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哪吒

19 部魂界裂隙陈钧鸿作品第 5 回 母树初枯：守魂人舍命护诗曰：母树枯枝坠魂雨，

守魂舍命护根须。小黑妹魂暂稳气，哪吒寻果救危局。

第一节 《枯树泣：守魂献命护根魂》魂界的黎明没有晨光，只有层淡紫的雾裹着婆娑园，

雾里飘着魂脉母树特有的清苦香，那香气比忘川河的水还凉，

混着枯叶坠落的 “簌簌” 声，落在园里的每一寸土地上，像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园中央的魂脉母树高百丈，树干粗得要十几人合抱，树皮上刻满淡青的魂脉纹，

可如今近一半的纹路都泛着墨黑，是污魂气侵蚀的痕迹。

树顶的枝桠原本该铺展得像遮天的伞，此刻却有一半光秃秃的，剩下的枝桠上，

叶片泛着枯黑，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每片枯叶落地时，都会泛出缕淡灰的魂气，

那是母树流失的魂脉力，飘在雾里，慢慢散在空气中，让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树根扎在园土深处，露出地面的部分泛着灰，原本该泛绿的根须此刻像晒干的麻绳，

紧紧贴在土上，只有偶尔颤动一下，证明母树还在挣扎。根旁散落着些细碎的魂脉晶，

是守魂人之前护树时留下的，晶光已经很弱，却仍执着地泛着淡青，

想给母树传递最后一点力。枯骨婆婆就跪在树根前，身上缠满深褐色的守魂藤，

藤条像活物般绕着她的胳膊、腰腹，甚至缠到了发间，藤叶上沾着她的血 —— 淡青的血，

是守魂人魂脉受损的征兆。她的脸比园里的白墙还淡，嘴唇泛着青灰，双手掌心贴着树根，

掌心的魂脉纹泛着微弱的绿，正一点点往树根里输力。每输一次力，她就会剧烈地咳一次，

咳得腰都弯了，嘴角溢出的淡青血滴在树根上，被根须轻轻吸进去，

根旁的土竟泛出丝极淡的绿。“母树，撑住…… 再撑会儿……” 枯骨婆婆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在对母树说，也像在对自己说，“守魂人还在，

不会让你枯的…… 魂界的轮回，还需要你……”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树根的纹路，

那纹路里还留着她年轻时护树的痕迹 —— 当年她为了救被污魂气染的母树，

献祭了自己半魂，从那以后，她的命就和母树绑在了一起，树荣则她荣，树枯则她衰。

风又起了，这次的风裹着股熟悉的阴寒，还带着勾魂索特有的铁锈味 —— 是噬魂者来了！

园外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噬魂者举着黑色的勾魂索，从淡紫雾里钻了出来。

他们穿着统一的灰布短褂，褂角绣着银色的噬魂纹，脸上没有表情，眼神里满是冷意，

像被抽走了所有情绪。为首的噬魂者手里的勾魂索最长，索尾缠着缕浓黑的污魂气，

直往母树的方向指：“君令，毁母树根，让树枯！谁拦，就用勾魂索缠谁的魂！

”守魂人们从园的各个角落跑出来 —— 有年轻的守魂人，脸上还带着稚气，

手里握着刚编好的守魂符；有年老的守魂人，走路都需要拄着枯骨杖，

却仍跑得飞快；还有些半人半魂的守魂人，魂体还不稳定，风一吹就轻轻晃，

却仍挡在母树前，手里的守魂藤泛着绿，想护住母树。“别碰母树！

” 年轻的守魂人阿青举着守魂符，对着噬魂者喊，声音里带着慌，却仍不肯退，

“母树是魂界的根，你们毁了它，魂界的轮回会乱的！”为首的噬魂者冷笑一声，

挥起勾魂索就往阿青身上缠：“君要树枯，谁敢拦，就别怪我们无情！

” 索尾的污魂气刚碰到阿青的守魂符，符就 “滋啦” 一声泛了灰，

阿青也被索缠得往后退了两步，魂体泛了白，疼得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攥着符，不肯松手。

