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绝命难产玻璃幕墙外的天阴沉得像块抹布,叶清欢站在会议室最前面,手指敲了敲投影屏上的数据图表:“三季度利润率再提不上来,各位的年终奖就等着给沈墨当份子钱吧。”
底下人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只有空调嗡嗡响。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第三次,她瞥见“林伯父”三个字,眉头一拧直接摁断。
助理小王凑过来,声音压得蚊子叫似的:“叶总,林董打了三回……”叶清欢抬手打断,指甲上的黑甲油在冷光下泛着金属似的冷:“散会。”
走廊里电话刚接通,林父沙哑的嗓子就扎进耳朵:“清欢,夕颜……没了。”
叶清欢脚下一晃,高跟鞋“咔”地磕在大理石上,“什么叫没了?
上周视频她还说胎动正常!”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难产大出血,孩子也没保住……你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头晕。
叶清欢踩着高跟鞋一路疾走,程安安从拐角冲出来,眼圈通红地扑向她:“欢姐!
夕颜姐走的时候……肚子还是鼓的!”
叶清欢一把推开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还亮着,林母瘫在长椅上,手里死死攥着张孕检单,纸边都被攥烂了。
“我要见夕颜。”
叶清欢嗓子发紧。
林父佝偻着背摇头:“护士在整理遗容,再等等……”话没说完,停尸间那头突然传来“咚”一声闷响。
沈墨正拿拳头砸铁门,西装皱得像腌菜,哭得撕心裂肺:“夕颜!
你和孩子怎么能丢下我!”
叶清欢眯起眼。
这男人袖口沾着团暗绿色污渍,像干涸的药水。
她一把拽住他手腕:“这是什么?”
沈墨眼神乱飘,鼻涕还挂在脸上:“药、药水……夕颜抢救时我帮忙拿输液瓶蹭的!”
“金融顾问还要进抢救室递药?”
叶清欢逼近一步。
沈墨猛地甩开她,嗓门拔高:“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害死自己老婆?!”
程安安赶紧拽住叶清欢打圆场:“墨哥伤心糊涂了,欢姐你别……”停尸间的白布掀开时,程安安“嗷”一嗓子哭出来。
夕颜躺在冷柜里,长发散乱,嘴角凝着血痂,隆起的肚皮上还贴着孕检标签。
叶清欢伸手理她头发,突然摸到她指缝里卡着个硬物——半枚纽扣,边沿都被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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