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水混着血腥味钻进我的鼻腔。
我躺在马路中央，视线模糊，只能看见车灯刺眼的光。
"江辰哥还有气！
"有人在喊。
是赵强。
我认得这声音，我们一起入职三年的同事。
"别管他。
"另一个声音冷漠地说，"陈姨说了，必须让他彻底消失。
"江雪。
我那个继妹。
我想动，但浑身像散了架。
肋骨断了几根，刺进肺里，每次呼吸都像在用刀割。
"可是……"赵强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你想反悔？
"江雪冷笑，"别忘了那五百万是怎么来的。
"我终于明白了。
那场所谓的意外车祸，那个突然失控撞向我的货车，都是他们安排的。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到死都没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
"快走，一会儿警察来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侧过头，雨水灌进嘴里，带着铁锈的味道。
二十八年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不甘心。
真他妈不甘心。
凭什么？
就因为我爸死后留的那套房子？
就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
意识开始涣散。
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还活着？
"低沉的男声，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费力抬头，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男人打着黑伞，雨水顺着伞骨滴落，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
"想活吗？
"他蹲下身，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我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血沫。
"看来是想。
"他伸手抹去我嘴角的血，动作轻柔得不像话，"那就跟我走吧。
"他打了个响指。
几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动作利落地将我抬上担架。
在被推进车里前，我听见他对手下说："通知老鬼，今晚有活儿干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雨夜中疾驰。
我躺在真皮座椅上，血染红了昂贵的内饰，但男人似乎毫不在意。
"江辰。
"他突然开口，"二十八岁，明辰科技的普通程序员。
父亲三年前车祸去世，留下城南一套房产。
继母陈丽，继妹江雪。
"我瞪大眼睛。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别这么看我。
"他点燃一支烟，"我对将死之人向来很感兴趣。
"车子停在一栋看起来普通的别墅前。
但我进去后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地下三层，是一个设备齐全的医疗中心。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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