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古板太无趣了老娘不伺候了全文

饭桌上，战争再次爆发。“妈！您怎么又给小宝吃隔夜包子？

” 儿媳尖利的声音从餐桌上传来。我正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转身，手猛地一哆嗦，

滚烫的粥液溅在手背上，烫出一片红印，火辣辣地疼。“这不是隔夜的！

” 我赶紧把粥放在桌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馅儿是昨天新调的，

面也是今早刚和的，就多蒸了一锅，怎么就成隔夜的了？”可儿媳根本不听，

一把抢过小宝手里的包子，“啪” 地就扔进了垃圾桶。“放了一晚上就是隔夜！

细菌都长满了！李翰林，你看看你妈，就这么糊弄她亲孙子？

”我儿子李翰林自始至终盯着手机屏幕，头都没抬一下，只含糊地应着。“妈，娇娇说得对，

小孩吃隔夜的东西确实不好，万一吃坏肚子还得去医院，多麻烦。

”我盯着垃圾桶里那个包子，心里堵得慌。

那是我凌晨五点就起床准备的 —— 面和得软硬刚好，肉选的是最嫩的猪前腿，

三分肥七分瘦，剁得细细的，还加了小宝爱吃的香菇丁。包的时候，我特意捏了十二个褶子，

就为了让小宝觉得好看、愿意吃。可现在，它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里，

沾上了垃圾桶底的咖啡渣，狼狈极了。“外面买的就干净了？那些早餐摊的油，

指不定用了多少遍呢……” 我忍不住小声嘟囔，拿起抹布擦手背上的粥渍，

指尖碰到烫红的皮肤，又是一阵疼。“至少人家有健康证、有卫生许可证！

” 潘娇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您呢？揉完面团的手洗都不洗就碰抹布，

细菌还不得满天飞？”李翰林这才终于放下手机，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妈，

以后小宝的早餐我们自己管，您就别瞎操心了。”我望着儿子，想再说点什么，

他却赶紧避开了我的目光，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娇娇，快走，早上公司还有个项目会呢。

”儿媳抱起孙子，往外走。小宝说：“妈妈，我还没吃早饭呢？”“小宝，

妈妈带你去吃麦当劳。”“妈妈真好！”门 “砰” 地一声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一桌几乎没动过的早餐 —— 小米粥还冒着热气，

盘子里剩下的几个包子孤零零地摆着，像在陪着我。老伴李建国刚洗完脸，

慢悠悠地从里屋走出来，坐在我对面，伸手夹起一个包子。他咬了一大口，嚼得香喷喷的，

还不忘念叨：“翠花啊，你做的包子，还是这么贼香，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说完，

他朝我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温柔。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一热，赶紧起身往厨房走，

怕他看见我红了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窗外，儿子的车缓缓驶出小区。

我隐约看见潘娇娇还在说着什么，大概还在抱怨刚才的事。而我的儿子李翰林，频频点头，

一如既往地顺着她。1接小宝放学成了我和儿媳之间又一场战役。幼儿园门口，

潘娇娇踩着高跟鞋急匆匆赶来时，我已经等了半小时。小宝的小脸冻得通红，

我赶紧解下脖子上的纯羊毛围巾，轻轻裹在他脸上。可潘娇娇一过来就伸手扯掉了，

眉头皱着：“妈，不是说好了今天我来接吗？您怎么又来添乱？这围巾什么材质啊，

万一过敏了怎么办？”“纯羊毛的，我洗了三遍呢，软和得很。” 我赶紧解释。

她却已经蹲下身，扒着小宝的衣领检查：“你看这脖子，都红了！肯定是这破围巾磨的！

”我心里急，想说是风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跟她争，从来都是白费口舌。

倒是小宝没察觉气氛不对，拉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妈妈妈妈，今天去西贝好不好？

你上次答应我的！那里的阿姨还会送我小玩具呢！”“去！小宝今天想吃什么咱就点什么！

” 潘娇娇掏出湿巾，仔仔细细擦着小宝的手。我看不过去，

忍不住插话：“外面的饭哪有家里的健康？我在抖音里看到，有个胖子说，

他们家卖的都是预制菜。我在家包了三鲜馅饺子，肉和菜都是今早刚买的，

新鲜得很……”“妈！” 她猛地直起身，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您能不能别总拿您那套老观念管我们？人家是正规饭店，有食品卫生许可证，

