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学霸作业在哪儿

年级第一的沈倦有个怪癖——收集粉笔头，还按颜色分门别类。

我笑他这是“学霸的强迫症晚期”。直到那天，他把我堵在走廊，

耳尖通红地递来一盒粉笔头：“你扔我的每一根，我都捡回来了。”“现在，

能用它们拼个‘我喜欢你’吗？”---我们学校有个传奇，叫沈倦。

传奇通常指两种人：要么帅得人神共愤，要么成绩好得爹妈不认识。沈倦属于后者，并且，

他有个极其诡异的爱好——收集粉笔头。不是随便收集，是那种下了课，踱步到讲台边，

修长手指在一堆粉笔灰里精准拈起一小截，然后对着光仔细端详，

再郑重其事放进一个巴掌大、自带格子的绒布收纳盒里。红的放一格，白的放一格，

黄的放一格，秩序井然。我第一次见识这场面时，差点把嘴里的AD钙奶喷同桌脸上。“看，

沈学霸又在那‘选妃’了。”同桌用手肘捅我，压低声音窃笑。我，林姝，

高二三班著名咸鱼兼气氛组，实在无法理解这种高岭之花的迷惑行为。

看着沈倦那副清冷专注，仿佛在搞精密实验的侧脸，我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这大概就是……学霸的强迫症晚期吧？”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沈倦动作一顿，指尖捏着那截白色粉笔头，微微偏头，

视线越过几排桌椅，落在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清淡得像初雪化开的水。我心头一跳，

赶紧埋头假装翻书，怂得飞快。本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偏偏第二天物理课，

老师叫我上去画受力分析图。画到一半，手滑，掰断了一小截粉笔头，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好死不死，正滚到沈倦脚边。他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想不看见都难。众目睽睽之下，

我脑子一抽，大概是昨天那句“强迫症”给了我奇怪的勇气，趁着老师转身写公式的间隙，

我飞快弯腰捡起那截粉笔头，然后以投喂熊猫的姿势，小心翼翼、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

把它放到了沈倦摊开的课本边上。放完还冲他龇牙乐了一下。

沈倦看着那截突然而降的、还带着点灰尘的粉笔头，愣住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

他抬起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耳根，好像……慢慢红了？我瞬间回魂，

烫着似的缩回手，心里锣鼓喧天：完了完了，林姝你作大死！挑衅年级第一是什么下场？

下次月考他会不会用成绩单对我进行降维打击？然而，预想中的冷眼或告发并没有到来。

沈倦只是默默合上课本，把那截粉笔头……收进了口袋。我：“？？？”从那天起，

我跟沈倦之间，仿佛莫名多了一条由粉笔头串联起来的、诡异的连接。

我开始“不经意”地朝他“投喂”粉笔头。有时是值日擦黑板，故意留一小截在槽缝里，

等他经过时假装才发现：“呀，沈倦，这有个‘漏网之鱼’，你要吗？

”有时是帮老师拿教具，多拿几根，然后“不小心”掉一根在他座位旁边。更离谱的是，

有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我和小姐妹在操场边用粉笔画格子跳房子，

看到他抱着本书从旁边经过，我鬼使神差地踢飞了一小截粉笔头，正正落在他前方不远处。

沈倦停下脚步，看看地上的粉笔头，又看看我，再看看粉笔头。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感觉自己像个往许愿池里丢硬币的傻瓜。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走过去，弯腰，捡起，

用纸巾擦了擦，放进口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遍。只是每次，

他都不会跟我多说一句话，顶多用那种清凌凌的眼神看我一下，偶尔耳廓会泛起可疑的红晕。

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把粉笔头变成金子的魔法。直到那个周五下午，

我被班主任抓去办公室帮忙整理月考卷子，回去取书包时，天都快黑了。教学楼里空空荡荡，

夕阳把走廊染成一片暖橙色。我刚走到我们班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探头一看。

是沈倦。他一个人站在窗边，面前的书桌上，摊着他那个宝贝绒布收纳盒。而他正低着头，

手里拿着……我下午数学课弹飞的那个蓝色粉笔头，正无比认真、无比郑重地，

把它放进一个标着“蓝”字的格子里。那个格子里，

已经躺着好几截长短不一的蓝色粉笔头了。夕阳的金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柔和了平日里的清冷。他摆放粉笔头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置什么稀世珍宝。我僵在门口，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有点酸，有点麻，

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咕嘟咕嘟冒泡的感觉。原来……他都知道。

知道那些“不小心”、“漏网之鱼”、“意外踢飞”，都是我故意的。而他，照单全收，

还分门别类，珍藏了起来。下一秒，沈倦若有所觉，猛地转过头。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

我看到他脸上瞬间闪过慌乱、无措，然后是某种被撞破秘密的羞窘，整张脸，连同脖颈，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那盒被精心摆放的粉笔头，在夕阳下，

