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尾符》一、鼠尾山的诅咒青岩镇西郊有座矮丘,当地人唤作"鼠尾山"。
山脚堆满碎石,像被巨斧劈开过,一条蜿蜒的裂谷横贯山体,如同老鼠被斩断的尾巴。
七十岁的守山人老周总蹲在裂谷口抽旱烟,烟杆敲着谷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这山是活的,洞里住着十万鼠仙呢。
"拆迁队来那天,推土机碾碎了三块刻满符咒的青石碑。
当晚工棚里就传出惨叫,五个工人身上爬满黑毛老鼠,皮肉被啃得露出白骨。
法医在尸体衣袋里发现几枚金粒,镇长认出那是老周祖传的金豆子——三十年前闹饥荒,周家就是靠鼠尾山挖出的金矿发了家。
二、鼠尾符我作为老周的外孙女,在阁楼木箱里翻出本《百鼠谱》。
泛黄的书页记载着秘术:取百年鼠王尾骨浸无根水七日,混入朱砂、硫磺、雷击木灰,以童女经血调和。
晒干后研磨成粉,裹入浸过尸油的黄表纸,符成时须在子时对月焚烧,灰烬入酒可驱百毒。
副作用用小楷注在页脚:"鼠尾通灵,借力者皮生鳞甲,目染赤红,终化鼠相。
"我摸着锁骨处新长的灰斑,想起昨夜焚烧鼠尾时的异象——火苗蹿成鼠形,焦臭味里混着婴啼,符灰在瓷碗里凝成血珠。
三、鼠祸开发商李总带着风水师闯进老宅时,我正用银针挑破指尖往符纸上滴血。
罗盘突然疯转,风水师盯着我案头的鼠尾粉脸色煞白:"周家丫头在用痋术!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潮水般的窸窣声。
成百上千的老鼠从地缝涌出,尾巴诡异地绞缠成麻花状,像一条条扭动的黑蛇。
李总掏枪的手在发抖。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向符纸,鼠群突然调转方向扑向他自己。
他惨叫着抓挠脖颈,皮肤下凸起数十个蠕动的肉包,最后一只红眼巨鼠破胸而出,叼着金牙窜回地缝。
四、化鼠镇医院停尸间里,我掀开白布查看李总的尸体。
他胸口残留着鼠形焦痕,与爷爷当年矿难去世时的伤痕一模一样。
值班护士突然尖叫——我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拉长,尾椎骨突起一截灰尾。
回到鼠尾山裂谷,老周常蹲的位置堆着新鲜鼠粪。
符书最后一页被撕掉了,但我记得那些潦草的血字:"金脉即鼠脉,取金者饲鼠。
"山风穿过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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