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妈买条金项链

我在方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只会洗衣做饭的窝囊废，是方家养的一条狗。

我忍了。为了我妻子方霏一句虚无缥Mi的承诺，为了一个所谓的“豪门考验”。

我装了三年孙子，演了三年舔狗。直到我妈躺在ICU，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我跪着求我丈母娘。她当着我的面，把那张我刚给她的银行卡，刷掉四十九万九千九，

买了一条钻石项链。她说，女人的脖子，可比老不死的命金贵。那一刻。我的考验结束了。

现在，轮到他们的审判开始。1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拖地。拖把是湿的，水滴在地板上，

留下一个个暗色的印子。“喂？”“是江辰先生吗？这里是市一院。”我的心一沉。

“你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立刻手术，不然……”医生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钱。“……费用大概需要五十万，请尽快准备。”五十万。

我挂了电话，手有点抖。三年来，我在方家当牛做马，每个月只有一千块零花钱。

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丈母娘李蓉。她说家里周转不开，她说给我攒着以后买房。

她说了很多。我相信了。我冲进客厅。李蓉正翘着腿，在沙发上一边修指甲一边看电视。

“妈。”我的声音是哑的。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地拖完了？记得把阳台那几盆花浇了。

”“我妈……我妈要做手术，急用钱。”我弯下腰，几乎是在求她。“我之前给你的那些钱，

能不能先还我？五十万就够了。”李蓉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全是鄙夷。“江辰，你脑子坏掉了？你给我的钱？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那是我们方家赏你的，现在想往回要？”“那是我妈的救命钱！”我吼了出来。

李蓉被我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挂满了怒气。“你敢吼我？反了你了！”“我们方家养你三年，

给你吃给你住，你妈住院的钱，凭什么我们出？她死了不是正好，省得拖累你。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旁边的方霏，我的妻子，从始至终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刷着手机。

她冷冷地开口。“江辰，注意你的身份。跟我妈大呼小叫，谁给你的胆子？”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凉了。这就是我爱了三年，守护了三年的女人。“霏霏，

你看这条项链怎么样？”李蓉把手机递到方霏面前，屏幕上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标价，四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方霏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还行吧，妈你喜欢就买。

”李蓉立刻眉开眼笑。“就是有点贵，我手头不太够……”她一边说，一边瞥了我一眼。

我懂了。我彻底懂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张银行卡，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里面是我真正的身份。但我现在用不了。我还有另一张卡，是我的工资卡，

每个月方家的公司会象征性地打五千块进来。三年，十八万。我把那张卡放在茶几上，

推到李蓉面前。“妈，这里面有十八万，密码六个零。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去想办法。

”李蓉一把抢过卡，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才十八万？够干屁的。”但她还是收下了。

“行了，滚吧，别在这碍眼。”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她们母女的笑声。“妈，

你真要他这点钱啊？”“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正好，拿去付个项链的定金。”我走到门口，

停住脚步。我没有回头。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三年没拨过的号码。“喂，K叔吗？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但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激动。“少爷！您终于联系我了！

您的考验……”“考验结束了。”我打断了他。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K叔，启动‘天启’。我要方家，在江城彻底消失。”“从现在开始，

收回我给他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命。”2江城的风，有点冷。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K叔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

五十万手术费就已经打到了医院账户上。主治医生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吧，江先生，

我们一定尽全力。”江先生。这个称呼，我已经三年没听过了。在方家，

他们叫我“那个谁”，“喂”，“窝囊废”。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K叔发来的消息。

“少爷，方家小儿子方睿，在‘夜色’会所欠了三百万赌债，正准备让您去顶包。您看？

”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游戏，开始了。我回了两个字：“让他玩。”然后，

我给方睿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他嚣张的声音。“江辰？

你个废物打电话给我干嘛？是不是我妈又让你来催我回家？”“不是。”我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好好玩。”“哈？”方睿愣了一下，“你他妈吃错药了？”“没，

我只是觉得，你今晚会玩得很开心。”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能想象到方睿在那头莫名其妙的样子。他不会知道，他的人生，从今晚开始，将急转直下。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我对着医生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

