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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骨灰配冥婚》男女主角骨婴桂是小说写手川味番茄所精彩内容:1 鬼胎药引我娘把我卖成“鬼胎药”“阿别怪娘心你弟等着钱买”我娘说这话的时手指死死扣住我后脑把我往花轿里那顶轿子红得发像被血泡过三天三一掀开帘冷风裹着桂花味直往喉咙里臭得我想我扒住门嗓子发干:“我”她愣了一从怀里掏出半块冷硬的高粱塞我嘴顺手把婚书拍在我胸“含别说顾家不喜欢多嘴的丫”接她冲轿夫点三声锣轿子...
主角:骨婴,桂花 更新:2025-09-27 06: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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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鬼胎药引我娘把我卖成“鬼胎药”“阿蛮,别怪娘心狠,你弟等着钱买米。
”我娘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死死扣住我后脑勺,把我往花轿里塞。那顶轿子红得发黑,
像被血泡过三天三夜,一掀开帘子,冷风裹着桂花味直往喉咙里钻,臭得我想吐。
我扒住门框,嗓子发干:“娘,我饿。”她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半块冷硬的高粱饼,
塞我嘴里,顺手把婚书拍在我胸口。“含着,别说话,顾家不喜欢多嘴的丫头。”接着,
她冲轿夫点头,三声锣响,轿子离地。我听见我弟在后头哭,
也听见娘长出一口气——像终于倒掉一盆脏水。那一刻,我晓得,我被卖了。
婚书上的红纸烫金,写着“冥配”两字,我认不全,却认得“死”字。我把高粱饼嚼得粉碎,
混着唾沫往下咽,喉咙被划得生疼,心里反而踏实:只要不死,总能逃。轿子摇到半夜,
停在一扇黑漆大门前。门口两盏铜灯,火苗绿得发慌,像猫眼里的光。
一个穿绛紫旗袍的女人迎出来,腰细得一手能掐断,嘴角却挂着笑。“沈阿蛮?”她声音软,
却冰。我点头,她抬手就给我一嘴巴。“在顾家,要先回话再点头。
”我嘴里立刻泛起血腥味,半边脸麻了。我低头,看见她绣花鞋尖上沾着泥,泥里掺着暗红,
像没擦干净的血。“我是大太太苏梦春,以后教你规矩。”说完,她转身,
腰肢摆得杨柳乱颤,我跟着进门,后颈汗毛集体起立。宅子比我想的还大,回廊七拐八绕,
像蛇吞了自个尾巴。风一过,到处有哭声,一会儿是娃娃,一会儿是猫,根本分不清。
我偷偷数步子,从大门到内堂,整整九十九步,再往前一步,
我脚底一凉——门槛里嵌着一把铜钱,边缘磨得锋利,像一排小铡刀。
苏梦春回头冲我笑:“进门踩钱,一辈子不缺钱,也别想跑。”我咬牙跨过去,脚心划破,
血顺着布鞋边渗,一步一个红脚印。内堂供着祖宗牌位,乌压压一片,香火呛得人直咳。
正中的榻上躺着个男人,瘦得只剩一张皮,眼眶乌青,像被鬼吸干。“老爷,人来了。
”苏梦春福了福身。男人抬眼,目光落我脸上,像钉子钉木板。“多大了?”“十、十九。
”“生辰?”“三月初七,亥时。”他听完,忽然咧嘴笑,露出三颗金牙。“命硬,合适。
”说完,他冲旁边老妈子点头。老妈子端来一个鎏金小盒,打开,
一股桂花混着腐肉的味道冲鼻。里面躺着半截发黑的指骨,骨节上缠着红线,
像刚剥开的粽子。“含着,今晚洞房。”苏梦春说。我后脑“嗡”的一声,
终于明白什么叫“冥配”——不是给人当老婆,是给鬼当药。我往后缩,
被老妈子一把掐住下巴,骨头塞进嘴里。冰凉,滑腻,像刚捞上来的死鱼。我想吐,
她捂住我嘴,指头掐得我腮帮发麻。“咽下去,老爷的命就续上了。”我呜咽,拼命摇头,
眼泪鼻涕糊一脸。榻上的男人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点落在被面,像细碎红花。
苏梦春脸色一变,冲我低吼:“吐出来,你娘你弟明天就沉江!”我愣住,
口中的骨头趁机往喉咙里滑,卡在半截,上不来下不去。我咳得弯下腰,满嘴血泡,
眼前金星乱冒。男人猛地坐起,一巴掌扇我脸上——“别咽!含着,含到明早鸡叫!