怎么就不健康了？”小宝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就扯着嗓子哭：“奶奶是老土鳖！

我不要吃饺子！我就要吃西贝的大黄鱼！”“小宝不哭不哭，” 潘娇娇赶紧抱起他，

顺了顺他的后背，眼睛却没看我，“妈妈这就带你去，咱们不理她。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站在风里，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

孩子哭着要吃，亲妈都应了，我这个奶奶，又能拦得住什么呢？

2老伴的咳嗽是从深秋开始的。起初只是偶尔几声，后来整夜整夜地咳。我劝他去医院，

他总摆手：“老毛病，气管炎，等到来年开春就好了。”我知道，他是怕花钱，

更怕给儿子添麻烦。那天下午，我正在厨房熬梨水，李建国从阳台进来，脸憋得发紫。

“你得去医院看看，不能再拖了。”我拍着他的背，劝他。

老伴摇摇头：“翰林今天不是要带娇娇去买手机吗？别扫他们的兴。”正说着，门开了，

李翰林和潘娇娇有说有笑地进来，手里提着新手机的袋子。“爸，你这是怎么了？

”李翰林终于注意到他父亲不对劲的脸色。“你爸咳得厉害，我想让你开车送他去医院看看。

”我赶紧说。潘娇娇立刻皱眉：“现在？要不改天吧，我们约了朋友吃饭，都快迟到了。

”李翰林看看表，为难地说：“妈，要不你们打车去吧，我报销。”“你叫你爸打车去？

”我声音颤抖。老伴拉住我：“没事，我喝点梨水就好，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要忙。

”最终，他们还是走了。我扶着老伴站在窗边，看着儿子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

隔壁老孙出来倒垃圾，看见我们，急忙跑过来：“李老哥这是怎么了？

”“我家老头的老毛病犯了。”“这病可不能拖，快，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老孙的面包车里有一股鱼腥味，他连声道歉：“刚送完货，没来得及收拾。

”我眼眶通红：“老孙，太谢谢你了。”3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肺炎，医生说必须住院。

老伴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脸色白得像张纸。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李翰林打电话，

一遍又一遍，听筒里始终只有 “无人接听” 的机械提示音。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他的电话才回过来。“妈，啥事儿啊？我们正外面吃饭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

背景里还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响。我攥着手机，喉咙发紧，

尽量把话说得简短：“你爸住院了，肺炎。”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接着就传来潘娇娇的声音，

隔着听筒都能听出几分不耐烦：“谁啊？”然后是李翰林的声音，透着敷衍：“妈，

你在医院好好照顾我爸就行，我这边事儿没忙完，实在走不开。

”“你就不能来医院看看你爸？” 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娇娇喝多了，我得送她回家。

再说医院有医生护士呢，我去了也帮不上啥忙。” 他说得理所当然。这句话像根针，

一下扎得我心如刀绞，眼泪差点掉下来。老辈人常说养儿防老，可我这儿子，

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到底是图个啥？挂了电话，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的，

可我看着只觉得眼生 —— 这可是我们掏空了一辈子积蓄，帮儿子买了房的地方啊，

现在却冷得让人心里发寒。回到病房时，老伴醒了：“翰林…… 他来了吗？

”我赶紧别过脸擦了擦眼角，笑着说：“他工作忙，走不开，让我跟你说好好养病。

”他闭上眼睛，没再多问。4老伴住院满一周了，这七天里，我医院、家里两头打转。

没人问过我一句累不累，就连儿子李翰林，也只来病房探过一次。屁股刚沾到椅子没五分钟，

潘娇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对着电话应了几句，转头跟我说：“小宝吵着要去儿童乐园，

