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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与叶的区别》是网络作者“鑫发”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邓贞贞周兴详情概述:第一门岁月一九七六年的冬似乎比往年来得更凛冽一南方朝阳市资水县的源水蜷缩在大山的褶皱资水河畔的枯草上挂满了白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泛着青光的七岁的周兴发蹲在河用一根枯树枝小心翼翼地戳着冰他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棉是三哥勇发穿剩下袖口和前襟已经磨得油光发几处破洞灰黑色的棉絮倔强地探出头寒风像小刀子一透过破洞钻进衣服他不由得打了个哆把身子...
主角:邓贞贞,周兴发 更新:2025-10-12 00: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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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门岁月一九七六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凛冽一些。
南方朝阳市资水县的源水村,蜷缩在大山的褶皱里,资水河畔的枯草上挂满了白霜,
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泛着青光的冰。七岁的周兴发蹲在河边,
用一根枯树枝小心翼翼地戳着冰面。他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棉袄,是三哥勇发穿剩下的,
袖口和前襟已经磨得油光发亮,几处破洞里,灰黑色的棉絮倔强地探出头来。
寒风像小刀子一样,透过破洞钻进衣服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把身子缩得更紧了些。
“兴发!兴发!回家吃饭了!”母亲邓贞贞站在村口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双手拢在嘴边,
朝着河岸方向呼喊。她的声音在干冷的空气里显得有些嘶哑,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周兴发应了一声,丢掉树枝,站起身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慢吞吞地往家走。
他回头望了一眼对岸那条蜿蜒伸向山外的土路,心里琢磨着,读书的陈会计说,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能到县城,再到市里,甚至能到北京。
北京……那该是个多么遥远而又神奇的地方?所谓的家,是几间低矮的土坯墙茅草屋,
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混着草梗的黄土。堂屋里,一张歪歪扭扭的旧木桌旁,
围坐着他的家人。父亲周余粮坐在上首,黝黑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眉头习惯性地蹙着。
母亲正把一盆稀薄的薯干粥端上桌,粥水清得能照见人影。大哥百发在县农校住读,
难得回来。二哥连发、三哥勇发和姐姐小花已经坐在了条凳上,眼巴巴地看着那盆粥。
晚饭的气氛通常是沉闷的。周余粮话不多,邓贞贞则忙着给孩子们分食。除了粥,
今晚难得还有几个蒸红薯,个头都不大,但在这年月已是难得的好东西。
周兴发捧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红薯,暖意从掌心传来。“妈,我长大了要去北京。
”周兴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塘。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煤油灯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昏黄的光晕在每个人脸上跳跃,映出各异的神情。周余粮把端到嘴边的粥碗重重一放,
浑浊的粥水溅了出来:“胡说八道!北京是你去的地方?那是毛主席住的地方!
老老实实吃你的饭,明天多割一筐猪草是正经!”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孩子们,
最后落在二哥连发身上。连发面前摆着两个比拳头稍大的红薯,
因为他下午要跟着爹下地干重活,需要多吃点。连发被爹瞪得缩了缩脖子,
三两口把自己那份红薯囫囵咽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他似乎没吃饱,
眼睛贼溜溜地瞟着桌上剩下的那个最小的红薯。趁爹娘不注意,
他飞快地伸手抓起那个小红薯,揣进自己打满补丁的裤兜里,然后假装无事发生,低头喝粥。
过了一会儿,连发借口上厕所溜到了门口。他掏出那个小红薯,左右张望了一下,
正准备扔给趴在院角打盹的瘦黄狗。“周连发!”周余粮一声暴喝,如同旱天惊雷,
震得屋顶的茅草似乎都簌簌作响。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条凳向后刮擦地面,
发出刺耳的声音。周余粮脸色铁青,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顺手抄起靠在墙边那根光滑的竹棍子,“你个败家子!粮食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你娘起早贪黑喂猪换来的粮食,是让你扔了喂狗的?!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连发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红薯“啪嗒”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去捡,
转身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蹿出了门。周余粮提着棍子,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怒骂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村里格外刺耳。“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连发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远远传来。
父子俩一个在前头没命地跑,鞋跑掉了一只都顾不上捡,一个在后面怒火冲天地追,
棍子挥舞得呼呼作响。这场追逐从周家破败的院坝开始,穿过狭窄的村巷,
惊起了几声犬吠和邻家孩子的探头张望,一路追到了村口的打谷场,足足跑了二里地。
周余粮毕竟年纪大了,又常年劳作落下腿疾,追到打谷场时已是气喘如牛,
棍子都快提不动了。最后还是邓贞贞和小花闻声赶去,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
连发被揪回来时,头发凌乱,脸上沾着灰土,一只脚光着,冻得通红。他在堂屋中央跪下,
瑟瑟发抖。周余粮余怒未消,指着他骂道:“跪好!今晚就别起来了!让你长长记性!
