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陪着丈夫去深山支援建设。
丈夫说为了评先进，早日升职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他把工资大半资助了贫困生。
我相信了他，带着女儿在山区挖野菜苦熬。
直到眼前飘过弹幕：
傻女人！钱都养了渣夫城里白月光和私生子！
天！女儿会病死，原配也会郁郁而终！
我捏紧手里皱巴巴的钱，看着高烧的女儿，
觉醒了！
01
“妈妈，难受……”
妞妞哑着嗓子哼唧。
“乖，再忍忍，爸爸马上就回来了。”
我轻声哄着，心里算着时间，陈志刚说今天发工资，他去单位财务科应该就快回了。
我伸手掖好妞妞的被角，手指触到她滚烫的额头，心里揪得发紧。
米缸快要见底，煤块也撑不了几天。
唉，偏偏这时，妞妞生病了。
良久，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陈志刚推门进来，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神扫过我和妞妞时，却莫名有些躲闪。
“发工资了？”
我顾不上深思，急切询问。
他嗯了一声，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张纸币，塞到我手里。
我数了数，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就这些？”
陈志刚叹了口气：“这个月工资还要寄去资助那个父母双亡的穷学生。那孩子可怜，眼看就要吃不上饭，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说得诚恳，眼神里都是光。
要是从前，我还会觉得嫁了个菩萨心肠的好男人。
可看着手里这点钱，想着妞妞的病，我实在笑不出来。
“妞妞咳嗽半个月了，越来越严重，得回城里卫生院看看。”
我试图说服他：“你那资助，能不能缓一缓？先紧着孩子……”
陈志刚眉头一皱：
“淑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孩子等着钱吃饭呢，妞妞就是普通感冒，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他说着，伸手想摸妞妞的额头，却被女儿无意识地躲开了。
我心里发苦，却不敢再争辩。
这年头，谁不怕被扣上“没有觉悟”的帽子？
他资助贫困生是高尚，我关心自己女儿反倒成了自私。
夜深了，妞妞终于睡着，小眉头却还皱着。
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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