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彩窗折射出张母脖颈上的翡翠,胡悦听见她心里在嗤笑:"丧家犬也配戴卡地亚?
"我攥紧蕾丝头纱——那是我典当母亲遗物换的。
忽然右耳嗡鸣,张逸的嗓音穿透喧闹宾客:"契约结婚而已,她怎么真信了那笔钱能救胡氏?
"我转头撞进他冰冷的金丝镜框,左耳却清晰听见他真实的心跳:再等等,等你看穿我才是当年弄垮你家的......胡悦攥紧手提包,黑色铁门倒映着她苍白的脸。
门卫按响内线时,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蝉鸣,像根绷到极致的弦。
"少夫人请进。
"张逸的黑色西装擦过她肩膀,带起一阵冷杉香,"晚上有董事会。
"他脚步未停,皮鞋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比玄关的座钟还规律。
"妈。
"胡悦刚开口就被掐断。
张母倚着黄花梨圈椅,茶盖磕在杯沿发出脆响,"别急着改口。
"她指甲上的翡翠戒面闪过寒光,"张家门前的石狮子都比你体面。
"水晶吊灯的光刺得胡悦眼眶发酸,旗袍下摆洇着昨夜暴雨的潮气。
林婉就在这时端着骨瓷茶盏过来,杏色裙摆漾开栀子香,"伯母消消气,胡小姐怕是头回见这么贵的茶具。
"茶汤泼出来的刹那,胡悦清楚看见林婉小指翘起的弧度。
滚烫液体渗进真丝面料,在胸口烫出巴掌大的褐痕。
"哎呀——"林婉捂住嘴,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这苏绣旗袍怕是废了。
"张母冷笑出声,茶匙搅得杯底叮当响。
胡悦喉头发紧,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盖过皮肤上的灼痛。
林婉凑近替她擦拭水渍,耳畔落下气音:"灰姑娘的水晶鞋,到午夜就该碎了。
"露台的风卷着林婉的香水味扑在脸上,胡悦突然想起今早梳妆镜里的自己——眼下两团青黑,唇膏是便利店三十八块的开架货。
她摸到锁骨处微凸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车祸留下的。
二楼书房突然传来摔门声,张逸裹着寒气大步穿过客厅。
胡悦盯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旗袍下的膝盖微微发抖。
林婉的笑声混着张母的冷哼,像细针往太阳穴里扎。
月光爬上窗棂时,胡悦躲进三楼客房。
冷水泼在脸上,镜中人眼底泛起血丝。
手指触到发烫的额角,她突然想起医生警告——"能力使用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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