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霜站在夜色酒吧门口，攥紧了手中的包带，佳木斯的冬天不比南方，寒冷刺骨，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棉服。
"霜霜，你真的想好了吗？
"闺蜜苏洁担忧地看着她，"这种地方......""我没办法了。
"墨无霜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发抖，"爸爸的医药费还差二十万，我......"苏洁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至少化个妆吧，你这样太素了。
"墨无霜任由苏洁在她脸上涂抹，看着镜子里逐渐变得陌生的自己。
她从未化过妆，卧蚕勾勒出纯欲的弧度，唇色艳得勾人。
"记住，别喝陌生人给的酒，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洁叮嘱道。
推开酒吧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墨无霜被晃眼的灯光刺得眯起眼睛，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杂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踩着小白鞋走向吧台。
"一杯莫吉托。
"她对调酒师说。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鸡尾酒名字。
吧台另一头，顾言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威士忌。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女孩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气质，生涩的举止，还有那双清澈得过分的大眼睛。
"第一次来？
"他端着酒杯走近。
墨无霜浑身一僵。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却莫名让她感到危险。
她转过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沈白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能看透人心。
"是......是的。
"墨无霜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沈白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一个人？
""等朋友。
"墨无霜说谎道，手心己经沁出冷汗。
"是吗？
"沈白轻笑一声，"那在你朋友来之前，陪我喝一杯？
"他打了个响指，调酒师立刻端来两杯酒。
墨无霜注意到，调酒师对沈白的态度格外恭敬。
"我......"她刚要拒绝，突然想起苏洁说过的话——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
也许，这是个机会？
"好。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呛得她咳嗽起来。
沈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慢点喝，这酒后劲很大。
"墨无霜感觉脸颊发烫，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男人的目光。
她鼓起勇气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吗？
""偶尔。
"沈白晃着酒杯，"不过今晚很幸运，遇到了你。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墨无霜不自在地别过脸。
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
"沈总，好久不见啊！
"那人摇摇晃晃地搭上顾言的肩膀，"这位小姐是......"沈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李总，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李总一把抓住墨无霜的手腕，"来，陪哥哥喝一杯......"墨无霜惊慌失措，想要挣脱却使不上力。
就在这时，沈白一把扣住李总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痛呼出声。
"我说，你喝多了。
"沈白的声音冷得像冰，"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
"李总脸色一变，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说完就踉跄着离开了。
墨无霜惊魂未定，沈白却己经恢复了方才的从容："吓到你了？
""谢谢......"她小声说。
"不用谢。
"沈白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不过，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林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想到病床上的父亲，想到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我......"她抬起头，对上顾言深邃的眼睛，"我可以......"话未说完，沈白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抱歉，我接个电话。
"看着他走到角落接电话的背影，墨无霜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她心想。
但也许，他就是自己一首在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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