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poo

我是暴君最宠信的佞臣，但我实在不想干了。他吃烧鸡我抢鸡腿，他睡觉我卷被子，

他赏的南海玉珠，我直接挂家门口石狮子上。暴君气得要砍我脑袋。

我直接往地上一躺："来吧。"谁知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改了主意。

第一章我是暴君最宠信的佞臣。但我实在不想干了。每天阿谀奉承的日子，让我恶心。

萧湛是这大渝王朝的皇帝，人称“血手暴君”。他登基三年，杀了两位皇后，五位丞相。

满朝文武，见他如见阎王。而我，柳清风，是他身边最大的奸臣。所有人都说，我能有今天，

全靠拍马屁。他们不知道，我其实是先帝安插在萧湛身边的棋子。先帝驾崩前，

拉着我的手说：“清风，替朕看着这个儿子。”“他性子偏激，容易走极端。”我答应了。

这一看，就是三年。三年来，我眼睁睁看着萧湛从一个有抱负的青年，变成真正的暴君。

劝谏的大臣，杀。议论的百姓，杀。就连他枕边人，稍有不满也杀。我试过委婉地劝。

他根本不听。反而更加宠信我，把我当成唯一知己。这让我更加痛苦。今天早朝，

他又要杀人了。只因工部侍郎上书，说南方水灾，请求减税。萧湛直接把奏折摔在地上。

“减税？国库空虚，拿什么养兵？”工部侍郎是个老实人，磕头不止。“陛下，

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啊。”萧湛冷笑：“活不下去，那就别活了。”“拉出去，斩了。

”侍卫上前拖人。工部侍郎年过半百，哭得像个孩子。满朝文武，无人敢言。

我站在萧湛身边，心里堵得慌。这个工部侍郎，曾经请我吃过饭。他夫人做的红烧肉，

很好吃。他还有个女儿，刚满月。“陛下。”我开口。萧湛看我，

眼神柔和了些：“爱卿有何高见？”我笑着说：“陛下杀得好，这种不知好歹的人，该杀。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工部侍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有怨恨，有鄙视，更多的是绝望。他被拖走后，萧湛很开心。下朝后，他特意留下我。

“还是爱卿懂朕。”他拍拍我的肩，很亲热。我强颜欢笑。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回到府上，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桌上放着工部侍郎的信。他前天送来的，说家乡寄来新茶，请我品尝。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帮灾民说话。可我呢？我不仅没帮，还落井下石。“大人，用膳了。

”管家在门外说。我没胃口。但不得不吃。因为明天，我还要继续当我的奸臣。第二天，

萧湛召我进宫。他正在用膳。桌上摆着烧鸡，香气扑鼻。我进去时，他刚撕下一条鸡腿。

“爱卿来得正好，陪朕用膳。”我行礼，然后坐下。看着那只烧鸡，我突然想起工部侍郎。

他再也不能和家人吃饭了。“爱卿怎么不吃？”萧湛问。我看着那只鸡腿，突然做了个决定。

我伸手，把鸡腿抢了过来。直接塞进嘴里。萧湛愣住了。旁边的太监宫女，全都吓傻了。

我嚼着鸡腿，油顺着嘴角流下。“陛下，这鸡腿真好吃。”萧湛盯着我，眼神莫测。

我以为他要发怒。谁知他突然大笑：“爱卿果然是真性情！”他把整只烧鸡推到我面前。

“爱吃就多吃点。”我看着烧鸡，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第一次作死，失败。过了几天，

萧湛召我进宫议事。说到深夜，他留我宿在偏殿。我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看着身上的锦被，

我又有了主意。我卷起被子，滚到地上。故意发出很大声响。值班的太监赶紧进来。

“柳大人，您怎么了？”我裹着被子，缩在角落。“我做噩梦了，好可怕。

”太监想笑又不敢笑。萧湛被吵醒，穿着睡衣过来。“怎么回事？

”太监汇报：“柳大人说做噩梦，滚到地上了。”萧湛看着我，我假装害怕。“陛下，

我能和您一起睡吗？”我以为他会嫌我烦，把我赶出去。谁知他沉默片刻，竟然点头。

“来吧。”我傻了。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上。龙床很大，我缩在角落。萧湛睡在中间，

呼吸平稳。我紧张得睡不着。突然，他翻了个身，面对我。“爱卿。”我吓了一跳：“臣在。

”“你怕黑？”我硬着头皮：“有点。”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睡吧，朕在。”那一刻，

