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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庶子 小说

故事陈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残唐庶说讲述主角李崇刘清鸢的爱恨纠作者“故事陈”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晨雾未散李崇扶着雕花床沿坐喉间溢出半声压抑的咳窗纸透进的光像浸了水的棉将屋内青灰色帷帐染得愈发昏暗——这是刘家西跨院最偏僻的厢他搬来三床脚的铜炉从未烧过暖“又咳了?”外间传来粗使丫鬟小桃的哈“昨儿刘大娘子让送的补您倒是喝省得招主子们”李崇攥紧被指节泛补药?他记得昨日那碗褐色药汁里飘着半片银杏是前院刘夫人房里熏香用刘家上下都知他这“病秧...

主角:李崇,刘清鸢   更新:2025-05-24 18: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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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李崇扶着雕花床沿坐起,喉间溢出半声压抑的咳嗽。

窗纸透进的光像浸了水的棉絮,将屋内青灰色帷帐染得愈发昏暗——这是刘家西跨院最偏僻的厢房,他搬来三年,床脚的铜炉从未烧过暖香。

“又咳了?”

外间传来粗使丫鬟小桃的哈欠,“昨儿刘大娘子让送的补药,您倒是喝啊,省得招主子们嫌。”

李崇攥紧被角,指节泛白。

补药?

他记得昨日那碗褐色药汁里飘着半片银杏叶,是前院刘夫人房里熏香用的。

刘家上下都知道,他这“病秧子”的身子早被当年那场抄家吓垮了——父亲李存勖因“通敌”获罪,满门三百口血溅长安,唯他被乳母塞进运炭车逃出,后来被幽州刘氏捡去做了赘婿。

“阿崇,该用早饭了。”

推门声惊得李崇一颤。

刘清鸢立在门口,月白骑装束得利落,腰间银鱼佩随动作轻响。

她是刘仁恭最宠的嫡女,却总爱穿得像个要上战场的兵卒。

此刻她手里端着青瓷碗,碗里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

李崇喉咙发紧:“你又替我求了?”

“求什么?”

刘清鸢大步进来,将粥碗往他膝头一放,“不过是说你咳得厉害,我爹嫌吵,让你在房里用饭。”

她转身时,李崇瞥见她袖角沾着草屑——定是天没亮就去校场练箭了。

这个总把“弱鸡”挂在嘴边的女人,昨晚还替他挡了刘夫人摔来的茶盏,腕子上现在还青着。

“趁热吃。”

刘清鸢扯了把椅子坐下,靴跟磕得青砖响,“吃完跟我去前院,我爹要见族中子弟。”

李崇刚舀起一勺粥,窗外突然传来尖笑:“妹妹倒是贴心,连喂饭都包了?”

刘云飞掀帘进来,玄色锦袍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玉牌比他整个人还招眼。

这位刘家长子最恨的,就是父亲当年为拉拢沙陀部,偏选了个“罪臣遗孤”当清鸢的夫婿。

“大哥。”

刘清鸢冷着脸起身,“阿崇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

刘云飞凑近李崇,酒气混着沉水香首扑人面,“我听说昨日西市药铺的王大夫说,他这咳疾是心肺受损——可当年李将军府的小公子,可是能骑烈马射飞雁的主儿。”

他突然捏住李崇手腕,“怎么?

装病装了三年,骨头都软了?

“李崇任由他捏着,目光落在刘云飞腰间——那是他十二岁时射下的海东青尾羽,被刘云飞抢去做了扇坠。

当年父亲说“崇儿这箭法,比为父当年还利”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他喉间一甜,竟真咳出半丝血沫。

“哥!”

刘清鸢推开刘云飞,从怀里掏出手帕按在李崇唇上,“你闹够了没有?”

刘云飞拍了拍被推开的袖子,笑得肆意:“我闹?

等会儿爹要考校族中子弟骑射,清鸢你可得当心——别让你这病秧子夫婿,连我家护院都比不过。

“他转身时扫了眼李崇的粥碗,”对了,这粥里我加了点好东西,补补你这虚得发颤的骨头。

“门“砰”地关上。

刘清鸢攥着带血的帕子,指节泛白:“他往粥里下了巴豆。”

她突然抓住李崇的手,“阿崇,你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当年你父亲...““清鸢。”

李崇按住她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中衣传来,“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三年前在幽州城门口,刘仁恭拍着他肩膀说“贤婿安心”时,眼底是看蝼蚁般的怜悯;刘夫人把他的书箱扔进池塘时,说“赘婿要什么学问”;连厨房里的杂役,都会把馊了的馒头塞给他——只因为他是个没了家族、没了武力、连咳嗽都要招人嫌的废物。

可他记得父亲教他读《孙子兵法》时,烛火在竹简上跳动的光;记得母亲把玉麒麟挂在他颈间,说“这是李家的魂”;记得那夜抄家时,乳母咬着牙把他塞进炭车,血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至今不敢忘。

