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的手臂绑了绷带

上一世，我爱了纪裴十年，做了他三年有名无实的妻子。所有人都知道，

我是他心头白月光江楚楚的替身。后来江楚楚心脏病发，纪裴便制造了一场车祸，

亲手把我送上手术台，活生生摘了我的心脏换给她。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

眼都没眨一下。他说：“舒桐，这是你欠楚楚的。”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车祸发生前三个月。

这一次，我看着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只想笑。替身？心脏容器？不，我是来索命的恶鬼。

纪裴，江楚楚，你们准备好了吗？这场复仇游戏，我将亲手把你们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这一次，我要让你们亲身体会，什么叫锥心之痛。1“舒桐，把药喝了。

”纪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眼皮动了动，没睁开。熟悉的感觉。

喉咙里是火烧一样的干涩，带着血腥味。四肢百骸，像被重型卡车碾过，

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断裂的剧痛。这不是梦。是现实。我死前最后的现实。

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后，我被拖进手术室。麻醉剂的剂量很小，

小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膛被划开。冰冷的器械探进来，夹住，然后用力一扯。我的心脏，

被活生生掏了出去。纪裴就站在无影灯下，隔着一层玻璃，平静地看着。他的白月光，

我最好的闺蜜江楚楚，就躺在隔壁手术间，等着我的这颗心救命。我死死盯着他，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记住他这张脸。这张我爱了整整十年的脸。最后，视野变成一片血红，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我以为那是终结。可现在……“桐桐？醒醒。

”纪裴的手碰了碰我的额头，很烫。他似乎叹了口气，把什么东西递到我嘴边。“乖，

喝了药就不疼了。”是那股熟悉的，甜得发腻的中药味。上一世，就是这碗药，

让我昏睡过去，错过了逃跑的最后机会。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纪家别墅那盏奢华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纪裴坐在床边，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眉头微蹙，眼底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我记忆里，

亲眼看着我被开膛破肚时的他，一模一样。只是，他现在这张脸上，

还戴着“爱我的丈夫”这张面具。我没动，嘴唇干裂得厉害。“怎么了？”他问，

声音依旧温柔，“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扯了扯嘴角。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水。”纪裴愣了一下，随即起身，很快端来一杯温水。他扶起我，

体贴地把水杯递到我唇边。我没接。我抬起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纪裴，”我开口，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想让我死吗？”他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水杯里的水，

晃出一圈涟漪。“胡说什么，”他很快恢复镇定，把水杯塞进我手里，“你刚出了车祸，

医生说有点脑震荡，别胡思乱想。”车祸。脑震荡。说辞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我低下头，

看着手里的水杯。杯壁上，清晰地映出我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额头上缠着纱布，

眼神却冷得像冰。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个月前。回到了我还可以改写一切的时候。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幻痛。我慢慢地，把那杯水喝完了。然后，我看着纪裴，

把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在他的注视下，我仰起头，一饮而尽。他眼里的紧张，

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这就对了，”他伸手想摸我的头，“好好休息，公司还有个会，

我晚点回来看你。”我的头，微微一偏。他的手，落了个空。空气，有那么一秒的凝固。

纪裴的脸色沉了下去。“舒桐，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我笑了。“没闹脾气，”我说，

声音很轻，“纪裴，我们离婚吧。”2纪裴的脸，瞬间黑了。“离婚？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舒桐，你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平静地回视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上一世，

我就是太爱开玩笑了。用尽全力扮演他喜欢的温顺模样，用尽全力讨好他。结果呢？

结果就是一颗心脏，换了他白月光的一条命。纪裴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点撒娇或者试探的痕迹。但他失败了。我的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的耐心告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舒桐，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想要的，是纪太太这个位置，我给你了。别得寸进尺。”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又停下。“楚楚下周回国，她身体不好，你别去招惹她。”我靠在床头，没说话。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闭上眼，开始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

三个月。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第一步，就是要找到阿哲。上一世，我死后，

是这个素未谋面的黑客，为了给我讨个公道，几乎掀翻了纪裴的整个商业帝国。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孤军奋战。

我撑着身体下床，头晕得厉害。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摸出一个老旧的U盘。

这是我大学时期的东西，里面存着一些现在看来不值一提的小秘密。但其中一个加密文件，

是唯一能联系上阿哲的通道。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网络漏洞，顺手提交了。后来，

一个自称“Z”的人联系上我，说我很有天赋，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维护网络正义。

那时候我觉得纪裴就是我的正义，所以拒绝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打开电脑，

插入U盘。熟练地输入一长串复杂的代码。屏幕上，跳出一个黑色的对话框。我敲下一行字。

Z，我是C，我需要你的帮助。没有回应。我也不急。上一世，

阿哲是在我死后一个月才开始行动的。现在，他或许还不认识我。我需要给他一个理由。

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纪裴商业帝国的庞大版图。

那些看似固若金汤的壁垒，在我眼里，全是漏洞。因为这些壁垒的搭建，很多都有我的心血。

纪裴，你以为你赢定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亲手把我培养成你最得力的刀，

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第二天，江楚楚就来了。她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穿着一身白裙，脸色苍白，楚楚可怜，活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桐桐，”她一进门，

