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高中状元后娶了公主做驸马

第1章我的死的那天，穿着我最爱的石榴红裙，那是苏明礼送我的十八岁生辰礼。山风猎猎，

吹得我裙裾翻飞如血。崖边的碎石在我脚下簌簌滚落，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

刀疤脸的山匪头子晃着那枚我亲手编的鲤鱼玉坠，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苏状元有令，

留孩子，杀女人。"五岁的意儿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哭得撕心裂肺："娘亲，

我怕..."三岁的晗儿把小脸埋在我怀里，浑身发抖。

我能感觉到他们小小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就像那年冬天，他们发高烧时在我怀里的模样。

"自己跳下去，省得我们动手。"山匪狞笑着，"让孩子看着亲娘死，多晦气。

"我死死盯着那枚玉坠——去年苏明礼生日时，我熬夜编了三天才完成。

他当时珍重地握在手心说："婉娘，这玉坠我戴一辈子，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如今，

这定情信物成了我的催命符。"为什么？"我声音嘶哑。山匪嗤笑："苏状元说了，

你一个商贾之女，粗鄙不堪，哪配得上状元郎？长公主才是他的青云梯！"我仰天大笑，

笑出了眼泪。那个冬天用生冻疮的手为我雕木镯、饿着肚子把最后半个红薯留给我的人，

原来早就变了心。"意儿，晗儿，闭上眼睛。"我柔声说，在他们额头上落下最后一个吻。

纵身跃下时，我最后看见的，是手腕上那只木镯撞在岩石上，碎成两半。第2章我死了，

但魂魄未散。跟着山匪来到京城时，正值苏府大宴宾客。御赐的状元府张灯结彩，

比过年还要热闹。苏明礼穿着一身簇新锦袍，正在接待前来道贺的宾客。他瘦了些，

但眉眼间的神采让我恍惚间又看见了当年在苏州苦读的那个少年。"苏大人双喜临门啊！

"一个官员奉承道，"不仅高中状元，长公主对你也是青睐有加，真是羡煞旁人。

"我浑身一颤。果然我这个糟糠之妻拦了他的青云路。苏明礼笑容得体："王大人说笑了，

下官已有家室。""哎，那个商贾之女如何配得上状元郎？休了便是。"苏明礼笑而未语。

我看着苏明礼，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还装的那么一本正经。夜里，

府里的喧嚣渐渐散去。下人们都回了房，只有苏明礼的书房还亮着灯。我飘进书房，

窗户没关严，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动桌上的烛火，光影在他脸上晃来晃去，

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里，他独自坐在书房，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盒子的瞬间，

我的魂魄都在颤抖——里面全是我和孩子们的旧物。意儿小时候穿的虎头鞋，

鞋头的老虎眼睛我绣歪了，苏明礼却笑着说"无妨，意儿穿着更显童真"；晗儿周岁时，

我凭感觉画的小像，鼻子画成了小圆球，

被他小心地夹在《诗经》里；还有那支被我咬出牙印的狼毫笔。去年我们因为一笔账目吵架，

他说我"满身铜臭，不懂风雅"，我气得抓起他的笔就咬了一口，哭着说："是！我粗鄙！

我商贾女！可你读书的束脩，你弟弟的药钱，哪一文不是我这身铜臭换来的？！

"他后来悔极了，抱着我哄了三天，将笔杆上的牙印细细打磨光滑，说："婉娘，我错了，

再不说这等混账话。这笔我留着，时时警醒自己。"此刻，他摩挲着我的小像，

泪流满面：“婉娘，对不起...”很快？他都要娶公主了，还有什么“很快”？呵呵，

原来他还有心的么。苏明礼啊苏明礼，你真狠，你说一句你要尚公主，我又怎会赖着你。

可他偏要选最狠的路，用我的命换他的前程。我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明白，

可我的手只能穿过他的身体，什么也碰不到。第3章三日后，长公主亲自驾临状元府。

"苏状元考虑得如何了？"长公主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本宫的耐心有限。

"苏明礼跪在地上："公主厚爱，臣感激不尽。但臣已有妻室，实在不敢高攀。

"长公主冷笑："你那商贾妻子，也配叫妻室？苏明礼，别忘了你弟弟还在我手里。

"苏明礼猛地抬头："公主！""要么尚公主，要么给你弟弟收尸，你自己选。

"我看着苏明礼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弟弟明远去年患肺痨，是我倾尽家财才救回来的。

