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内丹

第一章我叫苏青蛇，本是深山中修炼的一对青蛇姐妹中的妹妹。姐姐苏白蛇温和善良，

我天性冷血狠辣。三个月前，我再也等不来姐姐修炼归来的消息。在山脚下的小镇里，

我找到了姐姐的鳞片和血迹，还有一个商队遗落的锦囊。锦囊上绣着"吴家商号"四个大字。

我调动法力，从血迹中提取出姐姐临死前的记忆。那天姐姐正在湖边修炼，

突然听到有人落水呼救。善良的她立刻化成人形跳入水中救人。

被救的是吴家商号千金吴婉儿。吴婉儿看清姐姐的容貌后，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贪婪。

"你长得这么美，又有妖力护体，若是我吃了你的妖丹，岂不是能长生不老，永远貌美如花？

"姐姐正要解释，吴婉儿已经从袖中掏出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姐姐的心脏。

"区区一条蛇妖，也想在人间行善？还是乖乖成为我长生的阶梯吧！"姐姐痛苦地挣扎着，

血染红了整个湖面。吴婉儿割开姐姐的胸口，取出那颗千年修炼的青色妖丹，当场吞下。

随后她命令手下将姐姐的尸体剁碎喂鱼，还要烧掉姐姐的衣物毁尸灭迹。"这种脏东西，

连骨头都不能留！"善良的姐姐到死都没有反击。而我不同。我天生一条黑蛇，

心如我鳞片一般漆黑，从小就擅长用毒。如果不是姐姐一直约束着我，

我早就下山祸害人间了。现在姐姐死了，再没有人能拦住我心中的恶意。

我要让吴婉儿和她全家都付出代价！我化作人形，乔装成来投靠的远方表妹，

混进了吴家商号。吴家是本地最大的布匹商，家主吴志远膝下只有吴婉儿一个女儿。

因为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吴志远对这个独女极其宠溺，她在镇上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表小姐，我们家婉儿脾气不太好，你要多担待着点。"吴夫人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露出纯真的笑容："表姐这么美丽善良，怎么会脾气不好呢？

一定是外人嫉妒她才这么说的。"吴婉儿正好经过，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还是表妹会说话，比镇上那些蠢货强多了。"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你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皮肤太黑了些，不过也还过得去。"我心中冷笑。

吴婉儿服用了姐姐的妖丹后，容貌确实比之前美了不少，但她不知道，

妖丹有一个致命的副作用。人类的身体无法完全承受妖丹的力量，时间久了会反噬。

她现在是美了，但很快就会露出狰狞的真面目。不过在那之前，

我要先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我住进吴家后，很快就摸清了他们家的情况。

吴志远虽然宠女儿，但也很看重家业传承。最近正在为吴婉儿物色夫婿，

希望能招一个有才能的女婿来继承吴家。镇上的李家公子李明轩是目前的热门人选。

李家也是商户，但规模比吴家小一些。李明轩人长得俊朗，又有经商头脑，吴志远很中意他。

而李明轩对美貌的吴婉儿也颇有好感，两家的联姻几乎已成定局。既然如此，

我就从这里下手。我开始频繁出现在李明轩面前，每次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蛇族天生具有魅惑能力，加上我刻意施法，李明轩很快就对我产生了好感。"苏姑娘，

你真的只是吴家的表妹吗？我怎么觉得你比婉儿小姐更有魅力呢。

"李明轩在花园里对我说着情话。我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李公子不要这样说，

被表姐听到了不好。""可是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李明轩抓住我的手，"苏姑娘，

你愿意跟我私奔吗？"我装作犹豫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当天夜里，

我和李明轩约定在镇外的小树林见面。但我没有去树林，

而是故意让吴婉儿发现了我们的约定。吴婉儿气疯了，带着家丁冲到树林里，

正好抓到了等我的李明轩。"李明轩！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东西！居然要跟我表妹私奔！

"吴婉儿当场就要杀了李明轩，幸好被家丁拦住。"小姐息怒，杀了李公子会惹大麻烦的！

"吴婉儿咬牙切齿："那就让他生不如死！给我打断他的腿！"李明轩被打得半死不活，

拖回李家时已经成了个废人。李家人大怒，第二天就上门退婚。"我们李家虽然比不上吴家，

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吴志远虽然愤怒，但李家确实有理，

只能同意退婚。这下吴婉儿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镇上的人都在背后议论，

说吴家千金心狠手辣，克夫命硬。原本有意向的几家公子都纷纷退却，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而我呢？第二天就装作受不了指责，离开了吴家。临走前还哭着对吴夫人说："都是我不好，

