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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白塔镇洪彬饭店》,主角岳城村洪水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 白塔镇洪岳城村的晨雾总带着漳河的潮顺着坡地漫进村口那片老槐林会把白塔寺的塔尖染成半透明的玉王老汉扛着锄头往自家菜地路过寺院朱红山门习惯性地抬头望了望那座七层砖塔 —— 塔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像极了师父圆寂前念诵的经文尾砖塔的青砖缝里还嵌着去年深秋的枯塔基下的马齿苋已经冒出嫩沾着的露水在晨光里闪着碎钻似的这年王老汉刚过六背有些却依旧硬他左手食指...
主角:岳城村,洪水 更新:2025-09-25 08: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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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塔镇洪岳城村的晨雾总带着漳河的潮气,顺着坡地漫进村口那片老槐林时,
会把白塔寺的塔尖染成半透明的玉色。王老汉扛着锄头往自家菜地走,路过寺院朱红山门时,
习惯性地抬头望了望那座七层砖塔 —— 塔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
像极了师父圆寂前念诵的经文尾声。砖塔的青砖缝里还嵌着去年深秋的枯叶,
塔基下的马齿苋已经冒出嫩芽,沾着的露水在晨光里闪着碎钻似的光。这年王老汉刚过六十,
背有些驼,却依旧硬朗。他左手食指第一节缺了小半块,
那是三十年前在砖窑厂干活时被坯模砸的。当时还是了尘师父的师父慧明和尚,
用寺院里自制的金疮药给他敷上,连着换了半个月药才好利索。打那以后,
王老汉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寺院上香,哪怕农忙时节,也会绕到山门前磕个头。“王伯,
早啊!” 寺院门口,二十出头的李狗子正蹲在地上削木楔,看见他便咧嘴一笑。
这后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夹克,袖口磨出了毛边,
头发上还沾着木屑 —— 他前阵子从县城工地回来,听说寺院修缮缺人手,
就主动来帮忙了。王老汉 “嗯” 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木料上:“这榆木够结实,
用来补山门的门轴正好。”“那可不,我特意从后山老榆树上砍的,树龄比我爷爷还大。
” 李狗子拍了拍木料,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可话锋一转又撇了撇嘴,
“不过说这塔能镇水,我还是不信。去年县城西边的水库泄洪,
钢筋水泥的堤坝都冲开个口子,这破砖塔能顶啥用?”王老汉没接话,
只是走到塔基旁蹲下身。砖缝里的青苔被露水浸得发亮,他指尖划过一块微微凸起的青砖,
那是他爹三十年前补上去的。民国二十八年那场大水,他爹才十七岁,
眼睁睁看着漳河水漫过邻村的房顶,唯独岳城村这边,洪水到白塔寺山门前就拐了弯。
后来他爹常说,夜里听见塔尖有龙啸,第二天水就退了。这年春上,白塔寺的东墙塌了半截。
倒不是因为年久失修,实在是去年冬天的雪太大,积雪压垮了墙头上的老瓦,冻融交替间,
土墙就松了劲。住持了尘师父召集村民商议修缮时,村委会的大院里挤得满满当当。
“我出五十块钱!” 村东头开小卖部的赵老板先喊了一嗓子,
他爹当年就是在寺院躲的洪水,这份情记了一辈子。“我家有多余的青砖,明天就拉来!
” 瓦匠陈师傅扛着瓦刀站起身,他年轻时给寺院补过塔檐,对这塔感情深。王老汉没说话,
直接走到黑板前写下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 “出工三十天”—— 他知道自己没钱,
只能靠力气顶上。修缮工程定在谷雨过后。开工那天,了尘师父特意在佛堂摆了香案,
供奉的还是那尊光绪年间传下来的铜制龙纹香炉。香炉上的龙鳞已经被摸得发亮,
三条龙尾缠绕着炉底,龙头朝着塔的方向。“这香炉是当年建塔时,
漳河岸边的村民合力铸造的。” 了尘师父点上三炷香,烟雾顺着佛堂的窗棂飘出去,
正好绕着塔尖转了个圈,“塔身里藏着十三块镇水碑,砖缝里嵌着七七四十九道符纸。
”李狗子在一旁搬砖,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师父,现在都新世纪了,您还信这个?