”那个被扔掉、沾了泥土的小红薯,也被邓贞贞默默捡回来,洗干净,递到连发面前。
在父亲严厉的目光逼视下,连发哆哆嗦嗦地接过,连皮带肉,甚至带着一点沙土,
一点不剩地吃了下去,眼泪混着红薯一起咽进肚里。周兴发吓得大气不敢出,
紧紧挨着姐姐小花。他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二哥,
又看看胸口仍在剧烈起伏、呼着白气的父亲,以及旁边默默撩起围裙擦眼泪的母亲,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一只温暖而粗糙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是姐姐小花。小花只比兴发大四岁,身形瘦小,却已经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沉稳。
她低声在兴发耳边说:“不怕,老四,爹是心疼粮食,心疼妈不容易。等明天,
姐背你去溪边,看能不能摸到小鱼小虾。”小花的承诺,是黯淡童年里的一丝微光。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屋外寒气逼人,小花就蹲在了兴发面前。“来,老四,上来。
”她瘦弱的脊背并不宽阔,甚至有些单薄,但却异常坚定。兴发听话地趴上去,
小手搂住姐姐的脖子。小花深吸一口气,稳稳地站起来,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清晨露水未干、滑溜溜的田埂上,送弟弟去几里地外的小学。
她自己也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背着逐渐沉重的弟弟走远路,十分吃力。没走多远,
她的额头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脚步却从未停歇。
兴发在姐姐背上晃晃悠悠,听着姐姐沉重的呼吸声,有时困意袭来,还会打瞌睡,
口水不知不觉流到姐姐那件洗得发白、打了补丁的衣领上。田埂边的野草拂过他们的裤脚,
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就这样,日复一日,无论刮风下雨,只要兴发要去上学,
只要小花自己没课,她总会毫不犹豫地蹲下身,背起弟弟。
这条从源水村到小学的崎岖田埂路,浸满了姐姐的汗水,承载着年幼的周兴发懵懂的依赖,
也烙印着贫寒生活中最质朴的亲情。母亲邓贞贞是这个家无声的支柱。天不亮,她就要起床,
提着沉重的木桶去井边打水,然后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饭和猪食。那两头种猪和几头猪仔,
是全家的希望所在。猪圈在屋后,低矮潮湿,气味熏人。邓贞贞却毫不在意,
她熟练地将剁碎的野菜、薯藤和少量麸皮搅拌均匀,倒进石槽。看着猪仔们争抢食物,
她的眼神里会流露出一种近乎温柔的期盼。“妈,你为什么非要养种猪啊?别人家都养肉猪,
年底杀了吃肉或者卖钱。”有一次,周兴发忍不住问道。
邓贞贞用那双因常年劳作而关节粗大、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
摸了摸一头最健壮的小猪的脊背,轻声说:“傻孩子,肉猪养一年,只能卖一次钱。
种猪下的崽,一年能卖两三窝呢。虽然操心多,但来钱快些。你大哥在农校的伙食费,
你们几个的学费、书本费,都指着它们呢。”在朦胧的晨光中,
周兴发看着母亲佝偻着身子在猪圈里忙碌的背影,
看着她那双永远洗不干净指甲缝里污垢的手,忽然想起去年冬天,母亲背着一筐猪仔,
顶风冒雪走十几里山路去邻乡集市售卖。回来时天色已晚,她摔了一跤,崴了脚,
脚踝肿得像馒头,却硬是舍不得花钱看大夫,只用土方子敷了敷,咬牙挺了一个多月才好。
那时她每天还是一瘸一拐地操持家务,喂养猪仔。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周兴发冲口而出:“妈,我长大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邓贞贞直起腰,回头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
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动了一下。她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
只是伸出那双粗糙的手,用力而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而又欣慰的笑意。第二章 春雷惊蛰正月十五刚过,
山村里还残留着一点年节的慵懒气息,两件大事却接连在源水村炸响,如同惊蛰的春雷,
搅动了周家乃至整个村子的平静。第一件是大喜事——在县农校念了两年书的大哥百发,
终于毕业了,而且被分配到了县农业技术推广站工作,成了周家,
乃至整个源水村少有的“公家人”!消息传来,周余粮那张常年紧锁眉头的脸,
