上“滋”的一声轻还有最那扇被反锁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隔绝了所有光线的绝废弃教学顶层厕周筱那张漂亮...
主角:冰冷,周筱 更新:2025-08-18 10: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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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粘稠,带着铁锈般的腥气,糊了我满头满脸。每一次费力的喘息,
都像是把浸透了血的湿棉花塞进喉咙里,沉重得令人窒息。眼皮像是被强力胶水死死粘住,
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额角一阵尖锐的、锥心刺骨的剧痛。
记忆的碎片混乱地切割着我的意识——刺耳的哄笑,狠狠踹在腰腹的硬底鞋,
飞舞的烟头烫在皮肤上“滋”的一声轻响,还有最后,
那扇被反锁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隔绝了所有光线的绝望。废弃教学楼。顶层厕所。
周筱那张漂亮脸蛋上轻蔑又恶毒的笑。“死在这里,烂在这里吧,林晚晚。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然后是无边的黑暗。我,死了吗?
“呃……” 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丝微弱的气音,干涸得像砂纸摩擦。
一股巨大的求生本能猛地炸开,压倒了全身骨头散架般的疼痛。我拼尽全力,
用尽所有残存的力气,猛地一挣!“嘶啦——”覆盖在脸上的、粘腻的布片被扯开,
空气骤然涌入。我贪婪地大口吸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震得胸腔和太阳穴嗡嗡作响,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视野终于艰难地聚焦。昏暗的光线透过高处积满厚厚灰尘的、破了个大洞的窗户投射下来,
在弥漫的灰尘中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柱。光柱下,是肮脏、龟裂的水泥地面。
我正躺在一滩半凝固的、暗红近黑的液体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刚才糊住我脸的,
似乎就是一件浸透了这种液体的、破旧的校服外套。这是什么地方?地狱吗?
我撑着剧痛的手臂,颤抖着想要坐起来,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是一个空的铁皮罐头盒。边缘锋利,沾满了同样暗红的污迹。旁边,
散落着几块沾血的碎砖头。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不是地狱!
这分明就是……就是我被周筱那群人拖进来施暴的那个废弃厕所!
连那个被她们用来砸我头的破罐头盒都还在原地!可……我不是死了吗?死在这里了?
混乱和极度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挣扎着,
几乎是连滚爬地扑向角落那个早已干涸、布满黄色污垢的洗手池。
粗糙的水龙头像块冰冷的铁疙瘩,我用尽全身力气拧动,锈死的阀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纹丝不动。没有水。我猛地抬头,看向水池上方那块布满蛛网、布满水渍和裂纹的肮脏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肿胀、青紫,额角一道翻卷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
狰狞地爬在眉骨上方。鲜血就是从这里不断渗出,蜿蜒流过肿胀的眼眶、青紫的脸颊,
在下巴处汇聚、滴落。半凝固的血痂糊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
因为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而瞪得滚圆,布满血丝,像濒死的野兽。是我!是十七岁的我!
林晚晚!但……这分明是我被周筱她们拖进来殴打后不久的样子!伤口还新鲜,还在流血!
可我明明记得,后来我被她们锁在这里,伤口感染发炎,在饥渴和剧痛中挣扎了好几天,
最后才在绝望和腐烂的恶臭里咽了气……时间!时间!我猛地扭头,
疯狂地扫视这个狭小、肮脏、如同坟墓的空间。目光掠过破碎的便池,生锈的铁门,
最后死死钉在对面墙壁上。一张被撕掉大半、残破发黄的旧日历,
歪歪扭扭地粘在剥落的墙皮上。剩下的半页,
个刺眼的数字:17下面一行小字标注着月份:八月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四肢百骸!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奔涌冲撞!八月十七号!
是我被拖进这里的前一天!是我噩梦开始的第一天!我回来了?回到了……死亡前七天?!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灭顶的狂喜狠狠撞击着我的心脏,让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我死死抠住冰冷粗糙的水泥洗手池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断裂,
传来的剧痛却让我更加清晰地确认——这不是幻觉!不是死前的走马灯!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地狱开始的前夕!
