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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势不可挡势如破竹区别》本书主角有李付宝赵威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梁丛生”之本书精彩章节:势不可挡的“变化”第一章:晨光中的相逢——旧衣与老槐的私语二零二五年十月一清晨六点深秋的兴旺村还浸在半梦半醒薄雾像刚拆封的棉松松软软地裹着田埂上的枯草、矮墙上的青连村头那棵百年老槐树的枝都被晕成了淡墨色的剪东边天际刚洇开一抹鱼肚带着点凉丝丝的几颗残星嵌在天幕像是昨夜没吹灭的恋恋不舍地悬等着晨光来接露水下得村头的石凳被打湿了大泛着深褐色的光...
主角:李付宝,赵威信 更新:2025-10-25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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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的“变化”第一章:晨光中的相逢——旧衣与老槐的私语二零二五年十月一日,
清晨六点整。深秋的兴旺村还浸在半梦半醒里,薄雾像刚拆封的棉絮,
松松软软地裹着田埂上的枯草、矮墙上的青苔,连村头那棵百年老槐树的枝桠,
都被晕成了淡墨色的剪影。东边天际刚洇开一抹鱼肚白,带着点凉丝丝的青,
几颗残星嵌在天幕上,像是昨夜没吹灭的灯,恋恋不舍地悬着,等着晨光来接棒。
露水下得足,村头的石凳被打湿了大半,泛着深褐色的光。赵威信就坐在这石凳的一角,
刻意留着干燥的半边——他怕把身上这件旧军装弄潮。这军装是洗得发白的草绿色,
袖口磨出了毛边,肘部缝着一块颜色略深的补丁,针脚是老伴生前的手艺,
整整齐齐的“之”字形,像田埂上蜿蜒的小路。领口的风纪扣早就掉了,他用一根红绳系着,
红绳磨得发亮,是当年从朝鲜战场上带回来的,据说能辟邪。他坐得笔直,
脊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佝偻,像被岁月压弯了一点点的枪杆——当年在战场上,
他可是全连出了名的“直腰杆”,就算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里潜伏,也能把腰挺得像钢枪。
此刻,他手里摩挲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缸子上印着“抗美援朝 保家卫国”的字样,
字都快磨平了,只有“卫”字的一竖还清晰,像根不肯弯的骨头。
“嗒、嗒、嗒——”脚步声从西边的小路传来,不轻不重,却带着股军人特有的稳劲。
赵威信抬眼,晨霭里钻出个身影:李付宝穿着灰布对襟褂子,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胳膊——虽然皮肤松了,青筋像老树根似的盘着,但肌肉的轮廓还在,
是当年扛炮弹练出来的硬底子。他手里攥着个布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是刚从自家菜园摘的青萝卜,带着露水的湿意。两人的目光在雾里撞了个正着,
浑浊的眼眸里同时亮了一下,像两盏被风吹燃的马灯。“李老头,”赵威信先开了口,
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笑,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开,从眼角到嘴角,层层叠叠的,
像老槐树的年轮,“都一把年纪了,还每天起这么早,绕着村子跑两圈,
真当自己还是十八的小伙子?宝刀未老啊!”他笑的时候,
嘴角会往右边歪一点——那是当年在战场上被弹片擦伤留下的后遗症,
可这笑容却像盛开的向日葵,花瓣带着点晒旧的暖黄,却透着股执拗的亮,
能把晨雾都烘得软一点。这笑容是他的招牌,当年在坑道里,战友们冻得缩成一团,
他就这么笑,说“再熬熬,胜利就来了”,连带着大家心里都暖烘烘的。李付宝大步走过来,
一巴掌拍在赵威信的肩膀上,力道不轻,震得赵威信的搪瓷缸“当啷”响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我?”李付宝的声音洪亮,像敲铜锣,“每天天不亮就蹲在这槐树下,
比划你那套广播体操,伸胳膊踢腿的,比村里的小伙子还精神。我看你不去参加奥运会,
都对不起你这风雨无阻的劲头!”他说的是实话。赵威信退伍后就没落下晨练的习惯,
起初是部队里的军体拳,后来年纪大了,改成了广播体操,一节不落,
连“扩胸运动”都做得认认真真。有次下雨,他就在自家屋檐下练,
雨点子打在瓦片上噼里啪啦的,他跟着“一二三四”的节奏摆臂,
把屋檐下的燕子都惊得飞了一圈。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村头炸开,
“哈哈”的声响撞在老槐树上,又弹回来,惊飞了枝头上的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钻进雾里。
这会儿天还早,村里只有零星几户亮了灯:东头王婶家的烟囱冒了烟,细细的,
带着柴火的焦香;西头的小卖部还关着门,门板上贴着去年的春联,红纸褪成了粉白。
这笑声在空荡的村里飘着,显得格外清亮,又有点孤单。笑声慢慢歇了,
赵威信的目光飘向村口那条新修的水泥路——路面光溜溜的,泛着冷白的光,直通县城,
昨天还有辆黑色的小轿车“嗖”地开过去,溅起的泥点沾在路边的野草上。他轻轻叹了口气,
搪瓷缸在石凳上磕了一下,发出轻响:“唉,一晃眼,我们都成老骨头了。年过半百?
