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一响黄金万两怎么回事

奶奶临终前叮嘱我三件事：第一，城南那家当铺只收凶物，千万别进去。第二，

如果半夜听到算盘声，一定要朝声音方向磕三个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千万不能接奶奶的班，做“凶物掌柜”。奶奶下葬后，我违背了她的嘱托，接手了那家当铺。

第一天晚上，我就听见了清脆的算盘声。我下意识地抓起了柜台上的老算盘...下一秒，

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阴森的义庄前。---1.奶奶的坟头土还没干透，

那股子新翻泥土的腥气混着夜风的凉，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我，陈默，

成了这间坐落在城南老巷深处、据说只收“凶物”的破旧当铺的新主人。这个巷子又窄又深，

大白天都难得见到几缕完整的阳光。当铺里更是如此，光线昏暗。多宝格上的物件影影绰绰，

形态各异，都被一层灰尘覆盖着。奶奶的话还在耳边，字字清晰：“默啊，城南那家当铺，

只收凶物，千万别进去。”“要是半夜听见算盘响，甭管怕不怕，立刻朝那声音磕三个头，

记住，是立刻！”“最要紧的，你千万不要接奶奶的班，做什么‘凶物掌柜’，这担子，

你挑不起……”可我终究还是来了，不仅来了，

还打算守着这间奶奶操持了一辈子的古怪铺子。父母去得早，是奶奶把我拉扯大，她走了，

我总觉得，守着这里，就像守着她的一部分。第一夜，我就在这当铺后堂的窄床上歇下。

被褥冰凉，窗外的风声呜呜咽咽，像谁家的孩子在啼哭。不知到了几更，

夜色寂静的得让人心慌。就在这死寂里，一个清脆的珠子碰撞的声音响起。是算盘声！

我心里猛地一抽，脊梁骨瞬间窜上一股寒意。

奶奶的叮嘱划过脑海……“朝声音磕三个头”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愣住了，

我看见前堂那面黑漆柜台上摆放着的算盘珠子正自己……动着？没有任何人拨弄，

但是它们轻微地、持续地震颤，发出那催命般的“啪嗒”声。鬼使神差地，我非但没有磕头，

反而一步步挪到柜台前，伸出了手。在我的指尖触碰到那算盘的瞬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顺着手臂猛冲上来。我的眼前骤然一黑。我感觉脚下坚实的地板消失了，

脚下失去了支撑，全身被冰冷的黑暗包裹。………不过很快，我感觉我又踩到了地面上。

我睁开眼睛，光线很暗，勉强能视物。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尸臭的味道还有老旧的木材的霉味。我不知道站在哪里，

只看到四周立柱歪斜，头顶的瓦片破损，能看见暗沉沉的、无星无月的天空。

阴风毫无阻碍地穿堂而过，吹得我汗毛倒竖。借着不知从哪里透进来的微光，

我看清了一块木牌上的字——义庄。2.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喉咙发干，

紧张的打量着四周。这一看，更是头皮发麻。我面前的这个地方停放着不下二三十具棺木。

有的漆黑崭新，有的则早已破败不堪。在那些棺木之间，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

它们大多身形模糊，行动迟缓，无声无息，像隔着一层脏污的毛玻璃看到的影子。

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我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手里紧握着那把老算盘，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大概是因为算盘的缘故。就在这时，左前方的不远处，

一口半开的、破旧的薄皮棺材里，坐起来一个“人”。它的动作很慢，像是关节生了锈，

一点点扭过头，空洞的眼窝，直直地“望”向我所站的方向。

我感觉到那不是活人的视线……跑！但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掐灭了。

我不知道该跑到哪里？而且我的腿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那口棺材里的“东西”，

似乎……动了动，像是要爬出来。情急之下，我握紧了那柄冰冷的算盘，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能让它过来，这个算盘应该有什么作用的……我得算清楚！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手指完全不听使唤，我闭上眼睛，在算盘上面胡乱拨动着……“啪！

