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沉浸式表演

深圳文化艺术中心的聚光灯骤然熄灭时，

李浩以为是演出特效——直到他在‘剧中’摸到自己手腕上，还带着现实里加班留下的压痕，

而重复台词的‘演员’，眼球里竟闪着电子屏般的冷光。1后脑勺突然一疼！

我眼前瞬间黑了，手里的手机“啪”地砸在地上，最后听见的，

是那穿黑裙演员软乎乎的声音：“欢迎来到《交易人生》，

用你的选择换个未知……”这破剧场！我下午刚跟研发组吵完BUG，

就想来看场破演出歇会儿，怎么还被砸晕了？“醒了？”没人说话！我猛地睁开眼，

大理石地面冰得我胳膊发麻，一摸后脑勺，手上居然沾了血！再抬头——整个剧场空得吓人！

刚才坐满的观众全没了，邻座姑娘掉在地上的小镜子裂着缝，照得我脸煞白。“有人吗？！

”我喊了一声，回声撞在墙上，跟鬼叫似的。“欢迎来到《交易人生》，

用你的选择换个未知。”那演员的声音又响了！我循声转头，

就见那穿黑裙的姑娘还站在原地，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嘴唇一张一合，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跟复读机似的！我走过去想拍她肩膀，手刚碰到她袖子，她突然就停了！嘴还张着，

眼睛里蒙着层雾，跟商场里的假人一模一样！“别演了！人都走光了！”我提高声音喊。

她没反应，两秒后又开始机械重复：“欢迎来到《交易人生》……”不对劲！

我赶紧往舞台跑，手指摸过黄铜柜台——冰凉凉的，边上的小划痕都能摸得清清楚楚，

比我们公司做的产品模型还真！刚碰到木头门牌上的“交易所”三个字，

一股糊味儿突然飘过来，跟家里路由器过热的味儿一模一样！我掏手机想报警，

按了十好几下电源键，屏幕黑得跟块砖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舞台灯还在闪，

一会儿暖一会儿冷，那演员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跟个没魂儿的木偶。

我摸了摸左手腕——那道攥笔记本电脑压出来的红印还在发烫！这不是梦！

我不是来“看”戏的，我是真掉进这戏里了！空观众席、复读机台词、开不了机的手机，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糊味儿……突然，剧场的应急灯“滋啦”响了一声，所有灯瞬间灭了！

黑暗里，那演员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机械，

反而带着股诡异的笑：“欢迎来到《交易人生》……这一次，没人能离场哦～”我后背一凉，

刚想往后退，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在黑暗里朝我走过来了！2脚步声都到跟前了！

我后背贴紧椅子，手心全是汗——刚才那演员的笑声还在耳边飘，“没人能离场”那几个字，

听得我头皮发麻！“别躲了！”女声突然炸在耳边！我猛转头，就见舞台那边亮着一点光，

一个穿米白裙子的姑娘站在那儿，手里攥着个银色玩意儿，看不清脸，

但声音里全是火急火燎的劲儿。“你谁啊？”我压低声音问，

手偷偷摸向地上的手机——就算开不了机，真要打起来，砸过去也能懵对方一下！

她往前冲了两步，光刚好照在她脸上。我看见她眼睛里又慌又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拽：“再等三分钟，这里要‘重置’了！”“重置？”我死活不挪脚，

这词我天天跟产品需求时说，但搁这破剧场里，怎么听怎么邪乎，“重置啥？把我重置没了？

”她突然回头往我身后看，声音都变调了：“没时间掰扯！你想被那些‘假人’围堵吗？

”假人？！我刚反应过来她指的是那个穿黑裙的演员，

身后就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那演员居然动了！之前不就只会站着复读台词吗？“跑！

”姑娘拽着我就往舞台侧面冲，她的手冰凉，还在抖，但抓得死紧。路过那演员时，

我余光扫到她的头居然扭了过来，眼睛里那层雾散了点，直勾勾盯着我，看得我后颈发毛！

舞台侧面有个窄门，她推开门把我塞进去，反手关上还抵了根木棍。直到这时候，

她才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我借着门缝的光打量她，也就二十出头，

额前的碎发全被汗打湿，手里攥的是个怀表，表盖没关，指针死死停在三点十分。

“现在能说了吧？”我问她，刚才跑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腕上也有个红印，跟我那个差不多，

