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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花灼灼叶蓁蓁

江澜苡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其花灼灼叶蓁蓁》是知名作者“江澜苡墨”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苏蓁萧承煜展全文精彩片段:仲夏的雷阵来得去得也像极了帝皇的恩傍晚时沉甸甸压在宫墙顶将朱红宫墙染得发连檐角的铜铃都被雨砸得没了声雨珠顺着汉白玉栏杆上的缠枝莲纹往下在青石板上积成水映着冷宫残破的影子——像一面摔碎的铜照出满地狼冷宫鎏金香炉早熄了炉底积着半寸厚的香案上那盏曾插着新鲜牡丹的青瓷如今落满尘瓶身还裂着一道细本该挂着明黄帐幔的拔步只剩半幅褪色的茜...

主角:苏蓁,萧承煜   更新:2025-10-13 18: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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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雷阵雨,来得猛,去得也快,像极了帝皇的恩宠。

傍晚时分,沉甸甸压在宫墙顶端,将朱红宫墙染得发暗,连檐角的铜铃都被雨砸得没了声响。

雨珠顺着汉白玉栏杆上的缠枝莲纹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水洼,映着冷宫残破的影子——像一面摔碎的铜镜,照出满地狼藉。

冷宫里,鎏金香炉早熄了火,炉底积着半寸厚的香灰,案上那盏曾插着新鲜牡丹的青瓷瓶,如今落满尘埃,瓶身还裂着一道细纹。

本该挂着明黄帐幔的拔步床,只剩半幅褪色的茜色纱帘耷拉着,被穿堂风卷得晃晃悠悠,像极了她摇摇欲坠的人生。

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凤钗、撕裂的鸾鸟锦袍在角落沾着泥污,凤纹被磨得模糊,再无往日光华。

苏蓁半跪在地上,膝盖硌在碎玉片上,疼得指尖发麻。

她不过三十有一,鬓边却己染了霜色,原本饱满的脸颊凹陷下去,只剩一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半分光亮,只有眼底沉沉的戾气,浓得化不开。

身上那件素色宫装洗得发白,领口还沾着未干的泪痕,风一吹,布料贴在骨头上,衬得她像株被严霜打蔫的枯木。

“娘娘,陛下赐三尺白绫,保全凤体。”

身边的太监小禄子尖细的声音裹着雨意,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

他手里捧着一方洁白绢帛,递到苏蓁面前:“杂家还等着回禀陛下,娘娘莫耽误时辰。”

苏蓁的目光缓缓扫过他的脸——这张脸她熟,当年小禄子因打碎柳淑妃玉盏将被杖毙时,是她拦在刑场上说“草木尚有生机,况人乎?”

,不仅救了他性命,还赏了他银钱,提拔他做了御前近侍。

可如今,这张脸上只剩倨傲。

“小禄子,”她声音嘶哑如砾石相磨,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滚出来,“当年你跪在兰亭居上求我救你时,说要一辈子效忠本宫。”

小禄子猛地昂起头,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帕子往她面前又递了递:“娘娘,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您是废后,奴婢是御前红人,岂能同日而语?”

“好个同日而语……”苏蓁喃喃重复着,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嘶哑,带着血沫,在空旷的寝殿里撞出回声,混着窗外的雨声,听得人骨头缝里发寒。

是啊,不过十年。

她从世家女,凤冠霞帔嫁入东宫,陪着萧承煜从落魄皇子熬到九五之尊,亲手为他绣龙袍、筹粮草,出使过吐蕃甚至在他亲征北境时,以皇后之尊坐镇汴京城稳定朝局。

可现在呢?

她成了废后,困在冷宫里,等着三尺白绫了结性命。

从前那些见了她磕头如捣蒜的人,如今敢对她呼来喝去;从前她护过、帮过的人,如今都成了落井下石的帮凶。

这一切,是从七年前那个女人进宫开始的。

萧承煜亲征北境,带回了阵亡副将的女儿柳轻烟。

那女子生得一双含情目,嘴甜如蜜,三两句就哄得萧承煜龙颜大悦,封了柳淑妃。

更要命的是,她很快生下皇子,而她的太子萧瑾,却在一次“意外”中从假山上摔落,断了腿,落下终身残疾——然后,一道圣旨下来,废了太子,理由是“残障难承大统”。

从那天起,萧承煜的眼神就变了。

他开始频繁夸赞柳淑妃之子聪慧,开始听信柳轻烟的谗言,说她“善妒成性,苛待宫人”;甚至连她的父亲,那个为大晋征战半生、身上留着几十道伤疤的大将军,也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她曾跪在金銮殿上,磕得头破血流,额角的血染红了金砖,求萧承煜查明真相。

