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东晋最温柔贤淑的女子。
她每日为我研墨铺纸,连踩到蚂蚁都要垂泪半日。
直到那夜仇家杀上门,我浑身是血将她护在身后。
她却轻轻掰断我的剑:“夫君且歇着。”
袖中滑出的淬雪刃,抵住了九百黑甲军的咽喉。
“来,”她笑靥如花,“谁吓着我相公了?”
---我娶了林微澜,建康城里人人都说,我沈砚修了八辈子的德,才换来这样一桩姻缘。
她是从会稽林家来的女儿,真正的士族闺秀,说话的声音永远像春风拂过柳梢,带着江南水汽的温软。
走路时裙裾不动,钗环不响,连微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不会多一分张扬,也不会少一分冷淡。
她每日里为我打理书房,素手研墨,铺展宣纸,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初生的婴孩。
闲暇时,她会在庭院里喂那几只常来的雀儿,若是瞧见不小心被风吹落的鸟巢,必定要小心翼翼地捧起,吩咐婢子寻个稳妥的枝丫重新安置好。
有一次,一只蚂蚁爬上她的绣鞋,她足足凝望了半晌,然后轻轻抬起脚,将它抖落,眼圈竟微微泛了红,低语道:“也是条小性命呢,莫要伤着了。”
我那时失笑,将她揽入怀中,只觉得她单纯良善得令人心尖发疼。
我这辈子经商,南来北往,见过些风浪,手上也不算干净,能得此佳妇,便觉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
我只想将她好好护在羽翼之下,不让这尘世的污浊沾染她分毫。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污浊会以如此酷烈的方式,直接撞碎我的家门。
那是腊月里极冷的一夜,北风像刀子一样刮着,窗纸被吹得哗哗作响。
我与微澜刚熄了灯躺下不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兵刃相撞的刺耳锐响,还有仆役惊慌失措的哭喊。
“山贼!
是黑云山的山贼来了!”
我心头猛地一沉。
黑云山那群悍匪,手段狠辣,与我们沈家结怨已久,我早已加派了护院防范,却没料到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直接夜袭建康城内的宅邸!
“微澜,别怕!”
我猛地翻身下床,胡乱套上外袍,从床头暗格里抽出一柄长剑。
她的手在黑暗中抓住了我的胳膊,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
“相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不堪。
“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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