第一次舒展开来,露出了难得的、甚至有些僵硬的笑容。邓贞贞更是喜极而泣,
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百发回家的那天,穿着一身半新的、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胸前的口袋上别着一支闪亮的钢笔。他瘦高个子,戴着眼镜,说话不急不缓,
带着一种村里年轻人没有的斯文气。邻居们纷纷过来道喜,言语间充满了羡慕。“余粮叔,
你家百发可真是出息了!”“以后就是国家干部了,吃商品粮了!”“老周家祖坟冒青烟喽!
”周余粮嘴上谦虚着“哪里哪里,孩子运气好”,但那挺直的腰板和发亮的眼神,
却藏不住内心的骄傲与激动。那天晚上,邓贞贞狠心杀了一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
炖了一锅汤,锅里罕见地飘着厚厚一层油花。那是周兴发记忆中,
家里少有的一次洋溢着欢声笑语的晚饭。然而,喜悦的气氛还没持续几天,
第二件事就接踵而至,给周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村支书王富贵披着一件半新的军大衣,
手里夹着自家卷的旱烟,踱着方步走进了周家低矮的堂屋。他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正在编竹筐的周余粮身上。“老周啊,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王富贵吐出一口浓烟,慢条斯理地说,“你家百发现在进城工作了,是公家的人了。
按上头的政策,这家里出了公家人,户口性质变了,你们家的自留地呢,就得重新划分,
收回一部分。”周余粮手里的竹篾一下子停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抬起头:“支书,这话咋说的?百发是去工作,他的户口还在村里没迁走呢!
怎么就要收地了?”“哎,话不能这么说。”王富贵摆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百发既然拿了国家的工资,吃了商品粮,那就不再是完全的农村户口了。这地嘛,
自然就不能再占着那么多。你们家五亩水田,按规矩,得收回两亩。”这时,
邓贞贞刚从猪圈忙完回来,手上还沾着猪食,听到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几步冲进堂屋,
声音带着颤抖:“王支书,这不行啊!万万不行!百发那点工资,刚够他自己在城里花销。
家里这么多张嘴吃饭,娃们还要读书,就指着这几亩地出粮食呢!收回两亩,
你让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去啊?”“吃饭?你们不是有能人吗?”王富贵嗤笑一声,
弹了弹烟灰,“大儿子都进城当干部了,还在乎这两亩地?再说了,
弟妹你养种猪不是挺能挣钱吗?可比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强多了。
”躲在里屋门帘后偷看的周兴发,听到王富贵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得小脸通红,
拳头紧紧攥起。他想起母亲喂猪的辛劳,想起那双满是冻疮的手,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左右看看,抓起墙角一块土坷垃就要冲出去。“站住!”一声低喝在他耳边响起,
同时一只沉稳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是大哥百发。百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冷静而坚定。然后,百发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王叔,您来了。
”百发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沉稳的力量。王富贵显然没料到百发会在家,愣了一下,
脸上迅速堆起不太自然的笑容:“哟,百发回来了?哎呀,你看这事闹的,
叔也是按政策办事,没办法……”“政策我懂。”百发打断他的话,
从随身携带的、洗得发白的帆布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红色塑料封皮的文件汇编,
翻到某一页,平静地递到王富贵面前,“王叔,
这是省里刚下发不久的《关于农村土地承包经营若干问题的补充规定》,里面明确说了,
农村户籍人员因招工、招干、升学等暂时离开农村,其户口未正式迁入城镇的,
原承包土地经营权保持不变。您要不要一起学习一下?”王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一阵红一阵白。他识字不多,那红头文件上的字认不全,但百发念的那段话他听懂了意思,
