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小说

“支票，还是房产？”陆廷州的身音像他的人一样，裹着上等的羊绒大衣，质感高级，

却透不进一丝温度。他身后站着的女人，白若月，像一株被精心照料的百合，纯洁，高贵，

此刻正用一种悲悯又带点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处理掉的宠物。

我穿着陆廷州最喜欢的那件米白色长裙，长发披肩，

连嘴角的笑意都还是他亲手调教出的弧度——三分羞怯，七分温柔，

是白若月当年最经典的模样。三年来，我就是靠着这副皮囊，这副姿态，活在陆家，

活成陆廷州唯一的慰藉。我是他走丢的白月光的赝品。现在，正主回来了。我笑了笑，

目光越过他递来的那张空白支票，落在他大衣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那是一个小小的，

手工雕刻的木头小鸟，翅膀的纹路已经被摩挲得光滑发亮。“我什么都不要。

”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客厅里另外两个人听清，“我只要它。”我指着那只木头小鸟。

陆廷州的眉头瞬间蹙起，那是我过去三年里最怕看到的表情，

那意味着我的“扮演”出了纰漏。“苏念，别得寸进尺。”他的声音冷了下去，

“这是若月的东西。”白若月适时地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柔声说：“廷州，别这样。

苏小姐陪了你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只小玩意儿而已，她喜欢就给她吧。”看，

多么的大度，多么的体贴。她越是这样，越是衬得我像一个不知好歹、贪得无厌的替代品。

陆廷州果然被安抚了，但他眼中的寒冰并未融化。他抽出那只木鸟，放在掌心，

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不行。”他斩钉截铁，“除了它，什么都可以。

”他将支票塞进我手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你只是个赝品，苏念。

永远别痴心妄想，去碰不属于你的东西。”赝品……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三年的时光，我像一个提线木偶，

学着另一个女人的言行举止，爱着她爱的一切，甚至连过敏的食物都逼着自己咽下，

只为换他偶尔一瞥的温柔。到头来，只是一句冰冷的“赝品”。

我看着他将那只木鸟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仿佛那里藏着他的整个世界。那一刻，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伴随着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彻底崩塌了。紧接着，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脏的位置涌向四肢百骸，像电流，又像某种温暖的液体。

我的大脑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明，眼前陆廷州和白若月的身影，

在我眼中仿佛被拆解成了最基本的情绪粒子。我能“看”到陆廷州身上散发出的，

是居高临下的厌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而白若月，她身上是胜利者的矜持，

以及一丝……对我无法掩饰的嫉妒？嫉妒我什么？

嫉妒我这个赝品当得比她这个正主还称职吗？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

而是将那张轻飘飘的支票举到眼前。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我缓缓地，将它撕成了两半，

再撕成四半，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意义的碎纸屑，从我指间飘落。“陆廷州，”我抬起头，

嘴角的弧度不再是模仿白若月的温柔，而是淬着冰的锋利，“你说的对，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会要。”“这三年的青春，就当喂了狗。”说完，我不再看他骤然阴沉的脸，

也不再理会白若月惊愕的表情，转身，

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我扮演了三年“女主人”的牢笼。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我奏响一曲新生的序章。走到门口时，

我听到身后传来陆廷州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苏念，你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我没有回头。也就在我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脑海里那股奇异的暖流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响起。情感费洛蒙系统已激活。宿主：苏念。

能力：可感知并放大指定目标对您的情感波动，精准捕获，构筑修罗场。

我站在别墅外的冷风里，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灯火辉煌的建筑，笑了。陆廷州，我们的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二我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夜的街头。三年的圈养生活，

