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割面刺骨,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被狂风裹挟着,如怒涛般灌进甲胄的缝隙里。
卢象升紧了紧身上的战袍,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抬手摸了一把被冻得硬邦邦的胡须,上面的冰碴子簌簌掉落。
手中的镔铁刀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幽蓝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嗜血渴望。
卢象升凝视着远方,清军营帐连绵不绝,宛如一条黑色的山脉横亘在天地之间。
营帐中的火把在雪夜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但又明灭不定,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吹灭。
这是扩写后的版本,增加了环境细节、感官描写和士兵群像刻画:"督师!
东虏又压上来了!
"孙大柱的吼声撕裂了北风的呼啸。
这个跟随卢象升七年的亲兵左肩插着半截断箭,锁子甲缝隙里凝结的血冰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他颤抖的右手还攥着卷刃的朴刀,刀柄缠着的红绸早已浸透成黑褐色。
卢象升转身时,镔铁刀上的冰碴纷纷崩裂。
月光照亮了东南方向的缓坡——三百残兵正以诡异的姿态扎根在雪原上。
最前排的士兵跪坐在冻土里,用肩胛骨卡住斜插的断矛;中间的汉子们反手握着雁翎刀残片,刀刃全部朝外组成锯齿防线;最后排的伤兵竟用腰带将自己捆在立起的门板上,胸膛还露着镶蓝旗的透甲锥箭簇。
"取我弓来!
"卢象升的喉结剧烈滚动。
他分明看见那个总爱偷喝军酒的邯郸少年,此刻正把火铳管抵在冰面上当拐杖,右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裤管在风里乱飘。
更远处有个被削去鼻子的老兵,正用牙咬着引火绳,将三支火箭捆在渗血的绷带里。
雪地突然腾起猩红的浪涌。
镶白旗的狼牙箭破空声里,人墙最外侧的士兵猛地后仰,眉心插着的箭羽还在颤动,身体却仍死死卡住背后的木桩。
三个重甲巴牙喇趁机突入缺口,最前的清军刚举起狼牙棒,就被五根断矛同时刺穿咽喉——濒死的天雄军用牙齿咬着矛柄完成了最后一击。
卢象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认得那些插在冻土里的"荆棘",其中一柄崩口的偃月刀,昨日还在为全军劈砍取暖的柴火;半截刻着"忠"字的红缨枪,本该属于那个总把军粮分给百姓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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