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白月光的耻辱

法官的槌子落下，十年。我穿着那身昂贵的定制套装，在被告席上，

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足以吞噬我整个青春的判决。挪用公款五千万，证据确凿。我没有请律师，

庭上放弃了所有辩护，甚至在最后陈述时，我还对着旁听席上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子彦，别怕。十年而已，我等得起。用我十年，换你一世安宁，

值得。沉重的镣铐锁住我手腕的瞬间，我看见林子彦眼中的愧疚与不舍，

那是我这十年唯一的精神食粮。可我没想到，地狱的门，从踏入北城第一女子监狱的那一刻，

才真正为我打开。“3077，出来。”冰冷的编号取代了我的名字，

我像牲口一样被带到一间压抑的办公室。办公桌后，一个男人背对着我，肩宽背挺，

仅一个剪影，就透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缓缓转过椅子。那是一张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脸，

深邃的眼窝下，一双眸子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人心。他身上那身笔挺的典狱长制服，

被他穿出了一种权柄在握的禁欲感。我认得他，莫时渊。在财经杂志上，在商业酒会里，

那个永远站在林子彦对立面，与他斗得你死我活，传闻中手段狠戾到六亲不认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莫时渊的指尖玩味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将我从头到脚细细剐了一遍。最后，他拿起我的档案，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苏沐，

”他念我的名字，尾音拖得又轻又长，带着说不出的嘲弄，“为了林子彦，

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一米八几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全是猫捉老鼠的戏谑。“你以为进来，就结束了？”“不，

”他凑到我耳边，灼热的气息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像毒蛇的信子，“属于我们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你为他吃的每一分苦，都会变成我加倍的乐趣。

”**2. **我的囚徒生涯，从第一秒钟起，就成了莫时渊的私人游乐场。

常规的新犯培训被取消，

我被直接丢进了监狱里最混乱、最肮脏的7号监区——一个被称为“疯人院”的地方，

关押的都是些无期徒刑或死缓的重刑犯。监室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锁上，

十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身上那件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名牌套装，

在这片灰暗的囚服中，像一只闯入狼群的白天鹅，刺眼又可笑。“哟，来了个新鲜的。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女人，是这里的老大，人称“刀疤红”，她吐掉嘴里的草根，

上下打量着我，“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折腾。”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知道，任何一丝的胆怯，都会让我万劫不复。

我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叫苏沐，未来十年，

请多指教。”“指教？”刀疤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周围人一起哄笑起来，

“新来的，不懂规矩是吧？在这里，我们只教你怎么‘做人’！”她话音刚落，

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就一左一右地将我架了起来。我拼命挣扎，却像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

“把她那身皮给我扒了，看着碍眼。”刀疤红冷笑着下令。刺啦一声，

昂贵的布料被粗暴地撕开，露出我白皙的皮肤。羞辱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闭上眼，等待着更不堪的命运。就在这时，

监室门口传来狱警的呵斥声：“里面干什么呢！都给我老实点！

”架着我的两个女人动作一顿，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我瘫软在地，捡起被撕破的衣服，

狼狈地裹住自己。我知道，这不是狱警的例行巡查。这是莫时渊的命令。

他不想让我这么快就被玩坏。他要的，是慢慢地、一刀一刀地，凌迟我的尊严。果然，

第二天，我就被分配了最苦的活——清洗整个监狱的下水道。刺鼻的恶臭让我阵阵作呕，

污秽的淤泥几乎要将我吞没。我干得筋疲力尽，连腰都直不起来，可换来的，

却是食堂里那份馊掉的饭菜。“典狱长吩咐的，”分饭的狱警面无表情，“3077，

特殊待遇。”我端着那碗散发着酸臭味的饭，看着周围人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胃里翻江倒海。夜晚，我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浑身酸痛。黑暗中，

