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边缘by

老婆蒋玥出差的第一天。晚上十一点，我加完班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次卧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小姨子蒋柠还没睡。我没有去打扰她，

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想尽快洗个澡摆脱一身的疲惫。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

我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拿手机充电线。手指触到的不是冰冷的线材，

而是一片滑腻、柔软的布料。我顿了一下，打开床头灯。一团黑色的东西蜷缩在充电器旁边，

是只丝袜。蕾丝花边，脚尖部分似乎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磨损痕迹。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进鼻腔，很熟悉，和我早上送蒋玥去机场时，

在小姨子蒋柠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秒。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在我和蒋玥的床头柜上？我拿起那只丝袜，薄薄的尼龙布料从指间滑落，

像一条冰冷又抓不住的蛇。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我站起身，捏着那只丝袜，深吸一口气，

走向次卧的门。我需要一个解释。敲门声响了两下，里面的灯光晃了晃，门开了。

蒋柠穿着一件宽大的卡通睡裙，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刚敷完面膜的水润光泽。

她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姐夫？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的声音带着刚毕业女生的那种清脆。我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小腿上，然后抬起头，

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不是你的？”我的语气很平静，

但自己能听出里面的生硬。蒋柠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丝袜上，愣了两秒，

随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啊……是我的。不好意思啊姐夫，

我给忘了。”她把丝袜攥在手心里，像拿着什么烫手山芋。“忘了？

”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觉得有些荒唐，“它为什么会在我的床头柜上？”“哦，

这个……”蒋柠的眼神有些躲闪，她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刚才洗澡，

洗完发现阳台的晾衣架被姐姐收起来了，我找不到。看你卧室窗户开着，通风好，

我就……我就顺手搭在上面晾一下，想着干得快一点。”这个解释过于离谱，

以至于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把它晾在哪儿？我床头？

你家晾衣服是用床头柜晾的吗？”我的火气终于没压住，声调高了半分。

蒋柠被我的质问吓得缩了缩脖子，眼圈瞬间就红了。“对不起姐夫……我真的没多想。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就想着借用一下地方，

想着你回来之前肯定就干了，我就能收走……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看上去那么无辜，

那么天真，仿佛犯的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那种纯然的、未被社会浸染过的学生气，

让我的满腔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瞬间憋了回去。我看着她，一个刚毕业的女孩，

姐姐不在家，寄住在我们这里。或许，她真的只是缺根筋，考虑不周全。我还能说什么？

继续追问，倒显得我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甚至……心怀不轨。“以后别这样了。

”我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语气缓和了下来，“家里不是没有地方晾东西。

别再放到我房间里，不合适。”“嗯嗯，我知道了姐夫，对不起。”蒋柠点头如捣蒜，

态度诚恳得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发火很多余。我转身往回走，

身后传来她弱弱的声音：“姐夫，晚安。”我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回到卧室，关上门，

房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仿佛还未散尽。我坐在床边，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

心里那股烦躁感却愈发强烈。是我反应过度了，还是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拿起手机，想给蒋玥发个消息，告诉她这件事。但打下几个字，又逐一删掉。怎么说？

说你妹妹把她的丝袜晾在我床头？蒋玥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或者，她会怎么想蒋柠？

姐妹俩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或许，真的只是我想多了。

第 2 章丝袜事件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并未立刻散去。接下来的几天，

蒋柠似乎真的知道错了，变得小心翼翼。她会主动做好早餐，等我出门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晚上也尽量在我回家前就洗漱完毕，把自己关在次卧。这种刻意的疏离，

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开始反思，自己那天晚上的态度是不是太重了。

她毕竟只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独自在大城市打拼，姐姐又不在身边。周五晚上，

我照例加班。蒋柠发来一条微信。“姐夫，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做了可乐鸡翅。

”我看着屏幕，有些意外。这是那件事之后，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不了，公司有事，

你们吃吧。”我习惯性地回绝。打完才想起，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就你一个人，别做了，

