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猛地一痛。
我栽下楼梯。
天旋地转。
骨头砸在台阶上的声音闷得吓人。
最后一级台阶撞上我的腰,我蜷在地上,疼得眼前发黑。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我头顶。
“项链在哪儿?”
邵霆琛的声音砸下来,又冷又硬,像冰坨子。
我吸着气,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不……知道……”他蹲下来。
锃亮的皮鞋尖离我的脸只有几寸。
他身上那股昂贵的雪松味混着消毒水,冲得我恶心。
他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那张脸,好看,但一点温度都没有。
“最后一遍,邵妩。
项链,在哪儿?”
我疼得哆嗦,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那眼神,看我像看垃圾。
“报警。”
他松开手,对旁边站着的管家说,连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她偷了东西,摔下去是活该。”
管家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
我想喊冤。
我没偷!
那条价值几百万的蓝宝石项链,我见都没见过!
但警察来得太快。
我被架起来的时候,邵霆琛就站在二楼楼梯口,冷漠地看着。
仿佛我根本不是他娶回来半年的妻子,只是个入室行窃的贼。
证据?
有。
管家说项链最后是我收拾的。
还有两个佣人模模糊糊地说看见我进过他书房。
就这些。
足够了。
开庭快得像一阵风。
邵霆琛的律师是顶尖的。
我的辩解苍白无力。
法官敲下法槌。
盗窃罪成立。
三年。
看守所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
我靠着冰冷的墙滑坐到地上。
水泥地硌得慌。
空气里是消毒水和霉味混在一起的怪味。
邵霆琛。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恨意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我心脏生疼。
半年婚姻,像个笑话。
他娶我,大概只是为了堵住他奶奶催婚的嘴。
现在,用完了,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进监狱。
行,邵霆琛。
我记下了。
牢房不大,挤了六个人。
我进去的时候,她们都盯着我。
眼神像刀子,刮得我皮肤疼。
“新来的?”
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粗声问,她是这里的头儿,别人叫她“红姐”。
我点头,嗓子发干。
“邵妩。”
“犯啥事?”
“……偷东西。”
“嗤。”
旁边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女人笑出声,“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像啊。”
红姐上下打量我:“有钱人家的?”
“前夫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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