我一遍遍地回想林子彦的脸，回想他看我时那温柔缱绻的眼神。子彦，你知道吗？我好苦。

可是，只要一想到我的苦，能换来你的安好，这一切，好像就又能忍受了。

我靠着这一点点微弱的幻想，像一个溺水的人，抱着最后一根浮木，在地狱里挣扎求生。

我以为，只要我熬下去，总会等到天亮。直到一周后，莫时渊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他身后跟着两名狱警，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囚服。“3077，换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不容置喙。我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换上了。

那套囚服的质地，明显比别人的要好。“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洗下水道了。

”莫时渊淡淡地开口。我心中一动，难道他终于玩腻了？可他接下来的话，

却将我再次打入深渊。“我的办公室，缺一个专门打扫厕所的。

”他欣赏着我瞬间惨白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恭喜你，苏沐，你得到了这份殊荣。

”**3. **典狱长办公室的厕所，比五星级酒店的还要干净。雪白的大理石地面，

一尘不染的盥洗台，空气里甚至弥漫着高级的香薰味。而我的工作，就是让这份干净，

维持到变态的程度。莫时渊的要求是，任何时候，地面都不能有一根头发，

镜子都不能有一个指印，连水龙头都必须光亮得能照出人影。我每天拿着抹布，跪在地上，

一遍遍地擦拭着冰冷的地面。那是我曾经连高跟鞋都嫌弃的地方。

他则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像看戏一样，欣赏着我的狼狈。有时候，

他会故意在刚拖干净的地上，弹上一点烟灰，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立刻爬过去，

用最卑微的姿态，将那点污渍清理干净。“苏沐，”他会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腔调，“你说，林子彦现在在干什么？”我擦地的动作一僵，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大概……正在庆祝吧。庆祝他终于扳倒了一个个对手，

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莫时渊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慢悠悠地说道，“我听说，

他还给你父母安排了最好的疗养院，对外宣称你是出国深造了。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不是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最脆弱的地方。我咬紧牙关，

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我知道，这是他的酷刑。他要用林子彦的“好”，

来反衬我的“惨”，以此来击溃我的心理防线。“怎么不说话？”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用擦得锃亮的皮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感动得说不出话了？还是觉得，自己的牺牲，

特别伟大？”我被迫仰视着他，眼眶发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莫时渊，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除了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还会什么？你斗不过他，

就只能拿我这个阶下囚来出气。你真可悲。”他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

一股戾气从他眼底升腾而起，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冰冷的墙上。窒息感瞬间袭来，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危险。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反而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凄厉的快意。

“我说，你、可、悲……”他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我以为他真的会掐死我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手。我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退后两步，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

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姿态。只是眼神，比之前更加冰冷。“看来，

是我对你太仁慈了。”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我知道，更可怕的暴风雨，

要来了。那天晚上，我被带到了禁闭室。那是一个不足三平米的、完全黑暗的空间。没有床，

没有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死寂。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

还是两天。饥饿和寒冷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但更可怕的，

是那种被世界遗忘的、绝对的孤独。我的意志，在一点点被瓦解。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禁闭室的门，开了。一束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挡。莫时渊的身影，就站在那光里，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审判官。

“想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禁闭室里，带着回音，“求我，我就放你出去。

”我蜷缩在角落，像一只濒死的动物。我看着他，嘴唇干裂，声音嘶哑。“莫时渊，

你杀了我吧。”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我笑了，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永远不会懂的。”我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他说，

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为了爱一个人，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他看着我脸上那混杂着泪水和绝望的笑容，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离开了。铁门再次关上，世界重归黑暗。但我知道，这一次，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4. **从禁闭室出来后，我像是被抽走了半条命。

莫时渊没有再把我叫去打扫他的厕所，而是把我扔回了7号监区，

对我采取了另一种更残酷的折磨——无视。他不再刻意刁难我，也不再用言语刺激我。

他就那样，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无关紧셔的犯人，

任由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自生自灭。没有了“典狱长特殊关照”这顶帽子，

我在监区里的处境，反而更加艰难。刀疤红她们，把之前积压的怨气，

变本加厉地发泄在我身上。我的饭菜经常被抢，被子莫名其妙地被泼上冷水，甚至在深夜，

会被人用被子蒙住头，狠狠地揍一顿。我成了一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出气筒。我没有反抗，

