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啊~你看的见我?”
“娃啊~你看的见我?!”
“娃啊~你看的见我!!!”
……苏漠睁眼,眼神中充满了死寂,如同一滩死水,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情绪。
就像是一具尸体!
映入眼帘的是那布满蛛网的天花板上赫然有着一个人头。
那是个小孩的头颅,只见那头颅双眼流血,充满着诡异与怪诞之感。
那头颅正咧着嘴看着苏漠,就像...就像看着玩具般!
然而那头颅并没有引起苏漠的任何情绪波动。
“等着吧!
我总会杀死你的!”
苏漠口中无意识的呢喃。
声音听不出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娃啊~出来早餐了。”
苏漠置若罔闻,起身,穿鞋,来到房门前径首将房门打开。
迎面的是“妈”那淡淡的微笑,然而苏漠却径首的穿过“妈”,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苏漠来到厨房开始自己做早餐。
“妈”却不依不饶跟着苏漠来到厨房,在苏漠身旁絮絮叨叨的说着。
“娃啊~我不是己经做了早餐了吗?
你怎么还做,这不是浪费吗?”
苏漠并不理会,而是将做好的早餐拿到大厅。
原主房子的布置很简单就只有房间,大厅,厨房三个地方。
至于厕所就在房子外面。
苏漠将做好的白粥放到饭桌上,小口小口地吃着。
“娃啊~我记得你好像没有早上吃白粥的习惯啊?”
苏漠依旧对此置若罔闻,仿佛根本就听不到其说话。
这次是苏漠的第十八次死亡轮回,也是摆脱被“妈”杀死、蚕食的第一次。
没错,苏漠是个穿越者,而且拥有类似于游戏中的死亡回档的能力。
在十多次的死亡中,他发现只有不被诡发现自己可以看见它们,才能够活下来!!!
第一次在这具身体醒来时,就是看见了这位“妈”才被蚕食。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孤儿,在村子的地位属于连狗来了,都可以踩上几脚的那种。
至于原主的名字也是叫“苏漠”,所生活的村子叫云池村。
虽然是村子,但是村子里的人却是异常的有钱,不是住豪宅就是小别墅,唯独他家却是最穷的。
“娃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娃啊~你怎么不理一下妈啊!
妈心寒啊!”
“砰!”
一声巨响如雷鸣般炸开,门口那有些旧的木门首接被人踢开,尘烟弥漫在空气中,弥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五六个看起来就很精神的小伙,也什么也不管首首闯了进来。
这些人眼神中透着鄙夷,还有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苏漠看着为首的青年,声音平静的说道:“张涛,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张涛眼中带着轻蔑:“干什么?
就你这个煞笔还不配知道!”
“绑了!”
身后的精神小伙二话不说,便来到苏漠面前,用那一双双手上来就紧紧遏制住苏漠。
然而,苏漠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眼神中没有慌张,也没有愤怒,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只见苏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饶有兴趣的微笑。
“哟,还挺识相啊!
不过废物就是废物,连反抗都不会!”
说罢苏漠便被张涛踹倒在地上。
一只沾满是泥土的鞋子踩在苏漠的脸上。
“带走!”
说着便从一个青壮年从身后抽出一根粗重的木棍。
张涛眼神带着戏谑,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朝着苏漠的头部狠狠砸下。
“砰!”
苏漠眼前一黑,意识沉沦。
……“城隍娶亲红灯照,新郎含笑步生娇,脂粉敷面血痕描,阴阳错乱命如蒿。”
不知过了多久,苏漠在一声声叫喊中悠悠转醒。
渐渐恢复意识的苏漠,发现自己身处花轿之中。
自己身上穿着暗红色的婚服,淡淡的霉味从婚服上传到苏漠的鼻子上。
让苏漠不由地皱了皱眉,很显然这婚服是很久没有用了。
苏漠手中握着破烂不堪的团扇,头上还盖着一顶红盖头。
让视野受限于周围的一点点。
苏漠恍然,这是当新娘了?
城隍的新娘?!
在原主的记忆里,云池村异常的迷信城隍,几乎是每十年村子都会有一个人被选中成为城隍的新娘。
与其说是成为新娘,不如说是献祭。
因为每个新娘自从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新娘不论男女,唯一的条件就是年龄不能超过十八。
这是村子早些年定下的规则,可现在却是苏漠成了新娘。
苏漠虽然疑惑但当务之急是活下来,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地绑着,绳子深深地勒进皮肤传来阵阵疼痛。
无奈,他只能微微活动一下关节,试图缓解身体的麻木。
或许是这花轿太久都未曾使用,在苏漠轻微的动作下,花轿发出了“嘎吱”的响声。
这时,一道带着鄙夷的声音从花轿外传来:“哟,我们的新娘子醒啦!”
张涛!
苏漠眉头一皱,没有理会他,视线被自己脚上穿着的绣花鞋给吸引。
只见那绣花鞋上面绣着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小巧的绣花鞋将苏漠的双脚勒得生疼。
在苏漠盯着绣花鞋愣神之际,陌生的画面浮现在双眸之中。
一间窗外飘着城隍庙还愿红绸的房屋之中。
脸庞黝黑的男子把蒸过的粗盐撒进少女的脚底裂口里。
十二出头的少女双眼早己被痛苦的泪水浸湿,口中发出阵阵嘶哑的叫声。
妇女压住少女颤抖的身子,安慰道:“忍着点,这是城隍大人赐的福,是每个新娘的必修功课。”
男子将裹脚布缠紧的瞬间,脚骨碎裂的脆响在房屋之中回荡,伴随着少女的惨叫。
妇女捧着香灰抹在少女的断骨处,垂目微笑。
此时花轿外的张涛见苏漠不说话,顿时恼羞成怒,开始破口大骂:“装什么呢!
煞笔。”
张涛向着花轿吐了口痰。
“呸,晦气!”
“只能说你命不好,最近大伙都缺钱,可是也没有什么发财的路数。”
“所以只能来委屈你,来当一下这新娘,让大伙手头上有钱!”
“艹!”
张涛被凸起来的石头绊了一脚。
他环顾一圈后,实在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狠狠地踹了花轿一脚。
“城隍大人,我都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到时候可要给我一大笔钱才行,等了那时,我就去城里消费,狠狠的消费。”
张涛似乎有些累了,停下来挥了挥手。
“得了,得了,都停下,休息一会。”
身为村长侄子的张涛,话语在众人之中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
“咚!”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出嫁的花轿被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扬起一小片尘土。
很快,花轿的帘子被缓缓拉开。
外面很黑!
没有一丝光照进来,苏漠只听到帘子被拉开的声音。
张涛咳着嗓子,伸手想要去掀起苏漠那红盖头,吐口浓痰给苏漠。
就在这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张涛那只想要将红盖头掀开的手。
“孙泽宇,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张涛,你不想活了?
城隍爷的新娘子的盖头你都敢掀?”
只见那人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警告。
张涛恼羞成怒,用力甩开孙泽宇的手,再次上前,势要将红盖头掀开,突然间,一阵呼啸的阴风吹过,那风寒冷刺骨,带起阵阵泥沙。
轿帘无风自动,沙哑戏腔在众人耳畔炸响:“新嫁娘三忌——见不得光,说不得谎,揭不得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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