害得表姐名声受损，我还是回老家去吧。"吴婉儿气得要杀了我，但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章离开吴家后，我并没有真的走远，而是乔装成了一个游方郎中，在镇上开了个小药铺。

我给自己起名叫青衣先生，专门给人看疑难杂症。凭借着蛇族对毒药的天生敏感，

我很快就在镇上有了名气。特别是一些妇科病和美容养颜的药方，更是让许多女客慕名而来。

其中就包括吴婉儿。她服用妖丹后虽然变美了，但最近总是感到身体不适，

有时还会头痛欲裂。吴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好，最后有人推荐她来找青衣先生。"先生，

求求您救救我！"吴婉儿跪在我的药铺里哭诉，"我最近总是头痛，

有时候还会看到一些可怕的幻象，好像有人在对我说话。"我装作仔细为她把脉，心中暗爽。

妖丹反噬的症状开始显现了。"姑娘的病症确实少见。"我故作为难，"从脉象来看，

像是中了什么奇毒，但又不完全像。""奇毒？"吴婉儿脸色惨白，"我平日里很小心的，

怎么会中毒？"我摇摇头："姑娘可曾食用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比如一些号称能美容长生的偏方？"吴婉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确实吃过，

那就是姐姐的妖丹。"有...有一点。"她结结巴巴地说，"但那是很珍贵的灵药，

怎么可能有毒？""世上很多珍贵的东西都是双刃剑。"我叹了口气，"如果我猜得不错，

姑娘服用的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内丹。"吴婉儿彻底慌了："那...那怎么办？会死吗？

""死倒不会，但会很痛苦。"我故意吓唬她，"随着毒性深入，姑娘会越来越痛苦，

最后可能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疯子。""求您救救我！无论花多少钱都行！

"我装作思考了一会儿："也不是没有办法。需要用同类的血来化解毒性。""什么同类？

""就是和你服用的内丹同一种动物的血。"我看着她，"姑娘服用的是什么动物的内丹？

"吴婉儿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是...是一条蛇妖的妖丹。""蛇妖？

"我装作震惊，"姑娘怎么会有蛇妖的妖丹？"吴婉儿支支吾吾地说："是意外得到的。

""那就需要同样是蛇妖的血来解毒。"我严肃地说，"而且必须是活蛇妖的血，

死了的没用。"吴婉儿绝望了："哪里去找活的蛇妖啊？""这确实很难办。"我摸着下巴，

"不过我听说最近有蛇妖在附近出没，姑娘可以试试去寻找。"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蛇妖，

除了我自己。但我要让吴婉儿自己来求我。接下来的几天，吴婉儿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她开始频繁出现幻觉，总是看到一条白蛇在对她说话。"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是姐姐的魂魄在折磨她。吴婉儿吓得茶饭不思，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吴志远急得团团转，四处寻找名医，但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有人告诉他，

只有青衣先生可能有办法。"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吴志远跪在药铺里，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需要蛇妖血这个药引太难找了。

"我无奈地说。"那如果...如果真的找到了蛇妖呢？"吴志远试探着问。

"那倒是可以一试。不过蛇妖生性狡猾，不会轻易现身的。

"吴志远咬咬牙："如果我们愿意用重金悬赏呢？""重金恐怕不行，蛇妖又不缺钱。

"我摇头，"除非...""除非什么？""除非用真心感动它。蛇妖虽然是妖，

但也有情感。如果诚心悔过，说不定能感动它主动现身相助。"吴志远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吴婉儿来到镇外的湖边，也就是姐姐遇害的地方。他们在湖边跪了一夜，

口中不断念叨着忏悔的话。"蛇仙显灵！我女儿知错了！求您救救她！"第二天天明时，

我终于现身了。我故意化作一条巨大的青蛇出现在湖面上，身上散发着妖气。

"是谁在呼唤本座？"吴志远父女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咬牙坚持跪着。"蛇...蛇仙！

求您救救我女儿！""救她？"我冷笑，"她害死了我的族人，为何要救她？

"吴婉儿这时候彻底崩溃了，哭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心！

我不该杀死那条白蛇！求您饶我一命！""既然知错，那就该受到惩罚。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念在你父亲的诚心份上，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用吴家的全部家产来赎罪。"我开出条件，

"把吴家商号全部让给贫苦百姓，你们一家净身出户，从此不得经商。

"这个条件等于要了吴家的命。但为了女儿的命，吴志远还是咬牙答应了。"好！我答应！

但您一定要救我女儿！"我故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滴了几滴血在湖水中。"拿去给她喝下，

