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拿下了冰山男主

拿了江宁妈妈给的2000万窝囊费后我回了老家。我装修了村里的别墅，

给姥姥买了超大屏幕的电视。准备在我们村里潇洒躺平至生命最后一刻。

收到江宁暴跳如雷的短信时，我正在跟村口大爷下棋。我：马走日啊大爷，您又眼花了？

大爷：你的手机一直响，这把不算。1手机在石桌上震个不停，嗡嗡的，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巨大苍蝇。村口的老槐树下，纳凉的村民们都伸长了脖子。

我对面的王大爷，趁机悔棋，把他刚走的炮又挪了回去。小安，你这手机太吵了，

影响我思路。他一脸正气，仿佛刚才悔棋的不是他，这把不算，不算。

我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江宁。我直接按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在桌上。行，大爷，

听您的，这把不算。我拿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茉莉花，您老人家思路金贵，

不能被我这破手机打扰了。王大爷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开始重新布局。我叫陈安，

一个月前，我还是个在都市里挣扎的程序员。我的前女友，江宁，

是一家上市科技公司的CEO，人称冰山女王。我们的关系，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被她妈硬生生用钱砸断了。一个月前，她母亲，一个气质雍容的贵妇人，

把我约到一家高级会所。她没说一句废话，直接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推到我面前。

离开江宁，这些钱就是你的。别嫌少，这是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她的语气，

像是在打发一只碍眼的流浪狗。我看着那串零，没说话。我知道你这种男人的心思，

不就是图我们家的钱吗？她端起咖啡，眼神里全是鄙夷，拿着钱，滚回你的穷乡僻壤，

别再出现在江宁面前，脏了她的眼。我拿起支票，对着光看了看，确认是真的。然后，

我笑了。阿姨，您说得对。我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内兜，我确实配不上江宁。

祝她前程似锦，找到门当户对的金龟婿。我没有犹豫，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不舍。

因为我知道，这段感情早就死了。死在江宁一次次的爽约，一次次的我在开会，

一次次用冰冷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个麻烦。burnout，职业倦怠。

我不仅对敲代码倦怠了，也对这段看不到未来的感情倦怠了。与其说是她妈用钱砸我，

不如说她妈给了我一个体面退出的台阶。窝囊费？不，这是我的解脱费。回到村里，

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家的二层小楼推倒，重建。请了最好的施工队，用了最好的材料，

三个星期，一栋带院子的现代化别墅拔地而起。村里人都说我出息了，在外面发了大财。

我笑而不语。我给姥姥房间装了75寸的超大曲面屏电视，教会她怎么用语音遥控器看戏。

她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每天拉着隔壁的李奶奶、张奶奶来家里看《新白娘子传奇》。

院子里，我种上了花，搭起了葡萄架，摆上了摇椅和茶台。手机里的工作软件全删了，

只留下一个斗地主。每天睡到自然醒，喂喂鸡，溜溜狗，陪王大爷下下棋，

去村东头的水库钓钓鱼。这种神仙日子，给我个皇帝我都不换。至于江宁……说实话，

我已经快想不起她的样子了。直到今天，她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过来。陈安！

你敢不接我电话！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文字里都透着一股资本的寒气。

我回了两个字：在忙。忙？你在忙什么？忙着当你的缩头乌龟吗？把钱还给我！

我看着棋盘上王大爷刚走出的一步臭棋，笑了。我回：钱？什么钱？

那是阿姨给我的精神损失费，我已经花光了。那边沉默了几秒，一条更长的短信发了过来。

陈安，我给你一天时间，把两千万还回来，否则后果自负！我已经在来你村里的路上了！

后果自负？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正好。我伸了个懒腰，对王大爷说：大爷，不下了，

回家吃饭了。王大爷急了：别啊，这局我眼看就要赢了！

我指了指棋盘：您的‘车’都让我吃了，您拿什么赢？拿您的老头乐吗？说完，

我拎着我的小马扎，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身后，是王大爷中气十足的骂声和村民们的哄笑。

回到家，姥姥正坐在院子里，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法海正把白素贞压在雷峰塔下。

姥姥，吃饭了。等会儿，等法海被打跑了再吃。姥姥头也不回。我无奈地摇摇头，

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一条鱼，两斤肉，几样时令蔬菜。简单的生活，才最真实。

至于江宁，她要来就来吧。我们村的路可不好走，尤其是那条进村的土路，前几天刚下过雨。

希望她的跑车底盘够高。2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起。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院子里，姥姥养的那只大公鸡正在引吭高歌。

我打着哈欠走到院里，姥姥正在给她的宝贝多肉浇水。安子，醒了？锅里给你留了早饭。

知道了姥姥。我洗漱完毕，端着一碗小米粥，蹲在门槛上喝。村里静悄悄的，

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正喝着，村口的王大爷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小安！小安！不好了！