”安排好母亲的特护病房，我走出了医院。夜色正浓。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方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命令的口吻。“江辰，你死哪去了？

赶紧去‘夜色’把小睿接回来！”“他喝多了？”我明知故问。“他……他跟人起了点冲突，

你赶紧过去处理一下！”方霏的语气有些慌乱。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为什么要过去？

”我反问。电话那头沉默了。她大概是没想过，我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江辰，

你什么意思？小睿是你小舅子！”“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方霏气得说不出话。

“他在哪个包厢？”我问。“帝王厅……你快点！对方不好惹！”“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拦了辆出租车。夜色会所，江城最顶级的销金窟。也是我的产业。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

经理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就要迎上来。我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经理心领神会，

躬身退到一旁。我坐电梯上了顶楼。帝王厅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门内传来方睿声嘶力竭的叫喊。“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我姐夫是江辰！江城方家的人！

你们动我一下试试！”我推开门。包厢里一片狼藉。方睿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

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悠闲地转着手里的打火机。

刀疤刘，这一片的地下头子。也是K叫来看场子的。刀疤刘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哟，这就是你那个很牛逼的姐夫？”方睿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江辰！你个废物怎么才来！快，快给刘哥赔罪！

告诉他们我们是方家的人！”我没理他。我走到刀疤刘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干。“他欠你多少钱？”我问。刀疤刘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万。

”“行。”我点点头，看向地上的方睿。“方睿，钱呢？”方睿傻眼了。“我……我哪有钱！

江辰，你赶紧替我还了啊！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以前是以前。”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游戏规则，我说了算。”我转头看向刀疤刘。“刘哥，道上的规矩，

欠债还钱。没钱，怎么办？”刀疤刘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那就只好……卸他一条胳膊，一条腿了。”3方睿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厢。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他呼来喝去的废物姐夫，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打断手脚。

他看我的眼神，从祈求，到震惊，再到怨毒。我无动于衷。我只是静静地喝着酒，

欣赏着这场好戏。刀疤刘的手下很专业。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姐夫……江辰……我错了……救我……”方睿在地上蠕动，像一条蛆。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我蹲下，拍了拍他肿胀的脸。“疼吗？”他含糊不清地哭喊着。“这就对了。

”我站起身，对刀逼刘说：“谢了，刘哥。”刀疤刘站起来，对我拱了拱手。“江先生客气。

K爷吩咐的事，一定办妥。”我走出包厢。身后，是方睿绝望的哀嚎。这只是利息。

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场。我回到家。客厅的灯亮着。方霏和李蓉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看到我进来，李蓉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江辰！你这个白眼狼！小睿出事了，

你竟然见死不救！”“我去了。”我说。“你去了？你去了小睿怎么还会被打断手脚！

医院都来电话了！”李蓉气得浑身发抖。“他欠了赌债，三百万。我没钱。

”我回答得理直气壮。“你没钱？你没钱不会去借吗？不会去卖血吗？你就是个废物！

”李蓉抄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朝我砸过来。我侧身躲过。杯子在墙上摔得粉碎。“够了！

”方霏开口了。她的声音冰冷。她盯着我，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身体。“江辰，你变了。

”“是吗？”我笑了。“或许，你从来就没认识过真正的我。”“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们方家的事，与我无关。

”我脱下身上那件穿了三年的廉价外套，扔在地上。“还有，我们离婚吧。”我说完，

转身就走。李蓉在后面尖叫。“离婚？你想得美！你这个废物，

离了我们方家你就是条流浪狗！我告诉你，这婚，我不准你离！”方霏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我没有回头。流浪狗？很快，她们就会知道，

谁才是真正的流浪狗。第二天，我去看我妈。她已经转到了VIP病房，精神好了很多。

“辰儿，这得花多少钱啊……”我妈拉着我的手，满眼心疼。“妈，钱的事你别管，

好好养病。”我给她削了个苹果。“是霏霏拿的钱吗？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妈，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我妈愣住了。

