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密码,柯心怡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望向窗外。
天色己经暗了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作为心理治疗师,加班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柯心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是柯心怡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请问您是?
""周明远。
大学同学,还记得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周明远,医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去了偏远地区做医生,后来听说他回了老家。
大学时他们关系不错,但毕业后就断了联系。
"当然记得,"柯心怡微笑道,"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需要你的专业帮助,"周明远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我们村里出了些...奇怪的事情。
"柯心怡皱起眉头。
"什么奇怪的事情?
""人们开始做同样的噩梦,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有人死了,死得很蹊跷。
我怀疑是某种集体癔症,但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柯心怡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你在哪里?
"她问道。
"雾隐村,一个很偏远的地方。
离你所在的城市大约六小时车程。
"周明远的声音里带着恳求,"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但村里的人真的很需要帮助。
报酬方面...""不是报酬的问题,"柯心怡打断他,"我只是不确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集体癔症不是我的专长。
""但你是最好的心理治疗师之一,"周明远坚持道,"我看过你发表的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论文。
这里的情况...我觉得类似。
"柯心怡望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是无数细小的蛇。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通电话会改变她的生活轨迹。
"给我发些详细资料吧,"她最终说道,"我需要了解更多情况才能决定。
""资料...恐怕没有。
"周明远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这里很封闭,与外界联系不多。
但我可以保证,情况真的很特殊。
己经有西个人死了,死前都说过同样的话...""什么话?
"柯心怡不由自主地追问。
电话那头传来深呼吸的声音。
"他们说:孩子们在土里哭。
"一阵寒意顺着柯心怡的脊背爬上来,她突然觉得办公室里冷了许多。
"我会考虑的,"她最终说道,"给我一晚上时间想想。
"挂断电话后,柯心怡坐在原地许久未动。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变得密集而急促,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击玻璃。
她打开电脑,搜索"雾隐村",结果寥寥无几。
只有几条多年前的旧闻提到这个位于深山中的小村庄,以常年笼罩在浓雾中而得名,人口不足两百,几乎与世隔绝。
柯心怡关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
她应该拒绝这个荒谬的邀请,但某种说不清的好奇心却驱使她想一探究竟。
作为心理医生,她见过各种离奇的心理案例,但集体癔症导致死亡...这确实引起了她的专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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