枯骨婆婆听到动静，慢慢抬起头，咳得更厉害了，却还是撑着树根站了起来。

守魂藤在她身上缠得更紧，藤叶又落了几片，落在地上化成淡青的雾。

“你们…… 别想毁母树……” 她的声音带着颤，却仍透着股狠劲，

从怀里掏出张泛绿的守魂符 —— 是她用自己最后一点魂脉气做的符，

符上的魂脉纹比之前的都亮，“这符…… 能护根…… 你们别想伤它！

”她将守魂符往树根上贴，符刚碰到根，就 “腾” 地燃了起来，淡绿的火焰裹着树根，

根旁的土泛出层绿，原本泛灰的根须竟慢慢动了动，往土里钻了钻，像是在吸收符的力。

可符燃得很快，随着火焰的减弱，枯骨婆婆的脸色更淡了，咳得几乎喘不过气，

扶着树根的手都在抖。“毁了她的符！” 为首的噬魂者喊着，

挥起勾魂索就往守魂符的火焰上缠。索尾的污魂气刚碰到火焰，就发出 “滋滋” 的响，

火焰弱了些，却仍执着地燃着，像在和污魂气抗争。其他噬魂者也跟着动手，

勾魂索缠向母树的根须，索上的污魂气沾到根，根须瞬间就泛了灰，有的甚至开始往下掉，

像被火烧过的草。“别碰根！” 年老的守魂人阿伯举着枯骨杖，往勾魂索上砸，

杖尖的魂脉晶泛着淡青，刚碰到索，索上的污魂气就散了些，“守魂人护树，天经地义！

你们这些做恶的，别想得逞！” 可他的力气太小，刚砸开一根勾魂索，另一根又缠了上来，

索尾的污魂气沾到他的魂体，他的魂体瞬间就淡了几分，却仍不肯退。

枯骨婆婆看着根须被勾魂索缠得越来越多，看着守魂人们一个个被噬魂者缠得魂体泛白，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知道，再这么下去，不仅母树会被毁掉，守魂人也会全灭。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对着守魂人们喊：“守魂人，听我令 —— 献魂护树！”“婆婆！

” 年轻的阿青急得喊，“献魂了，您就……”“别多说！” 枯骨婆婆打断她，

声音里带着决绝，“守魂人，生为护树，死为养树，这是我们的命！只要母树能活，

魂界能安，献魂又算什么！” 她说着，双手掌心的魂脉纹突然亮了，比之前亮了数倍，

淡绿的光往树根里输得更快，她的身体竟开始慢慢变透明 —— 她在献祭自己的魂！

守魂人们愣住了，随即齐齐跪了下来，年轻的阿青抹掉眼泪，

举起手里的守魂符：“俺也献魂！只要能护母树！” 年老的阿伯也笑了，

枯骨杖往地上一戳：“老骨头了，献魂也值！” 半人半魂的守魂人们也跟着点头，

魂体开始泛亮，准备献祭。“不要！” 阿青刚要献魂，就被枯骨婆婆拦住了，

“你们还年轻，魂界的未来，还需要你们！我老了，献魂护树，是我该做的！

” 她的身体已经透明了大半，只有双手还紧紧贴在树根上，掌心的魂脉纹仍在输力，

“快…… 带着其他守魂人，去寻哪吒仙长…… 让他来救母树……”守魂人们还想说什么，

却被枯骨婆婆的眼神拦住了 —— 那眼神里满是期盼，也满是坚定，让他们无法拒绝。

阿青咬着唇，带着其他守魂人往后退，退到园门口，却仍不肯走，

看着枯骨婆婆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看着母树的根在她的力下泛出越来越多的绿，

眼泪掉得更凶了。为首的噬魂者见枯骨婆婆在献祭，气得直跺脚：“疯婆子！敢坏君的事！

” 他挥起勾魂索就往枯骨婆婆身上缠，想阻止她献祭。可刚碰到她的身体，

索就被一股淡绿的力弹了回来，索上的污魂气瞬间散了 —— 是母树在护她！

母树的根须突然动了，往枯骨婆婆的方向伸，轻轻缠住她的手腕，像在对她说 “谢谢”，

也像在挽留她。树顶的枯黑叶片掉得更慢了，甚至有几片新叶的芽尖冒了出来，泛着淡绿，

虽然很小，却透着希望。“母树…… 你能活…… 就好……” 枯骨婆婆笑了，

笑得很满足，身体几乎完全透明了，只有掌心的魂脉纹还亮着，

“守魂人…… 会一直护着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身体化作一道淡绿的光，全钻进了树根里。根须剧烈地动了起来，往土里钻得更深，

