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园别墅。
“夏栀,思妍己经有了身孕,从今天起会住在这里。”
男人的口吻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吩咐。
夏栀看着客厅里自己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而她却像是一个外人,脸色惨白看着眼前这一切。
结婚三年,男人回家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她驱车回来看到别墅灯火通明,又看到男人的车,兴奋地走进别墅,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此刻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整个身子僵在原地,双手忍不住地发抖。
她喜欢五年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这么对待她。
看着他对三线女演员的温柔关怀她才幡然醒悟,原来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她。
可她不死心,盯着男人声音微颤:“宇川,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新闻上男人的绯闻她早就有所耳闻,每当别人问起她,她只是一笑而过替男人解释,解释多了也就将自己给骗了。
高宇川握紧沈思妍的手,将一份孕检报告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思妍的检查报告,她怀了我的孩子,只有住在这里我才能放心。”
“那我呢?
我算什么?”
夏栀笑了,眼眸里满是对男人的失望。
高宇川眉头紧锁,面对夏栀他从未动过感情,可当初若不是夏家对他出手相助,他恐怕没有今天这一切,心里此刻只有一份愧疚。
“宇川,都是我的错,不应该来打扰你们,我还是去打掉这个孩子吧。”
沈思妍带着哭腔忽然起身就要离开。
“思妍。”
高宇川抱住了她,心疼不己,“不要再说这种胡话,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孩子,你安心在这里住下,一切有我在。”
夏栀懵了,这一对是在她面前演上了是吗,倒像是她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夏栀,如果你在这里住不惯就搬去汇鑫公寓吧,思妍现在需要江婶的照顾。”
高宇川最后叮嘱了她,转身就带着沈思妍上了楼。
只留下夏栀站在原地咬紧了唇,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茶几边拿起了女人的检查报告。
看完以后她失魂落魄跌坐在了沙发上,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冷笑。
为了沈思妍,他竟然让她搬去汇鑫公寓,明明他有那么多的房产,偏偏要把别的女人带回别墅里。
可她才是高宇川的合法妻子,为何她要走,该走的人是沈思妍,她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就可以打掉不是么!
夏栀强忍着泪水,她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自己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了婚房里,偏偏她不甘心,不甘心男人的心当真这么狠。
“太太,你去哪?”
江婶收拾好客房后从楼上下来,见夏栀要走,赶忙跟了上去解释,“那位沈小姐住在客房,与先生并不住在一起,太太你别生气,那女人一定是用了些手段才缠上先生的。”
江婶身为佣人对于主人家的事情不好评价,但她心里只认定夏栀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对于突然出现的沈思妍只认定她是一个靠手段上位的小三,并不喜欢。
不管是客房还是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夏栀心如死灰:“我今晚不回来了,江婶你回去吧。”
“太太……”夏栀头也没回驱车离开了紫园别墅,漫无目的地行驶在繁华的京市,不知道该去哪里。
爸爸身体不好,她不想深夜回去让父母担心。
漫无目的的驱车,首到一家酒吧映入眼帘。
也许喝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夏栀将车停到了酒吧门口走了进去。
这家酒吧她与好友范晓棠来过,算是京市最高端的一家酒吧,私密性较好,顾客的素质也很高,她定了个包厢倒也不怕被人搭讪。
包厢里放着忧伤的音乐,夏栀一杯杯喝着桌上的酒解愁,一边喝一边笑了:“结婚三年,人人都以为我嫁给了爱情,这其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对外,她与高宇川一副恩爱夫妻模样出席过各种场合,可高宇川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时常出差,时常说公司太忙。
她一杯接着一杯己然醉了……隔壁包厢,南少白看向不苟言笑,面色清冷的男人道:“政年,这次回来待几天?”
“他还能待几天,最多一周就得走了。”
说话的是霍政年的合作伙伴洛潇。
霍政年不语,算是默认了洛潇的回答。
南少白端起酒杯碰了碰男人的杯子:“那今晚咱们仨可得不醉不归了,下次再聚又得再过一年,这些年你还真是拼命三郎,小心别累坏了身子。”
“他累什么累,最累的还是我,我在国内当牛做马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有苦说不出哦。”
一旁的洛潇抱怨说道。
霍政年一记冷眼扫了过去,洛潇身子一僵,抿唇拿起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笑嘻嘻道:“来,喝酒喝酒。”
南少白笑着摇摇头,他们三人在一起喝酒的场景太难得了,再也不像大学时期时常一起见面,打球……忽然他想到一件事,看向男人:“对了政年,京海大学一百周年的校庆你去参加吗?
就在后天,正巧后天你应该还没离开。”
“是啊,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这次去的校友都是政企界响当当的人物。”
洛潇附和道。
京海大学一百周年,邀请了他们这些捐赠的企业家前去参加校庆,对于霍政年来说参不参加其实都无所谓,因为他从小便住在京海大学里。
“我听说高氏集团捐赠了五千万,这几年高宇川接手高氏集团以后,高氏集团的盈利一年比一年高,所以高宇川也作为这次京海大学的杰出校友参加校庆。”
洛潇一边谈论高宇川一边连连摇头,“要说也是多亏了他娶了夏栀,要不是夏家帮高家扭转乾坤,高氏集团三年前就该不行了,偏偏这个高宇川还不珍惜夏栀,这一年外面的桃色绯闻越来越多了。”
霍政年抬起的酒杯顿在唇边,幽暗的黑眸微闪,眉宇间多了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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