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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好后悔

夏竹听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我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好后悔》是知名作者“夏竹听雨”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岑云霄祈砚展全文精彩片段:我绑定了一个系任何与我建立亲密关系的一旦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就会被清我们退回初见的起我的男友祈已经第八次爱上了身为陌生人的我的闺蜜凌则在每一次背叛我之都笑意盈盈地与我“一见如故”。而带着所有被伤害的记看着他们一遍遍上演深情与友善的戏内心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直到我发这个系或许并非惩而是我最锋利的武器……而真远比我想象的更加...

主角:岑云霄,祈砚   更新:2025-10-15 09:2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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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绑定了一个系统。任何与我建立亲密关系的人,一旦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

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就会被清零,我们退回初见的起点。我的男友祈砚,

已经第八次爱上了身为陌生人的我。我的闺蜜凌霜,则在每一次背叛我之后,

都笑意盈盈地与我“一见如故”。而我,带着所有被伤害的记忆,

看着他们一遍遍上演深情与友善的戏码,内心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原。直到我发现,

这个系统,或许并非惩罚,而是我最锋利的武器……而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残酷。

第一节“岑云霄。”祈砚的声音,像大提琴在午夜的丝绒上拉出第一个音节。低沉,磁性,

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醺。他坐在我对面,身后是整座城市被踩在脚下的璀璨灯火。

诺大的餐厅仿佛只为我们两人存在,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与新鲜白玫瑰混合的、近乎奢侈的气息。他深黑的眼眸里,

盛满了星光。不,不是星光。那是一种更专注、更炽热的东西。一种我曾无比熟悉,

如今却只觉得可笑的……深情。“从第一次在画廊见到你,我就知道……”来了。我垂下眼,

用指尖极轻地触碰了一下冰冷的香槟杯壁。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我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我就知道,我的世界,终于等到了它的光。”看吧。

一字不差。我配合地抬起头,眼眶里适时地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嘴角牵起一个混合着羞涩、惊喜与难以置信的微笑。这是我练习了七次的表情。完美。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取悦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一枚切割完美的粉钻,在特意调暗的灯光下,像一颗被捕获的、正在燃烧的星星。“所以,

岑云霄小姐,”他的声音带上了祈求般的郑重,“你愿意……做我的光吗?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机械跳动的声音。一下,两下。

像一台老旧的节拍器。我甚至有闲心去观察他西装袖口那枚价值不菲的黑曜石袖扣。嗯,

第八次了,他还是选的这一对。品味倒是很稳定。我的目光从钻石上移开,

落在他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那张脸,我曾吻过无数次。也曾看着它,

对我露出最冰冷、最陌生的神情。“我……”我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颤抖。

“我愿意。”他眼里的光瞬间被点燃,亮得惊人。他起身,绕过餐桌,走到我身边,

单膝跪地。他执起我的手,将那枚冰冷的戒指,缓缓套上我的无名指。他的指尖温热,

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是激动的。而我的手,藏在桌布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

没有痛觉。只有一片麻木的冷。他仰头看我,满眼珍爱。“云霄。”他这样叫我。

带着无限的缱绻。我微笑着,任由他亲吻我的指尖。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平静地倒数。

这一次的爱,保质期会有多久?三天?还是一周?我看着他为我戴上戒指,看着他为我布菜,

看着他眼中的爱意浓得化不开。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梦。一场……我已经重复了八次的噩梦。

他不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每一次他伤害我,将我推入深渊之后,

这个世界就会为他按下重启键。他会忘记一切,然后带着一颗崭新的、纯粹的心,再一次,

无可救药地,爱上我这个“陌生人”。而我,是唯一记得所有伤口的人。

我是这场无限循环的爱情游戏里,唯一的记录者。也是唯一的……旁观者。他还在说着情话,

规划着我们的未来。去冰岛看极光,去托斯卡纳的庄园里酿酒。这些话,第七次循环的时候,

他也说过。我微笑着点头,偶尔插一句“真的吗?”、“好期待”。他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喜欢我这副天真、不谙世事、被他完全掌控的样子。他爱上的,