三日内毒性就会化解。"吴志远如获至宝，连忙接过那碗血水。"记住你们的承诺。

"我警告道，"如果敢反悔，本座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说完我就消失在湖中。

第三章吴婉儿喝下我的血后，妖丹反噬的症状确实有所缓解。但我在血中下了慢性毒药，

她的好日子到头了。按照约定，吴志远开始变卖家产。但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败家？

第三天，他偷偷找到县令，说镇上有妖怪作乱，请县令派兵剿灭。"大人，那妖怪神通广大，

危害一方啊！"县令听了也很着急。如果真有妖怪，他这个县令也要受牵连。

"你可看清了那妖怪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是一条青蛇妖，就在镇外的湖里！

"吴志远信誓旦旦。县令立刻调集了五十名士兵，还请来了道士助阵。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湖边而去。他们在湖边布下天罗地网，道士更是摆出各种法器。"妖孽！

还不速速现身！"道士大喝。湖面平静如镜，哪里有什么妖怪。等了半天都没动静，

县令有些怀疑。"吴老爷，你确定妖怪在这里？"吴志远也慌了，

明明三天前还在这里见过蛇妖的。"大人，可能...可能是妖怪躲起来了？

"县令脸色阴沉。如果没有妖怪，那吴志远就是在欺骗他。正在这时，我出现了。

不过这次我没有化作蛇形，而是保持人形站在湖心。"各位来我的地盘，所为何事？

"士兵们看到我竟然能站在水面上，都吓得后退了几步。道士更是脸色大变："果然是妖怪！

"他立刻催动法器攻击我，但我轻松就化解了。"就这点道行，也敢来除妖？

"我不屑地笑了。接着我故意展示了一些蛇族的能力，瞬间制服了几个士兵。县令见状，

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这位仙人，可是我们叨扰了？我们这就撤退！""慢着。

"我拦住了他们，"你们来此，可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县令看向吴志远，

吴志远脸色苍白。"仙人明鉴，是草民听信了谗言。"县令连忙撇清关系。"既然如此，

那就把带路的人留下吧。"我指向吴志远，"其他人可以走了。"县令巴不得赶紧离开，

哪还管吴志远的死活。"吴老爷，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带着士兵匆匆离去。

湖边只剩下我和吴志远父女。"你不是答应了不再报复吗？"吴志远颤抖着问。

"我确实不会杀你们。"我冷笑，"但你们敢背叛约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这是化尸水，专门用来销尸灭迹的。

"吴志远吓得面如土色："你...你要做什么？""不杀你们，

但要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将化尸水倒在了吴志远的手上。瞬间，

他的手掌开始冒烟腐烂。"啊！"吴志远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吴婉儿想要逃跑，

但我早就在周围布下了蛇阵。无数条毒蛇从草丛中爬出，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以为背叛了约定就没事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从今往后，

你们将永远生活在恐惧中。"我在他们体内都种下了蛇毒，这种毒不会要命，

但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每隔三天就会发作一次，痛苦难忍。而解药只有我这里才有。

"想要解药？那就按照约定去做。"我丢给他们一颗药丸，"这只能维持三天，

三天后再来找我要。"吴志远父女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从那以后，

他们每隔三天就要来湖边跪求解药。而我每次都会提出新的要求。

今天要他们把店铺让给穷人，明天要他们把田地分给农民。短短一个月，

偌大的吴家就彻底败落了。吴志远从镇上首富变成了一个乞丐，

吴婉儿也从千金小姐沦为洗衣妇。但这还不够。我要让她们彻底绝望。

第四章吴家败落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镇。人们都说这是报应，谁让吴婉儿那么心狠手辣。

以前被吴家欺负过的人，现在都跳出来踩一脚。特别是那些商户，纷纷落井下石。"活该！

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好了，沦落到和我们一样！"吴婉儿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整天躲在破房子里哭泣。而吴志远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去给别人打工。堂堂吴家家主，

现在要看别人脸色吃饭。但最痛苦的还是身体上的折磨。我下的蛇毒越来越厉害，

每次发作都像万虫噬心。为了得到解药，他们什么尊严都不要了。"求求您！

我们已经把所有财产都散尽了！"吴志远跪在湖边哀求。"这就够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女儿害死的可是我族中最善良的白蛇仙子！""那...那您还要我们怎么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故作思考，"这样吧，让你女儿去给全镇的人道歉，

承认她的所作所为。"这比杀了吴婉儿还难受。但不这样做就得不到解药，她只能咬牙答应。

第二天，吴婉儿就跪在镇中心的大街上，大声忏悔自己的罪行。"我吴婉儿心狠手辣！

害死了救我的恩人！""我吴婉儿贪婪成性！为了美貌杀死无辜！""我吴婉儿罪该万死！

求大家原谅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原来她真的杀过人！""还杀的是救命恩人！简直禽兽不如！"吴婉儿在众人的唾骂声中，