让我几乎与社会脱节。我没有朋友，没有工作，银行卡里的余额少得可怜，

因为陆廷州喜欢我“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现在，我被我唯一的“烟火”抛弃了。

压抑、屈辱、愤怒……种种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蹲在路边，抱住膝盖，

将脸深深埋进去。可我没有哭。眼泪是弱者的武器，而我，不想再当弱者了。

脑海中那个名为情感费蒙洛的东西，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一切。

我能“感觉”到路过情侣的甜蜜，感觉到流浪汉的绝望，感觉到夜班司机的疲惫。

这些驳杂的情绪，反而让我那颗被掏空的心，有了一丝奇异的充实感。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我面前响起。一辆骚红色的哈雷摩托停在我面前，

骑在车上的男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与陆廷州有三分相似，却更为张扬不羁的脸。

是陆家二少，陆景燃。一个把赛车当命的疯子。过去三年，他是整个陆家对我敌意最重的人。

他从不叫我“苏小姐”，总是连名带姓，或者干脆用“喂”来代替。“苏念，

你在这里做什么？玩离家出走？”他挑着眉，语气里满是嘲讽。我抬起头，看向他。

在情感费蒙洛的感知里，陆景燃的情绪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表面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和鄙夷，可在那火焰的深处，我却捕捉到了一丝……好奇？

甚至还有一缕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他对我，并非只有讨厌。这个发现，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故意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陆二少，

我和你大哥……结束了。”“哈？”陆景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结束了？

他终于把你这个冒牌货给踹了？我还以为他要被你这张脸骗一辈子。”他的话很难听，

但我没有生气。因为我能清晰地“看”到，在他刻薄的话语之下，

那团名为“兴奋”的情绪火苗，烧得更旺了。他在为我的“自由”而兴奋。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完美复刻了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小白花形象。“是，我只是个冒牌货。”我垂下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现在正主回来了，我也该滚了。

”我推着行李箱，与他擦肩而过，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喂！”他果然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身后是长久的沉默，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灼热的视线，

像探照灯一样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我在赌。赌他那份被压抑的好奇与兴奋，

会战胜对我的鄙夷。“我大哥给了你多少钱打发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我没要。

”我轻声说，“我不想我们之间最后只剩下钱。”这句话，是我故意说给他听的。果然，

我感知到他心中的那团火焰猛地窜高了一截，鄙夷的情绪在减弱，

一种名为“欣赏”的东西正在萌发。“呵，还挺有骨气。”他嗤笑一声，

摩托车的引擎再次轰鸣起来，“上车。”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他。他已经戴上了头盔，

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着狼一般的光。“愣着干什么？想在街上睡一晚？

”他语气不耐烦，但那股隐藏的情绪却告诉我，他在紧张。我看着他伸向我的手，

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空位。我笑了。不是那种温婉的，模仿白若月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

带着一丝算计和玩味的笑。我将行李箱扔在原地，毫不犹豫地跨上了他的摩托车后座，然后，

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精瘦的腰。隔着皮衣，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目标：陆景燃。

情感波动：震惊30%，心跳加速50%，征服欲20%。脑海中的提示音，

像魔鬼的低语。“坐稳了！”陆景燃低吼一声，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风灌进我的耳朵，将身后的一切都远远抛开。我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陆廷州，你以为踹开我，一切就结束了？不。我不仅要让你后悔，

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世界，是如何因为我这个“赝品”，而一点点分崩离析的。

三陆景燃没有带我回陆家，而是在城郊一家他常住的酒店式公寓停下。

他把我扔进一间客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放在桌上，动作粗暴，眼神却有些闪躲。

“密码六个八，随便刷。在我找到地方把你扔出去之前，先待在这儿。”说完，

他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转身就走，连房门都忘了关。我看着他的背影，

清晰地感知到他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和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关于“她怎么这么软”、“腰好细”、“身上好香”之类的废料。这个桀骜不驯的二少爷，

比我想象中还要纯情。我关上门，脱力般地滑坐在地毯上。压抑的情绪再次涌上。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里只有孤零零一个“廷州”的备注。我点开，

看着我们过去三年的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我的嘘寒问暖，

和他的寥寥几句“嗯”、“知道了”、“在忙”。我像个小丑，

独自上演着一场深情的独角戏。我用力闭上眼，将这些屈辱的记忆全部压进心底。然后，

我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号码。做完这一切，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许多。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神却亮得惊人。苏念，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你。第二天，