点个外卖吧。”我补充了一句。那边很快回复过来：“没事，我等你回来一起吃。刚毕业，

能省一点是一点嘛。”看到“能省一点是一点”，我心里那点仅存的芥蒂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想起蒋玥出差前嘱咐我的话，让我多照顾一下蒋柠。“行，我尽快回来。

”当我提着给蒋柠买的一份甜品回到家时，她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热气腾腾。“姐夫，你回来啦！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了。

”她看到我，笑得眼睛弯弯的，像一只讨喜的小猫。那一瞬间，

我仿佛看到了刚和蒋玥结婚时的影子。温馨的灯光，家常的饭菜，还有一个等你回家的人。

这种感觉，在日复一日平淡的婚姻生活中，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辛苦了。”我说。

那顿饭吃得很愉快。蒋柠叽叽喳喳地跟我讲她实习公司的趣闻，讲学校里的事情。

她聪明、活泼，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我发现，抛开那件尴尬的事，和她相处其实很轻松。

吃完饭，我主动去洗碗，蒋柠则抱着一桶冰淇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洗完碗出来，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姐夫，过来坐，这个综艺好好笑。”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茶几上放着我的水杯，里面泡着我常喝的龙井。电视里，明星们在做着滑稽的游戏，

蒋柠笑得前仰后合。我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个场景太有生活气息，

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姐夫，你的杯子，我帮你续点水。”她说着，

很自然地拿起我的杯子，就朝厨房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杯子，

是蒋玥特意给我买的，上面还印着我们俩的卡通头像。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专属。

家里的杯子很多，但蒋柠偏偏用了我的。她端着续满水的杯子回来，递给我。“姐夫，给。

”我没有接。“蒋柠，”我看着她，“以后用你自己的杯子。”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端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了姐夫？我看这杯子挺好看的，

就……”“这是你姐给我买的，我一个人用。”我的语气不重，但很坚定。气氛瞬间凝固了。

电视里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蒋柠的脸一点点白了下去，她默默地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离我远远的。然后，她站起身。“我去洗个水果。”她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小题大做。

或许她真的只是觉得杯子好看，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从丝袜到水杯，这些看似无心的举动，

一点点在侵蚀我和蒋玥建立起来的两人世界。她每一次的“无心之举”，

都在试探我底线的边缘。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这不是一个姐夫对小姨子该有的情绪。

我意识到，我和她之间，必须建立一道清晰的、不可逾越的边界。过了一会儿，

蒋柠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放到桌上，自己却回了房间。“我有点困了，姐夫，

你慢慢看，晚安。”“砰”的一声，次卧的门关上了。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和一盘无人问津的西瓜。第 3 章周末，我本想待在公司加班，

避开和蒋柠单独在家的尴尬。临近中午，却接到了她的电话，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姐夫，

你……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我电脑坏了，下午就要交一个方案，弄不好我会被骂死的。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又恐慌。我无法拒绝一个哭着向我求助的晚辈。“别急，

我马上回来。”我关掉电脑，立刻驱车回家。推开家门，看到蒋柠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茶几上散落着一堆文件，

看得出她已经焦头烂額了很久。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泪又涌了出来。“姐夫，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它突然就蓝屏了，怎么都开不了机。”我放下车钥匙，走过去蹲下身子。

作为一名程序员，处理这种问题是我的本行。“我看看。”我接过电脑，

尝试了几个常规的修复指令，但系统始终无法进入。问题似乎比想象中要棘手。

蒋柠就坐在我旁边，紧张地看着我操作，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的膝盖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臂，

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又一次萦绕在我的鼻尖。我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拉开一点距离。“可能需要重装系统，但你桌面的文件……”“方案就在桌面！

”她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绝望，“完了，全完了。我们组长本来就看我不顺眼，

这次肯定要借题发挥开了我。”说着，她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开始一抽一抽地抖动。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一个把你当成唯一依靠的女孩子。那一刻，什么边界感，

