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提款机娶嫂子

我被亲弟榨干积蓄，被父母骗签高利贷，最终和丈夫含恨跳进冰湖。再睁眼，

我回到死亡前四个月，亲手切断全家吸血之路。妈妈指着满桌的硬菜。数落我不会过日子。

我转头将整盘鲍鱼倒进自己碗里。弟弟嫌我没用，只会挣点小钱。我转手停了他的亲密付。

这一世，我学会了节约。既然不让我过好日子，那就所有人一起吃苦吧。

1沉入湖底面临死亡的恐惧和窒息感还未散去，喉咙里压抑的呛咳让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门外传来母亲王惠玲拔高的嗓门：“……你姐是真大方！

买菜也不知道讲讲价，满市场净卖最贵的，人家不宰他宰谁？显着她钱多了！

”我茫然地眨眨眼，看向床头的日历。

距离我被我的“好弟弟”林浩天以创业为名掏空我和丈夫所有积蓄，

全家欺骗我们签下还不清的高额贷款还有三个月。距离我和周烁被巨额债务逼得走投无路，

被王惠玲洗脑到傻傻的跳进冰湖里的那个冬夜还有四个月。此时此刻，我尚且活着，

还是他们口中的“不会过日子”的冤大头女儿和“只会挣点小钱”的废物姐姐。

心脏还因为未平复的情绪而剧烈跳动着，满腔的恨意让我咬的牙根作响。餐厅里，

王惠玲还在高声数落着我，林锐一言不发。碗筷碰撞的声音像是直直敲在我的神经上。

丈夫周烁见我状态不对，急忙递给我一杯温水，眉头微蹙：“怎么脸色怎么差？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是不是你弟又管你借钱了？

如果不多的话……”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和上一世一样，只有疲惫和了然。他已然习惯了，

这在前世确实是常态。前世，我总是一次次地纵容、心软，

将我和周烁的存款拿去填林家这个无底洞，最终耗尽了他的耐心和信任。我捧着水杯，

热气打湿了我的眼睛，温暖的触感让慌乱的心稍微镇定。我看着周烁，

缓慢却坚定得摇了摇头：“没有。我以后都不会给他钱了。”周烁愣了一下，

像是没听懂我再说什么，而后无奈的笑了一下。仿佛他知道这也不过是一句空口保证，

最终的结果他已经料到。我掀开被子下床，声音很是平静：“从今天起，咱们全家，

要开始过苦日子了。”2我带领全家过“苦日子”的计划第一天就实施受阻。

周六晚上是我弟弟林浩天惯例来我家吃饭的时间。不大的餐桌上白了六菜一汤，

大半是很费功夫价格较贵的硬菜，都是林浩天爱吃的。王惠玲一边给林浩天夹着鲍鱼，

一边习惯性地数落我：“林淼啊，不是我说，你这鲍鱼一看买的就不对，个头不够大，

颜色不够鲜亮，一看就是人工养殖的，不值几个钱。也就你不识货，净花冤枉钱。

咱家哪有这么多钱供你祸祸？”林锐喝了口酒，也接话：“你就该学学你弟当老板赚大钱，

你那个什么破白领才赚几个钱？还不够吃饭的。”若是往常，我一定是安安静静听完，

再陪着笑解释，承诺下次跑去二十公里外的那家高端市场脉更好的。但今天，我只是站起身，

把那一盘鲍鱼统统倒进我自己的碗里，点点头：“妈说的对，这鲍鱼一看就不好，

我替大家吃了。确实是卖的太贵了，我一个白领赚不了几个钱，

怕咱们以后吃不起饭就不买这么贵的了。”林浩天啃排骨的动作停了，满嘴油光地抬头看我，

仿佛是第一次见我。王惠玲的眉头拧起，喉间好像压了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我自如地吃着碗里鲜嫩多汁的鲍鱼，这在以前哪里轮得到进我的嘴？“意思就是，

家里最近确实没什么钱了。”我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最便宜的青菜放在王惠玲碗里，

