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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通知我可以出院了，李湘还没来，她的秘书正在为我跑前跑后的办出院手续。
我在后面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秘书有些不耐烦，连番催促我快点。
我只能苦笑，解释说我长期疗养有些肌肉萎缩。
秘书小声的嘟囔一句：
“什么肌肉萎缩，不就是富贵病，闲的吗。”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她的竹马季文进在门口撒娇的声音。
“湘湘姐，这个月我都陪你来两次啦，以前每个月都只用来这里一次的。”
“我可是耽误了和你的工作时间哦，你要好好补偿我！”
原来她每个月的固定探视，都有季文进在一边陪着。
李湘一边推门一边附和调笑：
“来疗养院你不爽吗？”
又在看到我和她秘书的一瞬间，僵在那里。
换做之前，我一定会大闹一场，质问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在疗养院，每次固定探视见到她后，都会受到更激烈的虐待和霸凌。
回忆起电疗器电击的滋味，我难以挪动自己的脚步。
李湘正尴尬的站在那里。季文进眼神一转，拉了拉李湘的袖子。
“湘湘姐，我记得每次陪你探视，青淮哥都和你说他过的不好呀，可是你看他~”
“这看起来也挺正常的呀。”
季文进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和我的主治医生如出一辙。
被虐待的记忆汹涌而来，我瑟缩着后退几步，躲在秘书身后不停的发抖。
李湘像抓到了我什么把柄一样，尴尬的神色如潮水般褪去，看着我叹了口气，施舍般的开口。
“行了，杜青淮，你别再演戏了，季文进也好心陪我来接你，快过来和我回去。”
我没作声，躲在后面像个鹌鹑。
李湘一脸嫌弃的皱眉。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季文进也在一旁附和。
“是呀，青淮哥，湘湘姐也是为了给你治病为了你好呀，你演这么一出，是为了让湘湘姐内疚吗？”
他逼近两步，阴恻恻的发问：
“你真的被虐待了吗？不会也是骗湘湘姐的吧？”
我看着他那张和医生十足相似的脸，不敢作声，只能拼命的躲。
李湘把我一把拽开甩到一边。
“杜青淮，你真是冥顽不灵，你嫉妒文进就耍这样的小手段！我看你在疗养院还没住够是吧！”
“文进，他自己不识抬举，你也不用管他！”
她牵着季文进大步流星的转头就走，又狠狠叮嘱了秘书一句：
“他愿意走就带他走！不愿意走就把他送回去继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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