什么分寸感，全都被抛到了脑后。“别哭了，有办法。”我说，“我试试用PE系统进去，

把你的文件拷出来。”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修复电脑的工作中。

蒋柠就一直安静地陪在我身边，时不时给我递一杯水，或者用纸巾帮我擦一下额头的汗。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和依赖，那种眼神，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生出强烈的保护欲。终于，

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电脑桌面重新出现在屏幕上。“好了！”蒋柠激动地跳了起来，

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姐夫！你太厉害了！你简直是我的神！”她的身体柔软而温热，

隔着薄薄的衬衫贴着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推开她，

但手臂上传来的触感，和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却让我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一红，迅速松开了我。“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没事。”我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文件拷出来，你赶紧弄吧。

”为了感谢我，蒋柠坚持要请我吃大餐。我拒绝了，最后妥协为由她下厨，在家吃。

晚餐的气氛比上一次更加融洽。蒋柠大概是彻底放下了心防，把我在她心里的形象，

从“严肃的姐夫”调整为了“可以依赖的哥哥”。她跟我抱怨公司的上司如何刁难她，

同事如何排挤她。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她和一个叫“张总”的人的聊天记录。

那个张总的言语十分轻佻，充满了暗示和骚扰。而蒋柠的回复总是小心翼翼，

又带着明确的拒绝。“你看，他还约我晚上单独出去谈工作。”蒋柠指着屏幕，眼圈又红了，

“我们组里的人都孤立我，说我清高，不合群。我觉得我快撑不下去了。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一个刚毕业的女孩，

在职场上遇到这种人渣，该有多无助。“这个人，太过分了。”我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姐？”“我不敢。”蒋柠摇摇头，“我姐脾气那么爆，

知道了肯定会直接闹到我们公司去，到时候我这份工作就彻底黄了。而且，

我不想让她在外面出差还为我担心。”她的话合情合理，也让我对她多了一份怜惜。“姐夫，

我在这里，只有你能依靠了。”她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亲哥哥”这三个字，像一道护身符，

瞬间打消了我心里所有的疑虑和防备。是啊，她只是把我当哥哥。

一切或许真的只是我想多了。“放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动作在“兄妹”的设定下显得无比自然，“以后有事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这个张总，我会想办法帮你处理。”“真的吗？”她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亮。“嗯。

”我点点头，心中升起一种作为“兄长”的责任感。那一晚，我和蒋玥视频通话。

她问起蒋柠，我轻描淡写地说：“挺好的，很乖。我让她有什么事就找我。

”蒋玥在那头笑了：“那就好，有你这个姐夫在，我就放心了。”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第一次觉得，让蒋柠住在这里，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

我能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保护她周全。第 4 章自从我承诺要帮蒋柠解决麻烦后，

我们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她不再刻意避开我，

反而对我产生了一种全然的信赖。她会把工作上遇到的难题拿来问我，

会把生活中的烦心事向我倾诉。我则利用自己的人脉和经验，

不动声色地帮她化解了几次危机。比如，我托一个在她们行业做猎头的朋友，

侧面打听了一下那个“张总”的背景。朋友告诉我，此人风评极差，

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老色鬼。我让朋友把这些信息，匿名发给了他们公司的HR总监。

没过几天，蒋柠就兴奋地告诉我，“张总”被调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闲职部门，

再也无法直接管到她了。“姐夫，你简直是我的哆啦A梦！”她在我面前手舞足蹈，

眼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我笑了笑，享受着这种被需要、被仰慕的感觉。

这和我与蒋玥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我和蒋玥是伴侣，是战友，我们势均力敌，彼此扶持。

但在蒋柠面前，我是一个保护者，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这种角色的转换，

让我沉寂已久的生活，泛起了一丝新鲜的波澜。我们开始像真正的兄妹一样相处。

周末我会带她去吃她念叨了很久的餐厅，会陪她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她则会承包所有的家务，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我甚至开始习惯了每天下班回家，

有人为你留灯，有人陪你吃饭的日子。我把这些变化归结为“兄长对妹妹的照顾”，

并时常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责任，不是越界。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