“哈……哈哈……” 沙哑破碎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我肿胀破裂的嘴唇里溢出来,
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死寂的废弃厕所里回荡,显得无比诡异。周筱!赵倩!李强!
还有那些把我推进深渊的帮凶!那些刻骨的仇恨,那些被踩在烂泥里的屈辱,
那些被锁在黑暗中慢慢腐烂的绝望,瞬间如同沸腾的岩浆,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混乱,
只剩下烧灼一切的暴戾!这一次,该轮到你们了!
该轮到你们尝尝被碾碎、被抛弃、在绝望中慢慢腐烂的滋味了!我猛地转身,
踉跄着扑向那扇锈死的铁门。门是被从外面用什么东西卡死的,前世我绝望地捶打、哭喊,
直到指甲剥落,也纹丝不动。但现在,那点阻碍算什么?复仇的火焰在血管里奔流,
压倒了所有伤痛。我后退几步,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
狠狠一脚踹在门锁下方!“哐当——!!!”一声巨响在空荡的楼道里炸开,
震得灰尘簌簌落下。门板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卡住门的东西似乎松动了。再来!我咬着牙,
后退,助跑,再次用尽全身力气撞上去!“轰隆——!!!”锈蚀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整扇门猛地向内弹开!外面楼道里同样破败的景象涌入眼帘,积满灰尘的杂物,剥落的墙皮。
久违的、带着霉味的空气涌了进来。自由!我扶着门框,剧烈地喘息,肺部火烧火燎。
额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撞击再次崩裂,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模糊了左眼的视线。但我毫不在意,只是用那只尚能看清的右眼,
死死地盯着外面走廊尽头那扇通往正常世界的、布满灰尘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第一步,
我走出来了。我拖着沉重剧痛的身体,像一具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行尸走肉,
一步一挪地穿过废弃教学楼那漫长、阴暗、散发着腐朽气味的走廊。
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额角的血还在流,流进眼睛里,
视野一片猩红模糊。但我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回到“家”!那个所谓的“家”,
不过是我父亲酗酒、堵伯、动辄对我拳脚相加的另一个牢笼。但现在,
它至少是暂时的避难所,是让我可以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的洞穴。终于,
我摸到了那扇连接着废弃区和正常教学楼的防火门。厚重的铁门虚掩着,
外面传来隐约的人声和校园广播模糊的音乐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像针一样刺进我混沌的意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
用肩膀顶开沉重的铁门。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刺得我眼前一片雪白,
瞬间失去了所有视觉。喧嚣的人声、自行车的铃声、篮球拍打地面的“砰砰”声,
混合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像潮水般猛地将我淹没。这鲜活的世界,
与我身上散发的血腥、污秽和死亡的气息格格不入。“天啊!那谁啊?”“血!
她脸上好多血!”“好吓人!从旧楼出来的?”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无数道目光,或惊愕、或恐惧、或嫌恶,
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我像被剥光了丢在聚光灯下的小丑,无处遁形。
身体本能地佝偻起来,前世被围观、被嘲笑的屈辱感瞬间复苏。“让开!
” 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响起,带着明显的厌恶。接着,一股力量粗暴地撞在我的肩膀上。
本就虚弱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被撞得踉跄后退,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震得我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剧痛让我几乎窒息。“晦气!离远点!
” 撞我的男生皱着眉,拍了拍被我蹭到的校服袖子,仿佛沾上了什么致命的病菌,
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又是这样。永远是透明的,永远是碍眼的,
永远是任人践踏的垃圾。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更浓的铁锈味。
屈辱的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仅存的理智焚毁。但额角流下的温热血迹,
冰冷地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脆弱、狼狈,不堪一击。不能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对自己说。牙齿深深嵌入嘴唇的嫩肉。我低下头,用沾满血污和灰尘的头发遮住脸,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校外。
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模糊的、带着暗红色印记的脚印。身后那些探究、鄙夷、猎奇的目光,
像芒刺一样扎在背上。我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痛楚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记住这一切,林晚晚。记住这每一道目光,每一个嗤笑。七天……不,现在只剩下六天了。
周筱,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让你们也尝尝这被围观、被践踏、被锁在绝望深渊的滋味!