我竟然觉得他很温柔。第二次作死，又失败了。第二天，萧湛赏我一盒南海玉珠。

每颗都有拇指大，价值连城。“爱卿日夜操劳，这是赏你的。”我看着玉珠，心里不是滋味。

这能救多少灾民啊。我接过玉珠，谢恩。回府后，我直接把它挂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管家吓坏了。“大人，这太招摇了！”我就是要招摇。最好引来强盗，把珠子偷了。

或者让萧湛知道，我根本不珍惜他的赏赐。果然，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

都说我柳清风嚣张至极，连御赐之物都敢轻慢。萧湛听说后，召我进宫。我心想，

这次总该生气了吧。谁知他看着我，似笑非笑。“爱卿倒是别出心裁。

”“那石狮子配上玉珠，确实气派。”我无言以对。第三次作死，再次失败。我越来越着急。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真的成为千古罪人了。那天，萧湛又在朝堂上杀人。这次是个老御史，

因为说他“滥杀无辜”。我看着地上的血，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演戏了。

不想再当这个奸臣了。下朝后，萧湛心情很好。“爱卿，陪朕去御花园走走。”我跟着他，

一言不发。走到池塘边，他看着水中的锦鲤。“爱卿今日怎么不说话？”我看着他背影，

突然冲过去。一把将他推进池塘。“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太监宫女都吓傻了。“救驾！

救驾！”侍卫纷纷跳下水。萧湛被捞上来时，浑身湿透，很是狼狈。我站在岸边，

心里终于轻松了。这次，总该杀我了吧。萧湛看着我，眼神冰冷。“柳清风，你可知罪？

”我跪下，语气平静。“臣罪该万死。”他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爱卿真是调皮。

”“定是看朕近日劳累，想让朕清凉一下。”我目瞪口呆。这都不杀我？萧湛走过来，

亲手扶起我。“爱卿对朕，真是用心良苦。”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突然很想哭。

第四次作死，彻底失败。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想起三年前，先帝临终嘱托。“清风，

替朕看着这个儿子。”我看着看着，却把他看成了真正的暴君。我有负先帝所托。第二天，

我做出决定。既然间接作死不行，那就直接点。我进宫求见萧湛。他正在批奏折，

看起来很忙。“爱卿有何事？”我直接往地上一躺。“陛下，臣不想活了。

”“求陛下赐臣一死。”萧湛放下笔，看着我。“爱卿何出此言？”我闭眼等死。

谁知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改了主意。“柳清风，你就这么想离开朕？”我愣住，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第二章萧湛的问题，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我当然想离开。这三年，

我每天都在煎熬。但这话不能说。说了，就暴露了。“臣只是觉得，不配得到陛下如此信任。

”我找了个借口。萧湛走过来，蹲下身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不解。

“柳清风，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我心里一紧。难道他发现了我的身份？先帝安排我时，

说过这是绝密。除了我和先帝，无人知晓。“陛下知道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萧湛冷笑：“你最近做的这些事，不就是为了引起朕的注意？”我愣住。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陛下误会了...”“误会？”他打断我，声音带着怒意。“抢鸡腿，卷被子，轻慢赏赐，

现在又把朕推下水。”“柳清风，你到底想怎样？”我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我就是想死吧。

萧湛见我不说话，更加生气。“说话！”他很少对我这么严厉。看来这次，是真的触怒他了。

我心中一动，或许这是机会。“臣...无话可说。”我低下头，一副认罪模样。

萧湛盯着我，良久，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很冷。“好，很好。”他站起身，恢复帝王威严。

“既然爱卿一心想死，朕偏不让你如愿。”我傻眼。这又是什么套路？“从今日起，

你搬进宫里住。”“朕要亲自看着你。”我彻底懵了。这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陛下，

这不合规矩...”“规矩？”萧湛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在朕这里，朕就是规矩。

”他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但我心里更疼。作死不成，反而失去自由。当天，

我就被“请”进皇宫。住在萧湛寝殿的偏房，有专人看守。美其名曰“贴身侍驾”，

实为软禁。我坐在陌生的房间里，欲哭无泪。先帝啊，我对不起你。托付的事没办好，

自己还陷进来了。晚膳时，萧湛让我同桌用膳。桌上全是我爱吃的菜。但我没胃口。“怎么，

不合口味？”萧湛问，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摇头：“臣不饿。”他放下筷子，看着我。

“柳清风，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我沉默。怎么说？说我想死？说我看不下去他滥杀无辜？