但浅很多，像是旧伤。她抬起头，眼神飘了飘，磨磨蹭蹭半天才开口：“这里不是真剧场，

是个‘局’。”“局？谁设的局？”我追问，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不知道，

但这里会定时‘重置’。”她指了指怀表，“一重置，

所有东西都变回去——空椅子会坐满人，地上的镜子会消失，跟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些‘假人’也会变回原样，除非……”“除非啥？”我赶紧追问，感觉这俩字里藏着关键！

可她突然闭了嘴，眼神飘向门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怀表盖，喉结动了动，明显是在藏话！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滋啦”一声，像是电线短路的声音。紧接着，整个房间亮了一下，

又瞬间黑了下去。“重置了。”她的声音里全是无力，“现在你再出去看，

观众席肯定又坐满了人。”我脑子突然一抽，想起我记产品需求的习惯——再复杂的规则，

记下来就不怕乱。“你有纸和笔吗？”她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递给我。

我蹲在地上，借着门缝的微光，

记下来：演员复读台词、手机失灵、会动的假人、定时重置……写完我抬头问她：“你叫啥？

还有，你刚才说的‘情感节点’是啥玩意儿？”她接过本子翻了翻，眼神里闪过点惊讶，

好半天才小声说：“我叫王晓蛮。”可一提到“情感节点”，她就开始装哑巴，

把怀表攥得死紧，眼神飘到天上去，明显是想糊弄过去。“你肯定知道更多！

”我盯着她的眼睛，之前在公司跟需求，谁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知道重置，

知道假人，还知道情感节点，你肯定认识设局的人！”王晓蛮的身体突然僵住，

怀表“啪嗒”掉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来，指尖都在抖，

嘴里碎碎念：“别问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想追问，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还有人说话——是观众的声音！重置真的生效了！王晓蛮猛地站起来，把本子和笔塞给我，

压低声音说：“记住！别信这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看见怀表指三点十分，就赶紧躲起来！

”她说完，不等我反应，拉开门就冲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舞台的阴影里。我攥着小本子，

看着上面记的规则，心里直犯嘀咕——王晓蛮肯定在瞒事，

那“情感节点”说不定就是出去的关键，她为啥不告诉我？就在这时候，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个穿黑裙的演员：“欢迎来到《交易人生》的世界，

请用你的选择，交换一段未知……”我心里一沉——重置完，这“假人”又开始工作了！

我低头翻本子，突然看见最后一页多了一行小字，是王晓蛮的笔迹：“张慕白，别信他。

”张慕白？！这是谁？是设局的人？还是跟我一样被困的？我攥着本子，

突然听见怀表“滴答”响了一声——刚才明明停在三点十分的指针，居然开始动了！

而且越走越快，很快就超过了正常速度，直勾勾指向三点十分！重置倒计时，又开始了？！

3怀表指针“咔嗒”卡死在三点十分！我攥着表的手瞬间冒冷汗——这不是停了，

是重置倒计时，真的要开始了！“跑！”王晓蛮的声音从门缝炸出来，我刚拉开门，

她就拽着我往后台冲，手里的牛皮纸袋“哗啦”响，“再晚一秒，咱俩就成‘假人’了！

”舞台粉尘混着电子设备的焦糊味，呛得我肺疼。路过化妆间镜子，

我扫了一眼——里面的人脸色惨白，眼底红血丝像爬满了蛛网，手腕上的红印烫得吓人，

哪还有半点产品经理的样子？“接着！”王晓蛮突然塞给我一张泛黄的纸，

上面“交易编号0719”的字迹洇着墨，摸起来糙得硌手。“这能触发记忆闪回！

”她声音发颤，“碰一下，就能看见现实的事儿！”我指尖刚贴上纸面，

鼻子里的焦糊味“唰”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速溶咖啡的香，

还混着我办公室楼下便利店的奶糖味！眼前猛地晃过画面：我趴在电脑前改产品方案，

手腕压在笔记本上，红印比现在深一倍，手边的咖啡冒着热气，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刚好是我进剧场前的三点零五分！“李浩！回神！”王晓蛮的喊声把我拽回来，