”他力气大得吓人,我嘴角裂开,血滴在骨头上。骨头“咔嚓”一声,裂了缝,
一缕黑烟飘出来,烟里裹着一张婴儿脸,冲我咧嘴。我吓得想尖叫,却发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烟顺着鼻孔钻进脑子。最后一眼,是苏梦春满意的笑:“成了,胎坐稳了。
”我昏死过去。再睁眼,天已大亮,我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红帐子透进光,像泡在血水里。
嘴里空了,骨头不见,喉咙却像被刀刮过,疼得钻心。我掀开被子,身上被换了套血红寝衣,
胸口绣着“顾”字,笔画狰狞。我下意识摸肚子,平坦,却冰凉,像塞了一块铁。
窗外传来鸡鸣,我想起男人说的“鸡叫”,猛地翻身下床,脚一软,跪在地上。门槛外,
一个小丫头正打水,听见动静回头,脸色煞白。“姨太,你醒啦?别乱动,胎才上身。
”我抓住她裤脚:“这是哪儿?”“顾、顾公馆啊。”她眼神闪躲,像怕传染瘟疫。
我咬牙站起,冲到门口,阳光刺眼,我抬手挡,却看见自己手腕上缠着一圈红线,
紧紧勒进肉里,线头滴黑水。我扯红线,越扯越紧,疼得我抽气。
小丫头扑过来按住我:“别动!这是锁魂线,扯断会大出血。”我愣住:“锁谁的魂?
”“锁……”她哆嗦一下,指我肚子,“锁你孩子的。”我低头,
终于明白——从含下骨头那刻起,我不再是人,我只是个养鬼的罐子。我攥紧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罐子是吧?行,我就让你们看看,罐子也能砸人脑袋。
我肚子里住了个“东西”我醒来的时候,天刚擦黑,屋里没点灯,
窗棂外透进来的光像泡脏水的纱布,灰扑扑地糊在脸上。
我第一件事就是摸肚子——还是平的,却凉得吓人,像有人往里塞了块冰砖,
连带着后腰都僵了。我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差点吓岔气:床尾坐着个黑影,脑袋低垂,
长发披下来,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谁?”我嗓子劈了叉,声音卡在喉咙口,破锣一样。
黑影抬起头,露出半张脸——是白天打水的小丫头,叫小桃。她脸色比纸还白,
嘴唇直抖:“姨太,我怕……”“怕个屁,我都没怕。”我强撑着坐起来,
肚子猛地抽了一下,像有人拿针从里往外戳。我嗷一嗓子弯下腰,额头磕在床沿,
瞬间起个大包。小桃扑过来按住我:“别动,它、它在长。”她这话一出口,
我脊梁背立刻爬满鸡皮疙瘩。我一把攥住她手腕:“说清楚,什么玩意儿在长?
”小桃眼泪啪嗒啪嗒掉:“骨……骨婴,大太太说,七天就能坐稳,
到时候您就……”“就什么?”“就……没用了。”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有人拿铜锣在耳旁狠敲。没用?合着我就是个一次性尿壶,用完就扔?我咬牙掀起寝衣,
只见肚皮上青筋暴起,弯弯曲曲像一条条蜈蚣,最中间鼓了个指甲盖大的小包,
正一突一突地跳——活像里头住了条活鱼。我伸手去按,那包嗖地滑到左边,
冰凉的小尾巴扫过我的肠子,我当场干呕,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小桃哭着递给我一盏灯:“姨太,您先别嚷,外头全是耳朵。”我借着灯光看她,
才发现她右边耳朵缺了半块,血痂黑紫,像被谁咬了一口。我指了指:“谁干的?
”她瑟缩了一下:“大太太……她说,耳朵软,听话。”我骂了句脏话,掀开被子下床,
脚一沾地,整个人像踩在棉花里,膝盖软得跟煮烂的面条似的。小桃扶着我,
声音更低:“姨太,想活就得跑,后山有间土地庙,供的是送子娘娘,灵验……”“跑?
”我苦笑,抬起手腕,那根红线勒得皮肉翻卷,黑水顺着掌纹滴在地板上,发出滋滋响声,
冒出一股子腐桂花香。我扯给她看:“锁魂线,跑一步,肚子就炸一刀,你信不信?
