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跪在第三块水晶砖上时，喉咙里烧着的血锈味已经漫到了舌尖。
白芊芊的Gucci高跟鞋在头顶晃着，她今天特意做了碎冰蓝美甲，正搭在傅沉舟的西装袖口。
"舟哥哥，姜姐姐擦得好慢呀。
"她捏着嗓子往傅沉舟怀里靠，"地板反光都能照出我眼影脱妆了。
"傅沉舟捏着她指尖轻笑，皮鞋尖却碾上我撑地的手背："听见了？
擦亮些。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西装裤熨在我后颈，像过去无数个夜晚哄我吃安眠药时的力度，"乖，擦完给你煮姜汤。
"我盯着地砖倒影里扭曲的自己。
高烧让睫毛粘连成簇，礼服下摆洇着泥水，比白芊芊脚边那只马尔济斯犬还狼狈。
两个月前他把我抵在这块地砖上亲吻，说水晶映着月光像我做的绒花。
"沉舟，体温计显示39.2度......"我仰头时一滴汗砸在他皮鞋上。
"姜小姐的借口永远这么别致。
"白芊芊突然惊叫着跳开，"哎呀你碰到我裙摆了！
这可是舟哥从米兰定制的——"傅沉舟掐着我下巴迫使我抬头，拇指按在我开裂的唇瓣上："故意惹芊芊不高兴？
"他俯身时雪松香笼罩下来，蛊惑的耳语混着白芊芊做作的笑声，"等客人走了，我抱你上楼检查体温，嗯？
"指甲抠进地砖缝隙时，我听见皮层组织撕裂的声音。
三年前他胃出血住院，我也是这样跪在病房擦了一夜呕吐物。
那时他说："小彤，只有你不会背叛我。
"2、"傅总，姜小姐好像要晕倒了！
"新来的保姆惊呼。
白芊芊突然蹲下来握住我手腕："姐姐别逞强了。
"她指尖重重按在我昨晚抽血的针孔上，面上却梨花带雨，"都怪我非要办生日宴......""让她擦。
"傅沉舟扯松领带冷笑，"去年装心脏病，上个月伪造胃癌报告，今天这出又想骗谁？
"水晶砖面溅上暗红血点时，我终于看清他眼底的餍足，每次我濒临崩溃又被他拽回来时，他都会露出这种确认所有权的神情。
就像他拍下我的绒花工作室产权证那天，咬着我后颈说："哭什么？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擦完了......"我栽倒在玄关的瞬间，傅沉舟果然如预判般接住我。
他胸腔震动发出的轻笑烫着我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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