早过喽!我都七十二了,你也七十一了吧?这世道变得太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这些老家伙,跟不上趟喽!”李付宝在他旁边坐下,石凳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褂子渗进来,
他却没挪窝。他把布口袋放在脚边,青萝卜的清甜味混着露水的潮气散开来。“可不是嘛,
”他也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远处的田野——地里的稻子早就收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垄,
像被剃了头的头皮,“都说人老了就爱怀念过去,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总觉得从前的日子踏实,连空气都比现在香——那时候的米饭,是柴火灶焖的,
香得能多吃两碗;现在的米,白是白,却没那股子‘米味’了。”赵威信点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军装肘部的补丁。这补丁是老伴二十年前缝的,那年他上山砍柴,
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军装肘部刮破了。老伴连夜找了块旧布,就着煤油灯缝,
针脚密得像鱼鳞。“那时候的人也踏实,”他轻声说,“一起上战场的兄弟,
能把后背交给对方;村里的邻居,谁家有事,喊一声全来帮忙。现在呢?
住对门的都不一定说过几句话,人人手里捧着个手机,低着头,像跟手机过日子似的。
”晨雾渐渐散了些,东边的鱼肚白变成了淡金色,阳光像细针似的扎出来,落在老槐树上,
叶子上的露水闪着光。赵威信把搪瓷缸举起来,对着阳光看——缸子里还剩小半缸热水,
是早上从家里带来的,冒着淡淡的热气。他喝了一口,热水滑过喉咙,暖到了胃里,
却没压住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慌。
:钢铁与冰雪的记忆——炒面与爆破筒的温度“想当年啊……”赵威信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目光飘远了,像是穿透了晨雾,穿透了几十年的时光,落到了那片冰天雪地的朝鲜战场上。
他的手指停在搪瓷缸的“卫”字上,指尖微微发颤——那是冻出来的老毛病,一到天冷就犯。
“我们俩扛着枪炮,在朝鲜的山里跟美国佬拼命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悠远,
带着点雾蒙蒙的亮,“那时候多冷啊,零下三四十度,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棉衣冻得像铁甲,硬邦邦的,穿在身上跟套着壳似的,连胳膊都弯不开。吃的是炒面,
干巴巴的,咬一口能呛得咳嗽,就着雪吃,雪化在嘴里,凉得牙都疼,
可心里揣着一团火——保家卫国啊,多大的事!眉头都不皱一下!
”李付宝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像是被这句话拉回了那个年代。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奏急促,像当年冲锋时的脚步声。“可不是嘛!
”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嗓门又大了些,“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场无名高地的阻击战,
咱们连守在山头上,雪下了一尺厚,战壕里的雪都快没过膝盖了。弹药快打光了,
你就蹲在我旁边,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手里攥着个爆破筒,就要往下冲,
说‘跟狗日的拼了’!要不是指导员死死拉住你,你小子早就……”“嘿,
提那陈芝麻烂谷子干啥!”赵威信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却没生气,
反而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那是他这辈子最“冲”的一次,也是最难忘的一次。
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美国佬的炮弹像雨点似的落在阵地上,战壕塌了一半,
战友小马就趴在他旁边,肚子被弹片划开了,鲜血染红了雪,还笑着说“老赵,我没事,
你别冲”,结果没撑到天黑就没气了。他的眼神软了下来,
里面淌着一种只有他们俩才懂的东西——是荣耀,也是悲壮。当年一起上战场的同乡有五个,
回来的只有他和李付宝。那些没回来的兄弟,名字都刻在县城的烈士陵园里,每年清明,
他们都会去看,把白酒洒在墓碑前,说“兄弟们,我们来看你们了,家里现在好得很”。
那一刻,两个老人的手无声地握在了一起。赵威信的手粗糙得像砂纸,
掌心有个深深的茧子——那是当年扛枪磨出来的,几十年了都没消;李付宝的手更硬,
指关节突出,是后来种田、扛锄头练出来的。两只布满老茧、青筋暴露的手,
曾经一起紧握过钢枪,一起传递过弹药,一起在雪地里焐过对方的耳朵,如今只能在晨风中,
相互传递着一点微温。他们就这么坐着,不说话。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带着点淡金色的暖。老槐树上的露水往下滴,“滴答、滴答”的,像钟表在走。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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