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含着糖熬过所有苦,直到苦也酿成糖”十五岁那场暴雨,父亲死在漏电的冰箱前,母亲瘫痪时攥着染血的薄荷糖纸。
转学生顾阳像一束光照进我的深渊,却在婚礼当天让我发现——他送的每颗薄荷糖都刻着父亲死亡的日期。
当产房冷柜升起与当年相同的冰箱,当香奈儿女子露出和我如出一辙的妊娠纹,我终于读懂母亲瘫痪十五年反复嘶吼的呓语:"顾家的薄荷田,是用女孩的子宫浇灌的。
"这场以爱为名的献祭,我要让每颗变质糖霜都逆生长为星芒,让冰封的少女在极光里重生,让所有饮痛而生的女性,终成破晓时最耀眼的光。
第一集:雨夜裂痕我永远记得那天校服领口残留的芹菜味。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铃响到第三声时,我才把缝了三遍的帆布书包甩上肩头。
班主任王老师的高跟鞋追到走廊尽头:"市数学竞赛的名额..."她后半句话被闷雷碾碎在乌云里,我摸到口袋里那张被体温焐热的成绩单,塑料膜边角刺得掌心生疼。
暴雨在公交站牌顶上砸出鼓点,积水漫过脚踝时,我忽然想起父亲今早没带伞。
他总把印着"永辉超市"的折叠伞塞进我书包夹层,自己却套着化肥袋改的雨披往菜市场冲。
裤脚沾着鱼鳞的水痕会在水泥地上洇成地图,母亲总用还能动的左手举着拖把追打他:"林建国!
你要把贫民窟搬进屋里啊?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声控灯没亮。
父亲歪倒在冰箱门前的姿势像被人按了暂停键的皮影戏,苍白的脚踝从卷起的裤管里支棱出来,像两截泡发的藕。
装着芹菜的塑料袋还挂在他小指上,菜叶尖垂下的水珠正滴进拖鞋里。
"爸?
"我书包带子勾倒了茶几上的啤酒罐。
铝罐滚过瓷砖的声响惊动了冰箱,老式双开门突然发出漏电的嘶鸣,蓝白色火花在芹菜叶上跳动。
母亲卧室传来类似动物哀嚎的呜咽,混着窗外炸响的惊雷,把满屋潮湿的空气撕成碎片。
后来我总在噩梦里闻到那股味道——铁锈混着消毒水,还有母亲后脑勺渗出的血泡破了校服纤维的焦糊味。
急救床轮子卡在门槛时,护士扯开我攥着父亲衣角的手:"小妹妹松手!
要抢救了!
"可我分明看见父亲垂落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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