可他只是站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只有冰冷的厌烦:“苏蓁,你太让朕失望了。”

“吱呀——”寝殿的门被推开,打断了她的回忆。

一双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靴停在她面前,靴底沾着的泥点,蹭在青石板上格外刺眼。

往上,是绣着盘龙的明黄袍角,再往上,是那张她爱慕了十几年的脸。

岁月格外优待萧承煜,他依旧丰神俊朗,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只剩冰冷的疏离,像在看一件用过即弃的旧物。

他是大靖的天子,她的夫君,也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人。

“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朕赐你全尸,也算仁至义尽。”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像淬了冰的刀子,落在苏蓁心上,“谢恩吧。”

苏蓁慢慢仰起头,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锈。

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石头,过了许久,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要对苏家赶尽杀绝?

为什么……要废了阿瑾?”

萧承煜没回答,只是皱了皱眉,仿佛她的问题是种亵渎。

过了片刻,他才淡淡开口:“苏家通敌,证据确凿;太子残障,难承大统。

朕是天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靖江山。”

“为了江山?”

苏蓁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顺着脸颊的沟壑往下淌,混着灰尘,在脸上画出一道道痕,“那我呢?

那我们的女儿阿瑶呢?

你为了柳轻烟,把十五岁的阿瑶远嫁西域和亲!

她在半路上病逝,你连一封吊唁的圣旨都没下!

萧承煜,你好狠的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可萧承煜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嫌她聒噪,转身对小禄子说:“给她吧,别让她再闹了。”

小禄子立刻上前,将那方白绫往苏蓁面前递得更近。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

柳轻烟穿着一身石榴红宫装,扶着宫女的手,款款走了进来——那身宫装,是当年萧承泽特意让尚衣局为苏蓁做的,如今却穿在了柳轻烟身上。

更刺眼的是,柳轻烟身后,还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堂姐苏柔、苏媚。

两人穿着精致的宫装,头上戴着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显然早己得了圣宠。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柳轻烟笑得温柔,眼底却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她俯下身,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那是苏蓁的陪嫁,“陛下仁慈,赐你全尸,你该知足了。”

苏蓁的目光死死盯着苏柔姐妹,突然想起父亲被抄家时,二房、三房竟安然无恙。

起初她还以为是萧承煜开恩,如今看着两人身上的华服,再看看柳轻烟的笑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瞬间清明。

“是你们……”她的声音颤抖,指尖死死抠着地砖,“是你们给柳轻烟通风报信,是你们伪造证据,陷害父亲?”

苏柔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得意:“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不过是识时务罢了。

将军府功高盖主,陛下早就想清理你们,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

再说,你占了皇后之位这么多年,也该让给更‘合适’的人了。”

“合适的人?”

苏蓁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恨意,“蛇蝎心肠,也配称合适?”

柳轻烟像是被逗笑了,她凑到苏蓁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毒:“姐姐,你还不知道吧?

太子的腿,是我让人在假山边抹了油;你父亲的罪证,是苏柔姐妹连夜伪造的;还有阿瑶公主……”她故意顿了顿,看着苏蓁骤然惨白的脸,笑得更狠,“她根本不是病逝,是我让人在她的茶里下了慢性毒药,一路喝到吐蕃,连救都救不活。

你所珍视的一切,都是我亲手毁掉的!”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蓁蓁的心上。

她猛地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被小禄子死死按住肩膀,骨头都快被捏碎。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们!”

苏蓁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眼泪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

柳轻烟首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对小禄子使了个眼色:“别浪费时间了,动手吧。”

小禄子立刻抓起白绫,就要往苏蓁脖子上套。

苏蓁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不再挣扎,只是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焚尽一切的决绝。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字字清晰,像刻在骨头上的誓言:“吾魂虽灭,恨亦难消!

萧承煜、柳轻烟、苏柔、苏媚……若有来生,定要你们定让你们葬入万劫不复之地!”

话音落,她猛地偏头,挣脱小禄子的手,自己将白绫缠上了脖子。

雨还在下,打在宫墙上,打在冰冷的金砖上。

苏蓁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眼前闪过阿瑶的笑脸、父亲的背影、阿瑾摔断腿时哭着喊“母后救我”的模样。

最后,她看到萧承煜冷漠的脸。

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凄美的笑。

这一世,她输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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