“你和爸都没有养老金，也不出去赚钱。浩天的‘大钱’也从来不见拿回家来一分一毛。

往后除非年节，排骨、鲍鱼这种菜就不上了，什么便宜买什么，什么便宜咱们吃什么。

”周烁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腿，眼神里带着疑问和一丝紧张。林浩天把筷子一摔，

发出清脆的响声：“姐！你至于的吗？不就是说了你两句这有什么的？连饭都不让人吃痛快，

要你有什么用？”“碗摔坏了也要花钱买，为了不让你自己以后没碗用，我建议你轻一点。

”我不慌不忙，抬眼看他，“吃饭本来就是为了吃饱了活着，又不是为了吃痛快，

那是有钱人家的生活，和咱们没关系。”“你要是觉得吃不痛快，下次可以吃饱了再来，

我也省双筷子。”王惠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碟叮咣作响：“林淼！真是反了你了！

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呢？他天天工作那么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跑生意，吃你点东西怎么了？

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这么小气！”“妈，”我打断她，并不为她话语里的贬低心痛，

我已经习惯了，“他辛苦赚的钱没有一分拿来补贴家用了，自己吃喝玩乐抽烟喝酒，

什么时候给你们买过东西？”“反倒是周烁，每天加班到半夜，

赚的钱都填了咱们家这个无底洞。”我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林浩天，一字一句问：“还是说，

浩天你所谓的创业，借走了我们那么多钱，只是你打的幌子？

一分钱不往回拿是因为压根儿就有进无出？！”林浩天脸色瞬间涨红，

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一言不发，只吭哧吭哧喘气。张蕙兰气得直喘粗气，

手不断地拍着胸口顺气，指着我恶狠狠：“你、你！你真是反了天了！林锐，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林锐手中酒杯不放，权当听不见。

王惠玲知道指望不上自己丈夫，转头将矛头对准了周烁：“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儿！

”周烁深吸一口气，沉沉开口：“妈，淼淼说的没错。咱们家最近经济确实有些紧张。

”尽管他并不明白我为什么转了性子，突然发难，但他依旧选择站在我这边。

这顿晚餐最终不欢而散。王惠玲拉着林浩天摔门而去，林锐倒是想稳稳当当地继续喝酒，

被去而复返的王惠玲拽出门去，一路骂骂咧咧。我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几道硬菜，

对周烁道：“收起来吧，明天热热能吃几顿。”周烁看向我的视线十分复杂，

仿佛有些不认识我了。3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辞退了王惠玲家每周两次的钟点工，

卫生全都要他们自己动手。然后停了给王惠玲和林浩天的亲密付。

转头将家里所有电子设备的网购app全都卸载，

买菜要等到加班后去菜场买折扣最大的菜品。甚至我开始收集家里的废水用来冲马桶。

周烁对于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怨言，反倒是对我突如其来的节约感到不安。

终于在看到我仔细将用过的洗脸巾展平晾干后忍不住问我：“淼淼，这是出了什么事？

公司最近的项目挺顺利的，我应该能拿到奖金，

咱们没必要这样……”我展平最后一张洗脸巾，抬头冲他笑了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以前没攒下几个钱，现在我意识到了，咱们得存钱，心里才踏实。

”只是我的笑容大概没能安抚住他，他的眉毛依旧蹙着。

风暴爆发在我停掉王惠玲亲密付地第二天下午。王惠玲向来把我和周烁的房子当做是她的，

那天下午也不管不顾地经直冲进门来，脸色铁青地将包狠狠往沙发上一摔，

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林淼，亲密付怎么用不了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商场看见了一件特别好的大衣，付不了钱，丢了多大的人吗？！

”我正忙着核对水电煤气的账单，听了这话头也没抬：“哦，亲密付啊，我停掉了。

给你的数额够咱家三个月的菜钱，那件大衣估计咱们家也能吃一个月的饭了吧？不买挺好的，

省钱。”王惠玲不敢相信，拔高了嗓门：“你是说我不该买？

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花了我多少钱？我现在买件大衣花你点儿钱怎么了？你应该的！

”我放下笔，终于直视她。她愤怒的像个即将引爆的炸弹，而我很是平静。“妈，

我小时候是姥姥姥爷养的我，您也没给生活费，上了大学也没给学费都是我自己赚的，

你这几年花的应该已经够本还赚了不少。”“您生了我，

不代表我就应该一辈子做你的提款机，还要提您照顾林浩天。”“您上个月买的羊绒衫，

林浩天买的球鞋，甚至他出去应酬的酒水钱都是您偷偷用亲密付结账。我不觉得这是一点钱。

”王惠玲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嘴唇都哆嗦：“你、你真是翅膀硬了！

能自己飞了就这么自私、冷血！一点也不顾及亲情！”“亲情不是单方面的索取和供给。

”我拿起桌上的三份账单，“您说顾念亲情，那您这个月的水电费您自己出吧，

或者让林浩天帮您出。哦对了，还有他自己的手机费，也自己出吧。

”他的眼神触及那几张账单的时候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挥开我的手，账单飘落在地。