”小桃吓得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把惧意硬压下去——哭有个屁用,
我得先搞清楚,到底什么玩意儿住在我肚子里。2 骨婴初现半夜,宅子里静得瘆人,
连耗子都懒得出门。我披了件外衫,蹑手蹑脚摸到后窗,推开一条缝——正房还亮着灯,
纸窗上投出两道人影:一个是苏梦春,一个是白天躺榻上的老爷。奇怪的是,老爷居然站着,
背脊挺直,手里还拄着根拐杖,哪有半分病入膏肓的样子?我屏住呼吸,耳朵贴过去,
“……母体八字硬……反噬……”“……放心……锁魂线拴着……跑不了……”我越听越冷,
敢情他们不只想要我肚子里的鬼娃娃,还想连我的命一道收了。我咬紧后槽牙,正想再听,
后颈忽然一凉——有人对着我吹气。我猛地回头,差点叫出声:身后站着个女人,
穿一身白绸睡衣,长发披散,肚子大得惊人,像扣了个锅。她脸色蜡黄,眼眶却红得滴血,
冲我“嘘”了一声:“别嚷,再嚷,咱俩都得死。”我认出来了,
她是二太太柳巧莺——听说去年难产死的那个。我心脏狂跳,差点冲破肋骨,
硬憋着气:“你……是人还是鬼?”她没答,一把拽住我袖子,把我拖进旁边耳房。门一关,
她掀起衣服,露出肚皮:原本该圆滚滚的肚子凹陷下去,像被勺子挖空的西瓜,
皮皱巴巴搭在腰上,狰狞的疤痕从肚脐延伸到下腹,缝痕粗黑,活像爬了一条大蜈蚣。
我胃酸翻涌,差点又吐。她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嘶哑:“看清楚,这就是第七天的下场。
”我喉咙发干:“你……怎么逃的?”她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我没逃,
他们把我当死狗扔在后山,是我命硬,爬回来了。”她伸手摸了摸我肚子,指尖冰凉,
“它在你肚子里,对不对?骨婴,我熟。”我腿一软,靠墙滑坐下:“有办法弄掉吗?
”柳巧莺摇头,眼神怪异地亮:“弄不掉,但……可以换宿主。”她俯身凑到我耳旁,
声音像毒蛇吐信,“把胎引到苏梦春肚子里,让她自食恶果。”我心脏重重一跳,
脑海里瞬间闪过苏梦春那张永远挂着笑的脸。让她自己吃自己?这买卖划算。
我深吸一口气:“怎么引?”柳巧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是半截黑指甲、一缕头发,
还有张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号。“三天后,月圆,你把符烧成灰,
混在桂花酒里让她喝下,再剪断你手腕的红线,胎就会顺着血气找最近的子宫钻。
”她顿了顿,露出森白的牙,“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你就等着被开膛破肚。
”我接过布包,手抖得像筛糠,却感觉肚子深处那团冰凉忽然兴奋起来,狠狠踢了我一脚,
像是迫不及待。我咬牙按住它,低骂:“别急,有你撒欢的时候。
”3 胎动惊魂第二天一早,苏梦春果然召我去前厅“喝安胎药”。我进去的时候,
她正倚在软榻上,旗袍叉开到大腿根,手里摇着一柄象牙扇子,笑得风情万种:“阿蛮,
昨夜睡得可好?”我垂眼,一副鹌鹑样:“托太太的福,没睁眼到天亮。”她掩嘴笑,
抬手示意老妈子端药。黑绿的药汤冒着泡,一股腐肉味直冲脑门。我胃里翻江倒海,
却不得不接过来,刚端到唇边,忽听“啪”一声脆响——茶杯落地,瓷片四溅,
滚烫的茶水溅在我脚背,疼得我抽气。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我趁机把藏在指甲里的符灰弹进药碗,黑汤顿时冒出一缕极淡的青烟,瞬间消散。
我暗松一口气,仰头一口闷——苦得舌根发麻,却硬是忍住没吐。苏梦春盯着我,
眼神像毒蛇打量青蛙:“喝干净,别浪费,一滴十两金呢。”我舔了舔嘴角,
把碗底亮给她看,笑得一脸傻气:“太太,我全喝了,能不能赏颗糖?”她愣了一下,
随即笑出声,转头吩咐老妈子:“给她拿桂花糖,多给几块,省得说我小气。”我接过糖,
心里冷笑:吃吧吃吧,今晚就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回到房里,我立刻灌了两壶凉水,
抠嗓子眼,把能吐的药全吐了,吐到最后只剩黄胆水,喉咙火辣辣地疼。小桃看我这样,
吓得直哭:“姨太,您别折腾了,要是让太太知道……”我抹了抹嘴,
把剩余桂花糖塞她手里:“别哭,今晚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门,记住了?
