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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鱼尾巴补肉

喜欢荷花瓣的项星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别动我的鱼尾巴补肉》是作者“喜欢荷花瓣的项星澜”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胡九遥方乐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1方乐第三次拉开冰箱冷白的光照亮了他半张保鲜层第三原本应该躺着那块昨天刚买的雪花牛现在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塑料托托盘上还残留着一丝血他关上冰箱厨房陷入黑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第一次是一袋五花第二次是半只冰鲜他以为是自己加班加昏了记错但这这块价值两百块的牛是他下定决心买来犒劳自己印象深隔壁房间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还能听到键盘敲击的...

主角:胡九遥,方乐   更新:2025-10-11 08: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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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方乐第三次拉开冰箱门。冷白的光照亮了他半张脸。保鲜层第三格,

原本应该躺着那块昨天刚买的雪花牛排,现在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塑料托盘。

托盘上还残留着一丝血水。他关上冰箱门,厨房陷入黑暗。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一袋五花肉,第二次是半只冰鲜鸡。他以为是自己加班加昏了头,记错了。但这次,

这块价值两百块的牛排,是他下定决心买来犒劳自己的,印象深刻。

隔壁房间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还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声响。他的新室友,胡九遥。

一个自称是自由职业者,却从没见她接过活,而且饭量奇大的女孩。方乐走到那扇门前,

抬起手,又放下。他没有证据。敲门质问,只会让合租关系变得尴尬。他回到客厅,

拿起手机,在购物软件的搜索框里输入了三个字:摄像头。这房子是老破小,两室一厅,

租金便宜。他住了两年,上一个室友上个月结婚搬走了。胡九遥是三天前通过中介找来的。

中介把她领来的时候,方乐还愣了一下。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眼睛像含着水,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看着也就十九二十岁,不像个出来租房的,

倒像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她话很少,问一句答一句。“叫我九遥就行。”“职业?

自由职业。”“会做饭吗?不太会。”除了漂亮,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吃。

方-乐亲眼见过她一个人吃完了一整只烧鸡,连骨头都嚼得咯吱作响。可她人瘦得像根竹竿,

吃下去的东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方乐叹了口气。他一个普通上班族,

一个月工资刨去房租水电,剩下的钱得掰成两半花。那块牛排,

是他这个月省下来的烟钱换的。心疼。钻心的疼。他点开购物软件,

选了一个最便宜的针孔摄像头,带夜视功能,下单。地址填了公司。

他不想让胡九遥看见快递盒子。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像个特务。为了两百块钱的牛排,

至于吗?至于。那可是他的肉。他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的键盘声停了,

传来一阵细微的、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的声音。方乐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很轻,带着点湿润的黏腻感,像是小猫在舔舐爪子。

可这屋里没有猫。声音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然后彻底消失了。方乐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说,他这个新室友,根本就不是人。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2摄像头隔天就到了。方乐趁着午休时间,

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取了快递。他把小小的摄像头藏在口袋里,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下班回到家,胡九遥的房门紧闭着。客厅里很安静,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

说不出来的香味。不是香水,倒有点像雨后山林里泥土和草木混合的味道。他换了鞋,

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冰箱的位置正对着客厅和两个卧室的走廊,是个绝佳的监控点。

他找了半天,最后把摄像头塞进了冰箱顶上放着的一个闲置饼干盒里,

只在盒子的商标上戳了个小洞。他拿出手机,连接上摄像头的APP。屏幕里,

小小的鱼眼镜头清晰地映出了厨房和走廊的画面。角度完美。做完这一切,他心里有点发虚。

偷拍室友,这事儿不地道。可一想到自己消失的肉,那点愧疚感就烟消云散了。他点了外卖,

一份黄焖鸡米饭。敲门问胡九遥要不要一起,她隔着门说不用了。

方乐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前吃饭。胡九遥很少出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里。

她似乎不用电脑,也不怎么看手机,方乐听到的键盘声,是那种老式的打字机声音。很奇怪。

吃到一半,胡九遥的门开了。她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睡裙,光着脚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比昨天更白了,嘴唇没什么血色。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尤其大,

看人的时候有点空洞。“有水吗?”她问,声音有点沙哑。“饮水机里。”方乐指了指墙角。

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水,

她的视线落在了方乐的黄焖鸡上。那眼神,方乐形容不出来。不是嘴馋,

更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看到了猎物。她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方-乐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地把饭碗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那个……你要不要也来点?

