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陆深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指腹摩挲着叶脉凸起的纹路。
隔着咖啡馆的落地玻璃，他看到沈星晚正在给拉花缸打奶泡，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侧脸。
这是监视沈星晚的第七天。
连环杀人案的第六名受害者指甲缝里残留的咖啡渣，将警方的视线引向了这家藏在老城区的独立咖啡馆。
法医说那些咖啡渣里检测出特殊成分，和沈星晚独创的"星空拿铁"配方完全吻合。
玻璃门上的铜铃突然急促作响，陆深迅速将枯叶塞进风衣口袋。
三个醉汉歪歪扭扭地闯进来，为首的红脸男人重重拍打吧台："听说你们这儿有会发光的咖啡？
给爷整三杯！
"沈星晚擦拭咖啡机的手顿了顿。
陆深注意到她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围裙系带在腰间勒出深深的褶皱。
"抱歉先生，"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琴弦，"星空拿铁需要提前预约。
""装什么清高！
"醉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玻璃奶缸"咣当"砸在地上。
陆深本能地按住后腰的配枪，却见沈星晚反手扣住对方虎口，一个利落的擒拿将醉汉按在吧台上。
她的动作太过娴熟，连警校出身的陆深都暗自心惊。
"警察！
都别动！
"陆深亮出证件时，沈星晚猛地松开手。
她后退时撞翻了糖罐，晶亮的砂糖像银河倾泻在深褐色的围裙上。
当看清证件上的警徽，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烫到似的别开脸。
雨就是在这时下起来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遮雨棚上，奏出密集的鼓点。
醉汉们骂骂咧咧地离开后，沈星晚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发梢垂落遮住眉眼。
"刚才多谢。
"她说这话时，一片锋利的玻璃碴正扎进她掌心。
陆深抓住她渗血的手腕，警用止血贴触到皮肤的瞬间，沈星晚突然剧烈颤抖。
她腕间有道陈年旧伤，像条扭曲的蜈蚣伏在淡青色血管上。
"别碰我！
"她甩开他的手后退，后背撞上冷藏柜发出闷响。
雨声中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
沈星晚突然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呼吸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
陆深想起案件卷宗里的记录：十二年前城西化工厂爆炸，唯一幸存的小女孩在废墟里埋了十七个小时。
"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
"陆深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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