从来都是“第一次”见到我时,那个穿着白裙子,在画廊里安静看画的我。

一个他可以随意塑造、随意安放的,完美的幻影。而真正的我……真正的我,

早就在第一次重启时,被他亲手杀死了。第二节故事的开始,总是甜的。

甜得像一口咬碎了的蜜糖罐子。那时候,祈砚是天之骄子,我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凌霜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们一起租房,一起分享同一个牌子的口红,

一起在深夜痛骂奇葩的甲方。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

我以为生活就是一幅色彩明亮的油画。直到凌霜生日那天。

我们公司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晋升名额,我和她都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方案提交的前一晚,

她抱着我的胳膊撒娇。“云霄,你对我最好了,让我看看你的最终方案好不好?我找找灵感。

”我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她那张熟悉的、充满依赖的脸,我还是心软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不是吗?我把电脑推到她面前。她欢呼一声,抱着我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我们家云霄最大方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甜腻的栀子花香。我笑着说:“只许看,不许抄啊。”她说:“放心啦!”第二天,

在决定性的晋升会议上,总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的方案狠狠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像一群被惊吓的白色蝴蝶。“岑云霄!这就是你做的东西?抄袭!赤裸裸的抄袭!”我懵了。

我看到凌霜的方案投影在大屏幕上,核心创意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比我的更完善,

更无懈可击。她甚至把我方案里一个微小的瑕疵都修正了。我看向她。她坐在我对面,

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周围同事的目光,像一根根烧红的针,扎在我身上。

“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总监冷笑:“没有?

人家凌霜的提交时间比你早了整整三个小时!她还跟我说,是你找她要的创意,

她心软才给了你!结果你倒好,反咬一口?”我浑身冰冷。我终于明白,

昨晚她抱着我的电脑,都做了些什么。她不仅复制了我的核心创意,还用我的电脑,

将我的最终提交时间,伪造得比她晚。滴水不漏。我百口莫辩。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用鄙夷和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只有凌霜,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

对我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胜利的微笑。那一天,我被停职了。

我像个游魂一样回到我们合租的公寓。凌霜还没回来。我坐在沙发上,从白天等到黑夜。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像在为我的天真倒计时。午夜,门开了。凌霜提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

哼着歌走了进来。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无比热情。“云霄,

你回来啦!你看,这是我升职后公司发的奖金,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包包!

”她把一个崭新的名牌包塞进我怀里。我看着她,看着那张我曾无比信任的脸。“为什么?

”我问。她的笑容消失了。她收起那副天真的面具,

脸上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嘲讽。“为什么?岑云霄,你还要问为什么?

”她一步步逼近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咄咄逼人的声响。“你什么都有!你有祈砚,

有才华,所有人都喜欢你!凭什么?我哪点比你差?”她的声音变得尖利。

“我就是要抢走你的东西!我要让你知道,我凌霜,永远比你强!”我看着她扭曲的脸,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

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亲密关系对象:凌霜。伤害判定:成立。

级别:深度背叛。

启动“情绪重启”程序……目标记忆清除中……10%……50%……100%。

重启完成。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在地。那声音消失了。而凌霜,

原本狰狞的表情突然变得一片茫然。她困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咦?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她的眼神,清澈、无辜,像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她甚至还带着一丝友好的微笑,对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凌霜。你也是这里的租客吗?

真巧啊。”第三节那一瞬间的恐惧,是刻骨铭心的。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

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骨髓。我看着凌霜那张真诚无辜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洗间。镜子里,我的脸惨白如纸。刚才那个冰冷的声音是什么?幻觉吗?

可凌霜的反应,真实得让我不寒而栗。她真的……不记得我了。她忘了我们一起熬过的夜,

一起看过的电影,忘了她刚刚才对我宣泄过的,那些恶毒的嫉妒。她像一张被擦干净的白纸。

我扶着墙壁,浑身发抖地走出洗手间。凌霜正好奇地打量着客厅的布置。看到我,

她友好地笑了笑。“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她顿了顿,指着沙发上的那个名牌包。

“对了,这个包是你的吗?真好看。”我看着那个包。那是她用背叛我得来的奖金,

买来“送”给我的。讽刺得像一个笑话。我没有回答她。我逃了。我抓起手机和钥匙,

像逃离一个鬼屋一样,冲出了那个我曾以为是“家”的地方。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该怎么办?报警?说我的朋友突然失忆了?