“你们……离婚了？”“嗯。”我不想多说。我妈叹了口气，没再追问。我陪了她一个上午。

中午，K叔来了。他提着一堆补品，恭恭敬敬地站在病房门口。“少爷。”“K叔，进来吧。

”我妈看着K叔，有些疑惑。“辰儿，这位是？”“妈，这是我一个……远房叔叔。

”K叔对着我妈鞠了一躬。“老夫人好。”他把一份文件递给我。“少爷，

方家公司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我打开文件。方家的公司，叫“方氏建材”，

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但这些年经营不善，全靠一个大客户撑着。那个大客户，

就是天启集团的子公司。这份合同，每年一签。算算时间，也快到续签的时候了。“K叔，

告诉下面的人，今年的合同，不签了。”K叔点点头。“明白。另外，少爷，

方氏建材的所有银行贷款，这个月底都会到期。我已经跟那几家银行打过招呼了。”“很好。

”我合上文件。釜底抽薪。我要看着方家这座大厦，一点一点地崩塌。K叔走后，

我的手机响了。是方霏打来的。“江辰，你在哪？”她的声音，

第一次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有事？”“公司的账户被冻结了，银行在催贷，

天启集团也单方面中止了合作。是不是你搞的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看来，

她还不算太笨。“你觉得呢？”我反问。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

我听到了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江辰，我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你回来吧，

我求你了……”求我？晚了。当初我跪着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方霏，记住。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4方家的天，塌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江城。墙倒众人推。

以前巴结方家的，现在都躲得远远的。催债的，堵满了方氏建材的门口。方家别墅外，

被人用红漆喷满了“欠债还钱”的大字。我从K叔那里拿到了别墅的监控录像。视频里，

李蓉披头散发地跟人对骂，泼妇本色尽显。方建业，我那个眼高于顶的岳父，愁得一夜白头。

方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真是……一出好戏。我把视频投屏到病房的电视上，

一边给我妈喂汤，一边看。我妈看不懂这些，只问我：“辰儿，他们家是不是出事了？

”“嗯。”我说，“报应。”我妈没再说话。她知道我这三年受的委屈。三天后。

方霏找到了医院。她站在我的病房门口，憔悴得不成样子。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方家大小姐，

现在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她看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江辰……”她想进来。我抬起手，

拦住了她。“站那儿说。”我的声音很冷。她身体一僵，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错了，

江辰。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让那些人放过我们家吧。”她开始哭。哭得梨花带雨。以前，

她只要一流泪，我就会心疼得不行。现在，我只觉得吵闹。“原谅你？”我笑了。

“我妈躺在手术室里，等着钱救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拿着我给的救命钱，

跟你妈讨论买哪条项链。”“方睿被人打断手脚，你打电话给我，用命令的口吻，

让我去给他擦屁股。”“方霏，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子，扎在她的心上。她的脸，一寸寸变得惨白。“我……”她张着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出去。”我指着门外。“别让我妈看到你，脏了她的眼。

”方霏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摔倒。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江辰，

你非要这么狠心吗？三年的夫妻感情……”“夫妻感情？”我打断她。“你跟我谈感情？

”“这三年来，你正眼看过我一次吗？你把我当成你的丈夫，还是你家的一条狗？

”“你过生日，我花光一个月的生活费，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香水。

你转手就送给了你的闺蜜，说，一个废物送的东西，嫌脏。”“我们结婚纪念日，

我订了餐厅，等了你一晚上。你却陪着别的男人，在朋友圈里晒你们的烛光晚餐。”“方霏，

这些，你都忘了吗？”她彻底说不出话了。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她终于哭了出声，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了。看着她狼狈的背影，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拿起手机，给K叔发了条消息。“加大力度。我要他们在江城，

连要饭的资格都没有。”K叔很快回复。“是，少爷。”第二天，方家别墅被法院查封了。

他们一家四口，被赶了出来，像丧家之犬。方霏又来了。这次，她跪在了病房门口。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不在乎。她就那么跪着，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江辰，我求求你，见我一面。”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卑微。