眼眶就红了，“我听说你出车祸了，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坐到我床边，

伸手就要来拉我的手。我把手收回被子里。“还好，死不了。”我淡淡地说。

江楚楚的表情僵了一下。“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

阿裴为了给我找配型，冷落你了。可我的病……我也是没办法。”她一边说，

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觉得她可怜，

觉得她无辜。处处让着她，护着她。结果，她转头就躺在我的手术台旁边，等着我的心脏。

“江楚楚，”我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找不到配型，你会怎么样？”她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我……”她咬着唇，眼泪掉得更凶了，“我可能会死吧。桐桐，

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死？”“不，”我摇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觉得，

别人的东西，最好不要惦记。不属于你的，就算抢到了，也未必能捂热。”江楚楚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3江楚楚的演技，是顶级的。短暂的慌乱后，

她立刻恢复了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桐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是不是车祸撞到头，

还在说胡话？”她伸手，想来摸我的额头，试探我到底知道了多少。我抬手，

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力气不大，但常年养尊otk的江楚楚，手腕细得像芦苇杆。

她痛得“嘶”了一声，脸色更白了。“舒桐！你干什么！”她想把手抽回去，

却发现我抓得很紧。“我没干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只是提醒你，楚楚，我们是最好的闺蜜，不是吗？”我特意加重了“最好”两个字。

江楚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既然是最好的闺蜜，那我的东西，你应该不会抢吧？

”我继续说，“比如我的丈夫，我的命。”她猛地瞪大眼睛，瞳孔里全是惊恐。

“你……你都知道了？”她脱口而出。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捂住嘴。晚了。

我松开手，靠回床头。“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地问，“知道你一边喊我闺蜜，

一边觊觎我老公？还是知道你盼着我早点死，好把我的心脏拿去用？”江楚楚的血色，

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身体抖得像筛糠。“不……不是的，桐桐，

你听我解释……”“解释？”我打断她，“好啊，你解释。你告诉我，

为什么纪裴会知道我血型特殊，是万能配型？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心脏病发，

纪裴都会把我叫过去抽血？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出车祸，你就立刻安排好了移植手术？

”我每问一句，江楚楚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她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一世的我，就是个傻子。这些显而易见的破绽，我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还傻乎乎地以为，

纪裴只是关心朋友，江楚楚只是身体不好。“舒桐，”江楚楚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忽然冷静下来，甚至还笑了一下，“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阿裴爱的是我，

你不过是个替身。他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你斗不过我的。”“是吗？”我一点也不生气。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至少，是上一世的事实。“江楚楚，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问。

她戒备地看着我。“狗仗人势。可如果，那个人，不要你了呢？”说完，我不再看她，

拿起手机，拨通了纪裴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什么事？”纪裴的声音冷冰冰的。

“纪裴，”我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是那种委屈又无助的调调，

是我上一世最擅长的伪装，“你快回来，楚楚她……她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冲我发脾气，

说我抢了你，说我该死……”我一边说，一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她还说……说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只会把我的心脏给她……”电话那头，

是死一般的寂静。瘫在地上的江楚楚，已经完全傻眼了。她大概没想到，

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我，下一秒就能切换成一朵完美的白莲花。过了好几秒，

纪裴的声音才传来，压抑着怒火。“你看好她，我马上回来。”电话挂断。我擦掉眼泪，

看着江楚楚，笑了。“你看，游戏规则，是我定的。”江楚楚终于反应过来，她爬起来，

面目狰狞地朝我扑过来。“舒桐！你这个贱人！你敢阴我！”我没躲。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纪裴冲了进来。他看到的，

就是江楚楚张牙舞爪地要打我，而我缩在床角，瑟瑟发抖，满脸是泪。“江楚楚！

”纪裴的怒吼，震得天花板都在抖。4纪裴一把拽开江楚楚，将我护在身后。他的胸膛，

坚实而温暖。上一世，这个怀抱是我最贪恋的港湾。现在，我只觉得恶心。“阿裴，不是的，

你听我解释！”江楚楚慌了，她抓着纪裴的手臂，语无伦次，“是她！是她先污蔑我！

是她算计我！”纪裴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舒桐，

到底怎么回事？”我没说话，只是缩在他怀里，肩膀一抽一抽地抖着，眼泪掉得更凶。

我什么都不用说。一个“受了重伤刚刚醒来”的病人，和一个“健康得能扑上来打人”的人。

谁的话更可信，一目了然。更何况，江楚楚刚才那句“你斗不过我”，他一定也听到了。

果然，纪裴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甩开江楚楚的手。“楚楚，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江楚楚心上。“舒桐刚出车祸，身体还没好。