”一声脆响，在这死寂的义庄里回荡。算盘珠子撞击边框的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四周散开。刹那间，义庄内那些模糊飘忽的影子，全都凝固了。

连穿堂的阴风仿佛都停滞了一瞬。那道从薄皮棺材方向投来的、带着恶意的“注视”，

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烫了一下，倏地缩了回去。那具坐起来的模糊身影，动作僵住，

然后极其缓慢地重新躺回了棺材里，再无动静。整个义庄，恢复了一种令人窒息的，

更彻底的死寂。我浑身冒着冷汗，衣服紧紧贴在背上，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手里那柄老算盘，

此刻感觉更冷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算盘……我慢慢的移动着，

直到后背紧紧靠上一根冰冷的、布满裂纹的石柱才瘫坐在地上，喘息着。

但是我的眼睛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的看向四周…3.算盘的响声，能镇住它们一时，

能镇住一世吗？我感觉到一种格外的寂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可以清晰的听到我的呼吸声，心跳声。我不敢动，但我知道我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站起身，试图离开石柱的支撑。我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棺木，

有的棺盖半掩，仿佛随时会探出什么；有的棺木材质低劣，木板扭曲开裂，

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孔洞。我小心翼翼地，

尽量远离那些看起来格外破败或者格外崭新的棺木，

慢慢的走了出去…就在经过一口巨大的、漆色暗红如同鲜血的棺椁时，

我看到那个棺盖与棺身相接的缝隙处，渗出了一缕浓稠如墨的黑气。那黑气仿佛有生命一般，

触及地面后并未散去，反而迅速凝聚，化作一个模糊扭曲、只有大致人形的黑影。

这黑影与之前那些飘忽的影子不同，它的边缘轮廓虽然依旧模糊，却带着一种实质性的恶意。

虽然没有五官，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看”向了自己。黑影动了……它不是走，

也不是飘，而是贴着地面，无声而迅疾地向我“流”了过来！…………我想也不想的，

抱着算盘向后退。但是我后退的速度，远不及那黑影逼近的速度。

那扭曲的黑影就要扑到我的身前，

我仿佛闻到一股类似铁锈混杂着坟土的特有腥气…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算盘了…，

但是怎么用？该怎么用？刚才那一次，是随意的拨弄，现在呢？情急之下，

我只能再一次胡乱地用手指在算盘珠子上猛地一划拉。几颗珠子被拨动，

发出杂乱无章的“噼啪”声。没用！那黑影只是微微一顿，之后就以更快的速度涌上。

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作用在我的脚踝上，冰冷刺骨，

好像要把我拖入无尽的黑暗……4.“滚开！”我嘶哑地吼了一声，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恐惧。我猛地想起奶奶年轻时似乎念叨过的一句，关于算盘用法的话，

我不再胡乱拨动，而是凭借着一丝模糊的记忆和强烈的直觉，

右手拇指和食指猛地捏住算盘横梁上方，代表“五”的那一排中，最中间的一颗珠子，

用力向上一拨，然后向内一拨…“嗒！”一声短促、尖锐的响声迸发而出。这一次，

声音不再只是回荡在空气中，而是仿佛直接敲击了那黑影的核心。涌动的黑气猛地一滞，

那个模糊的身影剧烈地翻滚起来，

我好像听到了一种无声的尖叫…然后就是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个凝聚的黑影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最终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彻底溃散开，

重新化为一缕淡薄的黑气，缩回了那口暗红色的棺椁之中。

一切再次恢复死寂……我踉跄几步，差点瘫软在地，全靠扶着旁边的那口棺木才勉强站住。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要炸开。看着怀里的算盘，刚才被我拨动的那颗珠子，

颜色似乎……黯淡了一丝？是错觉吗？还是使用这算盘，本身就需要支付某种代价？

我不敢再多停留，只能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继续向前摸索。这个义庄大得超乎想象，