我用陆景燃的卡，给自己买了一身全新的行头。我扔掉了那些模仿白若月的米白色长裙，

换上了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化了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略带攻击性的妆容。

当我出现在陆景燃面前时，他正在摆弄他的机车头盔，看到我，

手里的头盔“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目标：陆景燃。情感波动：惊艳70%，

占有欲20%，困惑10%。“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好看吗？”我走到他面前，微微倾身，帮他捡起头盔，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

他的身体再次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还行。”他别开脸，语气生硬，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赖在我这儿。”“我得去找个地方住，然后找份工作。

”我直起身，语气平静，“陆二少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谁担心你赖着了！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我是怕我大哥找我麻烦！”“他不会的。

”我看着他，眼神笃定，“在他眼里，我现在……可能连一件垃圾都不如。

”这句话成功地刺痛了他。我能感觉到，他心中那股名为“保护欲”的情绪，正在疯狂滋长。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了行了，住的地方我帮你找。工作……你都会干什么？

”“我大学学的是艺术品修复。”我说。这是我唯一没有为了迎合陆廷州而放弃的东西。

陆景燃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还有这种“高深”的技能。接下来的几天，

陆景燃真的开始帮我留意住处和工作。他嘴上嫌弃，行动却很诚实。他会给我带一日三餐，

会因为我多看了一眼橱窗里的珠宝而默默记下，甚至会推掉他的赛车训练，陪我去逛博物馆。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就像一个情绪完全透明的人。

我一边享受着他的照顾，一边冷眼旁观着他越陷越深。这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陆家那个斯文败类的医生三少，陆斯年。“苏小姐，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透着一股手术刀般的冰冷。“陆三少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故作惊讶。“关于我大哥的一些事，我觉得，你或许有兴趣听听。”我挂了电话，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一条鱼，上钩了。我特意换回了一件白裙子，化了个淡妆，

让自己看起来像以前那个无害的苏念。见面的地点在陆斯年工作的医院，他的私人办公室里。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正低头看着一份病历。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禁欲的美感。“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头也没抬。我坐下，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在情感费蒙洛的感知里，陆斯年的情绪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

底下却暗流涌动。好奇，探究，以及……一种将我视为“有趣研究对象”的病态兴奋。

他终于放下病历，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精准地锁定我。“苏小姐，

你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会把你错认成白若月吗？”我的心猛地一跳。“因为……我们长得像？

”“不。”陆斯年笑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因为三年前，你出过一场车祸，伤到了头部，

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那场车祸的肇事者，恰好是白若月的追求者。”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车祸？失忆？这些事，陆廷州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大哥以为，是那个人为了报复，

才让你整容成白若月的样子，送到他身边。”陆斯年推了推眼镜，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所以，他一边享受着你的‘替代’，

一边在心里，把你当成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他……他一直这么想我？

”我的声音在颤抖，这一次，不是伪装。“不然呢？你以为他为什么对你时好时坏？

那是在‘爱’和‘恨’之间拉扯。”陆斯年看着我，眼神像在欣赏一件濒临破碎的艺术品，

“现在，白若月回来了，你这个‘骗子’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这三年的笑话，根源在这里。我以为我只是个赝品，没想到，

在他心里，我还是个骗子。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像两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

陆斯年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温水。“别难过。

”他弯下腰，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苏小姐，你是个很有趣的案例。

我对你……很感兴趣。”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病态的兴奋，几乎要冲破他斯文的外壳。

他不是来为我解惑的。他是来欣赏我的痛苦，并试图将我这件“有趣的展品”，据为己有。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陆三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目标：陆斯年。情感波动：满足感60%，控制欲30%，怜悯10%。他上钩了。

而我，也终于找到了，撬动整个陆家的第一枚棋子。四从医院出来，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陆斯年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中一个被尘封的角落。三年前，