我租住的地方在学校后门那片拥挤破败的老居民区,一栋墙皮剥落得露出红砖的筒子楼。
狭窄的楼道里堆满了各家各户舍不得扔的破烂,
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廉价饭菜混杂的油腻气味。每一步上楼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膝盖的钝痛和额角伤口一跳一跳的抽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终于爬到顶楼,
那扇熟悉的、油漆斑驳的铁门出现在眼前。掏出钥匙的手抖得厉害,插了几次才对准锁孔。
“咔哒。”门开了。
一股熟悉的、混杂着灰尘、汗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颓败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单间,
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一张堆满杂物的旧书桌,墙角还立着一个塞满廉价衣物的蛇皮袋。
这就是我的“家”。我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才彻底松懈下来,
剧烈的疼痛和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我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视线扫过这间囚笼般的小屋,最终落在书桌角落。那里,
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的、边缘磨损严重的硬壳笔记本。前世的我,懦弱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这个本子里写下所有的不甘、怨恨和那些在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却永远不敢实施的报复幻想。
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周筱她们,幻想她们遭遇各种可怕的意外,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强大起来,
把她们踩在脚下……多么可笑,又多么无力的宣泄。我一步一步挪过去,
每走一步都牵动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终于走到书桌前,一把抓起那个沉甸甸的笔记本。
封皮上沾染了些许干涸的血迹,是我的。我翻开它。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扭曲的字迹,
充满了绝望和戾气。“周筱,你怎么不去死!” “赵倩,我诅咒你出门被车撞!
” “李强,你这种垃圾就该烂在泥里!”幼稚。苍白。毫无意义。像濒死者的呓语。
前世的我,除了躲在这里写下这些毫无用处的诅咒,还能做什么?最终还不是像垃圾一样,
被她们锁在废弃的厕所里,孤独地腐烂掉?一股暴戾的火焰猛地从心底窜起!
我双手抓住笔记本的两端,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嘶啦——!”脆弱的纸张被狠狠撕裂!
刺耳的声响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嘶啦!嘶啦!嘶啦——!”我疯狂地撕扯着,
把那些写满懦弱和幻想的纸页撕得粉碎!纸屑像肮脏的雪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我脚下,
落在我染血的鞋子上。那些承载着前世所有屈辱和无力感的字句,在撕扯中化为齑粉!不够!
还不够!我猛地将手里剩下的残破封面和纸芯狠狠砸在地上,抬起脚,
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踩踏!践踏!仿佛脚下踩着的就是周筱那张虚伪恶毒的脸!“去死!
都给我去死!”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混杂着血腥味和浓重的恨意。直到精疲力竭,
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剧烈起伏,额头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又开始渗血,
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我才停下来,扶着桌沿,大口喘息。脚下,是一片狼藉的纸屑。
看着这片狼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清醒感,取代了刚才的狂怒。光靠恨是没用的。
光靠幻想是杀不死人的。前世血的教训还不够吗?我需要计划。需要力量。需要耐心。
需要像一个真正的猎人,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周筱,等着吧。
我会让你知道,被你踩进泥里的垃圾,也能变成最锋利的刀,一点一点,把你凌迟!
窗外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筒子楼里沉闷的寂静,
也打断了我沉浸在仇恨中的思绪。紧接着,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呼喊和哭嚎。“妈!妈你怎么了?!醒醒啊!”“快!快让开!