”她懵懂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午后,我借口头疼,把伺候的老妈子全赶出去,
反锁房门,拿出柳巧莺给的布包,把符纸烧了,灰收进空心银簪。随后,
我盯着手腕上的红线,心一横,拿起剪刀——手却抖得厉害,剪了三次都没剪到。
我想起柳巧莺的话:机会只有一次。我深吸一口气,把剪刀口对准红线,眼睛一闭,
狠狠合上。“咔”——红线断裂的瞬间,我肚子猛地一震,像有把刀在里面翻搅,
疼得我滚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我咬住袖口,硬生生把惨叫咽回去。片刻后,
那团冰凉顺着小腹往上爬,一路刮过肠胃,停在胸口,最后“嗖”地钻向喉咙——我张嘴,
一股黑烟喷薄而出,烟里裹着那张婴儿脸,冲我咧嘴一笑,瞬间穿窗而出,消失不见。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像被抽走半条命。可奇怪的是,原本勒在手腕的红线断口,
竟慢慢渗出鲜红血液——不再是黑水。我盯着那血,忽然笑出声,越笑越大,
眼泪都笑出来:成功了,第一步,成功!4 胎气反噬夜幕降临,月亮圆得吓人,
像一面惨白的锣。我换了身干净衣服,把银簪插进发髻,深一脚浅脚地往前院走。一路上,
仆人们神色惊惶,低声议论——“大太太忽然喊肚子疼,请了西医……”“说是吃坏了,
可满地打滚,吓人咧……”我嘴角勾起,脚步加快。刚到正房门口,
就听见里头传来凄厉的尖叫,像猫被踩了尾巴,一声比一声高。我推门进去,
只见苏梦春蜷缩在榻上,旗袍下摆全是血,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
双手死死按住肚子——那肚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像吹了气的猪尿脬,
撑得旗袍扣子崩飞。她看见我,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是你!小贱人——”我后退一步,
装得一脸惶恐:“太太,您怎么了?我、我去叫大夫……”“不用!”她咬牙,
疼得声音都变了调,“都滚出去!”仆人们吓得连滚带爬退出,我趁机留在门边,冷眼旁观。
只见她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肚皮——白皙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会儿窜到左,
一会儿跳到右,像只没头苍蝇。突然,“噗”一声,肚皮被顶出一个小包,
薄薄的皮肤透出一张模糊的脸——婴儿的脸,正冲她咧嘴笑。苏梦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伸手去抓桌上的剪刀,可指尖刚碰到刀柄,肚子又猛地一鼓,她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额头磕在脚踏上,血流如注。我冷眼看着,心里升起扭曲的快感:吃人者,人恒吃之,活该!
就在她疼得打滚时,老爷闻讯赶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他看见苏梦春的惨状,脸色铁青,
转头吼我:“愣着干嘛?去请大夫!”我低头应下,转身往外走,却在门槛处停下,
回头冲他一笑:“老爷,您放心,太太这是——胎气。”老爷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惊疑。
我不再理会,快步离开。身后,苏梦春的尖叫渐渐嘶哑,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只剩气音。
我知道,骨婴正在她肚子里扎根,吸她的血,吃她的肉,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体而出。而我,
终于可以摆脱“药”的命运,成为真正的——人。5 火没烧起来,我先疯了我没想到,
苏梦春居然没死成。那天夜里,我一路小跑冲到后门,以为能听见她肚子“砰”一声炸开,
结果只等到老爷怒吼:“把三姨太给我拖回来!”——三姨太就是我。
两个保镖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提回正房,我才看见,苏梦春被捆成粽子,嘴里塞着白帕,
肚子鼓得老高,却硬生生拿红布勒住,像给西瓜套了层网。血顺着她大腿往下淌,
在地板上积成一滩,黑红发亮。老爷站在榻前,脸色比纸还白,手里的拐杖却握得极稳。
他抬眼看我,那眼神不像人,像屠户打量待宰的猪。“胎跑错了屋,是你搞的鬼?