还是去看精神科医生?说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我唯一能想到的,

只有祈砚。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嘈杂,有音乐,有男女的说笑声。“喂?

”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祈砚,是我……”我的声音在发抖。“岑云霄?这么晚了,

什么事?”“我……我出事了,凌霜她……”我语无伦次地,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他却打断了我。“行了,你的事我听说了。不就是方案被抢了吗?多大点事。

”他的语气轻描 淡写,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不是的,祈砚,她……”“岑云霄,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现在很忙,正在谈一个非常重要的合作。

你这点小情绪,能不能自己消化一下?”“我没有闹情绪!是真的出事了!

”我急得快要哭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祈总,谁啊?

”祈砚的声音立刻温柔了下来。“没事,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那句话,像刀,

狠狠插进我的心脏。不懂事的小朋友……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

我的事业,我的痛苦,我的恐惧,在他眼里,都只是“小情绪”。“祈砚,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那边……有别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是祈砚更加冰冷的声音。“岑云霄,我警告你,别无理取闹。

”“我需要一个安静、听话、能为我提供情绪价值的女朋友,

而不是一个只会给我惹麻烦的累赘。”“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换一个人。”累赘。

换一个人。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我握着手机,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声音,再一次,

在我脑中响起。亲密关系对象:祈砚。伤害判定:成立。级别:精神遗弃。

启动“情绪重启”程序……目标记忆清除中……不。不要。我惊恐地想大叫,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不能再失去他了!如果连他也忘了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100%。重启完成。电话那头,祈砚的声音突然变得礼貌而疏离。“喂?

请问是哪位?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打错了?”我握着手机,缓缓地蹲下身子。眼泪,

终于决堤。原来,被全世界遗忘,是这种感觉。像被活生生剥掉了皮肤,

扔在撒满盐的荒原上。疼。疼得无声无息。第四节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个幽灵。

我从合租的公寓里搬了出来,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我不敢再见凌霜。

我怕看到她那张“一见如故”的脸。我也不敢再联系祈砚。

我怕听到他那句礼貌的“请问是哪位”。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遍遍地回想那晚发生的一切。那个所谓的“情绪重启系统”,到底是什么?是惩罚吗?

惩罚我对亲密关系识人不清?还是……别的什么?

我上网查了所有关于“集体失忆”、“选择性记忆清除”的资料。一无所获。

我像一个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周围的一切都荒诞得不合逻辑。一周后,

我快要花光所有积蓄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您好,是岑云霄小姐吗?

这里是星辰画廊,我们看到您之前投递的作品,非常有兴趣,想邀请您过来谈谈。

”星辰画廊?我记起来了。那是我被公司停职前,随手投递的一份简历。我没想到,

竟然会有回音。这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好消息了。我打起精神,换上最得体的衣服,

去了画廊。画廊的负责人是一位优雅的女士,她很欣赏我的才华,当场就决定录用我。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我还能活下去。签完合同,我走出画廊。阳光很好,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

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我刻骨铭心的脸。是祈砚。他坐在后座,

穿着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神情淡漠地看着窗外。他似乎没有看到我。我下意识地想躲。

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已经不记得我的前男友。他的视线,终于在某一刻,扫了过来。然后,停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从一开始的随意,慢慢变成了审视,然后,

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我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是祈砚曾经最喜欢我穿的款式。

他说,我穿白裙子的样子,像一朵安静的雾。他的车,就那样停在路边。而他,

就那样看着我。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

正在悄然发生变化。那种熟悉的、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光芒,又一次,慢慢亮了起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不会吧。他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米八八的身高,

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面前的阳光。“你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好听。“我叫祈砚。”他对我伸出手,

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微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熟悉的开场白。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套路。我看着他,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原来,

就算记忆被清零,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还是会让他,再一次被同样的我所吸引。

这到底是宿命的恩赐?还是……更残忍的诅咒?我没有去握他的手。我只是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轻轻地说了一句:“先生,你认错人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身后,祈砚似乎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会有女人用这种方式拒绝他。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炙热的、带着探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拐过街角。

我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这一次,我逃开了。可下一次呢?