救护车来了!”“张婆婆?张婆婆?!”是隔壁邻居家的声音。张婆婆,
那个总是坐在楼道口小板凳上,絮絮叨叨说着家长里短,
偶尔会塞给我一个冷掉的馒头或者皱巴巴苹果的孤寡老太太?我皱了皱眉,
额角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又抽痛了一下。外面的哭喊声和混乱让我心烦意乱。
我现在只想处理伤口,然后躺下,仔细思考接下来每一步该怎么走。别人的死活,
跟我有什么关系?前世我死的时候,又有谁在乎过?我拖着脚步,
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破旧的水龙头前。拧开,
只有细细的、带着铁锈色的水流断断续续地淌出来。我撕下一小块还算干净的旧衣服布条,
蘸了点浑浊的水,忍着剧痛,一点点擦拭脸上和额头的血污。冰冷的布条碰到翻卷的皮肉,
疼得我浑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外面的喧嚣还在继续,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似乎就停在楼下,嗡嗡地震着楼板。
哭喊声、指挥声、担架轮子碾过楼道的噪音……乱糟糟地搅成一团。真吵。
我烦躁地关上水龙头,想把那烦人的噪音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滴答…滴答…滴答…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不是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不是救护车的鸣笛。不是楼下的哭喊。
那是一种……极其冰冷、极其规律、带着某种金属质感的倒计时的声音!
清晰得仿佛就贴在我的耳膜上,一下,又一下,精准地敲打着我的神经。
0:00…47:59:59…47:59:58…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数字流逝声!
我猛地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幻觉?一定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诡异的声音。但没用!
那滴答…滴答…声依旧顽固地、清晰地响着,像跗骨之蛆,就萦绕在我耳边!
更诡异的是,这声音似乎……似乎是从门外,从隔壁张婆婆家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猛地转身,惊恐地看向那扇薄薄的、隔绝着我与外面混乱世界的房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怎么回事?!我屏住呼吸,
强忍着额头的剧痛和眩晕,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挪到门边。
颤抖的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拉开了一条缝隙。
楼道里刺眼的白炽灯光透了进来。外面乱成一团。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挤在张婆婆家门口,
邻居们焦急地围在一旁。张婆婆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来,脸色是可怕的灰败,双目紧闭,
嘴唇发绀,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
门前经过的那一瞬间——滴答…滴答…滴答…那冰冷机械的倒计时声骤然变得无比清晰!
无比响亮!仿佛就源自于担架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老人!
00:03:21…00:03:20…00:03:19…数字在飞速流逝!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爬满全身!这不是幻觉!这声音真的存在!
而且……它在倒数张婆婆的生命?!担架被快速地抬下楼,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倒计时声也随之远去,
样刻进了我的脑海:00:00:03…00:00:02…00:00:01…然后,
彻底消失。楼道里只剩下邻居们压抑的啜泣和救护车远去的鸣笛。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校服。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冲击力太大,
甚至暂时压过了伤口的剧痛和满腔的仇恨。我……能听见别人身上的死亡倒计时?
这个荒谬绝伦、却又被刚才那惊悚一幕强行印证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心脏。
冰冷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名字带着刻骨的恨意,瞬间冲上脑海!
周筱!我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
刚才那诡异的声音带来的恐惧还未完全散去,
但一种更强烈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已经像野草般在心底疯长。周筱!
如果这诡异的能力是真的……那我是不是也能……“听”到她的死期?!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冰寒刺骨的诱惑力,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神经!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提醒着我前世的惨死,也提醒着我刚刚获得的重生机会。但此刻,
身体的伤痛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了。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冲到书桌前。
桌上有一面边缘开裂的廉价塑料小镜子。我抓起它,
胡乱抹掉镜面上的灰尘和刚才溅上的几点血迹。镜子里映出的脸依旧肿胀青紫,
额角那道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眉骨上方,皮肉翻卷,边缘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
干涸的血迹和污垢让这张脸看起来如同恶鬼。真丑。真狼狈。
我死死盯着镜中那双布满血丝、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林晚晚,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一个满心只有复仇的恶鬼!但是……那又怎样?
一丝扭曲的、冰冷的笑意,极其缓慢地爬上我破裂肿胀的嘴角。怪物,
就该用怪物的方式活着。恶鬼,就该把仇人一起拖入地狱!我猛地丢开镜子,
塑料外壳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现在不是照镜子的时候!我需要确认!立刻!马上!
