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牛津与德比的初撞投行会议室的空调风带着凉意，吹得投影幕布边角微微颤动。
陆家栋坐在左侧第二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裤缝，目光落在桌角那份标注着“优先级S”的竞标文件上，脚下的黑色牛津鞋踩在地毯上，鞋尖锃亮得能映出天花板的灯光——那是他今早花了十分钟用麂皮布反复擦拭的结果，如同他对待每一份风控报告的态度，容不得半点瑕疵。
“……基于当前市场波动，我方认为该项目的风险敞口需扩大至30%以上，否则盈利空间不足以覆盖潜在损失。”
清朗的声音打破沉默，沈砚从右侧站起身，手里攥着一支黑色签字笔，笔尖轻点在自己的报告上。
他穿一身浅灰色西装，搭配一双深棕色德比鞋，鞋侧有一道极浅的磨损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刮过，却丝毫没影响整体的利落。
陆家栋抬眼，视线先落在那道磨损上，随即才移到沈砚脸上。
“沈经理的观点过于激进。”
他开口，声音比空调风更凉几分，“风控模型显示，超过25%的敞口会让项目评级直接降至B+，不符合我行的风控标准。”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一个锐利如冰，一个温润似玉，却都带着不容置喙的专业底气。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其他小组的人纷纷低头，显然都清楚这两位项目经理的分量——陆家栋是风控岗的“定海神针”，三年零失误的记录无人能破；沈砚则是投行部的“破冰手”，总能在死局里找到盘活项目的关键，两人分属不同小组，却是公司里公认最难缠也最厉害的对手。
“陆经理未免太保守了。”
沈砚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刚好停在陆家栋桌前，“风控标准是底线，但不是上限。
我们要做的不是规避风险，而是找到风险与收益的平衡点。”
他说话时身体微倾，脚下的德比鞋往前挪了半寸，恰好与陆家栋的牛津鞋鞋尖轻轻蹭到了一起。
那触感很轻，却像电流般窜过两人的神经。
陆家栋眉头微蹙，下意识往回收了收脚，沈砚也像是才察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动声色地调整了站姿。
竞标陈述结束，总监敲了敲桌子，最终拍板：“这个项目交给陆经理和沈经理联合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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