你就算对她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刺激她。”“我没有！”江楚楚尖叫起来，

“阿裴，你信我！是她装的！她根本没事！”纪裴的眉头皱得更紧。“够了。

”他扶着我躺下，替我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你先回去吧，

楚楚。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不走！”江楚楚不甘心地喊，“阿裴，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纪裴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答应了什么？

是答应了等江楚楚身体好了，就跟我离婚，娶她？还是答应了，一定把我的心脏，给她？

我闭上眼，装作虚弱的样子。“纪裴，我头疼。”纪裴立刻转过身，紧张地看着我。

“我叫医生。”“不用，”我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微弱，“你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我害怕。”我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纪裴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愧疚吗？还是心疼？不重要了。他转头，看向江楚楚，

语气不容置喙。“出去。”江楚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阿裴……”“我让你出去！”纪裴的声音，陡然拔高。江楚楚被他吼得浑身一颤，最后，

只能含着泪，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纪裴在床边站了很久，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他在怀疑。

怀疑今天这一切，是不是我设计的。上一世的我，太蠢，太好懂。这一世，他看不透我了。

一个看不透的女人，才会让男人产生兴趣。也才会，让他心乱。“舒桐，”他终于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你刚刚说的，离婚……”“是认真的。”我打断他。我睁开眼，

平静地看着他。“纪裴，我累了。这三年的婚姻，像一场独角戏，我演不下去了。

”他沉默了。良久，他问：“是因为楚楚？”“不，”我摇头，“是因为你。或者说，

是因为你的心。”我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口。“它不在我这里，从来都不在。

”纪...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覆上我的手背。他的掌心，很烫。“舒桐，

再给我一点时间。”他说。“等楚楚的病好了，我……”“你要跟我离婚，娶她，是吗？

”我替他说完。他没有否认。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更加复杂。里面，有愧疚，

有不忍，甚至还有一丝……挣扎。我笑了。“纪裴，你不用等了。我们现在就离。

”我抽出我的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去哪？”他按住我。“去拿离婚协议，”我说，

“我早就签好字了，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纪裴的身体，猛地一震。

5书房保险柜里的那份离婚协议，是真的。上一世，我签下它的时候，满心都是绝望。

纪裴说，只要我签了，他就带我去环游世界，暂时忘了江楚楚。我信了。然后，

我就“被”车祸了。纪裴看着我，眼神变了又变。他大概以为，我是因为车祸心灰意冷，

才旧事重提。他不知道，我是从地狱爬回来，要拉着他一起毁灭。“舒桐，别闹了。

”他把我按回床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协议的事，以后再说。

你现在需要休息。”我没再坚持。我知道，现在的纪裴，绝不可能放我走。

我还“欠”江楚楚一颗心脏呢。他走了之后，我立刻拿出电脑。黑色的对话框，依旧安静。

我也不急，开始敲击键盘。我写了一封邮件，主题是一份价值百亿的见面礼。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代码，指向纪氏集团一个正在秘密进行的海外并购案。

这个并购案，是纪裴的心血，也是他商业版图里最重要的一环。上一世，

他就是靠着这个案子，彻底坐稳了亚洲首富的位置。但这个案子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漏洞。我把邮件发了出去。收件人，是Z。做完这一切，我合上电脑，

躺下睡觉。我知道，鱼儿，很快就要上钩了。接下来的几天，纪裴大概是心虚，

对我格外的好。每天亲自送饭，嘘寒问暖。甚至推掉了很多应酬，留在病房陪我。他不说爱，

也不提江楚楚。我们就这样，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江楚楚再也没来过。但我知道，

她一定在某个角落，像毒蛇一样盯着我。这天下午，纪裴正在给我削苹果。他的手机，

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是他的特助，张航。

他走到窗边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泄密”、“股价”、“内鬼”。挂了电话，纪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回头看我，

我正安静地看着电视，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他说。

“去吧，”我点点头，很体贴，“工作要紧。”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他前脚刚走，我的电脑就“叮”地响了一声。我打开。黑色的对话框里，终于出现了回复。

只有三个字。你是谁？我笑了。一个能帮你毁掉纪裴的人。对方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血债，需要血偿。这一次，对方几乎是秒回。怎么合作？

帮我办三件事。第一，我要纪裴和江楚楚所有通话记录和短信内容。第二，

帮我查一个叫‘刘伟’的货车司机。第三，我要纪氏集团股价，在一周内，腰斩。报酬？

纪氏集团。对话框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屏幕另一边的阿哲，

现在有多震惊。一个敢开口吞下纪氏集团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有绝对的把握。

终于，他回了两个字。成交。我合上电脑，看向窗外。天，要变了。纪裴，江楚楚。

好戏，才刚刚开场。6阿哲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当天晚上，

我的邮箱里就收到了第一份邮件。里面是纪裴和江楚楚近三个月的所有通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