如今却成了要挟他的筹码。"臣...需要时间考虑。""三天。"长公主起身，"三天后，

我要听到满意的答复。"第4章第二天，我跟着苏明礼进了宫。金銮殿上，

皇帝病恹恹地坐在龙椅里，时不时咳嗽两声。长公主和永宁公主分坐两侧，一个雍容华贵，

一个娇艳明媚，目光交锋处火花四溅。"皇兄，苏状元与臣妹情投意合，请皇兄赐婚。

"长公主率先开口，语气强势，不容置疑。永宁公主立刻反驳，语带娇嗔："皇兄，

是臣妹先看中苏状元的！臣妹愿以全部家产为聘，保举他做兵部尚书！"我笑了，

笑得极其讽刺，苏明礼真有你的，居然还有一位公主倾慕于你。

两位公主竟在殿中上争执起来，全然不顾体统。苏明礼跪在殿中，声音颤抖却坚定："陛下，

臣在苏州已有妻室林氏，虽出身商贾，却于臣微末时下嫁，操持家务，抚育子女，恩重如山。

臣若停妻再娶，与禽兽何异？恳请陛下允准，放臣携家眷返回苏州，永不入朝堂！

"他的话音刚落，长公主便冷笑一声，从袖中缓缓把玩着一个发旧的平安符。那符已经褪色，

边缘磨损，却依然被保存得完好。苏明礼猛地抬头，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我看见他的双手在袖中剧烈颤抖我比谁都清楚，明远那孩子，对苏明礼来说，

不仅仅是血脉相连的弟弟。当年苏家遭遇洪水，是年仅十岁的苏明礼，

在湍急的洪水中拼死救出六岁的明远。明远自那以后就体弱多病，苏明礼这个兄长，

既当爹又当娘地把他拉扯大。去年明远突发肺痨，咳血不止，

苏明礼守在弟弟病榻前三天三夜不曾合眼，是我拿出当铺所有流动银钱，

跑遍苏州城寻来名贵药材。那个平安符，是明远拖着病体特意去寒山寺为兄长求来的。

他说："哥哥要进京赶考，我没什么能送的，只求佛祖保佑哥哥平安。"如今，

这个承载着兄弟深情的平安符，却成了要挟苏明礼的工具。苏明礼的嘴唇剧烈颤抖，

眼中闪过无数情绪——有对弟弟的担忧，有对命运的愤怒，更有深深的无助。最终，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脊背一点点弯了下去，声音低哑破碎："陛下，长公主金枝玉叶，

又对臣有恩，臣惶恐，难配公主"原来，他是被要挟的。可那山匪手中的玉坠又怎么解释？

皇帝疲惫地摆手："苏爱卿，我看长公主也是一片真心。既然如此，

让礼部择良辰把这事办了。你那元妻，你就休了吧，皇妹，你那金银珠宝要要好好补偿人家。

想必她也能理解你们的苦衷。"荒唐！理解？我魂魄都在发抖。他根本不知道，

他口中的"苦衷"，是我摔下悬崖的命！最终，在皇帝的默许和长公主的胁迫下，

苏明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垂首道："臣...遵旨。"那一刻，他眼中的光熄灭了。

那个曾在苏州小院里意气风发说要"为民请命"的读书人，在权力的重压下，被迫折腰。

达成目的，长公主志得意满，永宁公主眼神淬了毒，“苏明礼，你不要后悔。

”第5章大婚当日，长公主府红绸漫天，锣鼓喧天。苏明礼一身大红喜服，

站在满堂宾客之间，脸上却无半分喜色，眼神空洞得像个提线木偶。我飘荡在他身边，

看着他被众人簇拥着完成一道道繁琐的礼仪。曾几何时，在苏州那个简陋的小院里，

他也曾拉着我的手，许诺要给我一场凤冠霞帔的婚礼。

“一拜天地——”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礼堂。苏明礼僵硬地转身，对着门外天地弯腰。

就在他直起身的瞬间，永宁公主带着几个侍从，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并未着盛装，

反而显得格格不入。“皇姐大喜，妹妹来迟了。”永宁公主语带笑意，眼神却锐利如刀，

直直射向苏明礼。她一挥手，身后侍从捧上一个铺着红绒的托盘。那托盘上，

赫然放着两样东西——半只沾染着已经发黑血渍的木镯，以及意儿从不离身的长命锁！

我的魂魄剧烈一震，那木镯！那是我跳崖时碎掉的！苏明礼的目光触及那半只木镯时，

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认得那木镯，那是他亲手所雕。那刺目的暗红，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永宁公主慢步上前，在离苏明礼极近处停下，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低语：“苏状元，你的心肝宝贝们，

三天前还安然在正在我府上做客。只可惜水土不服，命在旦夕。

你现在过去还能看见他们最后一面。”苏明礼的身体剧烈一晃，脸色惨白如纸，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死死盯着那长命锁，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孩子们惊恐的小脸。原来，