”他客气地问。胡九遥摇了摇头,目光从黄焖鸡上移开,慢慢走回了房间。“砰”的一声,

门又关上了。方乐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怕她会扑上来。他草草吃完饭,

把外卖盒子扔掉,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了。他把手机放在床头,

监控APP开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偷他的肉。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城市噪音慢慢平息下来。方乐的眼皮开始打架,但他强撑着。凌晨两点。

手机屏幕里一片寂静。就在方乐快要睡着的时候,屏幕里的画面动了。胡九遥的房门,

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缝。3方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屏幕里,胡九遥从门缝里探出头,

警惕地看了一眼客厅,然后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她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睡裙,

长发披散在肩上。在夜视镜头的惨白光线下,她的脸白得像纸,那双眼睛黑得吓人。

她径直走向厨房。方乐的呼吸都停住了。他看见胡九遥熟门熟路地拉开冰箱门。冷气冒出来,

照亮了她半边身体。冰箱里已经没什么肉了。只剩下他昨天顺手买的一小块里脊。

胡九遥拿出了那块用保鲜膜包着的里脊肉。方乐的心在滴血。那是他准备明天做糖醋里脊的。

接下来的一幕,让方乐彻底懵了。他以为胡九遥会拿着肉去厨房,开火,做饭。可她没有。

她拿着那块生肉,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没有丝毫要烹饪的意思。方乐脑子里“嗡”的一声。

偷吃就算了,还偷吃生的?这姑娘有什么毛病?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掀开被子,

从床上一跃而下,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冲了出去。他一把拉开自己的房门,

正好看到胡九遥的背影消失在她的房门后。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胡九遥!”方乐低吼一声,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推开了那扇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

胡九遥背对着他,站在房间中央。听到声音,她的身体猛地一僵。

手里那块生肉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你……”方乐刚想质问,

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清清楚楚地看到,

在胡九愈的白色睡裙下摆,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安地摆动。那是一条尾巴。一条毛茸茸的,

纯白色的,看起来手感极好的……狐狸尾巴。尾巴似乎是受了惊,猛地绷直了,

尾巴尖的毛都炸了起来。胡九遥缓缓地转过身。她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但方乐能感觉到她的慌乱。她的嘴边,似乎还挂着一丝……血迹。空气死一般地寂静。

方乐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看地上的生肉,又看看胡九遥身后那条不符合物理学定律的尾巴。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一个加班太多导致的,光怪陆离的噩梦。

“那个……”胡九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打破了沉默,“我……我能解释。

”方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扶住了门框。“你……你能不能,”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指着那条还在微微晃动的尾巴,“先把那个东西……收一下再说?

”4胡九遥身后的尾巴像是触了电一样,猛地一抖,然后“嗖”的一下,消失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方乐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幻觉。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胡九遥低着头,双手绞着睡裙的衣角,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地上的那块里脊肉,

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显得格外可怜。“所以,”方乐感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本想问“你到底是谁”,但话到嘴边,

自动变成了“什么东西”。因为正常人不会长尾巴。胡九遥抬起头,月光照在她脸上,

那双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惊慌,有无奈,还有一丝……委屈?“我叫胡九遥。

”她轻声说,“是一只……狐狸。”方乐的大脑再次宕机。狐狸?成精了?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啊!“你别开玩笑了。”方乐干巴巴地说,“你是不是在拍什么短视频?

或者是什么行为艺术?那尾巴是道具吧?挺逼真的。”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恶作剧。

胡九遥摇了摇头,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不是道具。”她往前走了一步,

方乐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现在有点怕。“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指了指地上的肉,“我只是太饿了,而且……我受了伤,需要补充能量。”“受伤?

饿了?”方乐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受伤了就去医院,饿了就吃饭。

偷吃生肉算怎么回事?”“普通的食物对我没用。”胡九遥的声音更低了,

“我需要的是蕴含生命能量的东西。生肉里还有残存的一点点……聊胜于无。”她的话,

方乐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他一个字都想不明白。“你等等,你让我捋一捋。

”方乐扶着额头,“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只狐狸精,然后你受伤了,需要吃生肉补身体?