而且那鲜红的印章做不得假。他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接过文件装模作样地看了看,
又赶紧递回去:“这个……既然是省里的规定,那……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那这事就先这样,再议,再议哈!”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匆匆走了。王富贵一走,
周余粮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看着大儿子,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服和依靠。邓贞贞更是激动得眼圈发红,拉着百发的手,
喃喃道:“还是我儿子有本事,有本事……”百发却并没有太多喜色,他扶了扶眼镜,
语气凝重地说:“爹,妈,这事恐怕没完。王支书在村里说一不二惯了,
今天在我这折了面子,他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咱们家以后更要小心行事。”果然,
不出百发所料。一个多月后,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邓贞贞像往常一样去喂猪时,
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周余粮和孩子们闻声跑去,只见猪圈里,
两头最健壮、正值配种期的公猪瘫倒在污秽里,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眼看着就不行了。
“这是咋的了?上午还好好的!”邓贞贞瘫坐在泥水里,捶打着地面,哭声撕心裂肺。
很快请来了乡里的兽医。兽医检查了半天,又看了看猪槽里剩余的饲料,
皱着眉头说:“这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像是……拌了农药的野菜?
”“肯定是王富贵搞的鬼!”二哥连发当时已经十五岁,血气方刚,气得满脸通红,
眼睛瞪得像铜铃,抄起墙角的铁锹就要冲出去找王富贵拼命,“我跟他拼了!
”“你给我站住!”周余粮一声怒吼,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颤抖,“无凭无据,
你去闹什么?拿什么证明是他干的?你想去吃牢饭吗?!”连发被父亲吼住,
不甘地扔掉铁锹,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三哥勇发和姐姐小花也吓得跟着掉眼泪。周兴发看着眼前的一幕:母亲绝望的泪水,
父亲强忍的愤怒和无奈,哥哥姐姐们的悲伤与恐惧,
还有那两头即将死去的、承载着全家希望的种猪……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他猛地转身,冲出家门,一路狂奔到村后那个熟悉的山岗上。
雨水混合着泪水在他脸上肆意横流。他对着空旷、阴沉的山谷,
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呐喊:“王富贵!你看不起我们家!我偏要活出个人样来!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所有人都看得起我们周家!”“我要让爹妈过上好日子!
让谁也不敢再欺负我们!”少年的呐喊声在群山间碰撞、回荡,
带着不屈的愤怒和决绝的誓言,惊起了山林中栖息的寒鸦,扑棱棱地飞向灰暗的天空。
第三章 风雨求学路冬去春来,资水河解冻了,潺潺的流水声唤醒了沉睡的山野。
源水村周围的梯田里,开始泛起星星点点的绿意。周兴发每天要走五里多的山路,
去乡里的戴帽初中小学附设初中班上学。放学后,他还要背着比他个子还高的背篓,
去山坡上、田埂边割猪草,或者帮父亲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他的学习成绩一直中等偏下,
除了语文课因为陈明德老师讲得生动有趣,他能听得进去,成绩尚可之外,
数学、物理等科目简直像听天书,经常不及格。他不是不想学,实在是家里的活计太多,
经常天不亮就要起床帮忙,晚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写作业时,困得眼皮直打架。“周兴发,
照你这样下去,初中毕业就得回家扛锄头了。”语文老师陈明德有一次把他叫到办公室,
指着他那张画满红叉的数学试卷,语重心长地说。周兴发低着头,
盯着自己露出脚趾的破旧解放鞋,一言不发。他心里有委屈,也有茫然。陈老师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家里困难,孩子多,负担重。但越是这样的家庭,
读书才越是唯一的出路啊。你看你大哥周百发,要不是当年拼了命读书,考上农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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