蒋柠的公司举办年中聚餐，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一条白色的小洋裙，衬得她清纯又动人。

出门前，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姐夫，好看吗？”“好看。”我由衷地赞叹。她走后，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心里却总惦记着时间。十点半，手机响了。是蒋柠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

蒋柠的舌头也有些打结。

“姐夫……我喝多了……他们还要去下一场……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地址发给我。

”我没有丝毫犹豫，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在一家KTV门口，我找到了烂醉如泥的蒋柠。

她被一个男同事架着，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看到我，那个男同事如释重负。

“您是柠柠的家属吧？她喝得太多了，您快带她回去吧。”我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蒋柠。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把她塞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

车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酒气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

蒋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什么。我把车里的音乐调轻，专心开车。开到一半，

她突然睁开眼，侧过头看着我。“姐夫。”“嗯？”“你真好。”她说。“喝多了就少说话，

好好休息。”她却摇了摇头，努力地撑起身体，向我这边凑了过来。“姐夫，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惯性使我前倾，又被安全带拉回。我扭过头，

震惊地看着她。路灯昏黄的光从车窗外透进来，照亮了她迷离的眼神和潮红的脸颊。

她不是在开玩笑。那眼神里的认真和执拗，我看得清清楚楚。“蒋柠，你喝多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没喝多！”她提高了音量，带着酒后的固执，“我很清醒！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就是喜欢你！从我住进你们家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感到一阵心慌，一种事情即将失控的恐慌，“我是你姐夫！

”“姐夫又怎么样？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不管不顾地向我扑过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比我姐喜欢你一百倍、一千倍！”她的嘴唇离我越来越近，

那股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几乎要将我吞没。“蒋柠，你看清楚，我是你姐夫！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到座位上，“这个称呼，现在是，以后也是，

永远都是！”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蒋柠被我推开，愣愣地看着我，

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然后，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无声地哭泣，

那种压抑的、绝望的哭声，比任何质问都更让我心烦意乱。我重新启动车子，一路上，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和我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妹，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这场以“亲情”为名的游戏，

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第 5 章我把蒋柠送回家，扶着她进到次卧。她一路沉默，

只是不停地流泪。我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就想离开。“姐夫。

”她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我没说过，

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浓浓的鼻音，“求你了，别告诉我姐。

”我的心一沉。她最担心的，还是蒋玥。这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至少，

她还顾及姐妹之情。“你好好休息。”我挣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回到主卧，

我重重地靠在门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全是蒋柠那句“我喜欢你”和她绝望的哭声。我拿起手机，翻到蒋玥的号码，

却迟迟不敢拨出去。告诉她？怎么说？说你妹妹跟我表白了？蒋玥会相信我吗？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一个青春活泼的小姨子，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一个多月。

这种故事，说出去谁信？就算她信我，她又该如何自处？一边是自己的丈夫，

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件事，一旦说出口，就是一场家庭地震。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把手机扔到床上。第二天一早，我醒得很早。客厅里静悄悄的。我走到次卧门口，

门紧紧关着。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洗漱完毕，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打开门的瞬间，

蒋柠也正好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头发扎成了马尾，脸上没有化妆，

但眼睛还是肿的。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姐夫，早。”她先开了口，声音很低，

像做错事的孩子。“早。”我应了一声，移开视线，“我上班去了。”“等一下！

”她叫住我，快步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你昨晚……应该也喝了点吧。”我看着她手里的保温杯，

昨晚KTV门口那个男同事的话突然在脑中闪现。他说的是“她喝得太多了”。

他没说我也喝了。我昨晚，滴酒未沾。一个细微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我没喝酒。”我淡淡地说。蒋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哦……我看你回来很累的样子，以为你也喝了。那……这个你带去公司喝吧，养胃的。

”她坚持把保温杯塞到我手里。我没有再拒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一整天，

我都心神不宁。蒋柠的表白，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开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从那只突兀的丝袜，到那个专属的水杯，再到昨晚借酒壮胆的表白。这一切，

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凭着一腔热情做出的冲动行为吗？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