”胡九遥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方乐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

再想想刚才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九尾狐?

”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胡九遥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是。

不过我现在……只剩一条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落寞和不甘。方乐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室友对峙,而是在精神病院里和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交流。

可那条尾巴……那条尾巴怎么解释?“我没骗你。”胡九遥见他不说话,急忙说道,

“我渡劫失败,被打回了原形,法力也几乎都散了。

要不是感觉到你这里有股很……很特别的气息,能滋养我,我可能已经死了。”“我的气息?

”方乐指了指自己,“我有什么气息?我一个星期洗一次澡的。”“不是那个!

”胡九遥有点着急,“是一种……生命本源的能量。很纯粹,很温暖。待在你身边,

我的伤会好得快一些。”方乐看着她,沉默了很久。他走到房间里,

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块里脊肉。肉上已经沾了灰尘。他把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明天,

”方乐转过身,看着胡九遥,一字一句地说,“明天你就搬走。房租和押金我退给你。

”他不管她是什么狐狸精还是神经病。他只想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和一只偷吃生肉、还长着尾巴的“东西”住在一起,太吓人了。胡九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5“不能赶我走!”胡九遥的反应很激烈。她上前一步,想抓住方乐的胳膊,

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江城里有很多比我厉害的家伙,它们能闻到我身上衰弱的气息。我会被它们……吃掉的。

”方乐的心一颤。他虽然不全信她的话,但看到她那副惊恐又无助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

“那是你的事。”方乐硬起心肠,“你偷我的东西,还骗我。我凭什么要收留你?

”“我没骗你!我只是没说实话。”胡九遥辩解道,“我……我可以补偿你!等我恢复了,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行!”方乐嗤笑一声:“满足我一个愿望?

你以为你是神龙吗?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你能办到吗?

”“那种大的不行……”胡九遥的气势弱了下去,“但让你发财,或者长命百岁,

还是可以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方乐不为所动,指了指门口,“天亮之前,

收拾东西走人。不然我就报警了。”提到报警,胡九遥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她看着方乐,

眼神从哀求变成了绝望,最后,又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平静。“好。”她轻声说,“我走。

”她转身,开始收拾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行李。一个背包,几件换洗的衣服。方乐站在门口,

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但又感觉像个欺负小姑娘的恶棍。

他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甩出去。他正准备转身回房,突然,

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不是空调的冷风,而是一种阴冷的、让人骨头发毛的寒气。

客厅的灯光在闪烁。“滋啦……滋啦……”电流不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方乐猛地回头。他看到,客厅的墙壁上,正慢慢地滲出一个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像一团浓墨,

没有固定的形状,还在不断地蠕动。一股腐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开来。“什么东西?

”方乐的声音在发抖。正在收拾东西的胡九遥也停了下来,她脸色大变,猛地回头,

死死地盯着那团黑影。“糟了。”她失声说道,“是魇鬼。”“眼鬼?什么鬼?

”方乐腿有点软。“专门吞噬人类负面情绪的低级恶灵。”胡九遥的声音又急又快,

“我们刚才吵架,产生了恐惧、愤怒、不安……这些情绪把它吸引过来了!”话音刚落,

那团黑影猛地从墙上“流”了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它没有五官,

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深坑,仿佛能吸走一切光线。黑影的目标很明确。

它直直地朝着方乐扑了过来!6那一瞬间,方乐的大脑是空白的。他想跑,

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他想喊,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一点声音。那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腐烂的恶臭。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没有五官的黑色人形离自己越来越近,

甚至能感觉到那黑洞中传来的巨大吸力,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扯出去。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他要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身影闪到了他的面前。是胡九遥。她张开双臂,

瘦弱的身体挡在了方乐和那个被称为“魇鬼”的东西之间。“滚!”胡九遥发出了一声呵斥。

那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虚弱沙哑,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超出了方乐的想象。

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以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扑到一半的黑色人形,在接触到金色波紋的瞬间,就像被扔进火里的雪花,

发出了凄厉的尖啸。那啸声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是直接在方乐的脑子里响起,

刺得他头痛欲裂。黑影剧烈地扭曲,挣扎,然后“嘭”的一声,像个肥皂泡一样,炸裂开来。

它碎成了无数黑色的光点,在空中飞舞了几秒,然后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阴冷的气息和恶臭味也随之消失了。客厅的灯停止了闪烁,恢复了正常的照明。

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焦糊味,方乐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靠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看向挡在他身前的胡九遥。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但身体在微微发抖。“你……你没事吧?