我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才抬起头：怎么了王大爷？你家牛跑了？比那严重多了！

王大爷喘着粗气，指着村口的方向，来了个城里的大姑娘，

开着一辆红色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四个圈的，陷在村口的大泥坑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姑娘长得可俊了，就是脸冷得像冰块。她问你住哪，

我没敢说。王大爷一脸八卦，小安，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惹了风流债？

我把碗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王大爷，你想多了。那是我们公司老板，来视察工作的。

老板？你不是辞职了吗？对啊，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是来挽留我的。

王大爷将信将疑地走了。我叹了口气，换了双雨靴，朝村口走去。还没到村口，

就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以及围观村民们的议论。这车真漂亮，得不少钱吧？

你看那轮子，陷进去一半了，这得用拖拉机才拉得出来。车里的姑娘跟仙女似的，

就是不爱说话。我拨开人群，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奥迪R8，以及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她坐在驾驶座上，

紧抿着嘴唇，脸色铁青。车窗紧闭，将她和外面这个泥土的世界隔绝开来。她看见了我，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我走到车窗前，敲了敲。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了她那张毫无瑕疵却冰冷至极的脸。陈安。她开口，声音比这北方的初冬还要冷。

江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揣着手，笑嘻嘻地说，我们这小地方，路不好走，

委屈您了。少废话，钱呢？什么钱？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安！

她提高了音量，但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体面，我没时间跟你耗。我公司出了点事，

急需这笔钱。你把钱还给我，我们两清。两清？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江总，当初你妈把支票给我的时候，说的是‘离开江宁，这些钱就是你的’。白纸黑字，

银货两讫。现在你跑来跟我要钱，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周围的村民们都竖起了耳朵，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江宁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过脸。

我妈做的事，我向你道歉。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怒火，但那笔钱，

是公司的备用金，她无权动用。现在审计部门在查，如果这笔钱补不上，公司会有大麻烦。

哦？公司有麻烦，关我什么事？我掏了掏耳朵，那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

我只是个拿了分手费，回乡养老的无业游民。陈安，你非要这么无情吗？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无情？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江宁，你跟我谈感情？

你忘了你是怎么一次次放我鸽子，去陪那些所谓的‘重要客户’的吗？

你忘了我发着高烧给你打电话，你只回了一句‘多喝热水，我在开会’吗？

你忘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因为我穿的T恤不是名牌，让我别走在你身边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江宁的脸上。她的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姑娘做得不地道。

就是，人家小安对她多好，她还嫌贫爱富。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片荒芜。江宁，是你先不把我当人的。所以，你的麻烦，与我无关。说完，

我转身就走。陈安！她在我身后叫道，你不能走！我没回头。

身后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声短促的惊呼。我回头一看，江宁穿着她的高跟鞋，

一脚踩进了泥坑里。白色的西装裤腿，瞬间被泥水染成了黄色。她狼狈地站在那里，

像一只折了翅的白天鹅。我停下脚步，心里叹了口气。算了，毕竟爱过。我走回去，

在她面前蹲下。鞋脱了。她愣住了。想站到天黑吗？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

还是弯腰脱下了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我把她的鞋拎在手里，然后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上来。她又愣住了。怎么？还要我请你吗？江总。她沉默了几秒，

最终还是俯身趴在了我的背上。她的身体很轻，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我背着她，

一步一个脚印，踩着泥泞，走出了人群。身后，村民们的议论变成了惊叹。小安这孩子，

还是心善啊。这才是爷们儿！我能感觉到，趴在我背上的江宁，身体有些僵硬。

我没说话，就这么一直把她背回了家。3院门一开，姥姥正端着个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

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听到动静，她回头一看，当场愣住了。安子，

你……你这是从哪……捡回来个俊闺女？我把江宁放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她还光着脚，

白皙的脚踝上沾着点点泥星。姥姥，这是我以前的……同事，江宁。她来村里考察，

车陷泥坑里了。我随口胡诌。江宁看了我一眼，没反驳。姥姥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宁，

眼神从惊艳变成了心疼。哎呦，这姑娘，穿这么少，冷不冷啊？快，快进屋！

姥姥不由分说，拉起江宁的手就往屋里拖。江宁似乎从没被长辈这么热情地对待过，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任由姥姥把她按在客厅的沙发上。脚都冻红了，快，安子，

去打盆热水来！姥姥又开始指挥我。我认命地去厨房打水。等我端着水盆出来，

姥姥已经把江宁的西装外套脱了，还拿了条自己的大花毛毯给她裹上。江宁坐在那里，

裹着乡土气息浓郁的毛毯，表情有些呆滞，像个被拐卖的富家千金。来，闺女，泡泡脚，

暖和暖和。姥姥把水盆放在她脚下。江宁下意识地想缩回脚，但被姥姥一把按住，

强行塞进了热水里。嘶……她倒吸一口凉气。烫着了？姥姥紧张地问。江宁摇摇头，

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不，很舒服。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我选择回来的原因。城市的繁华和精致，永远比不上家里这一盆热水的温度。