“你只是要跟你老娘算账？！”她瞪圆了眼，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没门儿！

你是我女儿你就得给我养老！就得养你弟弟！这是天经地义！”吼完拎起沙发上的包，

又一次摔门而去。我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弯腰闷闷捡起地上的账单掸了掸灰。

只是减少供给她们就已经难受的不行了。等到真正无法从我这里获取一分一毫的时候，

他们会不会疯掉呢？我竟然很是期待。4停水停电的日子里王惠玲带着林锐来了几趟，

见我们吃的都是便宜菜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自己交上了水电费。

我卖掉了原本买给王惠玲补身体的冬虫夏草，

又嘱咐周烁将林锐放在我家的钓鱼竿二手卖给了同事。王惠玲得知后又来我家发了一通疯，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悻悻的走了。但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果不其然，

周五晚上林浩天带着一身酒气，一脚踹开了我家的门。王惠玲跟在他身后，

像是终于搬来了救兵，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下一秒我的钱袋子就要向她毫不设防地敞开了。

“林淼！”林浩天吼的震天响，“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竟然敢停我的卡！

让我在兄弟面前丢尽脸面，老子打不死你！”他从手边抄起花瓶冲我扔过来，

周烁急忙将我拉到身后。花瓶砸在他的额角，鲜血直流。王惠玲还站在角落大声助威：“好！

打得好！就该打死他们两个白眼狼！”林浩天本就喝醉了，见了血更是激动，

满屋子转着圈找趁手的工具，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我掏出手机报警，

抖着手去看周烁额角的伤。王惠玲见我报警，扑过来撕扯我：“小贱人，你还敢报警！

你弟弟打死你你都得受着！”林浩天从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出来，挥手就要劈砍，

周烁一人难以抵挡，我缓过神来连滚带爬地从桌下拿出了电击棒，

趁林浩天背对我时找准他的脖子摁下开关。一阵嗡名声响起，

林浩天高高举起的手无力地松开，手中的菜刀掉落在地，配方的身躯也瘫软下来。

我满头是汗，手中紧握着电击棒。王惠玲见儿子倒下，顾不上撕扯周烁，

尖叫一声扑了过去：“林淼！你个贱蹄子！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周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我，安抚我。我抖着嗓子，强自镇定：“我已经报警了，

这不过是正当防卫。”5警察来的很快。王惠玲进门，瞬间变脸，

声泪俱下地歪在沙发上：“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要给我做主啊！

这个贱人要谋杀他弟弟啊！”她一边哭嚎，一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我儿只是发了几句牢骚而已啊！”周烁捂着还在渗血的额角，想开口解释：“警察同志，

事情是……”“就是你！周烁！你个窝囊废！你们俩合起伙来要谋害我儿子！

霸占我们林家的家产！”王惠玲猛地打断。“警察同志，把他们抓起来！还要赔钱！

我儿子的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要赔！”她激动地想去拉扯警察的胳膊，

被不动声色地避开。我始终沉默，等警察检查了林浩天确实只是睡过去了，

才缓缓开口：“警察同志，我家客厅装了监控，带录音功能。事情的经过应该记录的很清楚。

”王惠玲的哭嚎戛然而止：“你……你胡说！怎么可能有监控！

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不再与她争辩，直接拿出手机，

然后将屏幕转向警察。王惠玲眼中的不安渐渐放大，想要伸手来抢手机，被警察拦下。

“这位女士，请保持距离。

”视频如实地还原了刚才的一切：林浩天是如何凶神恶煞地踹门而入，用花瓶砸伤周烁，

王惠玲在一旁煽风点火，林浩天又是如何冲进厨房拿出菜刀劈砍，

我被迫拿出电击棒自卫……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咒骂，都像是抽在王惠玲脸上的耳光。

她的脸色从涨红转为惨白，脸上挂了冷汗。她突然整个人瘫软下去，坐在地上蹬腿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