”方乐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胡九遥没有回答。她晃了一下,身体一软,

眼看就要倒下去。方乐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入手一片冰凉。她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

而且轻得吓人,几乎没什么重量。胡九遥靠在方乐怀里,脸色白得透明,

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费力地抬起头,看着方乐,眼神涣散。“看见了?

”她虚弱地笑了笑,嘴角牵起一个惨淡的弧度,“这个世界……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现在,

你还想赶我走吗?”方乐看着她,又看了看刚才黑影出现的那面墙。墙上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一个隐藏在日常生活之下的,危险而又诡异的里世界。而他自己,

似乎一直生活在这种危险的边缘,却浑然不觉。他咽了口唾沫,

扶着怀里这个虚弱得随时可能断气的“九尾狐”,艰难地点了点头。“不赶了。”他说,

“你……你留下吧。”7胡九遥听到他的回答,像是松了最后一口气,头一歪,

直接晕了过去。“喂!喂!”方乐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真的太轻了,

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捆棉花。方乐把她抱进她的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她的房间很简单,

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几乎没什么东西。空气里还是那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他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狐狸精是真的。

鬼也是真的。他活了二十四年,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世界观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被砸得粉碎,然后又被强行重塑。他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点了根烟。他已经戒烟三个月了,这是为了省钱买那块牛排。现在牛排没了,烟又抽上了,

真是亏大发了。烟雾缭绕中,他开始复盘今晚发生的一切。偷吃生肉的室友。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渡劫失败的九尾狐。专门吃负面情绪的魇鬼。

还有那一声震碎恶鬼的呵斥。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荒诞感,但又真实得让他无法否认。

尤其是死亡逼近时的那股寒意,现在想起来还让他手脚发麻。如果不是胡九遥,

他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被吸干了灵魂的空壳了。这么说来,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

那个魇鬼也是因为他们吵架才被引来的。方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看了一眼胡九遥紧闭的房门。他现在算是接受了这个设定。他的室友不是人,是个妖。

一个落魄的、需要靠偷吃生肉续命的妖。而他自己,似乎是个什么“元气宝体”,能吸引她,

也能滋养她。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唐僧肉呢?一想到自己可能是个行走的“补品”,

方乐就一阵恶寒。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妖魔鬼怪”找上门来?

那个魇鬼只是低级的,胡九遥吼一嗓子就解决了。要是来个厉害的呢?他突然觉得,

留下胡九遥,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能当个保镖。

虽然是个需要投喂的、充电两小时通话五分钟的保镖。“唉。”方乐长长地叹了口气,

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站起身,走到厨房,

拉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看来明天得去一趟超市了。得买肉。买很多很多的肉。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银行余额,心又开始疼了。养活自己都费劲,现在还要养一只狐狸。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

就是那个黑洞洞的魇鬼,和那条毛茸茸的白色狐狸尾巴。他的人生,从今晚开始,

好像彻底拐进了一条他从未预想过的岔路。8第二天早上,方乐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敲胡九遥的门。敲了半天,里面才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

他推门进去,胡九遥还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昨晚似乎好了一点。“你怎么样?

”方乐问。“饿。”胡九遥只说了一个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方乐懂了。

这是催他去买“药”了。“等着。”他丢下两个字,换上衣服就出了门。周六的清晨,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方乐以前最讨厌这种地方,觉得又吵又脏。但今天,

置身于这充满烟火气的环境里,他心里那点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似乎被冲淡了不少。

他径直走到了牛羊肉区。“老板,这牛肉怎么卖?”“腱子肉四十八一斤,里脊五十五。

”方乐看着那些鲜红的肉,咽了口唾沫。以前他买肉都是二两二两地买,今天,他一咬牙,

指着一块看起来最新鲜的牛里脊。“这个,给我来五斤。”卖肉的老板愣了一下,

打量着方乐,“小伙子,家里来客了?”方乐干笑两声:“是啊,我妹子来了,能吃。

”何止是能吃,简直是吃肉不吐骨头。付钱的时候,方乐的心在滴血。二百七十五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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