根旁的土泛出大片的绿，连之前被勾魂索缠得泛灰的根须也慢慢变绿了。

树顶的新叶芽长得更快了，虽然只有十几片，却像颗颗小星，亮得耀眼。噬魂者们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枯骨婆婆会献祭自己，更没想到母树会因为她的献祭暂时稳住。

为首的噬魂者咬了咬牙，又挥起勾魂索：“别愣着！君令不能违！继续毁根！” 可这次，

勾魂索刚碰到根须，就被根须缠得死死的，索上的污魂气瞬间散了，

索身甚至泛了绿 —— 母树在反击！风又起了，这次的风裹着股暖，从园的东边飘来，

还带着魂灯特有的淡青光 —— 是哪吒来了！

园门口的守魂人们突然欢呼起来：“是哪吒仙长！哪吒仙长来了！” 阿青举着守魂符，

往东边跑：“仙长，快救救母树！婆婆她…… 她献祭自己了！

”母树似乎也感觉到了哪吒的气息，树顶的一片枯叶悠悠地往下掉，叶上竟泛出层淡青的光，

光里映出个模糊的影 —— 是哪吒的影！叶飘啊飘，飘向树顶的方向，

停在一根缠着枯黑叶片的枝桠旁，枝桠上竟藏着颗泛金的果实 —— 魂脉母树的果实！

那果实比拳头还大，泛着温暖的金，像颗小太阳，藏在枯黑叶片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果实的光轻轻晃着，对着哪吒的方向，像是在指引他，也像是在求救。

“果…… 是魂脉核心……” 守魂人们看到果实，激动地喊，“婆婆之前说过，

果是魂脉核心，炼核则树枯，护果则树活！仙长，快摘果救母树！

”为首的噬魂者见哪吒来了，又看到了果实，脸色瞬间变了，对着其他噬魂者喊：“快！

抢果实！不能让哪吒拿到！” 可他们刚要动，母树的根须就缠了上来，

把他们牢牢地捆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哪吒往树顶的方向走。哪吒走到树根前，

看着泛绿的根须，又看了看树顶的果实，心里满是动容。

他能感觉到根里藏着枯骨婆婆的魂气，那魂气很弱，却很执着，还在护着母树。他举起魂灯，

淡青的光对着根须晃了晃，灯里的清魂露泛着暖，光刚碰到根须，根须就泛出更亮的绿，

连树顶的新叶芽都长得更快了。“枯骨婆婆，谢谢你。” 哪吒对着树根轻声说，

声音里满是敬佩，“我会护好母树，护好魂界的轮回，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

” 他抬头看向树顶的果实，魂灯的光对着果实晃了晃，果实的金更亮了，像是在回应他。

风里的暖更浓了，园里的淡紫雾慢慢散了，露出了魂界的天空 —— 虽然没有太阳，

却泛着层淡青的光，像被母树的力染亮了。守魂人们围在树根旁，轻轻摸着根须，

眼泪里终于有了盼；被根须捆着的噬魂者们，眼神里满是绝望，知道这次的任务，又失败了。

哪吒握着魂灯，慢慢往树顶走。他知道，摘到果实，只是救母树的第一步，

后面还有更难的 —— 无面鬼君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抢果实，想炼不灭魂核。

可他看着树根旁守魂人们期盼的眼神，看着树顶果实温暖的金，

心里没有半点怕 —— 有守魂人的支持，有母树的力，有魂灯的护持，他一定能护好果实，

救好母树，让魂界的轮回，重新安稳。

第一节完要知哪吒能否顺利爬上树顶摘到魂脉母树果实，

被根须捆住的噬魂者是否会挣脱阻拦，小黑与阿瞳何时能抵达婆娑园助力，且看下节分解。

回 母树初枯：守魂人舍命护第二节 《露稳魂：链缠碗护妹魂体》婆娑园侧的临时魂舍，

是守魂人用枯藤和魂脉草搭成的简易棚子。正午的魂界没有烈日，

只有层淡青的光透过棚顶的藤缝洒进来，落在棚内的魂脉草上，草叶泛着柔和的绿，

像被浸过温水的绸缎，轻轻裹着躺在草上的小黑妹妹魂体。魂舍的地面铺满了新鲜的魂脉草，

草间点缀着细碎的魂脉晶，晶光淡青，与草叶的绿交织在一起，形成层微弱的护魂光罩，

挡住了棚外的阴寒。棚角放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忘川河的水，是阿瞳之前从孟婆庄带来的，

