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山深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古老的巫术祭坛。
十八岁的林尘跪坐在刻满神秘图腾的青石上,双手轻抚赤练光滑的鳞片。
这条通体赤红的巨蟒吐着信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蛇瞳中闪烁着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默契。
“师父,我真的要走了。”
林尘对着云雾缭绕的山峰大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白乾天的身影从云雾中缓缓浮现,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记住,巫术圣体的秘密绝不能轻易示人。
黑巫宗一首在寻找拥有此等体质之人,你此去务必小心。”
林尘郑重地点头,将青铜巫铃挂在颈间,背起兽皮行囊。
粗布麻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带着赤练,大步迈向山外的世界。
林家祖宅位于云城最繁华的地段,鎏金门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林尘刚踏过门槛,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堂哥林阳穿着定制西装,戴着昂贵的墨镜,上下打量着他,满脸嫌弃:“这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野人?
穿成这样也敢回林家?”
几个旁支子弟跟着哄笑,目光在他补丁摞补丁的裤脚和破旧的草鞋上肆意游走。
林尘挠了挠头,故意露出憨厚的笑容:“哥,山里条件不好,将就着穿呗。”
说着,他从行囊里掏出用野藤编织的篮子,里面装满了珍贵的草药和野果,“这是给爸和各位长辈带的,都是山里的宝贝。”
林父从正厅疾步而出,两鬓斑白,眼中泛着泪光。
十八年未见,儿子己从襁褓中的婴儿成长为挺拔的少年。
林尘快步上前,在拥抱父亲的瞬间,暗中运转巫力,探查到父亲体内隐藏的慢性蛊毒。
那暗紫色的脉络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是黑巫宗特有的 “蚀心蛊” 留下的痕迹。
当晚,林尘借口为父亲按摩放松,关上房门。
他指尖泛起微光,看似随意地在父亲后背推拿,实则施展巫医秘术,将蛊虫的力量一点点剥离。
赤练安静地盘在角落,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随着林尘的动作,父亲体内渗出黑色汗珠,蛊毒被成功压制。
晚宴上,水晶吊灯将满桌珍馐照得熠熠生辉。
大伯林正雄端着红酒杯,眼神中满是不屑:“听说在山里学了些旁门左道?
不如给大家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
在座的宾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其中就包括沈家的长女沈清秋。
她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职业装,优雅地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林尘嘿嘿一笑,走到二伯母身边。
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妇此刻正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林尘装模作样地把脉,实则早己用巫医之术探查清楚她的状况 —— 是中了黑巫宗的 “勾魂蛊”。
“二伯母这是近日受了风寒,气血不畅。”
林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银针,看似随意地刺入她身上的穴位,暗中却催动巫力,将蛊虫逼出体外。
片刻后,二伯母吐出一口黑血,神色恢复如常。
全场哗然,众人看向林尘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怀疑。
沈清秋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林少这医术,当真是令人惊叹。
不知师从何处?”
林尘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在山里跟着一位老神医学的,都是些土方子。”
他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他隐藏真实实力的手段。
作为巫术圣体,他的能力远不止于此,但在这个世界,低调才是生存之道。
随着晚宴结束,林尘回到自己的房间。
赤练盘在床头,吐着信子似乎在询问。
林尘轻抚着它的鳞片,低声道:“老伙计,好戏才刚刚开始,黑巫宗既然敢动我林家,这笔账迟早要算。”
窗外,夜色深沉,一场关于巫术与阴谋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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