是这样的啊，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可那都不重要了。“啧，”长公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轻笑起来，缓步走到苏明礼身边，

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挽住他的手臂，目光挑衅地看向永宁，“妹妹真是有心了，

这份'贺礼'，是在提醒驸马，他如今是谁的人吗？”她特意加重了“驸马”二字，

满意地看到永宁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她用力掐了一下苏明礼的手臂，迫使他回神，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玩味的残忍：“驸马，还不谢谢永宁公主？

她可是帮你……照顾着孩子呢。”苏明礼被她掐得一个激灵，茫然地抬起头，

看看志在必得的长公主，又看看笑里藏刀的永宁，

最后目光落在那枚象征着孩子们安危的长命锁上。他眼中最后一点理智的光泽开始碎裂，

嘴唇剧烈颤抖着。“婉娘……”他忽然低唤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眼神开始涣散，

婉娘死了……是我害死了婉娘……现在他们又要抢走我的孩子……”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

时而看着虚空流泪，时而对着长命锁痴痴地笑。

"夫妻对拜——" 司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又重复了一遍。可苏明礼充耳不闻。

他猛地甩开长公主的手，踉跄着扑向那个托盘，想要抢夺那半只染血的木镯和意儿的长命锁，

口中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呜咽：“我的…还给我！把婉娘和孩子还给我！”永宁公主后退一步，

嫌恶地皱起眉头，仿佛怕被他的疯癫沾染。长公主脸上的玩味和得意也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被当众拂了面子的震怒和一种深切的鄙夷。“拦住他！”长公主厉声喝道，

声音冰冷刺骨。侍卫一拥而上，强行制住了状若疯魔的苏明礼。他挣扎着，嘶吼着，

双目赤红，涕泪横流，哪还有半分新科状元的儒雅风采，完完全全成了一个疯子。“礼成！

送入洞房！”司仪几乎是喊着完成了仪式。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

最终在一片混乱和窃窃私语中仓促收场。苏明礼被侍卫们半拖半架地弄去了新房，

而他疯了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第6章翌日，

长公主府请来了太医院院判。我飘在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的房间里，

看着须发皆白的御医战战兢兢地为蜷缩在角落、不停自言自语的苏明礼诊脉。

“回禀公主殿下，”院判跪伏在地，声音发颤，“驸马爷此乃急痛攻心，痰迷心窍，

乃至神智失常……此乃心病，非药石所能及也，

除非……除非他自己能看破心魔……”“废物！”长公主不耐烦地一挥袖，

一套珍贵的官窑茶具应声碎裂，茶水溅湿了华贵的波斯地毯，“连个疯病都治不好，

朝廷养你们何用！”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角落里抱着枕头，

当做孩子轻轻摇晃、哼着不成调摇篮曲的苏明礼，眼里像看一个破碎的玩具，

终是布上了厌弃之色。“既然是个没用的疯子，那就看好他，别放出来丢人现眼！

”她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药味和绝望的房间。从此，

苏明礼被变相软禁在了公主府最偏僻的一处院落，除了送饭的下人，再无人问津。

昔日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成了这金玉其外、权力旋涡中最微不足道也最可悲的牺牲品。

苏明礼彻底疯了，独坐房里，对着铜镜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婉娘..."他醉眼朦胧地抚摸着镜面，

"我好想你...我好恨..."他惊恐地打翻酒杯："婉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我不能..."突然他痛苦抱头，"明远在他们手里，我若轻举妄动，

他会没命的...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还没找到他们..."苏明礼在幻想中构建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婉娘，我为你报仇了。

"有的夜里，他对着铜镜喃喃自语。在他扭曲的想象中，

他看见自己在长公主的茶点中下入剧毒，看着她痛苦挣扎："你害死婉娘，这是报应！

"他设计让永宁公主的步辇出事，让她从高处坠落："你派人杀我妻子，罪有应得！

"他甚至在幻想中杀回江南，找到那些山匪，将他们一个个凌迟处死，

听着他们的惨叫声入睡。"看啊，婉娘，"他对铜镜说，"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惩罚。

你可以安息了。""爹爹带你们回家。"他在幻想中温柔地说，一手抱着一个孩子，

走在回苏州的路上。可实际上，他连公主府都出不去。长公主以"保护"为名，

将他软禁在府中。更残忍的是，长公主偶尔会带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来看他："明礼，

看看我们的儿子。"那孩子眉眼间确有几分像苏明礼。他总是呆呆地看着，

然后突然泪流满面："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意儿和晗儿在哪里？我的婉娘在哪里？

"长公主冷着脸让人把孩子带走："看来病得更重了。"第7章作为一缕游魂，

我日日夜夜徘徊在这座奢靡到令人发指的长公主府。这里的每一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