姥姥没再理我，拉着江宁开始嘘寒问暖。闺女，你叫江宁是吧？多大了？结婚了没？

有对象不？你看我们家安子怎么样？一连串的问题，把江宁问得晕头转向。

我赶紧打断：姥姥！人家是城里来的大老板，您别瞎打听。大老板怎么了？

大老板就不用嫁人啦？姥姥白了我一眼。江宁低着头，小声说：我……还没结婚。

姥姥眼睛一亮，拍了拍江宁的手：好，好啊！姑娘，你先歇着，姥姥去给你们做饭，

尝尝姥姥的手艺！说完，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江宁，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电视里，《新白娘子传奇》正好演到许仙和白素贞断桥相会。

你的生活，就是这样？江宁先开了口，她看着墙上挂着的蓑衣和斗笠，眼神复杂。

是啊。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开会，不用看报表，

不用应付那些笑里藏刀的投资人。所以，你宁愿在这里过这种日子，也不愿意……

她没说下去。不愿意回到你身边，对吗？我替她说了出来。她沉默了。江宁，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看着她，你的世界是星辰大海，我的世界，只有这一方小院，

一口热汤。我不想再仰着头看你了，太累。她的眼圈又红了。陈安，我承认，

以前是我不对。我太专注于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她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但是，

这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公司遇到的不是小麻烦，是一次毁灭性的网络攻击。

我们的核心数据被锁了，对方要价五千万美金，只给我们三天时间。

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我们公司的技术团队束手无策，他们甚至追踪不到对方的来源。

昨天，他们试着反击，结果导致我们整个服务器都瘫痪了。

江宁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现在，公司股价暴跌，客户信息面临泄露的风险，

如果三天内解决不了，公司就会破产。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妈给你的那两千万？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希冀，那笔钱是公司的紧急备用金，是唯一的希望。

我放下茶杯，看着她。你觉得，两千万人民币，能解决五千万美金的问题？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我……我只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天真。我吐出两个字。

那你把钱还给我！她激动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花毛毯滑落在地，就算没用，

那也是公司的钱！不是你的！我没理会她的激动，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攻击你们的人，

是不是自称‘影’Shadow？江宁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雷击中一般，

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江宁的表情，就像在白天看到了鬼。

她那张总是挂着冰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我没回答她，而是走到院子里，

搬进来一张旧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看起来至少有十年历史的台式电脑。这是我回来后，

从旧物堆里翻出来的。除了斗地主，就没开过机。我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

老旧的主机发出拖拉机启动般的轰鸣，屏幕闪烁了几下，终于亮了起来。江宁站在我身后，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Windows XP界面，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你要做什么？

帮你。我淡淡地说，手指在布满灰尘的键盘上敲击起来。我没有用鼠标，

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瞬间被一行行绿色的代码刷满。这是一种古老的编程语言，

早已被主流淘汰。但在某些领域，它依旧是王者。江宁是科技公司的CEO，

她看不懂这些复杂的代码，但她能看懂我敲击键盘的速度和那种专注的神情。

那是她从未在我身上看到过的东西。在她印象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技术不错，

但远算不上顶尖。每天按时上下班，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去哪家苍蝇馆子吃晚饭。她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普通程序员，曾经有一个响彻整个地下网络的名字——隐士

Hermit。一个凭一己之力，瓦解过数个国际黑客组织的传说。一个让影

Shadow这个顶级黑客组织闻风丧胆的名字。我之所以金盆洗手，甘于平庸，

是因为厌倦了。厌倦了那种不见天日，与代码为伍，精神时刻紧绷的生活。那种生活，

让我失去了所有对生活的热情，也让我失去了江宁。我以为，我可以就此告别过去，

当一个凡人。但现在看来，麻烦总是会自动找上门。你……你到底是谁？

江宁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回头，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个退休的老家伙。

我已经通过几个简单的指令，绕过了她公司的层层防火墙，

直接进入了他们的核心服务器后台。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影不是简单的锁死数据，

他们在服务器里留下了一个数据炸弹。一旦他们没有在规定时间收到钱，

或者有人试图强行破解，这个炸弹就会被引爆，将所有数据彻底清除，无法恢复。

江宁公司的技术团队，就是一群莽撞的蠢货。他们刚才的强行反击，

已经触发了炸弹的倒计时。屏幕的一角，一个红色的数字正在跳动。01:23:47

还有一个多小时，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他们触发了倒计时。我平静地说。

江宁的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什么……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一个小时后，你的公司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绝望，瞬间笼罩了她。她跌坐在椅子上，

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没有理会她的崩溃，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和影交手，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步都不能错。他们的代码，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错综复杂，充满了陷阱。但我认识这张网。因为这张网的编织者，是我的老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