仿佛没有尽头。除了棺木，我还看到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残破的纸钱，

一些早已熄灭不知多少年的白色灯笼，甚至在一些角落里，还散落着一些诡异的符箓。

空气中的味道也愈发复杂，腐木和尸臭是基调，

但偶尔会飘过一丝类似麝香又带着腥甜的气息，或者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

风里似乎还裹挟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我紧紧抱着算盘，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每一次经过感觉特别危险的地方，或者察觉到暗处有异样注视时，

我都会提前将手指搭在算盘珠子上，做出戒备的姿态。不知道走了多久，

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微光。不是义庄入口那种晦暗的天光，而是一种稳定的、昏黄色的光，

像是……烛火？在这鬼地方，有烛火？

5.我的心里又出现一种可怕的念头但同时也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因为有光，

可能就意味着有不同寻常的东西，或许是出口。我放轻脚步，谨慎地靠了过去。

那里似乎是一个小小的、相对独立的隔间，没有门，只有一个空洞的入口。

烛光就是从里面透出来的。我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挪到入口旁，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

向内望去。隔间很小，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只看到一张破旧的供桌，

桌上立着一盏燃烧着的白色蜡烛。蜡烛后面，没有神像，没有牌位，只放着一本……账簿？

那是一本封面是深蓝色的旧式账簿，纸张泛黄，边缘卷曲破损。就在我准备进去时，

我猛然间看到，在这个供桌前站立着一个“人”。这个“人”比之前那黑影要清晰得多，

几乎与活人无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短褂，他的身形佝偻，

身材干瘦，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小帽，看背影，像是个旧时的账房先生…他低着头，

肩膀微微耸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对着烛光，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远比那些棺木里的东西和之前的黑影更加危险。我不敢出声，

小心翼翼的调整呼吸，慢慢的退后，准备离开…就在这时，

那佝偻的“账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肩膀耸动的动作停了下来。它，缓缓地，

转过了头…没有预想中的青面獠牙，也没有腐烂的面孔。

那是一张极其普通但有些愁苦的老年男人的脸，皮肤蜡黄，布满了皱纹，眼神浑浊，

目光空洞…但就是这样一张看似普通的脸，在白蜡烛的光照下，显得格外瘆人。它的目光，

落在了我身上。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好奇，没有愤怒，没有恶意，

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这个“老账房”看了我几秒，干瘪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发出一种像是两块干枯树皮摩擦般沙哑、滞涩的声音：“新来的……掌柜？”它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穿越了漫长岁月的陈旧感。我的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账房”似乎也并不期待我的回答，浑浊的眼珠缓缓下移，

落在了我紧紧握住的那柄乌木算盘上。它的目光，在触及算盘时，

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6.“规矩……懂吗？”它继续用那干涩的声音问道。规矩？

什么规矩？奶奶没说过…我的心中焦急，只能硬着头皮，微微摇了摇头。

“老账房”沉默了一下。然后，它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直到这时，我才看清，

它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笔墨，而是一叠……纸钱！它刚才，是在整理这些纸钱？

它用枯瘦的手指，拈起一张纸钱，递给我，动作十分僵硬。

“不懂规矩”“老账房”的声音毫无起伏，“先……交定金。”“定金？”“什么定金？

”“老账房”那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确切地说是盯着我手里的算盘。

“你的……时间，阳气或者……它的一颗珠子。”时间？阳气？算盘珠子？

这“定金”的选项，每一个都透着邪门…尤其是最后一个，这算盘显然非同寻常，

失去一颗珠子会有什么后果，我根本无法想象…绝对不能答应！几乎是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我手里的乌木算盘，毫无征兆地，自发地轻轻震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低鸣。

“嗡……”那“老账房”递出纸钱的手，顿在了半空。它那麻木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较为明显的表情，一丝极其细微的忌惮。它的目光，从我的脸上，

再次落回算盘，然后缓缓地将拿着纸钱的手收了回去。它不再看我，重新转过身，

面对着那盏白蜡烛和那本深蓝色的账簿，恢复了之前那种佝偻的姿态，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好像明白了，在这个鬼地方，这柄算盘不仅是武器，