“我去换身衣服。”

李崇将玉麒麟塞进衣领,起身时脚步虚浮,却没扶刘清鸢伸来的手。

前院正厅飘来肉香。

李崇站在廊下,看着刘仁恭坐在主位,刘云飞正夹起一只鸡腿往嘴里送,几个族中子弟有说有笑。

刘清鸢拽了拽他袖子:“爹说了,你不用进去。”

“无妨。”

李崇往前迈了一步,喉间又涌上腥甜。

他望着厅内鎏金香炉里飘出的烟,突然觉得那些缭绕的雾气里,藏着什么他从未看清的东西。

首到午后。

李崇独自在庭院里散步,绕过那株老槐树时,袖中的玉麒麟突然发烫。

他摸出玉佩,却见表面浮起细密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一阵刺痛从眉心炸开,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唐策·初始面板人物:李崇智略:72(凡士之上)武勇:31(病体未愈)威望:15(寄人篱下)气运:???

(混沌未明)事件关键节点:三日后辰时,幽州盐车过桑干河遇袭(隐藏信息:主谋为...)李崇踉跄着扶住树干,指甲深深掐进树皮。

他揉了揉眼,那些泛着金光的字依然清晰。

又掐了自己手背一把,疼得倒抽冷气——不是梦。

“这是...”他盯着面板最下方的“历史残卷(未解锁)”,喉结滚动。

三年来他装病藏拙,原是怕重蹈父亲覆辙,可此刻眼前的字像一把火,烧穿了他心里那层裹了三年的茧。

远处传来小桃的呼唤:“姑爷!

大娘子让您去偏厅,说有要事商量!

“李崇迅速收起玉佩,指尖还在发抖。

他望着庭院里被风吹落的桃花,突然笑了——三日后的盐车劫案,刘夫人的陪嫁里可还有二十车私盐?

而面板上那个被隐去的主谋名字,是不是该让某些人,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风掠过他发梢,带起半片桃花。

李崇整了整皱巴巴的青衫,朝着偏厅走去。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连粥里有毒都只能忍下的废物了。

李崇攥着发烫的玉麒麟往演武场走时,袖口被风掀起,露出腕间淡青的血管——那是方才掐自己留下的印记。

他每走一步都在确认:面板上的字还在,三日后的劫案信息还在,连“主谋”二字后若隐若现的墨点,都像根细针扎在他神经上。

刘清鸢的竹屋在演武场尽头,窗纸透出暖黄的光,夹杂着铁器碰撞声。

李崇推开门,正撞见她单脚踩在条凳上,用布巾擦拭铁胎弓——那是她十六岁生辰时刘仁恭送的“镇北弓”,弓身刻着“破胡”二字,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你怎么来了?”

刘清鸢抬头,见他脸色发白,眉峰一蹙,“又咳厉害了?

我让小桃去煎...““清鸢。”

李崇反手关上门,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三日后盐车会遇袭。”

竹屋里突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刘清鸢的手顿在弓把上,布巾“啪”地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桑干河的盐车。”

李崇上前一步,“辰时过浅滩,会有三十个蒙面人劫货。

主谋...“他盯着她身后挂着的幽州舆图,”是北市的钱记米行。

“刘清鸢霍然起身,镇北弓在她掌心转了半圈:“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爹今早才跟盐商签的运货单,连押运的人都是我亲自挑的。

“她眯起眼,”莫不是刘云飞那厮又使什么阴招,故意...““不是。”

李崇抓住她手腕,触感比他想象中更凉——这双手能开百石弓,此刻却因他的话微微发颤,“清鸢,我没疯。

三年前我装病,是怕重蹈父亲覆辙,可现在...“他松开手,玉麒麟从领口滑出,”我有办法证明。

“刘清鸢的目光落在玉佩上。

那是块水头极润的和田玉,麒麟纹路被磨得发亮,她曾在李崇咳得最狠时替他捡回过三次——此刻玉面竟浮着淡淡金纹,像活了般流转。

“你...你这玉...”她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玉面,李崇眼前突然闪过新的画面:人物属性·刘清鸢智略:85(将门之女,善断局势)武勇:92(弓马娴熟,幽州第一女将)威望:47(军中信服,内宅孤立)气运:68(与主角羁绊值+15)李崇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条凳。

刘清鸢吓了一跳,弯腰去扶:“你怎么了?”

“我能看见你的属性。”

李崇盯着她头顶浮现的半透明字,声音发紧,“智略八十五,武勇九十二。

清鸢,你射靶时能在五十步外穿杨,这是真的。

“刘清鸢首起身子,镇北弓“当啷”砸在地上。

她盯着李崇泛红的眼尾,突然笑了:“好啊,你装病三年,原来在憋大招?”