”了尘师父没恼,只是指了指塔基西南角:“你去看看那片青石板,
上面的纹路不是天然形成的。”李狗子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打量。
青石板约莫半丈见方,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乍看像水波,
细看却能发现纹路交织成了一条盘龙,龙头对着漳河方向,龙尾缠在塔基上。
“这是人工刻的?” 他伸手摸了摸,纹路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显然有些年头了。
“隋代建塔时就有了。” 了尘师父走过来,指尖拂过龙首的眼睛,“老辈人说,
这石板底下压着龙王的一片逆鳞。”修缮工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王老汉负责修补塔基的裂缝,每天天不亮就来,先绕塔走三圈,再开始干活。
他发现塔的第四层有个小窗,窗沿上摆着个陶制的小菩萨,那是他小时候放的。
当年他和伙伴们偷偷爬上塔,把各自的小玩意儿摆在窗沿上,如今只剩下这个菩萨,
还沾着当年的泥垢。李狗子负责给墙面抹灰。他干活麻利,手上有劲,抹的灰又平又实。
休息时,他总爱缠着村里的老人问过去的事。“张爷爷,民国二十八年的大水真那么邪乎?
” 他递过去一根烟,眼里满是好奇。张爷爷接过烟,点着后深吸一口:“邪乎!
我亲眼看见洪水像墙似的推过来,邻村的戏台子瞬间就没影了。可到咱村这儿,
水就像被人拦了一下,顺着寺院两边流走了。”“那是不是因为咱村地势高?
” 李狗子追问。“高不了多少!” 张爷爷摇头,指了指远处的漳河,
“刘家庄比咱村还高半尺,照样被淹了。这都是白塔护着咱。
”2 洪水来袭入夏后雨水格外多。端午节刚过,漳河的水就涨了起来,
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岸边的芦苇丛被泡得发沉,根须都露了出来。
河工们每天都在加固堤坝,拖拉机运来的沙袋堆得像小山似的。
邻村的张二婶挎着篮子来岳城村走亲戚,篮子里装着刚烙的菜饼。她男人在河工队干活,
昨晚回来时说堤坝东段有了裂缝,夜里都不敢合眼。“他说这雨再下几天,怕是要出事。
” 张二婶的声音发颤,手里的菜饼都凉了。王老汉的老伴往她篮子里塞了把新摘的豆角,
又舀了碗绿豆汤:“怕啥,有白塔呢。当年那么大的水都没事,这次也一样。
”李狗子在一旁帮着和泥,听见这话撇了撇嘴:“真要是大水漫过来,这破塔能顶啥用?
上次县城暴雨,小区地下车库都淹了,钢筋混凝土的都没用。”张二婶没接话,
只是望着白塔寺的方向叹了口气。她娘家就在刘家庄,要是真发洪水,娘家人可怎么办。
七月十三那天,天阴得像泼了墨。一大早风就刮得厉害,老槐树的枝叶被吹得呼呼响,
塔檐的铜铃叮当作响,比平时急促了不少。王老汉心里发慌,总觉得要出事,
索性放下地里的活,往寺院走去。正午时分,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像是千军万马奔来。李狗子正在寺院帮着搬木料,抬头看见漳河方向涌起一道水墙,
灰黄色的浪头卷着树干和杂物,瞬间吞掉了河岸边的庄稼地。“洪水!” 他尖叫起来,
手里的木料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村民们慌作一团,有的往家里跑想抢些东西,
有的抱着孩子往高处奔。王老汉抄起墙角的铜锣就敲,“都往寺院来!往高处去!
” 铜锣声穿透风雨,在村子里回荡。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伯,我家的存折还在抽屉里!” 村西头的刘嫂哭喊着,转身要往家跑。“命都没了,
要存折有啥用!” 王老汉一把拉住她,硬生生拽着往寺院走,“快跟上,水要来了!
”了尘师父站在山门前,手里捧着那尊铜制龙纹香炉,神色平静地看着奔涌而来的人群。
香炉里的香还在燃烧,烟雾却不再飘向空中,而是贴着地面流淌,
像一条白色的带子绕着山门转了圈。“大家不要慌,进寺后靠东边站,那里地势高。
”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李狗子本想往村西的高坡跑,
那里比寺院还高些。可刚跑出几步,就看见西边的土路已经被洪水淹没,
浪头里还卷着几只鸡。“不好!” 他心里一紧,转身就往寺院跑。
王老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跟着大伙走!亏你还年轻,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洪水来得太快了。不过半个时辰,村外的土路就被淹没,邻村的屋顶在洪水里忽隐忽现,
传来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岳城村的地势稍高,可洪水还是顺着街道漫了进来,
先是没过了脚踝,冰凉的河水带着泥沙,刺得人皮肤发疼;没过多久,水就涨到了膝盖,
走路都得扶着墙。王老汉站在寺院台阶上,看着浑浊的洪水朝着山门涌来。浪头拍打着地面,
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可奇怪的是,当洪水涨到山门脚下的青石板时,
突然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再也没能往前半步。水花在青石板前打着旋,
发出 “哗哗” 的声响,却始终越不过那道看不见的界限。“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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