像一个无声却震耳欲聋的秘密。他“啪”地一声合上收纳盒，动作快得几乎带风。

我下意识想跑，刚转身，手腕却被人从后面抓住。温热，带着点薄茧的触感。

沈倦……他居然主动碰我了？我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他绕到我面前，松开手，

脸颊还是红的，眼神却执拗地看着我，声音有点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

又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哑：“林姝。”他叫我的名字。然后，

他把那个紧紧攥在手里的绒布盒子，递到我面前，盒子盖因为刚才关得太急，

还微微翘起一个角。“你扔我的每一根，”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我……我都捡回来了。”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盒子，大脑一片空白。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毕生勇气，目光灼灼地锁住我的眼睛：“现在……能用它们，

拼个‘我喜欢你’吗？”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树叶的沙沙声。

我看着他通红却认真的眼睛，再看看那盒承载了我无数恶作剧和他无数默然收纳的粉笔头，

忽然就笑了出来。眼睛有点发酸，心里那个冒泡的感觉更汹涌了。“沈倦，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指尖都在发烫，故意板起脸，“拼字可以，

但你这‘我喜欢你’四个字，笔画那么多，我扔的粉笔头……够用吗？”他愣了一下，随即，

眼底像有万千星辰骤然亮起，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清浅又无比真实的弧度。“不够，

”他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所以，你得继续扔。”“扔一辈子也行。”好的，

这是接下来的故事：---我捏着那个绒布盒子，指尖下的触感温热，

还带着沈倦掌心的温度。那句“扔一辈子”像颗跳跳糖，在我心尖上噼里啪啦地炸开，

甜得我头晕目眩。“谁、谁要扔一辈子……”我嘴硬，想把盒子塞回给他，

手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沈倦看着我，眼里的星光还没散去，

嘴角那点笑意却慢慢收敛，变回了一点熟悉的、带着点无措的认真。“那……你想拼什么？

”他问，语气郑重得像在讨论什么国家级科研项目。我被他这反应逗得噗嗤一笑，

紧张感瞬间冲散大半。我低头，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哇。刚才在门口惊鸿一瞥，

远没有现在看得真切。小小的绒布格子里，各种颜色的粉笔头安安静静地躺着，

像一盒被精心收藏的、褪去鲜艳却更显温润的宝石。白色最多，码得整整齐齐，

其次是黄色和红色，蓝色和绿色比较少，散落在各自的格子里。每一截都干干净净，

几乎没有粉笔灰，看得出收集者的用心。我拿起一截短短的蓝色粉笔头，

认出这就是我今天下午在数学课上，百无聊赖时用手指弹飞的那一截。

它当时在空中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滚到了讲台下面，我以为没人看见。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你……”我抬起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捡的？

”沈倦的耳廓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微微别开脸，视线落在走廊尽头的夕阳上，

声音低低的：“从你……第一次，故意放我课本旁边那次。”果然！“那之前呢？

我之前不小心掉你旁边的，你也捡了？”“……嗯。”“体育课那次？我踢飞的那个？

”“……嗯。”“还有……”“差不多……你都扔过的，”他打断我，声音更低了，

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都捡了。”我心里那只冒泡的壶，彻底沸腾了。

所以这几个月，我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带着点试探和恶作剧的小动作，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然后……默默收藏了起来？“沈倦，”我捏着那截蓝色粉笔头，

感觉自己的脸也烫得能煎鸡蛋，“你是不是……那时候就……”“不是。”他飞快地否认，

转过头来看我，眼神有点急，“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我：“……”好吧。

“后来，”他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后来就习惯了。看到你扔，

就想捡起来。觉得……挺可爱的。”“可爱”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来，

却像在我心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谁能想到，年级第一的冰山学霸，夸人“可爱”的方式，

是收集她扔过来的粉笔头呢？“那……你现在给我这个，”我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强作镇定，

“是什么意思？战利品展示？证明我手有多欠？”沈倦被我噎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解风情”。他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重新看向我，

目光灼灼：“是……原材料。”“啊？”“拼‘我喜欢你’的原材料。”他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虽然耳朵红得快烧起来，但眼神却没有丝毫闪躲，“你说了，可以拼字的。

”我彻底败下阵来。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耍赖又这么……让人心动。

“在这里拼？”我看了看空旷的走廊，“被值班老师抓到，我俩就得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了。

”沈倦似乎才考虑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提议：“那……去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

那里有石桌。”于是，在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之前，年级第一的学霸沈倦，

和我这个年级排名稳定在中游徘徊的咸鱼林姝，像两个地下党接头一样，

偷偷溜到了图书馆后面人迹罕至的小花园。石桌冰凉，沈倦还特意拿出纸巾擦了擦，

才让我把盒子放下。气氛忽然有点微妙的尴尬。表白是表白了，心意也隐约明白了，

可接下来呢？真用这些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粉笔头拼字？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两人脸上都冒着热气。最后还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从盒子里挑出一截红色的粉笔头，