咖啡香瞬间散了，焦糊味又钻得我鼻子发酸。我盯着手里的纸，

心脏狂跳——这就是系统漏洞！是出去的希望！“还有一个漏洞！”王晓蛮掏出怀表，

指针突然疯转，“‘假人’说完台词有三秒停顿，碰他们能唤醒意识！”“谁告诉你的？

”我追问，这俩漏洞太关键，她不可能瞎猜。王晓蛮身子一僵，攥怀表的指节发白，

半天才咬着牙说：“张慕白！这破局就是他设的！”张慕白？！“他疯了？”我吼出声，

“就为了什么破‘艺术升华’，把我们当情感电池？”这话刚落，

远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还混着“假人”的台词：“欢迎来到《交易人生》的世界……”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像一张网！“重置开始了！”王晓蛮拉着我就跑，“被他们围住，

就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木偶！”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听见“假人”呼吸的机械声。“就是现在！

”王晓蛮突然停在两个“假人”面前——他们刚说完台词，嘴巴还张着，眼神木得像塑料。

我瞬间懂了，冲上去抓住左边那人的胳膊。指尖刚碰到他的袖子，就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像蒙尘的镜子突然亮了一下，可没等我说话，又变回了木然。“推！”我猛地发力，

那“假人”踉跄着撞向后面的人墙。我们趁机冲进道具间，王晓蛮反手关门，

找了根钢管死死抵在门后。“砰砰砰！”撞门声震得门板发抖，

“假人”的台词声从门缝挤进来，听得我头皮发麻。我靠在门上喘气，

突然想起刚才的细节：“那‘假人’手里，好像也有张编号纸！”王晓蛮的脸“唰”地白了，

手指抠着怀表盖，

抠出一道白印：“是……那些纸都是我帮张慕白测试的……我以为他只是做沉浸式戏剧，

没想到……”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抓着我胳膊的手冰凉，还在抖。

我这才反应过来——第四章里说的“测试记忆闪回道具”，原来就是这些纸和她手里的怀表！

就在这时，撞门声突然停了。王晓蛮松了口气：“重置结束了……”我刚想拉门，

角落里突然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旧戏服，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我摸向地上的钢管，王晓蛮攥紧怀表，慢慢往角落挪。那堆旧道具后面，居然藏着个人！

是之前坐在我前排的观众！他眼神木愣愣的，手里攥着张纸，编号是“0328”，

跟我的“0719”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在这儿？”王晓蛮的声音发颤。我蹲下来，

刚想碰他的胳膊，突然看见他手腕上——一道红印，跟我和王晓蛮的位置、形状，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头，眼神还是木的，

嘴里却蹦出一句话：“情感节点……在舞台中央的黄铜柜台里……”说完，他又低下头，

像个没通电的木偶，只有手里的纸攥得更紧，指节泛白。情感节点！

我心里一震——王晓蛮死活不肯说的关键，居然藏在那儿！可他怎么知道？他这状态，

明显被重置了无数次，却没变成“假人”，这也太怪了！“别问了！走！”王晓蛮突然拽我，

“张慕白肯定在盯着我们！”她的眼神里全是慌，攥着我的手像铁钳。我看着她，

又看看角落里的观众，突然觉得手里的编号纸和怀表，

根本不是希望——说不定是张慕白设下的陷阱！我攥紧“0719”的纸，刚转身要走，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王晓蛮偷偷回头看了眼那个观众，眼神里藏着东西，有愧疚，

