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服装店的玻璃门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憔悴的脸。
才二十二岁，眼角的细纹已经清晰可见。
她伸手摸了摸镜子，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小满，发什么呆呢？
快把新到的货整理一下。
"店长王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的王姐。
"她转身走向堆满纸箱的仓库，弯腰时感觉腰背一阵酸痛。
这份工作她已经做了四年，从十八岁高中毕业就开始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小宝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打过来，你快点。
"林小满咬了咬嘴唇，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妈，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能不能等两天？
""等什么等？
你弟弟在学校等着用钱呢！
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盯着手机屏幕，眼眶发热。
懂事，这个词她听了太多次。
四年前，当她高考失利，想要复读的时候，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小满，你要懂事，家里供不起你复读了。
你爸刚走，你弟弟还要上学......"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行李来到城里打工。
第一份工作是在餐馆端盘子，每天站到腿肿，晚上回到出租屋，脚上全是水泡。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弟弟林小宝发来的语音："姐，我同学都换了新手机，就我还用这个破手机，多丢人啊。
你给我打五千块钱呗，我想换个新出的苹果。
"林小满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小宝，姐这个月工资还没发，等发了再给你打钱好不好？
""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妈说得对，你就是自私，一点都不为我着想。
"自私？
林小满苦笑。
这四年来，她每个月工资八千，给家里寄六千，自己只留两千交房租和吃饭。
弟弟却觉得她自私。
"小满，外面有客人找你。
"王姐的声音传来。
她擦了擦眼睛，快步走出仓库。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店里，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
"张明？
你怎么来了？
"林小满有些惊讶。
这是她相亲认识的男朋友，在一家IT公司上班。
"今天是我们认识三个月的纪念日。
"张明笑着把花递给她，"晚上一起吃饭吧？
"林小满接过花，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这是她这四年来，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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