也没有告状。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告状是懦夫的行为，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报复。

我只是默默地忍受着，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姿态，对抗着这一切。我的沉默和坚韧，

似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她叫陈姐，是一个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的中年女人。

她是这个监区里，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我的人。她总是在众人散去后，

悄悄地塞给我半个馒头，或者在我被打得最惨的时候，用她那瘦弱的身体，

不动声色地挡在我前面。一天晚上，她把我拉到角落，递给我一小管药膏。“擦擦吧，

不然明天脸肿得没法见人了。”她的声音，是这片冰冷中唯一的暖意。“为什么帮我？

”我哑着嗓子问。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有一种看透世情的沧桑。“你这丫头，

犟得像我年轻的时候。不过，光犟是没用的，在这里，你得学会咬人。”“怎么咬？

”“找到他们的弱点，然后，用你最想不到的方式，狠狠地咬回去。”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下次，她们再抢你饭的时候，试试。”我看着手里的药膏，心里百感交集。第二天，

食堂开饭。刀疤红像往常一样，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

伸手就要抢我餐盘里的那块肉。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餐盘的瞬间，

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我猛地端起餐盘，将里面所有的饭菜，一股脑地，

全都扣在了我自己的头上。滚烫的汤汁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烫得我头皮一阵刺痛。

米饭和菜叶黏在我的脸上、脖子上，狼狈不堪。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被我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刀疤红也愣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抬起头，

直视着她，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的笑容。“想抢吗？”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就从我头上舔干净吧。”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刀疤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骨子里竟然这么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把路给堵死了。她要是真的动手，就落了下乘；要是不动手，

以后还怎么在监区里立威？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莫时渊的身影，出现在了食堂门口。

他像往常一样，带着人例行巡视。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最后，

落在了我这个“行为艺术”的中心。当他的视线和我那混杂着饭菜与疯狂的眼神对上的瞬间，

我看到，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错愕的表情。

他คง没料到，他想看的那只小白兔，竟然学会了用自残的方式，来亮出自己的獠牙。

**5. **那一次食堂的“头饭”事件，让我一战成名。刀疤红最终没敢动手，

在莫时渊那不动声色的注视下，她只能悻悻地带着人离开。从那以后，

监区里虽然还是没人敢和我亲近，但至少，那些明面上的欺凌，少了很多。

我用一种惨烈的方式，为自己赢得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我开始利用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观察和学习。我跟在陈姐身后，学她怎么用最少的力气干完最多的活，

学她怎么和狱警打交道，学她怎么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保存自己。我的变化，

莫时渊全都看在眼里。他不再来巡视食堂，也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就好像，

真的把我遗忘了。可我知道，他没有。因为有一天，监狱图书馆的管理员突然通知我，

说典狱长特批，我可以每周去图书馆看两个小时的书。这是一个天大的特权。

当我走进那间安静的、充满了书香的图书馆时，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

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我贪婪地读着那些法律类的书籍，

从最基础的《刑法》到复杂的《案例分析》。我曾经是法学院的高材生，这些知识，

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武器。我不知道莫时渊为什么突然发善心，但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要搞清楚，当年我的案子，到底有没有翻案的可能。时间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过去了半年。半年里，我写了无数封信给林子彦，告诉他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我不敢说实话，我怕他会为了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他偶尔会回信，

信里总是充满了愧疚和爱意。他说他正在努力，等公司彻底稳定了，

就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这些信，是我唯一的慰藉。直到那天，监狱的探视日。

当我听到狱警念出“3077，有人探视”时，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是他！

一定是子彦来看我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囚服，用冷水拍了拍脸，

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我冲到探视的玻璃窗前，心脏狂跳。玻璃窗的另一边，

那个我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坐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西装，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比半年前更加成熟、稳重。他还是那么好看，

