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铁锁千秋宣德元年冬 诏狱沈烈咳出的血珠在锁链上凝成冰晶，绣春刀纹里的金线已被血污浸透。
暗牢外传来丹炉爆裂的闷响，混着曹公公尖细的嗓音：“沈千户当真要带着秘密进棺材？
“青铜钥匙在掌心勒出血痕，沈烈盯着铁窗缝隙里漏进的残月。
戌时三刻，诏狱西南角的梆子声会比平日慢半拍——这是他给幼子留下的最后生机。
“汉王殿下托我问候沈大人。
“曹公公的蟒纹靴碾过满地碎丹砂，琉璃灯映出他手中密信的火漆纹，“这谋逆案总得有个了结......“沈烈突然暴起，腕间铁链应声而断。
错金刀光割裂曹公公的袖袍时，藏在齿间的乌木针已穿透三丈外持弩番子的咽喉。
血雾弥漫间，他听见狱墙外传来幼子压抑的呜咽。
“记住！
“染血的手指在砖缝刻下卷云纹，“去黑市找......“淬毒弩箭穿透肺叶的刹那，沈烈将半截钥匙塞进墙洞。
玄铁打造的匙身沾了血，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青芒。
宣德十九年冬 崇文门十八年后的霜夜，沈墨勒马立于城楼。
改良过的绣春刀悬在腰间，刀柄缠着褪色的玄鸟纹绸布——那是他唯一从火场抢出的遗物。
“大人，黑市当铺出了命案。
“暗探从阴影中闪出，奉上染血的青铜残片，“死者喉间插着乌木针。
“沈墨拇指抚过残片边缘的卷云纹，与记忆中父亲刻在诏狱砖墙上的痕迹完美契合。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起寒鸦掠过结冰的护城河。
验尸房灯火通明，苏半夏正用磁石吸附尸体指尖的银屑。
“死者中过苗疆蛊毒。
“她举起琉璃镜，照出发间细微的玄鸟纹刺青，“看这针孔走向，像是......“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沈墨旋身将苏半夏护在身后，错金刀光织成密网，七枚透骨钉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刺客蒙面布滑落的瞬间，他看清那人耳后的青紫色瘢痕——与父亲临终那日，诏狱暴毙的汉王亲卫一模一样。
“寒塘渡鹤！
“乌木针破空时带着鹤唳般的尖啸，却在触及刺客命门的刹那诡异地熔成铁水。
沈墨瞳孔骤缩，十八年前丹炉爆裂的青烟突然在记忆深处翻涌。
“沈大人不妨看看这个。
“苏半夏从尸体胃囊中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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