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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解说》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月子2”的原创精品葛正侯诸葛正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一江流夏在喝一碗接着一酒是陈年的女儿坛口封着的红布早被他扯扔在脚布角沾了酒液是琥珀倒在粗瓷碗晃了没洒出半滴——他的手很手指骨节分握碗的姿势像握指尖扣着碗不轻不刚好能把碗稳稳递到嘴一口饮碗底朝没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流下干利毫不拖泥带在他看喝酒就是喝没必要咂没必要叹更没必要借着酒意说些颠三倒四的酒进了喉...
主角:葛正侯,诸葛正 更新:2025-09-26 03:2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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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流夏在喝酒,一碗接着一碗。酒是陈年的女儿红,坛口封着的红布早被他扯了,
扔在脚边,布角沾了泥。酒液是琥珀色,倒在粗瓷碗里,晃了晃,
没洒出半滴——他的手很稳,手指骨节分明,握碗的姿势像握刀,指尖扣着碗沿,不轻不重,
刚好能把碗稳稳递到嘴边。一口饮尽,碗底朝天,没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流下来。干净,利落,
毫不拖泥带水。在他看来,喝酒就是喝酒。没必要咂嘴,没必要叹气,
更没必要借着酒意说些颠三倒四的话。酒进了喉咙,是辣的,是暖的,咽下去,
顺着肠胃烧到丹田,就够了。坛子里的酒越来越少,液面下去的速度很匀,像沙漏里的沙。
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不是醉后的浑浊,是像淬了寒星的亮,亮得能映出烛火的影子,
映出对面人的脸。对面坐的是柳腰。柳腰的手指上涂着蔻丹,红得像血。她也握着一个碗,
却没喝,只是用指甲轻轻刮着碗沿,“嗤啦”一声,又一声,声音很轻,却像钩子,
勾着人的耳朵。她穿的是月白的衫子,料子是蜀锦,灯光照上去,
能看到上面绣着的暗纹——是缠枝莲,针脚细得几乎看不见。“喝慢些。”柳腰的声音也轻,
像羽毛拂过心尖,“这酒不多了,这地方找不出第二坛这样的陈年女儿红。”江流夏没理她。
他又倒了一碗,还是一饮而尽。碗底落在木桌上,发出“笃”的一声,不重,
却让酒馆里的寂静更浓了些。角落里的掌柜缩了缩脖子,
把手里的算盘珠子拨得更轻了——他认得柳腰,却不认得江流夏,但他知道,这两个人,
都不是他能惹的。江湖上现在没人不知道江流夏的名字。不是因为他杀的人多,
是因为他杀的人“够分量”。他只杀了七个。第一个是华山的清鹤剑梅先生。梅先生的剑快,
快得能劈开风中的柳絮,江湖人说,梅先生的剑出鞘,没人能看见第二招。
可梅先生死在了自己的剑庐里,剑还在鞘中,鞘上的铜扣擦得锃亮,桌上的茶还温着,
茶杯里的茶叶还浮在水面,没沉下去。有人说,梅先生是被毒死的;有人说,
梅先生是被一根细针钉死的;还有人说,梅先生是笑着死的——没人知道真的,
只知道杀他的人,是江流夏。第二个是黑风寨的寨主,熊霸天。熊霸天练的是铁布衫,
刀砍不进,箭射不穿,手下有三百多个弟兄,占着黑风口,抢了十年商队,官府都不敢管。
可熊霸天死在了自己的聚义厅里,胸口有一个洞,洞不大,却刚好穿透心脏,
他身前的酒碗里,酒还冒着泡。杀他的人,还是江流夏。剩下的五个,
有江南霹雳堂的少堂主,有丐帮的执法长老,有皇宫里逃出来的大内侍卫总管——每一个,
都是能让江湖抖三抖的人物。但认得江流夏的人,不多。一个杀手,
若是走到哪里都被人认出来,那他连合格都算不上。江流夏很合格,甚至比合格好得多。
有人说他是个白面书生,穿青衫,戴方巾,手里总拿着一卷书;有人说他是个粗汉,
满脸胡茬,腰里别着两柄板斧;还有人说他是个女人,穿红衣,
用软剑——没人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也没人敢去验证。柳腰是少数认得他的人之一。
因为柳腰是“老大哥”。江湖里管杀手的人不少,能管半数杀手的,只有老大哥。
没人知道老大哥是谁,有人说老大哥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有人说老大哥是个瘸子,
直到三年前,才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老大哥其实是个女人,叫柳腰。
江流夏就是这少数几个人里的一个。他终于放下了碗。酒坛空了,底朝天放在桌上,
坛口还冒着淡淡的酒气。他的眼睛很亮,亮得能看清柳腰衫子上的缠枝莲,
能看清她指甲缝里的蔻丹。他看着柳腰,没多余的话,声音像冰撞在石头上:“去杀谁?