水里飘着片彼岸花的花瓣，泛着淡红，能缓慢滋养魂体。小黑就坐在魂脉草旁，

膝盖抵着妹妹的魂体，双手轻轻握着妹妹的手 —— 魂体的触感微凉，

像握着块刚从忘川河捞出来的冰玉，却带着丝微弱的脉动，证明妹妹还在挣扎。

他腕上的护妹链缠在妹妹的魂体上，链身泛着淡红的光，链尾的银坠贴着妹妹的胸口，

坠上的 “妹” 字刻痕里，泛着丝极淡的蓝，那是妹妹魂印的余温。“妹，再撑会儿，

哪吒仙长很快就会带果回来，到时候就能救你了。” 小黑的声音很轻，怕惊扰到妹妹，

指尖轻轻摩挲着护妹链，链上的温度让他稍微安心了些。之前在噬魂殿，

妹妹的魂体被无面鬼君用污魂气染了，魂印几乎要散，若不是阿瞳及时送来孟婆给的清魂露，

妹妹恐怕撑不到现在。棚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阿瞳握着盲杖走了进来，

杖尖的蓝光对着妹妹的魂体晃了晃，泛着柔和的暖。她手里捧着个小玉瓶，

瓶身泛着淡青的光，是孟婆临别时赠的清魂露，瓶塞刚拔开，股淡青的香就飘了出来，

混着魂脉草的绿香，让整个魂舍都暖了几分。“小黑，该给你妹妹滴清魂露了。

” 阿瞳走到草旁，蹲下身，盲杖轻轻碰了碰妹妹的魂体，

杖尖的蓝光与护妹链的淡红光缠在一起，像两道拧住的线，“孟婆婆说，这露能稳魂气，

每日滴三次，能撑到哪吒仙长摘果回来。”小黑赶紧点头，小心翼翼地扶起妹妹的魂体，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阿瞳拧开小玉瓶，倒出滴清魂露 —— 露滴泛着淡青的光，像颗小星，

缓缓落在妹妹的眉心。露滴刚碰到魂体，妹妹的魂体就轻轻颤了颤，

泛着的淡蓝光突然亮了几分，胸口的起伏也稳了些，连脸上的灰气都散了丝。“有用！

露有用！” 小黑激动得声音都颤了，眼泪掉在妹妹的魂体上，与清魂露融在一起，

护妹链的淡红光更亮了，“妹，你感觉到了吗？你能撑住的！哥一定让你转世，

让你投个好人家，再也不用受这苦！”妹妹的魂体慢慢睁开眼，眼神还很虚，

却能清晰地看见小黑，

嘴角露出丝微弱的笑：“哥…… 俺没事…… 别为俺哭……”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

…… 俺想入轮回…… 哪怕下辈子…… 不记得你也没关系……”小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紧紧抱着妹妹的魂体，怕她突然散了：“妹，别胡说！俺不会让你散的！

哪吒仙长会带果回来，孟婆婆也会帮你，俺们一定能让你好好转世，下辈子俺还做你哥，

护着你！”阿瞳站在一旁，手里的盲杖轻轻晃着，杖尖的蓝光对着棚外的方向，

突然亮了几分，还泛着丝细碎的灰 —— 是污魂气的征兆！她心里一紧，

赶紧用盲杖碰了碰小黑的胳膊：“小黑，小心！棚外有污魂气，像是噬魂者来了！

”小黑的身体瞬间僵了，赶紧将妹妹的魂体往魂脉草深处藏，护妹链缠得更紧，

链身的淡红光几乎要凝成实质：“俺不会让他们伤害俺妹的！” 他站起身，挡在妹妹身前，

双手握紧护妹链，链尾的银坠泛着冷光，像随时准备反击。棚帘 “哗啦” 一声被掀开，

三个噬魂者举着黑色的噬魂碗走了进来。碗身泛着灰，碗沿缠着缕浓黑的污魂气，

碗底刻着银色的噬魂纹，正是无面鬼君手下常用的魂器。为首的噬魂者脸上没有表情，

眼神冷得像冰，对着小黑喊：“无面君有令，抓你妹妹的魂体，若你肯反水帮君夺果，

就饶你妹妹一命；若不肯，就用她的魂体炼污魂气！”“俺不反！俺死也不帮你们做恶！

” 小黑的声音里满是怒，护妹链突然泛出刺眼的红，对着为首的噬魂者缠去，

“俺拼命也会护好俺妹！” 链身刚碰到噬魂者的胳膊，就传来 “滋滋” 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