只要我还活在这个城市,我们总会再相遇。而他,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猎鹰。

他不会轻易放弃的。我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该怎么办?接受他的重新追求,

然后等待下一次被伤害,被遗忘?还是……永远地逃离他?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这个世界,

仿佛一个巨大的、为我量身定做的囚笼。而祈砚,就是那个手握钥匙的典狱长。

第五节在画廊的新工作,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同事关系简单,工作内容也是我热爱的。

我像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试图用忙碌来忘记那些荒诞的现实。我以为,

只要我不去见祈砚,他就会像一阵风,从我的生命里刮过去。我太天真了。上班的第三天,

画廊的老板,那位优雅的女士,突然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岑云霄,

我们画廊下个月要举办一场重要的青年艺术家联展,这次的赞助方,是祈氏集团。”我的心,

咯噔一下。祈氏集团。祈砚的公司。“祈氏的总裁,祈砚先生,对这次的联展非常重视。

他亲自指定,要你来负责这次联展的全部策划工作。”老板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岑云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我还能说什么?拒绝?我拿什么理由拒绝?

说我跟你们的大金主有过一段他已经不记得的孽缘?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的,老板。我……我一定会努力的。”走出办公室,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他还是找来了。用一种我根本无法拒绝的方式。他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而我,

是那只无论如何也飞不出网的蝴蝶。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迫开始与祈砚接触。

以一个项目负责人的身份。第一次去祈氏集团开会,是在一个星期后。我准备了整整三天,

把策划案修改了十几遍,确保它无懈可击。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份工作。公事公办就好。

当我走进那间熟悉的、位于顶层的会议室时,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祈砚坐在主位上。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性感的锁骨。金丝边的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让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多了一丝斯文败类的禁欲感。他正在听一个部门经理的汇报,神情专注而冷峻。我走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包括他。他的目光,穿过长长的会议桌,精准地锁定了我。

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志在必得。我假装没看见。

我平静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我的陈述。“祈总,各位好。

我是星辰画廊的岑云霄,这次联展的项目负责人。现在,

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策划方案。”我的声音,平稳,专业,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全程没有看他一眼。我对着投影幕布,将我的方案,一条条,一款款,清晰地呈现出来。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我敲击键盘和翻动纸张的声音。我能感觉到,那道炙热的视线,

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像一束聚光灯,烤得我后背发烫。终于,陈述结束了。我合上电脑,

抬起头,看向他。“祈总,我的介绍完了。请问您有什么意见?

”我以为他会就方案本身提出一些问题。但他没有。他只是靠在椅背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岑小姐。”他开口了。

“你的方案……很不错。”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所有人。“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我脸上,变得深沉而灼热。“你,单身吗?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震惊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脸,轰的一下,全烧了起来。这个混蛋!他是在公报私仇吗?

就因为那天我拒绝了他?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戏谑的表情。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一旦示弱,他只会得寸进尺。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嘴角也勾起一个微笑。一个冰冷的,带着挑衅的微笑。

“祈总。”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这个问题,似乎与我们今天讨论的工作内容,无关吧?

”“还是说,祈氏集团的企业文化,就是喜欢在开会的时候,打探合作伙伴的私生活?

”第六节我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祈砚说话。祈砚脸上的笑容,

也僵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他看着我,足足有十几秒。

那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像是在重新估量我这个不听话的猎物。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沉沉的,从喉咙里滚出来,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有意思。”他看着我,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岑小姐,

你很有意思。”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俯下身,

双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将我完全困笼在他的气息里。是熟悉的雪松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曾让我无比迷恋的味道。“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是我唐突了。”他离我那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的阴影。“那么,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他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邪气,“今天晚上,我私人请你吃饭,

可以吗?”他在约我。用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的方式。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歉意,只有赤裸裸的征服欲。我突然觉得很累。跟这个人周旋,太累了。

无论我怎么拒绝,怎么推开,他总有办法,把我重新拉回他的狩猎范围。我沉默着,

没有回答。他也不催促,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像一只极有耐心的猎豹,

在等待猎物耗尽所有力气。最终,我还是妥协了。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这份工作。

我需要这份工作。“好。”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他笑了。是那种胜利者的,

志得意满的笑。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对在座的其他人说:“今天的会,

就到这里。关于方案的细节,我会和岑小姐,私下再沟通。”“私下沟通”四个字,

他咬得特别重。暧昧得让所有人都浮想联翩。会议结束后,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祈氏集团。我没有等他。我直接回了画廊。我以为,