多长时间?多少报酬?”任何男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说这些话,有多煞风景。烛火暖,
酒香浓,对面的女人眼波流转,像有话要跟你说——可江流夏不在乎。他只说他想说的,
只问他想知道的。柳腰笑了。她的笑是腻的,像糖蜜,能粘住人的舌头。
她把自己的碗递到江流夏面前,碗里的酒是浅粉色的,不知道加了什么,飘着一缕缕的香。
“这么着急干什么?”她的手指碰到了江流夏的手背,指尖是凉的,“你自己喝了这么多,
还没好好陪我喝一杯呢。”江流夏的手几不可察地往后缩了缩。他没接那碗酒。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话已经讲完了,不想再绕圈子。柳腰脸上的笑,
像被风吹灭的烛火,一下子就没了。刚才的腻声软语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
一种市侩的冷,像当铺里的掌柜,看着你的宝贝,眼里只有价钱。“诸葛正侯,”她说,
“去扬州,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江流夏没动,还是看着她:“你好像忘了说报酬。
”柳腰又笑了。这次的笑,和刚才不一样,像少女看着要出门的情郎,眼里有暖意,
还有点叮嘱的温柔。“如果你能活着回来的话,”她说,“报酬自然不会少你的。
”她又把那碗浅粉色的酒往江流夏面前递了递,眼波又软了下来,带着几丝媚意:“来,
我敬你一杯。就算是……送你出门。”江流夏看着那碗酒。他刚才喝了一坛女儿红,
喝得很快,却没醉。可现在看到这碗酒,他却像看到了毒药——不,他宁愿喝十杯毒药,
也不愿喝柳腰敬的这一杯,哪怕是一滴。他没说话,也没看柳腰,只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在下雨。雨不大,却密,像牛毛,飘在脸上,有点凉。他没带雨具,青布衫很快就湿了,
贴在背上,勾勒出他的肩背——不算宽,却很直,像一杆枪。他走得很快,脚步没停,
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雨幕里。柳腰还端着那碗酒。她站在门口,看着江流夏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道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才缓缓把碗里的酒,浇在了地上。酒液渗进泥土里,
粉色的泡沫很快就散了,那缕香也没了。她的眼神里,媚态全没了。只剩下七分狠毒,
三分惋惜。想看着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却不得不毁掉它。二扬州的雨,下了三天。
江流夏住在悦来居的二楼,临窗的房间。窗外就是威远镖局。威远镖局的招牌是烫金的,
四个大字“威远镖局”,挂在两丈高的门楼上,风吹过,招牌下面的铜铃“叮铃”响,
声音很脆。镖局的大门是朱红色的,漆皮很亮,显然是经常擦的。门口站着两个守卫,
都是精壮的汉子,腰里别着刀,站姿很直,眼睛看着来往的行人,没半点懈怠。
江流夏坐在窗边,面前放着一壶清茶。茶是碧螺春,很嫩,泡在盖碗里,叶子舒展开来,
浮在水面。他没怎么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端起盖碗,抿一口,然后放下。他的眼睛,
一直看着威远镖局的大门。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七天。第一天,他看诸葛正侯晨练。
诸葛正侯起得很早,天刚亮就出了镖局,在后面的院子里练拳。他练的是“伏虎拳”,
拳风很劲,每一拳打出去,都能听到“呼”的一声,震得院角的梧桐叶簌簌往下落。
他的身形不算魁梧,中等个子,头发已经有些白了,梳得很整齐,用一根玉簪别着。
他打拳的时候,眼神很专注,眉头微蹙,像是在想什么心事。练完拳,他会站在院子里,
看着东方的天,看很久,直到太阳升起来,才转身回屋。第二天,他看诸葛正侯议事。
镖局里来了几个汉子,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有鄱阳水寨的二当家,
有镇江铁剑门的掌门,还有几个穿绸缎的,像是盐商。他们进了镖局的正厅,门关上了,
听不到里面说什么。但江流夏能看到,正厅的窗户纸上映出他们的影子,
诸葛正侯的影子一直坐着,很稳,偶尔会抬手,像是在指什么。其他几个人的影子,
有的站着,有的坐着,看起来都很恭敬。议事议了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
那几个汉子脸上都带着笑,诸葛正侯送他们到门口,拱手作别,笑容很淡,
却让人觉得很稳重,很值得信任。第三天,他看诸葛正侯接待客人。来的是个老和尚,
穿着灰色的僧袍,手里拿着一串念珠,是金山寺的住持。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茶,
说了很久的话。老和尚的表情很严肃,诸葛正侯却一直笑着,偶尔会点头,偶尔会摇头。