我得先带他过去。”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仿佛这理由足够撑起所有缺席。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摆摆手让他走 —— 毕竟那是他的小家，他的牵挂。没承想三天后，

我就发起了高烧。说不清是连日奔波累垮了，还是在医院陪护时被老伴李建国传染了。

那天恰逢周六，家里空荡荡的，不用想也知道，李翰林准是带着潘娇娇和小宝去逛动物园了。

我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想着老伴晚上得喝口热粥，便挪进厨房开火。粥刚熬好盛进碗里，

眼前突然一黑，我连人带碗摔在地上。瓷碗碎成几片，温热的粥淌了一地，黏糊糊的。

等我醒过来，人已经躺在沙发上，李翰林站在旁边，眉头皱着：“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爸…… 你爸晚上要喝粥……” 我撑着沙发想坐起来，脑袋里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话都说不完整。潘娇娇埋怨道：“妈，您这样我们怎么放心上班啊？医院不是有护工吗？

您就别天天跑了，以后在家安心带小宝多好。”“护工一天两百，你爸住半个月院，

得花多少钱？” 我声音很平静，却忍不住攥紧了手心。李翰林眼神飘了飘，

语气有些不自然：“钱的事您别操心，我们来想办法……”“他操心了一辈子！

” 我突然拔高了声音，眼泪差点涌出来，“他省吃俭用一辈子，就怕给你们添一点负担，

现在他躺病床上，连口家里熬的粥都喝不上吗？”“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 李翰林急忙辩解。旁边的潘娇娇却冷笑了一声，话里带刺：“所以就要把您自己也累病？

到时候我们俩，又要照顾医院的老爷子，又要顾着生病的您，还要带小宝，我们撑得住吗？

妈，您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替我们多想想！”“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张了张嘴，却找不出一句话反驳 —— 好像在他们眼里，我连心疼老伴、想给他送碗热粥，

都是错的。李翰林还想打圆场：“妈，娇娇不是那意思，她就是怕您累着，也是为您好。

”这时，小宝突然喊了声：“奶奶，我饿了！我要吃馄饨，你快给我包馄饨！

”我看着眼前的儿子、儿媳，还有只想着吃馄饨的孙儿，心里像被泼了盆冰水，

从头凉到了脚。或许，我真的该为自己和老伴，好好做打算了。5老伴出院那天，

我做出了决定。老伴出院那天，我心里就揣定了主意。晚饭时，一家人围着餐桌，

我放下筷子，平静的说：“我和你爸要回老家住段时间。”儿子夹菜的手顿在半空，

眼睛瞪圆了：“妈，您在这儿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老家？”儿媳手里的汤勺晃了一下，

儿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掩饰道：“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不是你的事，

”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老伴身上，“你爸刚出院，得好好静养，城里车来车往的太吵。

再说 ——”我故意顿了顿，扫了眼小两口，“你们之前不总念叨，

说我管得多、想有自己的空间吗？现在正好。”李翰林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多说。

老伴伸出他那双干枯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妈，我这就给您俩订票！

” 儿媳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临走那天，

潘娇娇出奇地热情，主动过来帮我们收拾行李，末了还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保健品，

悄悄塞到我手心：“妈，您记得按时吃。以后您和爸要是想回来，随时都能回，

这个家永远欢迎您。”话落，她眼里的笑意就漫了出来，藏都藏不住。

李翰林帮我们把行李搬上车，手搭在车门上顿了顿，

才有些犹豫地说：“等爸身体彻底养好了，我再开车接您和爸回来住。”我定定地看着儿子，

他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 原来那个总黏着我、遇事就喊 “妈” 的少年，

早就悄悄长大了。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只说：“翰林，你也多顾着自己。

”我看着儿子，他眼角已有细纹， 原来那个总黏着我、遇事就喊 “妈” 的少年，

早就悄悄长大了。车开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住了六年的小区。我在这里学会用智能手机，

学会区分全脂和脱脂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