好看得让我觉得，这半年来受的所有苦，都值了。“子彦！”我拿起电话，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沐沐。”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熟悉的温柔，但那温柔的背后，

似乎还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瘦了。”“我没事，我很好。

”我拼命地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呢？公司还好吗？爸妈还好吗？”“都好，

你放心。”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沐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件事。”“什么事？

”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些闪躲。“最近……莫时渊是不是在针对你？”我心里一咯噔。

他怎么会知道？“他这个人，睚眦必报。我担心他会利用你，来对付我。”林子彦的声音，

压得很低，“沐沐，你要记住，不管他问你什么，你都绝对不能说。

尤其是关于公司核心技术的那部分，一个字都不能提，明白吗？”我的心，

一点点地凉了下去。我等了半年，等来的第一句话，不是“你想我吗”，不是“你受苦了”，

而是让我，保护他的核心技术。我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子彦，

”我轻声问，“在你心里，是你的公司重要，还是我重要？”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沐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莫时渊有多阴险你不知道吗？我们不能给他任何机会！”“所以呢？”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就让我在这里，被他折磨，被他当成报复你的工具，而你，

只关心你的技术会不会泄露？”“苏沐！”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严厉的呵斥，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吗？你只要再忍一忍，

等我彻底解决了莫时渊，我马上就……”“够了。”我打断了他。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急于辩解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中那座用爱意和幻想堆砌起来的城堡，

第一次，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探视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而在监控室里，莫时渊正坐在屏幕前，面无表情地，

将我们这场可笑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尽收眼底。6.那次不欢而散的探视，像一根刺，

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开始失眠，林子彦那句“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像魔咒一样，

在我脑中反复回响。我为他顶罪，为他坐牢，为他忍受着非人的折磨，换来的，

却是“不可理喻”四个字。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试图从那些甜蜜的记忆里，找到他爱我的证据，来抚平心中那道裂痕。可越是回忆，

那裂痕就越大。我发现，过去的自己，就像一个被蒙住了眼睛的傻子。他总是说，“沐沐，

你是最懂我的。”“沐沐，只有你，会无条件地支持我。”他用最温柔的语言，

编织了一个最完美的牢笼，而我，心甘情愿地，在里面画地为牢。我甚至开始怀疑，

当年那场所谓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那个项目的核心数据，

为什么偏偏在我当值的那天晚上，被泄露出去？而所有的证据，又为什么那么完美地，

都指向了我？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脑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不会的。子彦那么爱我，他不会那么对我的。

我拼命地想掐灭这个念头，可它却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我的精神状态，

变得越来越差。我开始整日整日地发呆，饭也吃不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陈姐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想男人了？”她一针见血。我没有说话，只是惨然一笑。“丫头，

听姐一句劝。”她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个苹果，“能让你进来的男人，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忘了，才是唯一的出路。”忘了？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我拿我十年的青春，去赌一个人的爱，现在你告诉我，可能从一开始，我就赌输了。

我不甘心。就在我快要被这种自我怀疑和折磨逼疯的时候，莫时渊，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把我叫到了图书馆，而不是他的办公室。他递给我一份文件。“看看吧。”他的语气，

听不出任何情绪。我颤抖着手，打开了文件。那是一份……关于林子彦的详细调查报告。

里面记录了他从大学时代开始，如何利用身边的人，一步步往上爬的“发家史”。

他利用过他的导师，利用过他的朋友，甚至利用过……他当时的女朋友。报告的最后一页，

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林子彦和一个女孩亲密地相拥在一起，笑得灿烂。那个女孩，

我认识。是我们大学时的校花，也是我当时最好的闺蜜。照片的拍摄日期，

是在我入狱后的第三个月。地点，是他们新买的别墅。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原来，我所以为的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所以为的牺牲，

不过是他通往成功之路的一块垫脚石。我所以为的白月光，背后，早已有了别人。

我像个傻子，一个天大的傻子！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莫时渊，眼中充满了血丝。

“为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