似乎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7.我看了一眼那佝偻的背影和跳动的烛火，抱着算盘，

退出了这个隔间的范围，重新没入义庄那无边的黑暗与棺木丛中。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我开始仔细的回想…奶奶是这里的“凶物掌柜”，那么这里，这个诡异的义庄，

是否就是与那间当铺对应的“库房”？或者说，是处理“凶物”的“后台”？

如果当铺是“前台收货”，那么这里就是“后方仓储和管理”？而算盘，

就是连接前后、并且在这里行使“权力”的钥匙？如果真是这样，

出口或许并非一个物理意义上的门，而是类似“通道”的存在。

我开始有意识地寻找异常之处，仔细观察那些棺木的摆放、材质，

感受不同区域气息的微弱差异。终于，

在绕过一片停放着一排七口大小完全相同、漆成墨黑色的棺木区域后，

我感觉到怀中算盘传来的寒意，似乎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那是在义庄最深处，

一面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白墙。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只在离地约一人高的位置，

隐约可见一个淡淡的、方方正正的印记，大小……似乎正是一个算盘的大小。

我快步走到那面白墙前。越是靠近，算盘传来的寒意就越发明显，甚至开始微微震颤，

与墙上那个模糊的印记产生了某种共鸣。是这里了！我深吸一口气，把算盘，小心翼翼地，

对准墙上那个印记，按了上去。就在算盘与墙壁接触的瞬间，

一股比之前进入时更强烈的剥离感袭来…天旋地转，

我眼前的一切都在瞬间扭曲、模糊、远去………8.“咳！咳咳！”我睁开眼睛，

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当铺的前堂，

保持着之前伸手触碰柜台上那把老算盘的姿势。窗外，似乎传来了几声模糊的鸡鸣。

天快亮了…我“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柜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胸腔火辣辣地疼。手中的乌木算盘沉甸甸的，那股阴寒之气并未完全消退，

我知道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抬起颤抖的手，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算盘。

之前被我拨动过的那颗珠子，颜色确实比周围其他的要黯淡一些，

像是蒙上了一层永远擦不掉的灰。我回想起义庄里那口红棺，那个佝偻诡异的“老账房”，

还有最后那面带有算盘印记的白墙……这间奶奶经营了一辈子的当铺，

这柄看似普通的老算盘，背后隐藏的，是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危险而庞大的世界。

奶奶叮嘱我不要接手，并非危言耸听…可是，我已经碰了算盘，已经进去了，

还动用它的力量“清算”了那个黑影，

甚至被那“老账房”认作了“新来的掌柜”……这条路，一旦踏上，

似乎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将算盘轻轻放回柜台原处，然后走到当铺门口，

拉开了那扇包着铁皮的门。清晨微凉的风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吹了进来，

驱散了当铺内的沉闷。巷子里有了些许动静，早起倒痰盂的邻居，

推着车子准备出摊的小贩……我靠在门框上，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

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未知的恐惧，有对奶奶的思念，

还有一丝……被命运推着走的茫然与沉重。我茫然的看着整个当铺，

目光扫过那些蒙尘的多宝格，扫过空荡荡的柜台，最后，落在了柜台后面，

墙上挂着的一幅泛黄的古旧画像上。那画像上，画的并非神佛，

而是一条蜿蜒曲折、云雾缭绕的……道路？道路两旁，

隐约可见一些奇特的建筑和模糊的影子，路的尽头，隐没在一片混沌之中。

以前我从未在意过这幅画，只当是奶奶的某种喜好。此刻再看，那画中的道路，

那两旁隐约的轮廓，好像和义庄中所见的景象，

有着几分诡异的相似……9.那本放在义庄隔间供桌上的深蓝色账簿记录着什么？

是那些“凶物”的来历和“账目”吗？还有那个“老账房”，它到底是什么存在？

是义庄的管理者？还是……被束缚在那里的“伙计”？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我知道，

奶奶留下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要多…我走到奶奶以前常坐的那张太师椅前，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