他所谓的“晚上”,至少会等到下班后。没想到,下午四点,我的手机就响了。是祈砚。

“下楼。”他的声音,简洁,霸道,不容置喙。“我还在上班。”我冷冷地说。

“我已经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了。”电话那头传来他的一声轻笑。“还是,你想让我上来,

亲自‘请’你?”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最终,

我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出了画廊。那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门口。祈砚靠在车门上,

手里夹着一支烟,正眯着眼看我。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他看到我,

掐灭了烟,拉开车门。“上车。”我坐了进去。车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没有问我想去哪里,而是直接发动了车子。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私房菜馆门口。这让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那种金碧辉煌的高级餐厅。“下来吧。”他领着我,走进一个雅致的庭院。

老板娘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女人,看到祈砚,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祈先生,

您来啦!还是老位子吗?”“嗯。”我们被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精致的小菜。都是我爱吃的。我的心,又是一沉。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里的菜,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的。”祈砚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随口解释道,

“他说,他女朋友很喜欢这家。”朋友?女朋友?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上一个循环里的他自己。而那个“女朋友”,

就是上一个循环里的我。这个系统,虽然清除了他的记忆,

却似乎保留了一些他潜意识里的“数据”。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

做一些曾经为我做过的事。比如,带我来这家,我们曾经最喜欢来的私房菜馆。

我看着桌上的那盘糖醋小排,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曾经的甜蜜,如今都变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第七节那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祈砚倒是兴致很高。他一直在找话题跟我聊天,

从艺术聊到哲学,从商业聊到旅行。他很健谈,也很有魅力。

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第一次认识他的女孩,我大概会很快被他吸引。可惜,我不是。

我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脑子里想的却是,上上次循环里,他为了逼我签一份不平等协议,

把我一个人关在别墅里三天三夜的事。那三天,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想到这里,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怎么不吃了?”祈砚注意到我的沉默,

“不合胃口?”“没有。”我放下筷子,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吃饱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再勉强。“岑小姐,”他换了个话题,“你似乎……很怕我?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祈总说笑了。您是我们的甲方,我为什么要怕您?

”“是吗?”他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的目光,像两道锐利的X光,要将我彻底看穿。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祈总,

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工作?”他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岑云霄。”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起了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你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

”“你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纯洁,无辜,让人想保护。”“可你的眼睛里,

又藏着一种不属于你这个年纪的……冷漠和疲惫。”“就好像,你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

多到……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兴趣。”我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他看得太准了。

准得让我害怕。“你到底是谁?”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我们以前,

是不是真的认识?”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偏执的探究。我知道,

他的“既视感”,又开始作祟了。在之前的几个循环里,每当我们的关系进展到一定程度,

他都会开始被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困扰。他会变得多疑,敏感,甚至会派人去调查我的过去。

而每一次,这种偏执的探究,最终都会演变成一场对我的伤害。然后,重启。

我不能让历史重演。我必须在他彻底陷入这种偏执之前,打消他的怀疑。我深吸一口气,

突然笑了。不是那种礼貌的,疏离的笑。而是一种带着一丝妩媚和挑逗的,风情万种的笑。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祈总,”我的声音,变得又软又媚,

“您是不是对每个觉得‘特别’的女孩子,都用这套说辞啊?”“先说她特别,

引起她的好奇,再说她神秘,勾起她的征服欲。”“这套路,虽然老了点,

不过……”我凑近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呵气如兰。“……对付我,

足够了。”祈砚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

我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从一只纯洁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只主动亮出爪子的狐狸。

我满意地看着他震惊的表情,慢慢坐直了身体,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祈总,

饭也吃完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我拿起包,站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身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我转过身。他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

变得更加幽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岑云霄,你逃不掉的。

”第八节我当然知道我逃不掉。从我决定接手那个项目开始,我就知道,

我已经重新掉进了他的网里。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做那只任人宰割的蝴蝶了。

如果反抗和逃离,都只会换来更惨痛的重启。那不如……换个玩法。从那天起,

我对祈砚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不再刻意躲着他。他约我,我便去。

他送我礼物,我便收。他带我出入各种高级场合,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这是岑云霄,