说我不想再当奸臣？都不能说。“臣只是累了。”我敷衍道。萧湛显然不信，但没再追问。

饭后，他让我陪他下棋。我心不在焉，连输三局。“爱卿今日状态不佳啊。”他摆弄着棋子，

若有所思。我低头：“陛下棋艺精湛。”其实，我的棋艺比他好。以前为了讨好他，

每次都故意输。现在懒得装了。“再来一局。”他说。这局我依然心不在焉。眼看又要输，

萧湛突然说：“你可知今日朕为何不杀你？”我抬头：“臣不知。”他落下一子，声音很轻。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朕说真话的人。”我愣住。我说什么真话了？三年来，

我一直在拍马屁啊。“臣不明白。”萧湛看着棋盘，眼神悠远。“其他人怕朕，讨好朕，

都是有所图。”“只有你，是真的关心朕。”我更加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关心他了？

“那日朕感染风寒，你守在床边一夜。”我想起来了。半年前，他生病，我确实守了一夜。

但那是为了表现忠心的。“还有去年遇刺，你为朕挡了一刀。”确实有这事。但那一刀，

是我计算好的。伤得不重，却能表忠心。“这些事，朕都记得。”萧湛的声音，

带着罕见的温柔。我却听得心惊胆战。原来我这些年的伪装，他都当真了。

“陛下...”我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说，一切都是演戏？那他会不会更生气？

“朕知道，你最近行为反常，定是有原因。”萧湛看着我，眼神锐利。“告诉朕，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能说什么？说我看不下去你滥杀无辜？

说我不想再助纣为虐？“臣...真的累了。”最终，我只能重复这句话。萧湛沉默良久，

叹口气。“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他起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我坐在原地，心情复杂。

那晚，我失眠了。回想这三年，点点滴滴。萧湛对我，确实不同。他生性多疑，

却从不对我设防。他脾气暴躁，却总能容忍我的“小性子”。甚至我作死，

他都觉得是“关心”。这让我更加愧疚。第二天，我病倒了。可能是心力交瘁，真的累了。

高烧不退，迷迷糊糊。恍惚中，感觉有人守在床边。冰凉的手，覆在我额头上。很舒服。

我睁开眼，看到萧湛。他坐在床边，眼下有青黑，似乎一夜未睡。“陛下...”我想起身，

被他按住。“别动，好好躺着。”他声音很轻，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太医进来诊脉，

战战兢兢。“如何？”萧湛问。太医跪地：“陛下，柳大人是忧思过度，

加上风寒入体...”“能治好吗？”“能，只是需要静养。”萧湛挥手让太医退下。

亲自喂我吃药。我很不习惯。他是皇帝，我是臣子。这不合礼数。“陛下，臣自己来。

”我想接过药碗，他却不让。“听话，吃药。”他语气强硬，动作却很轻柔。我只好由他。

药很苦，我皱眉。他立刻递来蜜饯。像照顾孩子一样。“陛下，朝会...”我提醒他。

今日有早朝，他该去的。“取消了。”他淡淡地说，继续喂药。我愣住。

为一介臣子取消朝会，这...传出去，我又要挨骂了。吃完药，我昏昏欲睡。朦胧中，

感觉他还在。轻轻拍着我的背，像那晚一样。“睡吧，朕在。”他的声音，有种催眠的魔力。

我沉沉睡去。做了个梦。梦见三年前，第一次见萧湛。那时他还是太子，来府上拜访我父亲。

我在后院练剑，他不知何时出现。“好剑法。”他鼓掌。我回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时的他，笑容干净，眼神清澈。不像现在，满是阴郁。醒来时，天已黑。萧湛还在，

靠在床边睡着了。烛光下，他的脸显得柔和许多。我看着他，突然有些心疼。这三年，

他其实也很孤独。没有朋友，没有信任的人。只有我这个“奸臣”在身边。但我，

却一直在骗他。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醒了。“感觉如何？”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好多了。”我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嗯，退烧了。

”他的手很暖，停留了片刻。我们都没说话。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气氛。

“陛下...”我开口，打破沉默。“嗯？”“为什么对臣这么好？”我问出了心中疑惑。

萧湛看着我，眼神深邃。“因为你是柳清风。”这个答案，等于没答。但我没再追问。

有些事，问太清楚反而不美。病好后，萧湛依然让我住在宫里。但不再限制我的自由。

我可以随意走动，只是不能出宫。这天，我在御花园散步。听到两个宫女在闲聊。

“听说陛下又要选妃了。”“是啊，这次是丞相的女儿。”我愣住。萧湛要选妃？

怎么没听他说起？回到住处，我有些心神不宁。选妃是好事。他登基三年，后宫空虚。

是该充实一下了。但为什么，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晚膳时，我装作无意间提起。

“听说陛下要选妃？”萧湛看我一眼，语气平淡。“爱卿消息很灵通。”我低头吃饭，

不再说话。他却主动说起：“是丞相的建议。”“丞相说，皇室子嗣单薄，不利于江山稳定。

”我点头：“丞相说得对。”萧湛看着我，突然问：“爱卿觉得呢？

”我愣住：“臣觉得...是好事。”“好事？”他重复，语气不明。“是啊，

陛下也该有人陪伴了。”我强颜欢笑。萧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冷。

“爱卿真是体贴。”那晚，他不欢而散。我莫名其妙。第二天，选妃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各家千金画像，送入宫中。萧湛让我帮他挑选。我推辞：“臣不敢逾矩。”“朕让你挑，