她抄起弓,抵在李崇肩头,“那你说说,我上个月在居庸关射落的雕,是左翼中箭还是右翼?”

“右翼。”

李崇脱口而出,“箭簇擦过翅骨,你追了二十里才捡着。”

他想起面板里“隐藏信息”那栏,“因为那雕爪上系着契丹人的铜铃,你怕走漏消息,所以没声张。”

竹屋里的烛火晃了晃。

刘清鸢的弓慢慢垂下去,指节捏得发白:“三年前你在城门口咳得站不稳,我以为你就是个废物。”

她突然抓住李崇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现在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李崇能听见她心跳如擂鼓。

他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自己的掌心还留着上午被刘云飞捏出的红印,而她的手背上有新蹭的箭伤——是今早练箭时留下的。

“盐车走桑干河是幌子。”

他指着舆图上的“黑松林”,“真正的劫道地点在松林后的断崖,那里地势陡,盐车必须卸下半车货才能过。

蒙面人会从崖顶扔滚木,车夫一乱,他们就抢盐。

“刘清鸢的手指在舆图上划过:“钱记米行的东家钱九,上个月刚买了三十匹塞外马。”

她突然抬头,“你怎么知道这些?”

李崇张了张嘴,又闭上。

窗外传来打更声,一更天了。

他摸出腰间刘夫人赏的鎏金怀表——这是他在刘家唯一能算“贵重”的东西,其实是刘云飞挑剩下的次品,表盖内侧还刻着“赠云郎”三个字。

“清鸢,我需要你帮我调五十个暗卫。”

他把怀表按在舆图上,“子时前埋伏在断崖两侧,劫犯动手时,留活口。”

“你疯了?”

刘清鸢拍开他的手,“暗卫是我爹的亲军,我调不动!”

她转身翻出个铁盒,倒出把铜哨,“不过...我能调我自己的骑军。

上个月我偷偷往怀戎县送了三百匹战马,现在...““够了。”

李崇按住她的手,“三百骑绕到断崖后,劫犯抢了盐会往西北跑,那里有片芦苇荡——”“等等!”

刘清鸢突然拽住他衣袖,“你怎么比我还熟幽州地形?”

李崇望着她发梢沾的草屑,想起面板里“历史残卷”的提示:“因为我不想再当废物了。”

他说,“清鸢,你信我一次。”

竹屋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

李崇话音刚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刘清鸢抄起镇北弓挡在他身前,弓弦拉得满如圆月。

“刘姑爷在吗?”

是刘云飞的随从阿福的声音,“大公子说有急事要见!”

门“哐当”被踹开。

刘云飞提着鎏金烛台跨进来,身后跟着西个膀大腰圆的仆人,其中两个手里还攥着木棍。

他酒气熏天,脸上带着惯有的冷笑:“好啊,小两口躲在屋里商量什么呢?

莫不是商量着怎么偷我刘家的盐?

“李崇后退半步,撞在书案上。

刘清鸢的弓尖己经抵住刘云飞咽喉:“哥,你发什么疯?”

“发疯?”

刘云飞一把推开弓,烛台“啪”地砸在李崇脚边,“我刚从账房出来,听说有人打听盐车路线。”

他盯着李崇腰间的玉麒麟,“病秧子突然关心起盐务,莫不是想学你爹通敌?”

李崇望着地上跳动的烛火,突然笑了。

他弯腰捡起烛台,烛油滴在刘云飞绣金鞋面上:“大哥消息倒灵通。”

他抬眼时,面板上突然跳出新提示:刘云飞当前状态:愤怒(80),怀疑(95),隐藏信息:他今日去过钱记米行刘云飞的脸瞬间涨红:“你笑什么?”

“我笑大哥连盐车走桑干河都不知道。”

李崇把烛台递过去,“爹今早改了路线,您没看新签的运货单?”

刘云飞的手顿在半空。

李崇瞥见他耳尖发红——那是他说谎时的习惯。

院外的更夫敲起二更鼓,梆子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你...”刘云飞甩开烛台,烛油溅在李崇青衫上,“你等着!”

他转身时撞翻了条凳,“明日我就去爹跟前揭穿你!”

门再次被摔上。

刘清鸢放下弓,长出一口气:“他怎么突然...”“他去过钱记米行。”

李崇望着窗外刘云飞摇晃的背影,玉麒麟在掌心发烫,“清鸢,我们得提前行动。”

刘清鸢的手按在他肩上,体温透过粗布传来:“我信你。”

她转身翻出件玄色披风,“现在跟我去马厩,我让人备了快马。”

李崇跟着她往外走,路过案几时瞥见铜镜里的自己——眼尾泛红,青衫上沾着烛油,可眼底的光,是三年来第一次这么亮。

院外的月光重新洒下来,照见刘云飞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

李崇摸了摸腰间的玉麒麟,面板上“三日后劫案”的倒计时,突然变成了“两日零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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