我的……女朋友。”每一次,他都这样带着骄傲的占有欲,向别人介绍我。而我,

就配合地挽着他的手臂,对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我们看起来,

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最登对的情侣。所有人都羡慕我。说我一个普通画廊的小策划,

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攀上祈砚这棵高枝。他们不知道。我每天晚上,

都会从同一个噩梦中惊醒。梦里,是祈砚一次比一次更冰冷的脸,

和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提示音。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镜子里的我,

就算化着最精致的妆,也掩盖不住眼底的青黑和死气。祈砚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云霄,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声音里带着担忧。“要不,

把画廊的工作辞了?我养你。”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有一瞬间,

我几乎要沉溺在这种虚假的温柔里。但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我轻轻推开他。“不用了,

我喜欢我的工作。”我不能辞职。画廊是我唯一的退路。是我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

唯一能抓住的一点真实。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受伤。“云霄,你为什么……总感觉离我很远?

”“我总觉得,我抓不住你。”他又来了。那种不安的,多疑的试探。我心里警铃大作。

我转过身,主动吻上他的唇。用最热烈、最投入的姿态。他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他反客为主,将我狠狠地压在墙上,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吞下去。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他埋在我颈间,大口地喘着气。

“云霄……”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爱你。”我闭上眼,没有回答。我知道,

这句话的保质期,很短。短到……也许明天,它就会过期。果然。第二天,凌霜就出事了。

不,应该说,是我设计的,让她出事了。在上一次循环里,我知道了她搭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想借此往上爬。于是,这一次,我“无意”中,把她和那个男人约会的照片,

发给了男人的原配。原配是个狠角色。她没有去闹,

而是直接收集了男人婚内出轨和转移财产的证据,把他告上了法庭。男人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凌霜的豪门梦,碎了。她被公司开除,被房东赶了出来,像一只过街老鼠。

她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我头上。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住处,在一个雨夜,

堵在了我家门口。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个疯子。

“岑云霄!是你!都是你害的!”她尖叫着向我扑过来。我早有防备,往后退了一步。

她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地上。“我那么信任你!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里一片平静。

信任?朋友?真是可笑。“凌霜,”我淡淡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下场,

都是你自找的?”她猛地抬起头,怨毒地瞪着我。“我自找的?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

这有错吗?倒是你!你凭什么拥有一切?凭什么祈砚会看上你这种寡淡无味的女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她突然从包里,

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那把刀,还是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的。刀锋在路灯下,闪着森冷的光。

我的心,猛地一缩。我没想到,她会偏激到这个地步。第九节雨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雨水混着夜风,打在我脸上,像细密的针。凌霜握着刀,一步步向我逼近。

她那张曾经漂亮的脸,此刻因为嫉妒和疯狂而扭曲,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岑云霄,去死吧!”她嘶吼着,举起刀,朝我刺了过来。我没有躲。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那把熟悉的、我们曾用来一起切水果的刀,离我的心脏越来越近。我知道,它刺不中我。

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我衣服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凌霜的动作,僵住了。

她眼中那恶毒的光,瞬间褪去,变成了熟悉的、彻底的茫然。我的脑海里,

那个冰冷的声音如期而至。亲密关系对象:凌霜。伤害判定:成立。

级别:致命威胁。启动“情绪重启”程序……目标记忆清除中……100%。

重启完成。“当啷”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溅起一小片水花。

凌霜困惑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友善而羞涩的微笑。“你好?

请问……这里是XX小区吗?我好像迷路了。”她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清脆无辜。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上一秒还想杀了我,下一秒却对我礼貌问路的“朋友”。我突然觉得,

很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我连多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

用纸巾擦干净,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我撑开伞,从她身边,漠然地走过。“小姐?

你能告诉我一下路吗?”她在身后焦急地问。我没有回头。我走进楼道,关上门,

将她的声音和那个雨夜,一起隔绝在外面。回到家,我脱掉湿透的外套,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手心里的水,温热。可我的心,却像一块永远也捂不热的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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