我需要看到周筱!我要亲眼看看,亲耳听听!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死死缠绕着我,
驱使着我忘记伤痛,忘记疲惫。
我抓起椅子上那件沾满血污和灰尘的、已经看不出原色的校服外套,胡乱套在身上。
拉链坏了,只能敞着怀。没关系,只要能把这张可怕的脸稍微遮挡一下就行。我拉开房门,
楼道里刚才的混乱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种死寂的沉重和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气味。
邻居们大概都跟着去医院或者回屋了。我低着头,用校服领子尽可能遮住下半张脸,
散乱的头发挡住额角的伤口和青紫的眼眶,拖着依旧疼痛的身体,一步一步,
坚定地走下狭窄昏暗的楼梯。目标——学校。下午的阳光依旧灼热,
但照在我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伤口在走动中不断被牵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闷痛。额角的血似乎又渗出来一点,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但我毫不在意,所有的感官都高度集中,像一台开足了马力的雷达,
在喧嚣的校园里疯狂扫描。高一3班……高一3班……穿过篮球场,
绕过喷着劣质油漆味道的布告栏,高一的教学楼就在眼前。我像一抹幽魂,贴着墙根,
避开人流密集的主干道,从侧面的楼梯上去。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每一步都离那个答案更近一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是狂喜?
是恐惧?还是一种即将见证审判的扭曲快感?我自己也分不清了。终于,
高一3班的门牌出现在走廊尽头。教室的后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
还有学生们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一切都那么平常,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
带着一种不真实的隔膜感。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到后门边,
将自己隐藏在门框的阴影里。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瞬间穿透整个教室,
精准地钉死在第三排靠窗的那个位置上。周筱。
她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得平平整整的校服,坐姿端正,微微侧着头,
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圣洁的金边。
她正认真地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偶尔低头记一下笔记,
一缕柔软的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颊边,显得那么专注,那么美好。
教室里所有偷偷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倾慕和向往。多么完美的一幅画。
多么具有欺骗性的假象!只有我知道,这张天使般纯洁的面孔下,
藏着一颗怎样腐烂恶毒的心!就是这张脸,在前世,带着那样轻蔑恶毒的笑容,
指挥着别人把烟头按在我的手臂上,就是这张嘴,吐出最肮脏的辱骂,
最后把我反锁在那间黑暗的厕所里!恨意像毒蛇的獠牙,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滴答…滴答…滴答…来了!那冰冷、机械、毫无感情色彩的倒计时声!
如同地狱的丧钟,骤然在我耳畔响起!清晰得盖过了教室里所有的声音!
我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声音的源头……就在那里!就在周筱身上!
清晰无比!
59…167:59:58…167:59:57…冰冷的数字在我脑海中冷酷地跳动着,
精准地计算着时间。一百六十七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七秒……一百六十七小时?七天!
整整七天!一个礼拜之后,周筱……会死?!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猛地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身体晃了晃,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谁在外面?
”讲台上的老师停下讲课,疑惑地朝后门看来。教室里所有的目光,
包括周筱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也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天生的优越感,循声望了过来。
我的身影暴露在光线下。“嘶……”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是林晚晚?” “天,
她脸怎么了?” “好可怕……” “又是她,真晦气……”那些目光,
瞬间从刚才看周筱时的倾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惊愕、恐惧和嫌恶,如同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周筱也看到了我,她漂亮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嫌恶,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点怜悯和无辜的温柔表情。
我死死地低着头,用头发和衣领遮住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屈辱感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我的神经,但这一次,
它被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洪流瞬间压了下去!那冰冷的倒计时声,
:167:58:42…167:58:41…像一首献给周筱的、专属的死亡进行曲。
我猛地抬起头,隔着凌乱的发丝,越过那些惊愕嫌恶的目光,
直直地、毫无畏惧地迎上周筱那双故作无辜的眼睛!然后,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她,
扯开了一个极其扭曲、极其狰狞的笑容!肿胀破裂的嘴角高高咧开,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
配上我那张如同厉鬼般的脸,这个笑容足以让任何看到它的人做上三天噩梦!
周筱脸上的那点假装的温柔和怜悯瞬间凝固了,一丝清晰的惊愕和……不易察觉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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