还有点……害怕？就在这时，怀表突然“滴答”响了一声。我低头一看，刚才卡死的指针，

居然又开始转了！而且转得飞快，不到两秒，就又指向了三点十分！重置倒计时，

居然又开始了？！门外传来“假人”的脚步声，比刚才更近，更密。我盯着王晓蛮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个我以为能信任的人，好像藏着比张慕白更深的秘密。4道具间门刚开条缝，

焦糊味就钻进来，混着粉尘呛得我猛咳——这破味，闻一次记一辈子！

王晓蛮攥着怀表走前面，表链“叮叮”响，在空后台里跟催命似的。

我手里的“交易编号0719”被捏得发皱，

脑子里全是那个观众的话：“情感节点在黄铜柜台”。这到底是活路，还是张慕白挖的坑？

“嘘！”王晓蛮突然停步，回头比了个噤声手势，眼睛直瞟走廊尽头。我顺着看过去，

好家伙！三个“假人”跟木偶似的站着，重复台词时关节“咔咔”响，

脸上的妆在暗灯下像鬼画符，眼睛空得能塞进鸡蛋，看得我后颈发麻。“绕路走，去观众席。

”她拉着我往侧通道挪，脚步轻得跟偷东西似的。刚走两步，

一阵脚步声混着人声传来——不是“假人”的机械音，是真人！

我手瞬间摸向口袋里的死手机，攥紧了好歹能当武器。“谁？出来！”“是我，陈瑞！

”阴影里走出个穿工装的男人，手里平板亮着，满屏代码看得我眼晕，“我找你们半天了！

”陈瑞？哦对，剧场技术员！王晓蛮惊得瞪圆眼：“你没走？

我还以为你早被……”“别废话！”陈瑞把平板怼到我们面前，红色倒计时跳得刺眼，

“张慕白要封死系统！倒计时一到，咱们全变‘假人’，永远重复情节！”王晓蛮腿一软，

攥怀表的手抖得厉害，表链“叮叮”响个不停：“不可能……他说只是做沉浸式戏剧啊！

”我盯着她发抖的手，突然想起道具间的事：“那些闪回道具，怀表、编号纸，

是你帮他测的吧？”王晓蛮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嘴唇哆嗦半天：“是……我当时是他助手，

哪知道他想困死我们……”眼泪掉下来，抓我胳膊的手冰凉，抖得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后悔。

我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在道具间她提测试，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她跟张慕白的关系，

比我想的深多了。“现在说这没用！”陈瑞急得跺脚，“我知道控制室在哪，能破程序，

但得有人引开‘假人’！”引开“假人”？我皱眉——上次靠3秒漏洞才脱险，

这次正面硬刚？“没别的办法吗？”王晓蛮擦了眼泪，眼神却定了，“‘假人’太多，

引不开的！”“只有这招！我留了后门，必须去控制室触发！”陈瑞话音刚落，

远处传来“假人”的台词声，越来越近！“躲起来！”陈瑞拉着我们冲进旁边的杂物间，

反手关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杂物间里堆着旧戏服，霉味混着焦糊味，熏得我想吐。

王晓蛮蹲在墙角，头埋膝盖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像个孩子。我拍了拍她的背：“别怕，

有漏洞，有陈瑞，咱们能出去。”她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手里怀表针还停在三点十分：“真的能吗？我怕变成‘假人’，

怕再也见不到我妈……”“砰！砰！”杂物间门突然被撞了一下，

“假人”的台词声就在门外！陈瑞攥着平板，指节发白：“完了！没地方躲了！

”我环顾四周，就这么点大地方，藏都没处藏。“假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机械的呼吸声“呼——呼——”，听得我头皮发麻。就在这时，王晓蛮突然站起来，

抹了把眼泪：“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去控制室！”“不行！”我一把拉住她，

“‘假人’会吞了你的！”“没时间了！”她甩开我的手，

把“交易编号0719”塞我手里，指尖冰凉，“拿着！情感节点在黄铜柜台，一定要找到！

”她拉开门就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来抓我啊！我在这！”“王晓蛮！”我想追，

却被陈瑞死死拽住。“别傻！”陈瑞急得吼，“她是故意的！现在去控制室，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