我没有出去。我就在病房里，通过猫眼，冷冷地看着她。跪吧。当初我为了我妈，

也这么跪过。你现在所承受的，不及我当初的万分之一。她跪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

才被人搀扶着离开。我知道，这还不够。她的这点痛苦，还远远不够偿还他们一家欠我的债。

方家破产的消息，很快就成了江城的头条新闻。方建业承受不住打击，中风住院了。李蓉，

因为撒泼打滚，被拘留了十五天。至于方睿，手脚被打断，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一个星期。仅仅一个星期。曾经在江城也算有头有脸的方家，就这么垮了。所有人都以为，

这是方家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没人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废物，

动了动手指而已。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方霏的闺蜜，赵茜打来的。

“江辰，我是赵茜，我们见一面吧。”她的语气，很严肃。5我和赵茜约在一家咖啡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妆容精致，名牌加身。她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江辰，

你……好像变了个人。”我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咖啡。“方家的事，是你做的吧？

”她开门见山。“是。”我没有否认。她沉默了。良久，她才叹了口气。“其实，

我早就猜到了。霏霏她……活该。”我有些意外。我以为，她今天是来为方霏求情的。

“我今天来，不是为她求情。”赵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可能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事。”“说。”“你还记得，

你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吗？”我当然记得。那天，我在餐厅里，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她一整晚。

而她，却在朋友圈里，晒着和别的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叫张扬，是霏霏的大学同学，

也是她的初恋。”赵茜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他们……在你和霏霏结婚后，

一直没断过。”我的手，握紧了咖啡杯。杯子很烫，但我感觉不到。“所以，

我其实……只是个接盘的？”我的声音很轻。“不，你连接盘的都算不上。”赵茜摇了摇头。

“你只是个工具。一个能让方霏继续和张扬在一起，又能堵住悠悠之口的工具。

”“张扬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因为方霏不是第一次了。而你，江辰，你是个孤儿，

没背景，好控制。你是方家为她精心挑选的，最合适的‘丈夫’。”“原来是这样。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一直以为，方霏只是看不起我，嫌弃我穷。我没想到，

从头到尾，我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孩子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霏霏之前流产的那个孩子……”“是张扬的。”赵茜残忍地吐出了答案。

“他们那次出去玩，不小心搞出来的。霏霏不敢告诉家里，就设计了一出意外，摔了一跤，

把孩子打掉了。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你身上。”“她说，是你没照顾好她。”轰！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我记得那一天。方霏从楼梯上摔下来，满身是血。

李蓉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丧门星，克死了她的外孙。方建业打了我一耳光。而方霏，

躺在病床上，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我当时，真的以为是我的错。我内疚了整整一年。

原来……原来真相，是这么的不堪。“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咖啡馆里所有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不在乎。我的心，已经疼到麻木了。

赵茜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打扰我。等我笑够了。她才递给我一张纸巾。“江辰，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我希望你能挺住。”“方霏她不值得。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对赵茜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赵茜犹豫了一下。“因为，我不想再帮她骗你了。也因为……张扬他要回来了。

”“他从国外回来了，而且，他现在是天启集团江城分公司的高管。”“霏霏以为，

她的机会又来了。”天启集团？我的公司？这世界，还真是小。“江辰，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点能力了。但是张扬不好惹，你……”“我知道了。”我打断了她。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一个更加疯狂，更加有趣的计划。方霏，张扬。

你们不是喜欢玩吗？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6天启集团，江城分公司。总裁办公室。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江城。

K叔站在我身后，毕恭毕敬。“少爷，都安排好了。张扬今天正式入职，担任市场部总监。

”“嗯。”我转动着手里的钢笔。“他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我对外宣称，

江城分公司的总裁，是一个从总部空降下来的神秘人物，代号‘J’。”“很好。

”我喜欢这个设定。“让他来见我。”“是。”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请进。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张扬。几年不见，

他还是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传说中的神秘总裁，

会这么年轻。我背对着他，没有转过来。“你就是张扬？”我的声音，经过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