”他声音哑,却透着兴奋,好像这事挺好玩。我装傻,牙关打颤:“老爷,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笑了,露出三颗金牙,“那便让你知道知道。
”他挥挥手,保镖立刻把我按跪在地。老妈子端来一碗黑水,
味道跟我早上吐的那碗安胎药一模一样,只是更稠,像熬烂的肉酱。老爷掐住我下巴,
强迫我张嘴:“骨婴认主,你既敢引它,就再请回去。”我拼命摇头,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那碗黑水“咕咚咕咚”灌进喉咙,苦得神经发麻。最后一滴落肚,他松开我,掏出一把匕首,
在我手腕上轻轻一划——旧伤未愈,新伤又开,血珠滚进碗里,发出“滋啦”响声,
像热油泼冰。老爷盯着我血,眼神狂热:“好,好血,极妙。”我脑袋“嗡”一声,
明白自己又成了“罐子”,而且这回盖了盖,焊得死紧。红线断了,
却换成肉线——他们要用我的血,把骨婴重新钓回我肚子。我跪在地上干呕,
吐出来的却是黑絮,一碰就散,带着腐桂花香。6 怨气引胎更邪门的事在后头。
苏梦春被抬进西侧房,门口二十四小时守人,说是“保胎”,
实则“保人”——保她别先被胎害死。而我,被锁进东厢,钥匙挂在老爷腰上。
窗外月光像铺了一层盐,白得晃眼。我趴在床上,感觉肚子里有根弦,被人一点点拽紧,
每拽一下,就疼出一身冷汗。我知道,骨婴在犹豫,是留在苏梦春那副被勒烂的肚子,
还是回我这个原装罐子。我咬牙,在心里骂:小兔崽子,你敢回来,我就敢掐死你!
可骂归骂,身体却诚实——肚皮越来越紧,青纹一道接一道爬出来,像有人拿毛笔蘸了墨,
在我皮肤上画符。我冷汗湿透被褥,心里却透亮:再不想办法,我就真得给这鬼胎陪葬。
陪葬?呸!我沈阿蛮的命是我娘卖剩的,谁也别想再拿!我翻身下床,
拖着虚浮的腿摸到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看。走廊尽头,小桃正提着水桶过来,脚步轻得像猫。
我心里一动,压低嗓子:“小桃,小桃——”她吓得差点把桶扔了,四下看看,
飞快跑到门前:“姨太,您怎么又折腾?”我伸手出去,一把抓住她腕子:“去,
把柳巧莺找来,就说——交易提前。”小桃脸色瞬间惨白:“二、二太太?
她、她不是人……”“少废话!”我掐她一把,“想活就照办,不然我把你耳朵全撕下来!
”小桃眼泪汪汪,却还是点头,转身就跑。我靠着门板滑坐,心跳如鼓。柳巧莺说过,
骨婴离体一次,再回去就会带“怨气”,怨气越大,越能反噬主子。如今他们强逼我召回,
只要稍加挑拨,让胎恨意暴涨,再引它进老爷的肚子——对,
让那老东西自己怀自己的催命鬼!我越想越兴奋,肚里的疼竟轻了几分。我摸着肚皮,
轻声哄:“乖,先回来,娘带你吃更好的。”黑烟在胃里翻了个滚,像在回应。
7 父债子偿小桃没让我失望,后半夜,西窗“咔哒”一声响,柳巧莺翻了进来。
她仍穿那身白绸,月光下,肚腹凹陷,疤痕发亮,像一条盘踞的蜈蚣。她盯着我鼓起的肚子,
眼神复杂:“又回去了?”我苦笑:“他们强灌药,用我血钓。”她冷笑:“顾家的人,
一如既往的贱。”她走近,伸手按在我肚皮上,指尖冰凉,那团黑烟立刻兴奋,来回乱窜。
柳巧莺眯眼:“怨气不错,够毒。”我压低声音:“我想换个主,让老爷自己怀,你有法子?
”她挑眉,似笑非笑:“毒,我喜欢。”她掏出一张折成三角的黄符,符上朱砂已褪色,
却透着股腥甜,“这是‘父债子偿’符,把胎引到他血脉最近的人身上,最合适不过。
”“最近的人?”我皱眉,“他儿子早夭,只剩自己。”“那就让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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