最后,老和尚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诸葛正侯的肩膀,说了句什么,然后走了。
诸葛正侯站在原地,看着老和尚的背影,眼神里有一丝忧虑,很久才回屋。……七天下来,
江流夏摸清了诸葛正侯的规律。诸葛正侯的生活很规律,像钟摆一样,分毫不差。
每天辰时起床,晨练半个时辰;辰时三刻用早膳,早膳很简单,一碗粥,一碟咸菜,
一个馒头;巳时开始处理镖局的事,要么议事,要么见客,要么看账;午时用午膳,
午膳比早膳丰盛些,却也不过三菜一汤;未时,是他的午睡时间,只有一刻钟;申时之后,
他会去镖局的练武场,看弟子们练武,偶尔会指点几句;酉时用晚膳;戌时,
他会在书房里待着,有时看书,有时看账,直到亥时才回卧室休息。江湖高手大多这样,
因为习武是苦差事,必须自律,久而久之,生活就有了规律。诸葛正侯很谨慎。镖局的四周,
每隔两炷香的时间,就有巡逻的人走过。晚上的时候,镖局的大门会关上,
门栓是碗口粗的木头,还会加上三道锁。江流夏能下手的机会,
只有一个——未时的那一刻钟。只有午睡时,诸葛正侯才会放下戒备。任谁都会觉得,
晚上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也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诸葛正侯偏偏反着来,他晚上睡得很浅,
稍有动静就会醒,书房和卧室里的防备也最严。只有午睡时,他会让自己完全放松,
躺在床上午睡,不设暗哨,不锁门,就像个普通的老人,想歇一会儿。虽然只有一刻钟,
但对江流夏来说,足够了。是夜,戌时。夜色像墨,把整个扬州都染黑了。
威远镖局的大门早就关了,门楼上的灯笼亮着,昏黄的光,只能照到门口的一小块地方。
巡逻的人拿着灯笼,脚步声“噔噔”响,沿着镖局的墙根走,灯笼光扫过墙面,
留下一道道晃动的影子。江流夏像一片叶子,从悦来居的二楼跳了下来。他没发出声音。
鞋底沾了露水,落在青石板上,轻得像羽毛。他穿着一身夜行衣,黑色的,布料很软,
贴在身上,不影响动作。他的刀藏在背后,刀鞘是黑色的,和夜行衣一个颜色,不仔细看,
根本发现不了。他贴着墙根,往威远镖局的方向走。巡逻的人走过去了,灯笼光越来越远。
江流夏加快了脚步,像一阵风,掠到了镖局的后墙下。墙不高,两丈多。江流夏后退了两步,
然后纵身一跃,手指扣住了墙顶的砖缝,手臂用力,身体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往上爬。。
爬上墙顶,他往下看了看。镖局的后院很静,只有几间屋子亮着灯,是练武场旁边的弟子房。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跳了下去,落在一棵梧桐树下,脚尖点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朝着诸葛正侯的卧室走去。卧室在镖局的最里面,靠近正厅,是一间独立的屋子,
窗户上糊着白色的窗纸,里面没亮灯——诸葛正侯还在书房。江流夏绕到屋子后面,
找了一根粗一点的梧桐枝,爬了上去,然后顺着树枝,跳到了房梁上。房梁很粗,
能承受他的重量。他伏在梁上,身体贴得很紧,像一块石头。梁上有灰尘,
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他没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轻得像没有呼吸。他等。
等诸葛正侯回来。时间一点点过去,
辰砂香的味道从书房的方向飘过来——诸葛正侯有个习惯,晚上看书时,会点一炉辰砂香,
据说能提神。香的味道很淡,飘到后院,已经几乎闻不到了。终于,书房的灯灭了。
脚步声传来。是诸葛正侯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很稳,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即使是在石板路上,也听不到太大的声音。江流夏能想象到他的样子——背着手,
头微微低着,可能还在想书房里的账册,或者明天要见的客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诸葛正侯走了进来。他没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
能看到他的轮廓——中等个子,背不驼,头发白了些,却很整齐。他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像是在适应屋里的黑暗。然后,他抬起头,朝着房梁的方向看了过来。江流夏的心,
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紧紧握住了背后的刀柄,指节发白,刀鞘上的木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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