在深色的石桌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嗯……‘我’字笔画还挺多的。

”沈倦立刻进入了“学术模式”，他凑过来，修长的手指在盒子里拨弄着，

认真地挑选着长度合适的白色粉笔头。“可以用白色的做主色，其他颜色点缀。”他提议，

语气专业得像在规划建筑图纸。“行啊。”我来了兴致，也开始动手挑拣。我们俩头碰着头，

趴在石桌上，像两个玩沙子的幼稚园小朋友，开始用粉笔头拼凑人生中第一个，

也可能是最奇怪的一个“我喜欢你”。过程并不顺利。粉笔头圆滚滚的，不好固定，

动不动就滚到一边。拼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大小不一，毫无美感可言。

“你这个‘喜’字的‘口’拼得太大了，像个方块。”我指着他的“杰作”吐槽。

沈倦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那几截粉笔头的位置，神情专注得像在攻克哥德巴赫猜想。

“不好固定。”他有点懊恼。看着他难得吃瘪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

故意拿起一截绿色的粉笔头，在他拼的“你”字旁边点了一下：“加片叶子，好看点。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没反对。天色渐渐暗下来，

路灯还没亮，只有远处教学楼零星的光透过来，勾勒出他低垂的眉眼和认真的侧脸轮廓。

晚风吹过，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湿润的草木气息。我心里那片沸腾的泡泡，慢慢安静下来，

变成了一种温热的、饱胀的柔软。终于，

一个色彩斑斓、结构松散、堪称抽象派的“我喜欢你”出现在了石桌上。我们俩同时直起身，

看着这个“作品”，沉默了几秒。“好丑。”我客观评价。“嗯。”沈倦表示同意。

然后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安静的小花园里传开，

惊起了旁边树上的几只麻雀。笑够了，我看着桌上那堆粉笔头，又看看他，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沈倦，这些粉笔头……你以后还收集吗？”他收敛了笑意，

看着我，眼神在渐浓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亮。“收集。”“还……包括我扔的？”“包括。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包括你扔的。”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那……”我鼓起勇气，

迎上他的目光，“男朋友收集女朋友扔的粉笔头，听起来是不是就比较合理了？

”沈倦明显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

他才像是终于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整张脸“轰”地一下全红了，连脖子都没能幸免。

他猛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嗯。”就这？

我看着他这副纯情得快要冒烟的样子，刚才那点羞涩瞬间变成了恶趣味。我凑近一点，

故意问：“嗯是什么意思？是‘嗯，合理’，还是‘嗯，同意’？”他抬起头，

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耳根红得剔透。这次声音稍微大了点，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都……都有。”话音刚落，

远处教学楼的下课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路灯“啪”地一声齐齐亮起，

昏黄的光线洒下来，照亮了他通红的脸颊和桌上那摊乱七八糟的粉笔头。

也照亮了我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容。“走吧，”我心情大好，开始动手把粉笔头往回捡，

“再不回去宿舍该关门了。”沈倦“嗯”了一声，也默默动手帮忙。他的动作依旧细致，

把不同颜色的粉笔头分门别类地放回小格子里，只是指尖微微发颤，

暴露了他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的内心。收拾好盒子，他紧紧攥在手里，

像是握着什么绝世珍宝。我们并肩走在回宿舍区的路上，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晚风拂面，带着栀子花的淡淡香气。谁都没有说话，一种微妙而甜蜜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流淌。

快到女生宿舍楼下时，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林姝。”他叫我。“嗯？

”他把那个绒布盒子递过来，“这个……你先拿着。”我惊讶：“给我？这不是你的宝贝吗？

”他的脸在路灯下依旧泛着红晕，眼神却很坚定：“现在……是给你的。”我接过来，

盒子沉甸甸的，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粉笔头，也装满了这个少年沉默而笨拙的心事。

“那我……上去了？”我指了指宿舍楼。“好。”他点点头，站在原地没动。

我转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像一棵小白杨，

目光一直追随着我。我冲他挥了挥手里的盒子，用口型无声地说：“明天见。”他看懂了，

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清浅却无比真实的弧度，也冲我轻轻点了点头。直到我走进宿舍大门，

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专注的视线。---回到宿舍，自然免不了一场“严刑拷问”。

以同桌为首的“八卦突击队”把我团团围住，逼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而且一脸“春心荡漾”。我抱着那个绒布盒子，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没忍住，

在她们发誓保密的前提下，红着脸简单交代了“粉笔头定情”的经过。宿舍里静默了三秒，

随即爆发出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和笑声。“卧槽！粉笔头？！沈倦？！年级第一？！

”同桌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林姝你可以啊！不声不响干了票大的！

”“这是什么纯爱战神情节！我以为沈倦那种高冷学霸，

表白方式得是甩你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呢！”“所以这盒子里装的是定情信物？

快打开看看！”我护着盒子，死活不让她们碰我的“原材料”。闹腾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