我确实出过一场车祸。醒来后，我忘记了很多事，包括我是谁，我的家人在哪里。

是陆廷州出现在我病床前，他叫我“念念”，说是我走失多年的未婚夫。

他说我长得很像他一位故人，问我愿不愿意……扮演她。失忆的我，

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我拼命学习关于“白若月”的一切，

以为只要我变得和她一样，就能留在他身边，找回我失去的过去。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回到陆景燃的公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陆景燃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张总是挂着不羁笑容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慌乱。“苏念，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着他焦急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一次，是真的。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将这三年的委屈、不甘、愤怒，

全都宣泄了出来。陆景燃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的T恤。过了好久，他才笨拙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别哭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弄死他！”我没有说话，只是哭。

哭到最后，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陆景燃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着床沿，已经睡着了。他手里还握着我的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我刚注册的社交账号上。我拿过手机，看到了一条新的私信。是沈澈发来的。沈澈，

陆廷州的发小，也是他最忠心的“走狗”。过去三年，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复杂的，

我看不懂的情绪。苏小姐，你在哪？廷州哥很担心你。担心我？我冷笑一声，打字回复。

他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没地方住，还是担心我把他给的支票撕了，让他没面子？

那边很快回复了，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不是的！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苏念，你回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清楚。我看着这条信息，一个计划慢慢在心中浮现。

沈澈，你真的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有！当然有！

廷州哥他……他其实……他其是什么？其实心里早就给我定了罪，

把我当成一个别有用心的骗子？我将陆斯年告诉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发了过去。

那边的沈澈，沉默了。许久，他才发来一条信息。你怎么会知道……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沈澈，你敢说，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情吗？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痛处。沈澈是陆廷州最好的朋友，他不可能不知道陆廷州心里的想法。

他这三年来对我的欲言又止，对我复杂的眼神，都有了解释。他在愧疚。而愧疚，

是最好的武器。我深吸一口气，投下了我的重磅炸弹。沈澈，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我无意中拍下的，

陆廷州放在书房里的那只木头小鸟。我将照片发了过去。然后，我打下了一行字。

你告诉陆廷州，这只鸟，不是白若月的。它叫‘念念不忘’，是我六岁那年，

在一个夏天的午后，亲手刻给隔壁家那个叫‘阿州’的小哥哥的。信息发送成功。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心脏狂跳。这是我最大的赌注。那场车祸，我失去的记忆，

不仅仅是关于我自己的身份。还有……我和陆廷州的童年。我才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

两小无猜的苏念。我才是他口中，那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白若月，

她不过是后来搬到我们家隔壁，一个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另一个“赝品”！

陆廷州他……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澈回过来的信息。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长达一分钟的，颤抖的语音条。我点开。里面是沈澈压抑着震惊和不敢置信的，

破碎的抽气声。然后，他用一种近乎崩溃的语气，说了一句话。“……天啊。”我赢了。

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笑了。陆廷州，你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白月光，

被你亲手当成赝品和骗子，践踏了三年，然后一脚踹开。而你捧在手心里的那个“正主”，

才是鸠占鹊巢的小偷。我真的很想看看，当你发现这个真相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这场好戏，终于要进入高潮了。五沈澈彻底倒戈了。从那天晚上开始，

他成了我在陆廷州身边的“眼线”。他告诉我，陆廷州在看到我发给他的那段信息和照片后，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第二天出来时，像变了个人，

疯狂地派人去查我六岁以前的所有资料，去查那场车祸的真相。而白若月，

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变得焦虑不安。她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百合花模样，

她开始频繁地给陆廷州打电话，甚至跑到公司去堵他，却都被拒之门外。

“他不见我……”白若月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廷州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不是那个女人对他说了什么？”陆廷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挂了电话。

他看着桌上那份刚刚送来的调查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苏念，原名苏念，

六岁前居住于城南老宅区，与陆家为邻……三年前，因车祸导致颅内血肿，

压迫记忆神经，选择性失忆……木鸟雕刻‘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