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闹钟响个不停。
苏汐沫被一阵刺耳的闹钟声惊醒,她猛地开了迷蒙的双眼,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粉色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
她目光恍惚地环顾西周,粉色的壁纸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色泽,壁柜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偶。
视线掠过书架时,那些从小到大精心拼装的乐高模型静静地陈列着,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苏汐沫翻了个身,将床头的川沙妲己玩偶紧紧搂在怀里。
她把脸深深埋进玩偶柔软的绒毛中,熟悉的洗衣液清香萦绕鼻尖——这是十三岁生日时,听说海市开了一家大型游乐场,妈妈专门带她去,给她买的生日礼物,那一天,她过的很开心。
等等……!
这是梦吗?
还是说,我己经…?!
她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微微颤动,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地面。
是有影子的。
指尖颤抖着触碰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脏狂跳。
她又急切地抚过双臂、双腿,甚至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真疼。
"我还活着……?
我这是重生了?!
"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
"汪!
"一声清脆的犬吠突然响起。
苏汐沫浑身一颤,猛地转头——八万毛茸茸的脑袋正从门缝里探进来,湿漉漉的黑鼻子微微翕动,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耳朵还因为兴奋而轻轻抖动着。
"……八万?
"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指尖不自觉地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
刺耳的闹钟声仍在响着,窗外蝉鸣聒噪,盛夏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目的金线。
是热的。
是活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极热、极寒、山洪、又是极热……那些被烈日烤裂的大地,干涸到发黑的血迹,还有……“苏小姐别怕,我们是一栋楼的邻居呀。”
染血的消防斧抵在她脖子上时,那人还在笑。
八万嘶吼着扑上去的瞬间,棍棒砸在颅骨上的闷响。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餐桌上自己的左手——中指上还戴着妈妈送的小碎钻戒指,而它正被塞进某个畜生沾满黄牙的嘴里。
“嗬……!”
她突然弓起身子干呕,泪水砸在川沙妲己玩偶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既然她重生了?
那,那群畜生还活着吗?
她一把搂住扑过来的八万,狗子温暖的舌头胡乱舔着她脸上的泪水。
颤抖的手指埋进厚实的毛发里,感受着鲜活的心跳。
“……老天让我重活一次?”
苏汐怔怔地望着床头柜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父母将她拥在中间,三人的笑容温暖得刺眼。
那场车祸带走了太多东西。
记忆翻涌:尖锐的刹车声,漫天飞舞的玻璃碎片,还有母亲最后死死护在她身上时,那枚染血的古玉坠贴在她脸颊上的冰凉触感……苏市首富的独女,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留下的只有巨额遗产,和这枚传承了三代的古玉。
“爸…妈…”她指尖发抖地触碰相框,喉间泛起铁锈味。
如果当初自己再强大一点,如果……嘀嗒!!!
泪水砸在相框玻璃上,倒映出她猩红的双眼。
苏汐沫死死攥住胸前的古玉坠,指节发白。
温润的玉质贴着掌心,竟隐隐传来一丝温热,仿佛还残留着母亲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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