你就挑。”他语气强硬。我只好坐下，翻看画像。个个都是美人，家世显赫。最后，

我选了几个看起来温婉的。萧湛看了一眼，没说话。让太监把画像拿走。“爱卿眼光不错。

”他说。我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讽刺。选妃大典定在三日后。这三天，萧湛很忙。

我们见面次数少了很多。我乐得清闲，在宫里四处转转。走到冷宫附近，听到哭声。

循声找去，看到一个宫女在烧纸。“你在做什么？”我问。宫女吓一跳，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今日是慧妃娘娘忌日，奴婢烧点纸钱...”慧妃？我想起来了，

是萧湛的第一任皇后。说是病逝，但宫里有传言，是被萧湛赐死的。“起来吧，我不说出去。

”宫女感激磕头。我看着她，突然想起工部侍郎。他也是冤死的。这宫里宫外，冤魂太多。

我心情沉重，回到住处。晚膳时，萧湛来了。他看起来心情很好。“选妃的事定了，

丞相的女儿。”我点头：“恭喜陛下。”他看着我，眼神期待。似乎在等我说什么。

但我没什么可说的。沉默在蔓延。最终，他叹口气。“柳清风，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抬头，

看着他。突然很想问，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他是否记得。但我没问。问了，就是死。

而且会连累很多人。“臣什么都不想要。”我回答，语气平静。萧湛盯着我，眼神逐渐变冷。

“好，很好。”他起身离开。又一次不欢而散。我看着满桌菜肴，毫无胃口。这样下去不行。

我必须想办法离开。选妃大典前一天，机会来了。第三章选妃大典前一天，边境传来急报。

北狄犯境，连破三城。军情紧急，萧湛召集群臣议事。我也在场。朝堂上，

主战主和两派争论不休。丞相主和，主张送公主和亲。将军主战，请求带兵出征。

萧湛脸色阴沉，听着各方意见。最后，他看向我。“爱卿觉得呢？”我愣住。这种军国大事，

他从不同我商量。今天是怎么了？满朝文武都看着我。等我这个“奸臣”发表高见。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个机会。如果说错话，或许能激怒萧湛。“臣觉得，丞相大人说得对。

”我开口，声音清晰。“和亲能避免战争，是上策。”朝堂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连丞相都没想到，我会支持他。萧湛盯着我，眼神莫测。

“爱卿主张和亲？”我点头：“战争劳民伤财，能免则免。”其实我心里不这么想。

北狄狼子野心，和亲只会助长其气焰。但我要作死，只能说违心的话。萧湛沉默良久，

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很冷。“柳清风，你让朕很失望。”我心中一动。终于要发怒了吗？

“退朝！”他却没当场发作，而是宣布退朝。大臣们面面相觑，陆续退出。我站在原地，

不知该走该留。萧湛走到我面前，声音冰冷。“跟朕来。”我跟着他，来到御书房。关上门，

只剩我们两人。“为什么主张和亲？”他问。我早已想好说辞。“为了陛下着想。

战争胜负难料，万一失利...”“说实话。”他打断我。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不下去。

那双眼睛太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臣说的就是实话。”我强装镇定。

萧湛冷笑：“柳清风，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朕。”他走近一步，逼视我。

“你根本不是贪生怕死的人。”“那年为朕挡刀，你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语塞。“告诉朕，

你到底在想什么？”萧湛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我低头，不敢看他。

“臣...只是不想看到百姓受苦。”这是部分实话。战争一起，最苦的是百姓。

萧湛沉默片刻，语气缓和。“朕知道，你心善。”他居然认为我心善。我这个“奸臣”，

哪里心善了？“但北狄之事，没有退路。”萧湛走到窗前，看着远方。“和亲只能暂缓，

不能根治。”“北狄要的不是公主，是整个大渝。”我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很清醒。

并不像朝堂上表现的那么冲动。“那陛下为何...”为何问我？我想问。他转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