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尊严。晚上她回到破房子里，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终于崩溃了。

"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她抓起一把剪刀就要自杀，但被吴志远拦住了。"婉儿！

你不能死！你死了爹也不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每天都要受尽屈辱！

"吴婉儿哭得撕心裂肺。"忍一忍！忍过这阵子就好了！"但事实上根本不会好。

我每隔几天就会提出新的要求，让他们永远没有翻身之日。有时是让吴婉儿去扫大街，

有时是让吴志远去给仇家磕头。半年过去了，吴家父女已经完全成了镇上的笑柄。就在这时，

我决定给他们最后一击。我化身成一个外地商人，来到镇上收购产业。当然，

我的目标是吴家最后的财产——那座祖宅。虽然吴家已经败落，但那座宅子还在。

吴志远一直不肯卖，因为那是祖辈留下的最后纪念。"吴老爷，我出双倍价钱收购你的宅子。

"我找到吴志远。"不卖！"吴志远咬牙拒绝，"这是我祖上留下的，说什么都不能卖！

""三倍价钱。""不卖！""五倍。"吴志远开始犹豫了。五倍价钱确实是个天价，

够他们父女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再给我几天考虑时间。""好，我等你三天。

"但我怎么可能真的等他考虑？当天晚上，我就派了一群地痞去砸吴家的宅子。

"听说你们家欠了高利贷？今天不还钱就拆房子！"地痞们拿着铁棍把宅子砸得稀烂。

吴志远想要阻止，但寡不敌众，被打得鼻青脸肿。"这里面有误会！我们没有借过高利贷！

""少废话！钱是你女儿借的！"为首的地痞拿出一张借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那借条当然是我伪造的，但做得天衣无缝。吴志远看了看借条，又看了看吴婉儿。

吴婉儿脸色惨白，她确实没有借过钱，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么还钱，

要么用房子抵债！"地痞们威胁道。吴志远走投无路，只能眼睁睁看着祖宅被砸烂。第二天，

那个外地商人又找上门来。"听说你们家出了点事？我的收购条件还算数，

不过现在房子损坏了，只能按原价收购了。"吴志远欲哭无泪。昨天还能卖五倍价钱的房子，

今天只值原价了。但不卖也不行，他们需要钱还债。最终，吴家祖宅也被我买下了。

吴志远父女彻底无家可归，只能住在镇外的破庙里。看着他们凄惨的样子，

我心中的仇恨才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还没结束。第五章住进破庙的吴家父女，

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冬天快到了，破庙四处漏风，根本不能御寒。吴婉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现在更是每况愈下。她时常咳血，脸色蜡黄，看起来奄奄一息。"爹，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吴婉儿虚弱地问。吴志远强忍着泪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爹一定想办法救你！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的他们连买药的钱都没有。吴志远想起了青衣先生，

那个能治疑难杂症的游方郎中。虽然不知道青衣先生现在在哪里，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他到处打听青衣先生的下落，终于在一个月后找到了我。"先生！求您救救我女儿！

"吴志远跪在我的药铺门前。我故作惊讶："吴老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吴志远苦笑："一言难尽啊！现在女儿病重，只有先生能救她了！""让我看看。

"我跟着吴志远来到破庙，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吴婉儿。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凄惨，

哪里还有当初千金小姐的影子。我假装为她诊脉，心中暗爽。这是妖丹反噬的最后阶段，

如果不及时化解，她必死无疑。"她的情况很严重。"我摇头叹息，

"体内有一股邪气在作祟，如果不除掉，最多还能活三天。""先生有办法吗？求求您了！

"吴志远急得直哭。"办法倒是有，但是..."我故意为难。"但是什么？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需要她亲自去向被她害死的那位求饶。"我严肃地说，

"只有得到死者的原谅，邪气才能散去。"吴志远愣了："可是...可是那位已经死了，

怎么求饶？""去她的墓前忏悔。"我指了指窗外，"我听说镇外湖边有一座新坟，

应该就是那位的。"那座新坟当然是我为姐姐建的。虽然没有姐姐的遗骸，

但总要有个寄托思念的地方。"但是婉儿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走不了路啊！

""那就用担架抬着去。"我冷漠地说，"这是她唯一的生路，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吴志远咬咬牙，找来几块木板做了个简陋的担架。他用尽全力把吴婉儿抬起来，

一步一步向湖边走去。冬日的风刺骨寒冷，吴婉儿冻得瑟瑟发抖。

但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父亲抬着她前进。走到湖边时，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